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實錘了 她是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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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的危機感比人要敏感的多,洛明琤的劍域剛形成,就有空間係妖族不惜自隕把兩位極為重要的殿下給送了出去。
    剩下的妖族,就沒有那麽好運了,連一個呼吸都撐不住,就被劍域抹殺了。
    劍域消失後,許如安立刻拉著洛明琤一起傳送走了。
    等出現在未知的新地方之後,許如安先是檢查一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山穀,有些安靜,也有些隱秘,沒什麽危險的妖獸出現,確定安全之後,她這才放開了身邊的人,退開了兩步。
    洛明琤看著被師妹放開的手臂,低垂的睫毛動了動,目光晦澀難懂,他道:“師妹不打算用原來的麵目見我嘛!”
    許如安一愣,她沒想到師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不過她還是召喚係統,把她的皮膚給下了。
    高挑的青年瞬間變成了十六歲的俏麗少女。
    視線又變低了,許如安隻能微微抬頭看著師兄,她抿了抿唇,斟酌的問道:“師兄,是什麽時候醒的?”
    從語氣上,不難聽出,師兄是知道自己有係統可以變換模樣的。
    洛明琤沉默道:“他知道的,我也能知道。”
    他,是說洛吧。
    久別重逢,本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才對,但是兩人卻都有點相顧無言。
    實在是許如安之前幹的事情,過於尷尬了。救命!誰懂啊!衝動之下吻的人,一下就變成了上一個吻她的人!有一種莫名被抓包的心虛感。
    兩人沉默了一會,許如安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開口道:“你和洛……”
    “類似一體雙魂的存在。”
    “那能分開嘛?”
    洛明琤看著師妹的眼睛,指尖下意識捏緊,他道:“師妹希望我們分開嘛。“
    許如安不假思索道:“自然。”
    逆著光,許如安看不清師兄眼裏的情緒,她想了想還是說清楚一些:“洛是洛,師兄是師兄,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人嘛,想來師兄也不喜歡寄居在洛的身上吧,我也不想見你的時候,還要找洛。”
    洛明琤笑的清淺,看樣子對許如安的解釋還算滿意。
    熟悉的笑意映入眼簾,許如安看得有些恍惚,她真的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神情了。
    雖然都是差不多一樣的臉,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也隻有這樣淺淺清清的笑,讓她感覺是能溺死在這溫柔的目光中,才會讓她知道這就是師兄。
    洛明琤看著師妹恍惚的樣子,他心中歎氣,這樣搖擺不定的態度,也不怪讓他也心生希望。
    他伸手摸了摸師妹的頭,斂去臉上的笑意,他道:“不過師妹要失望了,目前我們無法分開。”
    許如安心中一緊,她緊張道:“連師兄也沒辦法嘛!”
    洛明琤輕微搖頭,指尖往上指,他道:“別忘了你的任務,即便我想,但……也不許。”
    任務?上指是天空嘛?
    !是天道!
    許如安震驚失聲:“為什麽!”
    天道不是最愛惜祂的氣運之子的嘛!
    洛明琤無奈一笑道:“後麵讓他解釋給你聽吧,這身體太弱了,撐不住我出來多久的。”
    他這麽一說,許如安這才發現,師兄此時看著是多了幾分疲憊之感。
    知道師兄又要消失了,許如安心中一酸,不舍的情緒在蔓延。
    “別哭”
    洛明琤無奈的語調中帶著些許寵溺和溫柔,他的腹指輕柔的擦拭著師妹發紅的眼眶,似乎隻要這樣做,眼淚就不會流下來。
    許如安睫毛輕顫,聽了師兄的話鼻子更酸了,不過眼淚終究是憋回去了。
    撇開那難以言喻的感情不談,洛明琤於她而言,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現在親人離開,不知下次何時能見,她如何不難過。
    許如安吸了吸鼻子,語氣顫抖中帶著一絲委屈道:“師兄一定隻能在我危險的時候才能出現嘛!”
    所以她的賭,也隻會在師兄的身上才會贏嘛?
    洛明琤微微一頓,他歎息道:“這具身體於我而言,太過孱弱,我出來次數多了,這身體會崩潰的。”
    他還指望洛能飛升去探究界壁外麵的情況,所以隻能克製自己出來的欲望。
    洛明琤珍惜的將許如安攬入懷中,輕喃道:“師妹最是愛惜生命,不要為了我們輕易涉險,我和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麽沒用。”
    許如安明顯的感覺到,隨著這句話落,她的師兄又睡著了。
    她及時出手扶住了將要往下滑倒的身體。她扶著洛緩緩坐下,一手攬在他的腰間處,讓他靠著自己。
    許如安就那麽靜靜地坐著,微涼的風吹過,不多時就把她發紅的眼眶給吹冷吹涼了。
    洛明琤回到畫卷空間,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微不可察的頓了頓,然後鎮定自若的來到那人麵前。
    洛雙手抱胸,斜靠在圓形的操作台上,語氣多了一絲質問:“我突然想起來,當初在雪原秘境的時候,安安解開了仙骨封印,我卻沒有那一段事情之後的記憶。”
    洛明琤波瀾不驚的回答:“嗯,是我做的,當時我被師妹身上的仙力給刺激,提前醒了過來。”
    盡管已經猜到了,但洛聽到了還是不太爽,但他還是開口道:“謝謝。”
    那時的他以為要失去安安了,不管不顧的想要衝了過去,但其實腦子空白的他,也沒想好要怎麽救人。
    洛明琤卻道:“無需道謝,那是我師妹。”
    他當時醒的匆忙,囫圇吞棗的接收到了一些記憶,知道那小女孩是師妹之後,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但他卻記得,在他衝出來的時候,似乎還有另一股意識也要衝出,隻不過被他給壓了下去。
    現在看來那股意識,就是被封印著的記載著龍皇記憶的另一股意識。
    洛牙癢癢,又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偏偏對方的身份立場,讓他無法反駁。
    甚至對於搶奪他身體這件事情,也沒辦法計較,畢竟嚴格說來,這身體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共有的。還因為對方的境界得到保留,無法長期使用身體,隻能龜縮在這個畫卷空間裏待著,他反而占了大便宜。
    這才是洛最煩的地方,因為他是既得利者,所以才更沒資格對這人指手畫腳。
    最後洛隻能憤憤的看了洛明琤一眼,然後等到身體好了一些,他就出了畫卷空間。
    洛想到自己醒來,可能會麵對安安的好幾種問題,但沒想到自己醒來之後,別說問問題了,她人直接就不見了。
    洛連忙起身,起身的空檔,被掛在他腰間上的牌子,和地麵的石頭來了一個撞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低頭看去,是神隱牌。
    洛立刻就意識到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安安不好帶著昏迷的他,所以才把他留在這的。
    想到這,他連忙去找安安了。
    山穀裏,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洞裏,許如安正用著神匿牌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聽牆角呢。
    她當時正抱著洛發呆,然後係統就提示有魔族過來了。
    而且那魔族,她也不算陌生,就是當初應截抓她的時候,中途冒出攔截他們的魔族。
    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長相猙獰的魔族,對著一個比他還要大一些的魔族說道:“頭,那個人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我們實在是找不到了,這怎麽辦啊?”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族的進階之路就要斷了!”那魔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殺氣騰騰。
    這些魔族的修為同樣不低,修為最差的也有渡劫初期,那個的被稱之為頭的魔族,修為更是達到了渡劫圓滿期的水準。
    和人族那修為的虛浮不同,也和妖族的血脈定高低不同,魔族是通過不斷拚殺變得強大的,是實打實的以實力定高低。
    在同階之下,一隻魔的戰鬥力往往是遠高於妖族的。畢竟妖族的戰鬥多有依賴血脈壓製,但這一點對他們是無效的。
    不過魔族強雖強,但繁衍能力一直是一個問題,其次就是他們的境界突破過於困難。
    縱觀前後曆史,隻有魔族是唯一沒有魔突破過大乘期的種族。
    但是,許如安現在好像知道是為什麽了。
    他們的至寶丟了,確切的說是一部分丟了。
    說魔族走殺戮之道是有些不夠準確的,準確的說是走情緒之道,極致的情緒能夠給他們提供強大的力量。
    而這些情緒之中,暴虐、厭惡、嫉妒、怨恨、恐懼等負麵的情緒提升的效果最明顯,隻要吸收了這些情緒之力,他們的力量就能得到提升。所以他們崇尚殺戮,因為殺戮是最容易獲取這些情緒的。
    魔族的境界等級也和這些情緒掛鉤。情緒的依次進化為:驕傲,憤怒,欲望,恐懼,悲傷,冷淡,毀滅。一一對應著修者的境界。
    所以許如安遇到的這些魔,都是達到了悲魔境的魔。
    情緒之力雖強,但也因為吸收了這些情緒,導致他們的性格極為不穩定。
    大家都知道,過於癲狂的情緒極容易生出心魔,從而導致渡劫失敗,魔族也無法擺脫這一點。
    但偏偏他們又以此為修煉,但既然這個修煉能走下去,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那就是他們魔族的至寶,具體是什麽模樣的,對方提起的較少,說的過於神秘了,許如安想象不出來。
    不過至寶的效果,她倒是有了幾分猜測,似乎是能夠吸收負麵情緒的能力。
    然後應截好像偷走的是關於毀滅情緒那部分的至寶。
    許如安直道好家夥,這是直接把魔族的大乘期之路給斷了呀!這和斷了他們修行有什麽區別!
    既然應截都已經把魔族得罪至此了,魔族應該恨不得將其扒筋抽骨才是,那為什麽才隻是出動渡劫期的魔族出來呢!
    不隻是魔族這樣,精靈族也是如此。魔族那邊的實力情況,許如安還不是很清楚,但是精靈族那邊,有洛提供的消息可知,精靈皇是偽大乘期,長老和族老也有不少是合體期的存在。
    可跟著景珠出來的那精靈長老和護衛也才是渡劫期的。
    明明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但到底是為什麽隻能出動渡劫期。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三萬年後的大乘期不可輕易出手相似,但那大乘期不出手是為了保護世界環境的穩定,那這又是為什麽?
    許如安就這一問題陷入了沉思。
    洛也就是這個時候找到了許如安。
    他伸手拍了拍許如安的肩膀,把許如安給拍回神了。
    等兩人默默撤退到山洞外圍之後,洛這才開口道:“在想什麽?我剛剛在腦海裏,喊了你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許如安還真沒意識到洛剛才喊了她,不過那也不重要了,她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和自己的疑惑都一股腦告訴給了洛。
    洛心情複雜的聽完了。說實話,比起這個他更想聽安安說,為什麽要親他的事情。
    這難道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嗎?為什麽她這麽快就能脫離出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去聽牆角?對待他的態度也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仿佛之前那個吻,是他做夢一樣。
    看著安安疑惑的目光,他還是決定這個問題之後再回答,他本就喜歡安安,不想做個糊塗鬼。
    他道:“之前你為什麽要親我?”
    許如安麵色一僵,她溫吞的移開了目光,吻?不,她更願意稱之為事故。
    誰的吻這麽痛啊?牙齒不比其他地方,多的是神經,脆弱的很,她當時真的是疼懵了!
    一點親吻之間的心動、旖旎的氛圍感什麽的都沒有!
    這還不如第一次師兄吻……親她,來的讓她鼓膜振動,心跳不已呢。
    這也是她能這麽快走出情緒,當作若無其事的原因,因為她代入感一點都不強。
    尤其是她意識到自己是用著男相去親的,她隻覺得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偏偏洛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洛把許如安的臉掰正,讓她直視著自己,不想給她逃避的機會,固執的想要知道。
    丟臉是丟臉了點,但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她的臉皮已經很厚了。於是許如安就把當時自己所思所想所做都給說了一下。
    “死是不可能死的,我當時也哭不出來,也沒興趣自傷,就想著親……親一下。”許如安越說越心虛。
    因為她看著對麵的洛,好像要碎掉了一樣,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就……隻是這樣?”
    許如安看他那樣心中不忍,歎了一口氣,她伸手揉了揉洛有些低垂的腦袋道:“你以為我是什麽很隨便的人嗎?我當時能有那樣的念頭,就說明我並不排斥親你。”
    洛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激動道:“真的!”
    許如安木著臉點點頭,這確實是真的!
    但她心裏更悲傷了,實錘了,她真的是個渣女!
    後麵見過師兄了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對師兄也念念不忘。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有做海王的潛質!
    還是說真是被樂樂給說中了?自己對長了這樣一張臉的人,都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