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各有心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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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情似情!
    何如初從洗手間出來,經過門口時,有人推門進來,打了個照麵,不由得笑起來“好巧,你們也來這兒吃飯?”原來是夏原,範裏。夏原咧嘴笑“這就是緣分啊,有緣千裏來相會——”範裏笑說“我們倆家在一個小區,今天是周末,打算吃完飯一塊回去。”又問“你一個人?”
    她指了指,笑說“和同學一塊兒。”鍾越和韓張聽見這邊有動靜,都探出頭來看,一夥人見了,又笑又鬧,連聲說巧。範裏首先打趣“鍾越,我說你有什麽要緊事呢,原來是吃飯來了。”
    韓張一見夏原,笑嘻嘻說“兄弟,咱們又見麵了。”夏原握緊他的手,連連搖晃,“哥們兒,咱們今天一定不醉不歸。”一副惺惺相惜,相逢恨晚的樣子。夏原聽見他們吃火鍋,轉頭說“我正不知道吃什麽呢。範裏,不如我們跟他們湊一塊兒吃火鍋得了,多熱鬧啊。”眾人都說是,換了一間大的包廂,圍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團團坐下,氣氛熱烈。
    要了一大箱啤酒,幾人又吃又鬧,吵吵嚷嚷。夏原是個鬧場的高手,端著酒杯真是花樣百出,勸酒詞一套連著一套,不由得你不喝。連不怎麽會喝酒的何如初也被他說得死命灌了大半瓶下去。夏原連聲催範裏“你也倒滿啊,別掃興,我知道你酒量大著呢,別說這些啤酒,就是換成紅酒都整不倒你。”大家這才知道範裏也是個中高手。
    幾人推杯換盞,硬是把一箱啤酒喝了個底朝天,桌子上杯盤狼藉,飯後大家隨便坐著說話。何如初隻喝了那麽幾杯,還是啤酒,臉紅的不成樣子。鍾越注意到她沒精打采的,走過來問怎麽了。她閉著眼說“胸口悶悶地疼,有點難受。”
    他倒了一杯釅釅的茶,“都是喝酒鬧的,不要緊,喝點濃茶就好點了。”她點頭,一飲而盡。夏原蹭過來,嘲笑說“何如初,你還真沒用,喝這麽點酒就倒了。”她紅著臉分辨“我以前沒喝過,家裏也不讓喝——”夏原不由分手倒了杯酒,推著她說“以前沒喝過,現在就該多喝點!來來來,把這杯喝了,我就放過你。”她連連推辭,當然不肯喝。
    鍾越便說“她不能再喝了。你不答應,我替她喝了吧。”說得滿屋子的人都看著他們,表情不一,各有心思。何如初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站起來要自己喝。鍾越一手擋住了。
    夏原慢慢拍手,“好樣兒的,英雄救美啊,難得難得!”鍾越端起酒杯正要喝,他卻說“即然這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略盡個心意就成。”倒了茶遞到何如初手裏,說“我幹了,你隨意。”一氣喝幹。何如初象征性地喝了口茶。他也不看鍾越,自顧自回座。
    範裏推他,笑說“從沒見過你在酒場上這麽好說話,人家不喝就算了,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剛才還把她灌的半死不活的,這下倒惜起花來了。夏原眉一挑,笑說“特別的待遇給特別的人。要不,咱倆再來?”範裏罵“再喝回去該被說了,你悠著點吧。”眼睛卻暗暗打量何如初。
    過了會兒,夏原和範裏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其他人也說該散了,夏原搶先一步結了帳,其他人便說回頭再回請大家。推門出來,天氣又冷了一層,陰陰沉沉的,看這樣子竟是要下雪。來接夏原他們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揮手,先一步離開。
    何如初縮了縮肩膀,捂手吹氣。韓張搶先一步說“何如初,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鍾越抬眼看他,好半晌說“你還得趕回去呢。要是擔心,我送她回去,反正順路。”韓張笑了笑,神情卻有點冷,轉身問何如初“你自己說呢?”鍾越此刻明顯感到他的敵意,於是默不做聲,眼睛看著茫然不知的何如初。
    何如初問“做什麽?”鍾越輕聲解釋“你一個人回去,我們不放心,想送你。”她搖頭,“都是校內,這有什麽不放心的。”又笑,“時間早的很,孤魂野鬼還沒出來。”鍾越微微笑起來。
    韓張見了,有點沉不住氣,說“送女士回去是最基本的禮貌。你怎麽說?”何如初看著他大笑,“韓張,你什麽時候這麽紳士了?算了吧!天又黑又冷,你趕快回去是正經。”轉頭對鍾越說“你不是還有事沒忙完嗎?我自己回去就行。”鍾越當然不答應,“你喝了酒,風又這麽大,我還是送你回去。來回順路,耽誤不了什麽事。”何如初便沒話了。
    韓張幹脆拉她到一邊,說“何如初,我有事要跟你談。送你回去,路上說。”她見韓張難得正經的表情,忙說“好啊。有什麽事兒?”想起來,又說“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說呢。”轉頭對鍾越笑,柔聲說“你回去忙吧。沒事兒的時候一起吃飯啊。”
    鍾越雖有點無奈,也隻好點點頭,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