第656章 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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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過去,月寂靜坐在毛毯背靠沙發,熬夜的同時也在分享大量的情報。
臨近早晨的時候有些困倦,索性月寂就閉眼歇息了一會。
中午的時候,潘婷先醒了過來,在看見沙發上熟睡的伊希琳和靠著沙發坐著睡的月寂時,她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這家夥比和尚還難破戒。
就在她準備洗漱時,卻瞥見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伊希琳在用腿夾著枕頭做什麽呢!
潘婷也是老臉一紅,似乎意識到了這家夥在做什麽夢,她猛的關上廁所門,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
月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瞥見了過去的人生,而那正是高中時期。
王盛璞的記憶揮之不去,他和另一位曾經的朋友交織在一起,而所作所為到至今,月寂也無法理解。
為什麽關係要強行綁定?
為什麽要做到那種事情?
這不是個好的體驗,他們是月寂友誼崩壞的第三座橋梁。
排擠和孤立?冷暴力亦或是嘲諷?在成為朋友的同時,也用自己的評判去立足?
直到最近,月寂才發覺二人已經走的很近,他們的人生和自己破碎的環境無法對標。
傷害隨即開始,但高中的月寂不是吃素的,學校的環境不配影響他。
誰敢擋,誰就必須承擔後果。
但無論如何,那第一位當了自己這麽久的現實朋友在離開時,月寂依舊感到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我最近的壓力很大,別開這種玩笑了……以前你都不會這樣的。”
“我又不是你以前的朋友了,人都是會變的。”
……
“哈啊!”
月寂猛的驚醒,而心中那股感覺卻愈來愈濃,在蘇醒的一瞬間,他的視野竟是一片黑白。
就如同那傷勢一樣,沉重的讓他無法呼吸。
這一刻,月寂仿佛理解了什麽。
千瘡百孔的人生,無數月寂的命運,他從變身奧特曼的那一刻就已經切斷了和周圍人產生聯係的想法。
他沒有去主動結交任何新的朋友,主動去掛念任何人,但哪怕如此,命運的苦痛依舊奔騰。
月寂眨了眨右眼,心中的某個意誌也在呼喚他。
趁現在,把所有事物丟掉,這才是避免被傷害的最好辦法。
“醒…啦?”
伊希琳嬌柔的聲音傳入月寂的耳畔。
“嗯,才醒,做了個夢……”
月寂掐了掐眉心,而伊希琳竟帶著古怪的語氣問道。
“你也夢到了?”
月寂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是新型夢境異生獸?專門做噩夢的?
“什麽情況?你難道也做了不好的夢?”
“還不是怪你……”
“什麽情況,你昨晚夢見什麽了?”
月寂越發好奇,然而伊希琳卻抱著枕頭說道。
“不告訴你。”
“我認真的,這可能不對勁,雖然我覺得我們同時做那類的夢的可能性不高,但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月寂多少有點應激,他在想夢中的預兆是否發生了。
“不是……就是夢見你在沙發上扒拉我的睡衣……”
“嗯?”
月寂納悶了一聲。
“反正後麵你懂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月寂聞言是幹咳了一聲,沒想到對方的夢這麽離譜,而也這時,他發現麵前的伊希琳已經換了身衣服。
他大概懂什麽意思了……
揉了揉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頭發,月寂說道。
“我今天有些事情了,回頭跟潘婷商量一下,我也沒有強製你行動的理由,就先離開了。”
說罷,月寂擺了擺手,隨後洗漱……
視野雖然重回彩色,但在離開之際他也單獨拉出潘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都不行,如果刪掉記憶不行,我會刪掉自己對你們的記憶。
這樣…或許也能保護到你們,我心中在意的人和事物越多,那類事情發生的概率就越大。”
月寂遲疑的說完,然而卻迎來了潘婷一巴掌。
啪!
這一聲很清脆。
“你以為我們現在都很怕死嗎?!如果你想這麽做就去做吧!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隻要在意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事實如此……無論是離開還是回過頭傷害我,我隻是避免那類事情發生罷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看見潘婷氣哭的麵龐。
“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發生的……你總是這麽說!”
然而,月寂卻平淡的說道。
“你應該清楚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鶴業或許還活著。”
聽到這一名字,潘婷愣住了。
昨日夜裏,月寂已經拜托塔癩去查了這個人,雖然信息不多,但他還是清楚鶴業這家夥還活著。
“我暫時不會這麽做,但一旦壞的事情發生,那麽你懂的。”
……
簡單回到家洗個澡後,月寂也跟月司鴻說明了一下情況。
下午時分,他便召喚石之翼,快速回到了聯合政府暫時無法管轄的縣城。
回到這片區域的時候,眾人也都識相的沒有大喊大鬧,反而貼心的點頭示意。
劉宇磊則是很興奮,迅速的衝上前去。
“寂哥!好久不見!”
“這才幾天,不至於的。”
月寂笑了笑,而遠處的塔癩則點了點頭。隨著幾人的說明,月寂也得知了姬矢準的扮演者——桐島的位置。
在魔都的一家大廈上,這需要月寂自己去,而錢塔癩則很大方的幫忙出了。
魔都的一家大廈飯店內,月寂來到了指定的地點。
外麵的玻璃窗能夠觀察到許多景色,而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也在這裏等候多時。
坐下後,桐島也愣了一瞬。
“你現在才20歲,對吧?”
這是準哥的聲音,但確實是日語。
月寂也用流暢的日語回答道:“其實我現在才19歲,請問我該叫你姬矢先生還是桐島呢?”
“都可以……”
看著麵前扮演姬矢準的演員,月寂竟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就是創造出姬矢準這一角色的演員。
沒等月寂發問,桐島便說道。
“若不是看你的麵色,我還認為你和我是同齡人呢……
匆匆一生,這樣孤獨的去戰鬥值得嗎?”
突然的發問讓月寂有些納悶,然而桐島卻繼續說道。
“奈克瑟斯的主旨是人與人的羈絆,但我看得出來……你心中有著放不下的事物。
所以我就在想,為什麽光會傳承到你的身上,一個命運注定悲苦無法與他人產生羈絆的人。”
“所以你才問我,一個人戰鬥值得嗎?”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