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是要偷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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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後,裴慕瑤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宮裏跑,匆匆見一下被她當成幌子的公主閨蜜,就去找宇文淵。
不知道為什麽,宇文淵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雖然認真聽她講話,但特別的安靜。
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在聽,還是在走神。
不過她不在乎。
裴慕瑤此時才知道為什麽爹爹辦公務的時候要娘親陪著他。
即使兩個人做不同的事,也沒有交流,但隻要跟喜歡的人同處一個空間,光是偶爾看一眼就心生歡喜。
一個月後,裴慕瑤做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香囊。
以往母親從未強製她學過女工,不過她看話本裏都是給心上人送這個,也有樣學樣做了一個。
宇文淵看了一眼,“這是……”
裴慕瑤興奮的拍打他的肩膀,“這鴛鴦是不是很好看,我繡了好久,喜不喜歡?”
宇文淵嘴角抽了抽,他本來想問,這是鴨子還是雞。
他沉思兩秒,扯出一個笑容說:“好看。”
裴慕瑤滿意笑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過來,我給你戴上。”
半響之後,宇文淵看著腰間掛著的醜東西,抿了抿唇。
要是不知道裴慕瑤心悅於他,他絕對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
裴慕瑤靠在榻上,激動的訴說這隻香囊的來曆,她怎麽怎麽辛苦做出來的。
宇文淵像往常一樣沒什麽回應。
聽了一會兒,他察覺到身邊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某一刻,突然沒聲音了。
宇文淵扭頭看過去,發現裴慕瑤竟然睡著了。
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了他的屋子裏。
看裴慕瑤平靜的睡顏,宇文淵突然想到裴景弋,那個害他國破家亡的人。
他的內心突然陰暗叢生。
裴慕瑤說過她是偷偷溜出來了,若是讓裴景弋知道他的寶貝女兒睡在他的旁邊,是不是會氣死。
宇文淵定定看著裴慕瑤的臉,手指從她的側臉,滑到她的領口,落在那片起伏上。
隻需要手指輕輕一勾,他就可以解開她的衣衫,雖然裴慕瑤會些功夫,但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他這院子是皇宮中最為偏僻的地方,平常鮮少有人來,就算她喊破天也不會有人來。
到時候,她隻能任由他蹂躪。
想到這,宇文淵的手掌攥成了拳,報複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這種無疑是最便捷的。
可過了兩秒,他沒動手,視線反而落在了裴慕瑤的手指上。
針眼在白皙纖細的手指上格外明顯,就像是完美的作品上有了瑕疵。
宇文淵知道,那是她做香囊弄破的,因為半個時辰前她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刺繡有多麽辛苦。
不知道為什麽,宇文淵心中突然泛出一種酸澀的感覺。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親手為他做過東西。
他的母親是宮女,生下他不就染病死了,父皇兒子眾多,而他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在派出質子前,他甚至沒得到過父親一個正眼。
然而,這種想法一出,宇文淵突然在心中唾棄自己。
他在想什麽,居然心疼裴慕瑤,她可是裴景弋的女兒!
宇文淵再次抬起了手,他雖然沒碰過女人,但皇宮深院,看別人偷情都不止一次兩次,無非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啃,做著那檔子事兒。
他垂下頭,正思索著從哪兒開始。
不知是不是剛才給他碰到的緣故,裴慕瑤突然醒了。
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突然睜開,由於剛睡醒,瞳孔不太能聚焦。
緩了兩秒,裴慕瑤才看清麵前的臉後。
看著在近處放大的臉,她木木的張開唇,“你是不是……”
宇文淵脊背繃的筆直,心中有過一瞬間的慌亂,他覺得裴慕瑤肯定是發現異常了。
他該怎麽辦,不如……
“你是要偷親我嗎。”
糯糯的含著水汽的聲音響起,讓宇文淵瞳孔震了震。
隻見裴慕瑤並沒表現出生氣或憤怒,而是突然抬起胳膊勾住宇文淵的脖子,湊近說:“不用偷偷的,讓你親。”
她已經饞了很久了。
話音剛落,她仰起頭,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下。
做完之後,又像是後知後覺醒悟過來羞澀,難堪的把臉埋到宇文淵的頸窩處。
宇文淵身體僵硬的像是石頭,感受著懷裏的柔軟,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像是雕塑。
抱了一會兒,裴慕瑤見宇文淵一動不動,騰出一隻手拽了下他的胳膊,悶聲悶氣的說:“你就不知道抱著我。”
說完,宇文淵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背上,摩挲兩下後,像是突然回味過什麽似的,手臂收緊,牢牢的抱住她。
*
自從那次過後,不知道是不是裴慕瑤的錯覺,總覺得宇文淵不像以前那樣木頭臉了。
這天,外麵下著綿綿細雨,屋裏的空氣卻異常炙熱。
良久過後,裴慕瑤突然推開宇文淵,舔了舔刺痛的嘴唇,手捂著胸口。
她不滿的看著宇文淵一眼,委屈巴巴的說:“我不太喜歡這樣,弄得我有些疼。”
宇文淵局促的收回了手,唇角繃得筆直,似是不滿意被打斷。
他冷冷的開口:“隨你。”
說完也不看裴慕瑤,好像是不高興了。
裴慕瑤察覺到他的情緒,湊過去趴在他的肩膀上說:“等你娶我的時候,再讓你看,好不好。”
宇文淵聽了這話情緒更低落了。
娶她?她說得輕巧。
裴景弋要是能把她嫁給他真是見了鬼了。
裴慕瑤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過了幾秒,她拽了拽宇文淵的袖子說:“我能碰一碰嗎?”
宇文淵一開始沒聽清,偏過頭,皺著眉頭:“什麽?”
反正說都說了,裴慕瑤大著膽子重複了一遍,“腹肌,我能碰一碰嗎。”
說話時,還特意把手繞到宇文淵胳膊底下,點了點他的腰腹處。
宇文淵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在確認裴慕瑤不是開玩笑後,他輕笑一聲,眼神裏充滿促狹,“不是說這裏不能看,你還想碰?”
裴慕瑤聞言,一本正經的說:“男人和女人又不一樣,我就碰一下,又不做別的。”
裴慕瑤說這話時,眼睛忽閃忽閃的,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如果這句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
沉默半響,宇文淵麵色平靜的解開腰帶,眼神狐疑的看向裴慕瑤說:“我怎麽覺得你在套路我。”
裴慕瑤搓了搓小手,眨巴眨巴眼說:“怎麽可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