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是這世道的錯
    隻不過天道並不是想聯係就能聯係的，沒有什麽大功績大造化下，她們可能連天道都無法見到。
    沒看見就算是給她下任務，也是直接走流程，根本就沒商討的餘地。
    “這個隻能後麵再做打算，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做出一番大造化，其實並不難。”永樂提議道。
    許如安點點頭，最後兩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洛。
    洛也在看向他們，那表情似乎就在說，你們看什麽？
    許如安上下打量洛，語氣心虛道：“你既然就是蒼雷龍皇，那你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你之前真的沒死嗎？”
    係統任務進度為二，說明她回來的時候，被她打成重傷的那條蒼雷龍，也就是洛時川應該已經死了才是。
    洛橫了一眼許如安，他發現安安和這個龍應樂相認之後，對他的態度就隨意了好多，現在目光落在龍應樂身上的目光比自己還要多，再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見她這副心虛愧疚的樣子，洛的心裏還是好受了不少，加上所有的事情坦白之後，他心中的怒火消解，就沒那麽生氣了。
    洛道：“我確實死了。”
    看到安安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他又道：“當時的情形，你我都互不相識，況且你也說了，當時係統催得急，這本不是你的錯。而且你當時隻是把我打成了重傷，真正導致我死亡的應該是別的事情。”
    許如安手一拍桌子，另一邊指著天上道：“難不成……出手了！”
    她就說嘛！氣運之子哪有那麽好殺！能要了他的命的大概也隻能是天道本身了吧！
    可是讓許如安意外的是洛居然搖頭了。
    許如安傻眼道：“那是怎麽回事？”
    “是我自己。”洛緩緩道出這四個字。
    永樂詫異道：“你自殺了！”
    許如安追問道：“自殺？為什麽！”
    “或許是為了擁有人族血脈。”又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許如安坐回凳子，揉揉頭道：“怎麽說？”
    人族血脈？這人族血脈哪裏比得上龍皇血脈啊！再說了，當時的那種情況，龍穀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龍皇坐鎮，這種關鍵時候居然跑去自殺。
    要不是知道洛也很聰明，她都要以為洛是被驢給踢了腦袋。
    洛並沒有回答許如安的問題，他看向永樂道：“樂樂，你既然被認錯是我的血脈，那麽在龍穀裏，應該聽到了我的不少事情吧。”
    永樂點點頭道：“嗯，龍老說，你是被一位叫龍大的祖龍爺爺帶回來了的，除了那位祖龍爺爺，沒有龍知曉你的來曆，你的父母又是何龍。你自小就是被鳴老，就是龍鳴看著長大的，我曾跟著他學習過一段時間，期間也曾詢問過有關你的事情，在他的談論中，我其實有能感覺得到，他在誇讚你的同時也在擔憂著什麽，看我的目光也有憂慮。”
    許如安和洛都靜靜的等待著下文，隻不過越發快速的呼吸，訴說著兩人的心情的急切。
    永樂道：“鳴老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誡我，能成皇者，應見眾生。”
    這一句話，如同重擊砸在洛的頭上，腦海如同炸開了一般的疼。
    這時一段記憶突然浮現在他的意識中。
    那是一座極高的山峰頂上，周圍有白煙飄渺的霧氣吹過，那裏看得見初升的日光，初光破曉，驅趕黑暗，也看得見山峰下的萬裏山河中，那日複一日的廝殺。
    他一人獨自坐在山峰上眺望遠方，他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龍頭。
    那是一條蒼雷龍，身形無比的巨大，那龍應該是發現自己的身形站不住在這小小的峰頂上。
    便化形成了半龍人的模樣，模樣很俊朗剛毅，還和自己有三分的像，可能也是想變成如自己人形的模樣，那半龍人手臂上的龍鱗，還有頭上的龍角，總是來來回回的變化，卻怎麽都消不下去。
    最後他選擇了放棄，然後一把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自己聽到的了那個半龍人抱怨說：“感應到龍三死的時候，我正在找食物吃，我當時已經把那妖獸的腿扯了出來，正打算要吃的。”
    他迷茫道：“可是我卻把那條腿給丟了。我感覺自己可能中了什麽神通，身體很難受，感覺有什麽東西要炸開一樣，我也想把周圍的東西全都炸開，但我發現我好像沒有什麽力氣。”
    “爪子一鬆，妖獸掙脫了我的控製，然後就一直張口咬我。我不太想搭理那妖獸，一次一次的把它拍飛，但它就一次次的跑回來，想要殺了我，然後被我給拍死了。”
    半龍人舉著自己的手，戴著鱗片的手上還有不少的傷痕，看得出這是許久之前曾受到的傷。妖獸的死命拚殺，也隻留下了這一點小傷疤，這還是因為他懶得處理才留下的。
    他不解的問道：“你說過，打不過就要跑，它為什麽不跑？明明我放過了它。”
    洛聽到自己說：“因為這個世界就是要殺才行，你停下來不殺，也會有很多東西逼你殺。”
    “我看到被拍死的那隻妖獸血糊糊的，沒有以前那種高興的心情了，皇，龍三的肉體被毀的時候，他的肉到處都是，也是血糊糊的，可是我好像不覺得難受。”
    半龍人像是迷茫極了，也難得有機會把迷茫說出口來，今日說的話格外的多。
    隻聽到一聲歎氣，自己說：“笨龍大，你這是在難過，你知道龍三的龍魂也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他的蹤跡了，所以難過，你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妖獸，後之後覺得開始感同身受了。”
    “這就是難過嘛，好讓龍難受啊！讓到我現在還沒好，看見妖都不想殺了。”
    “那我帶你去殺夙九天你去嘛？”
    “去。”
    “想殺了？”
    “隻想殺他！可是天道保護他，你還說不讓我靠近他。”
    “嗯，別去。他們會抓你再來對付我一次的。”
    “皇，什麽時候可以不殺啊！”
    “什麽時候都要殺。”
    “可是除了那些鳳凰，我不想殺了。”
    “可是這世道就是如此，你不殺，就會變弱，就會被殺。”
    半龍人情緒很低落。
    自己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道本身就是錯的。”
    半龍人的眼中很迷茫，十分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錯的？”
    “嗯，我見過另一個世界的樣子，那個世界的生靈活著不是為了殺，他們為了活著而活著。我對那的印象是眾生生來不平等，卻在創造平等，他們的“皇”說，要以那的“生靈”為本……。”
    “要是我們也在這樣的世道下就好了。我也想試試不殺的生活，見見萬相生靈，眾生百態。”
    “會有那麽一天的。”
    “洛，你怎麽了。”許如安到洛的神情又恍惚了，不由得關心道。
    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沒事，就是自從從精靈族地出來後，我遺失的記憶正在慢慢恢複。”
    洛蹙眉，係統說他是殘念。這記憶的談話內容，更像是念妖界的洛時川說的話，所以這次的記憶應該是屬於本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