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靠人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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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越大消息越廣,他們現在接觸都是一些小部落,小妖城的,知道實在不多,現在還有個長恒部落在,特別是還被洛點了一下,她也不能丟下一走了之。
這能思考的時間不多,畢竟她沒有辦法完全根除天地惡念,這個被圍的青年再不救,後麵就救不回來了。
所以,許如安看準了一個時機,就衝了進去。
運轉冰靈聖體,來了一個百道劍意齊發,一劍下去,兩個金丹後期的靈修者就被打了下去。
少了兩個金丹後期的牽製,那個元嬰期的青年終於輕鬆了不少,就將那個金丹圓滿期靈修者打出了有天地惡念的地方。
被打下去的兩個金丹後期靈修者被突然襲擊,受傷不輕,一下子就放棄了原來的目標,轉而攻向許如安去了。
許如安毫不意外,腳下幻化出一柄冰劍,立刻就在這附近飛了起來。
這些靈修者隻會一些簡單的飛行技巧,根本就追不上她。許如安一邊帶著他們繞圈子,一邊發出攻擊。
兩位靈修者的身上傷口越來越多,他們更恨許如安了,發出的攻擊也越發的淩厲。
許如安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沒辦法,她這新身體也是才修煉沒多久,即便很多技法步法都了然於心,但身體跟不上啊!
不過許如安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會持續太久,她分心看到那位元嬰青年牢牢占據著上風,而且離開了天地惡念的範圍後,也不再走神了。
想要拿下那個暴走的金丹圓滿期,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兒了。
事實上也確實和許如安預料的差不多,沒幾下子那金丹圓滿期的修士就被那青年一掌拍在胸腹上重創而死了。
然後那青年朝著許如安那邊看了過去,就在許如安心生希冀的時候,那青年直直倒了下去。
許如安:……
許如安暗罵一句,果然靠人人倒,還是得靠她自己啊!
既然人已經暈了,許如安也不在留手,一招冰封千裏落下,極致的寒冰將兩人迅速凍僵,趁著這間隙,許如安快速掐訣,朝著兩人一指。
兩道寒冰劍意直接洞穿了兩個人的腹部,連同他們的金丹也一並給打碎了。
許如安一個響指,兩人的屍身一並炸了個粉碎,徹底的屍骨無存了。
拍了拍手,許如安飛到那位元嬰青年的身邊,讓智能檢查了一下。
倒也沒什麽重傷的地方,就是靈力耗盡力竭暈倒了。
讓許如安意外的是,智能顯示這人居然是九轉元嬰,而且還身負明鏡淨心。修煉的心法品級似乎也不低。
這一看就是有底蘊的大部落出身啊!
許如安想了想,給逸傳遞了一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先不回去了,還告訴了他清在後山睡覺,有意外去驚動它,她會感知到的。然後控製著地上的青年漂浮起來,找了另一個山頭安頓了下來。
畢竟是來曆不明的人,她可不放心將人帶回部落去。
趁著人還沒有醒,許如安還在他身上下了幾個法術,一旦這人展開攻擊意圖,就會遭到反噬,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夠他喝幾壺了。
做完這些,她這才有時間回複洛的問話。
[沒事了,意外闖入四個厲害的人,另外三個已經死了,還有一個正在昏迷中……]
解釋了一下經過之後,想到天地惡念距離長恒部落不過一日的飛行距離,許如安皺著眉說道:[這地方的天地惡念不好處理啊。]
人族修行三萬年,其實也是有一些辦法能夠消除天地惡念的,最有效最靠譜的就是佛門的佛光普照。
但是佛門傳承已斷,即便是天恒仙宗也沒有幾本是關於佛門典籍的,而且品階都不高,根本做不到根除天地惡念。
然後就是高級法術,法器之類的,雖然沒法根治,卻能起到壓製作用,就比如禦魔宗淨化戾氣的手段,就比如許如安的魂玉。
再然後就是陣法封印,隻要能及時維護陣法,天地惡念一樣能被壓製住。
空氣沉寂了一會,洛遲疑的聲音響起:[也並非沒有辦法,你救的人倒是有幾分希望的。]
許如安下意識看向昏迷的青年,是一個很英俊的青年,眉目堅毅沉靜 ,臉色有些白,看起來和謝昭然一樣,是個一身正氣的人。
許如安眨了眨眼睛,就他?
[他的心是淨心明鏡。]洛提醒。
奈何許如安很幹脆的搖頭道:[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淨心明鏡。]
除了靈體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部位也有機率出現神奇的伴生能力。
這個伴生能力和靈體一樣稀少,許如安隻見過一個人擁有,那就是謝昭然的無淨心眼,擁有至極的專注天賦。
[擁有淨心明鏡的人,心境是無澈寧靜的,能夠影響身邊的人寧靜心神。不過光隻是這樣的話,那就和能夠壓製天地惡念的法術差不多,但是淨心明鏡的下一階段,蓮心華光是佛門的佛子標誌。]
許如安張了張口,蓮心華光這麽出名的能力,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佛門之所以斷了傳承,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後麵再也沒有找到擁有蓮心華光的人了。
許如安頓了頓,然後問道:[你是這麽知道的?]
關於佛門的信息,樂樂都沒能收集多少,淨心明鏡的下一階段是什麽,樂樂也不知道的。
[或許是……傳承記憶。]洛的聲音也帶著一些不確定。
[那你的記憶中,有關於你是誰的記憶嘛?]
[沒有。]
[哦。]
洛模糊的感覺到,安安似乎失落又像是慶幸,情緒很微妙。太模糊,他也不是很確定。
洛想了想道:[我帶回來了很多的布料,還有五顏六色的寶石。]
[哦,還有什麽啊!]許如安來了興致,她不可能時時關注洛,所以對於洛的收獲也是一知半解。
洛一件一件的說著,沒過多久,人還在遠方呢,許如安就已經知道了洛的空間戒指裏都有啥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塔的聊著,天漸漸變暗了。
突然那個青年動了。
許如安還留了三分的關注力在青年的身上,他一動許如安就知道了。
許如安連忙對著洛說道:[他醒了,等會再說。]
人被許如安放在對麵躺著,確保對方醒來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她,她救人是要所求回報的,不想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力保那個人醒來必須第一時間能看到她。
她維持著打坐的姿勢,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映襯著清逸出塵的仙姿,總之看起來就十分的有逼格。
江崖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許如安,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隨即爬起來感謝道:“多謝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許如安麵無表情的臉上靜了幾秒,嘴唇哆哆嗦嗦動了動,然後就放棄了掙紮。
嗬嗬,這該死的以身形定性別的世界觀,她如今長的這麽好看,不看她的臉反而看她沒張開的身體,還想和她稱兄道弟,又是個眼瞎的!
許如安有點鬱悶,所以她也沒有解釋,反而想了想當初五師叔將她變成男子的時候,所用的聲線。
然後給自己來了一個華麗的變聲,道:“嗯。”
江崖微微一愣,很稚嫩清冷的少年音,但是卻是在腦海中響起的。
神識傳音江崖自然也會,但是這不是沒人嘛?有必要這麽小心翼翼嘛?
出於慎重,江崖還是配合的也用傳音回複道:“不知小兄弟是……”
許如安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江崖一眼道:“過路人。”
江崖顯然被這個回答給嗆到了,麵上有些尷尬。
然後對著她拱了拱手道:“在下江崖,之前對戰承蒙小兄弟出手解圍,又在此看護我醒來。不知小兄弟怎麽稱呼啊?”
許如安道目光卻落在了江崖的拱手上。這是後世常見的行禮方式,不過現在嘛,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汲老和煙都不曾做過行禮的動作,貌似是對這個並沒有多少概念。
還好自己沒有冒失的將人給帶回去,不然自己和洛是來自部落裏的謊言不就被看破了嘛。
回去要抓緊給族人培養禮儀方麵的知識才行。
“小兄弟?”見人盯著他不說話,江崖又傳音喊了一聲。
許如安回過神來,隨口回了一句:“路人甲。”
江崖眉頭微蹙,陸人甲?姓陸,難不成是陸氏部族的?
江崖雖然當時被天地惡念影響了一些,但是有淨心明鏡在,他能很快就擺脫了天地惡念的影響,突然加入戰局的少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那戰鬥技巧和步伐就不是一般部落能夠擁有的,他自然認定了陸人甲出身不差。
但是他知道關於姓陸氏部落有好幾家,雖然沒有全部接觸過,但是……他能明顯感知到眼前這位少年年紀很小,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而她的修為已經金丹初期了。
這是何等的天賦了得!但怎麽他沒有聽說過?難道是被隱藏起來,打算在靈塔寶會上一鳴驚人的?
許如安自然不知道江崖的內心想法,她直接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麽貧瘠的地方,接連來這麽多金丹期妖獸,靈修者,難不成氣運之子在的地方就會這樣?許如安心中腹誹。
不怪許如安會這麽想,畢竟這裏有沒有什麽天材地寶,她還不知道嘛,除了主角效應,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能把這樣的天驕吸引到這來。
解鎖新人物,會不會有新任務啊?
“滴,檢測到重要人物,主線任務二提前觸發。“
“主線任務二:靈塔風雲,以部落的名義,獲得參與靈塔寶會的資格。備注:靈塔寶會是人族最重要的盛典,請務必重視。提示:當前部落並未達標,請在部落達標後前往參與。限時五年後。”
靠!還真有任務!
許如安內心呼喚智能道:“怎麽回事?我也能觸發任務?”
“是的,您現在的情況和當初主意識的情況是一致的。”
“哦,就是說,我現在成了洛的小號!還能這麽玩,跟套娃似的!”
[怎麽回事?]
突然開啟新任務,洛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額,就是我出手幫助的這個人是一個重要人物,然後我提前觸發了主線任務。]
[好的。]
江崖說了一遍之後,發現前麵的小兄弟又走神了,他無奈隻能又喊了一句:“陸小弟?”
許如安倒是被喊回神了,就是這隨便起的名字了,被喊出來還是不太習慣。
許如安麵癱著臉,看不出絲毫尷尬的神色道:“嗯,你再說一遍。”
麵對元嬰期還如此不敬的態度,也就看眼前之人年紀還小,天賦又高,還幫了自己的忙,江崖這才好脾氣沒說什麽,要換做別人,可不一定會有這麽好的待遇。
江崖道:“那三人是邪修,我是追著他們來到這的。”
“邪修?”
在許如安看來,現在用奴隸的靈修者,個個都是邪修。
“那三人,專門挑中小型部落屠殺,因為地方偏僻,一開始並沒有人發現,等有人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屠了不下幾十個部落了。”
許如安好奇問:“額,那些部落和你有什麽關係麽?”
部落之間相互攻伐吞噬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隻不過人家做的更絕了一些,直接全部屠殺。都是殺人來修煉的,憑啥人家就喊邪修,隻準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
在她看來兩撥人的本質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江崖有些詫異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啊。”
許如安當然不知道,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她佯裝語氣鬱悶的說道:“我自小就被帶出部落修行,與人接觸的機會並不多。”
江崖眼裏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他語氣微微放緩道:“那些部落自然和我沒有關係,隻是同為人族理應互相幫助,而非互相殘殺,我看不慣他們的做法, 肆意殺人他們就該償命。”
這樣的話,放在後世任誰說,許如安都不會覺得奇怪,但是放在現在就多少有些慰藉了。
許如安道:“你真那麽覺得?你們部落裏麵沒有奴隸嗎?”
江崖嘴角微挑,微微抬頭,神態多了幾分不羈的灑脫道:“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至於奴隸嘛~,我連部落都沒有,哪裏來的奴隸。”
“你沒有部落!?”許如安狐疑的看著他不太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