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毒的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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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蟬聲四起,微風輕拂麵,在鄉下這個時候是種莊稼的農民吃飯的時間。
    五歲的土丫頭安然,躡手躡腳挪到家門口,本想偷偷摸摸的溜進去,這可倒好,迎麵撞上了王彩霞。
    王彩霞手裏端著一盆髒水,猛的潑了出去,小安然一縮身子,將頭埋的很低,害怕的要死。
    扯著嗓門:“要死了?現在才回來?豬都要餓死了。”
    眼光撇向小安然後背的背簍,更是火冒三丈:“一天了才割了這麽點豬草,你是把豬草偷吃了嗎?”
    王彩霞怒火中燒,不過這話說的沒錯,這再餓下去,小安然別說吃豬草了,那可是給什麽吃什麽。
    僅有五歲的孩子,起早貪黑,比大人都忙碌,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補丁蓋著補丁,臉髒兮兮的,實在看著可憐。
    王彩霞眼裏冒著火光,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安然是她雇來的童工,可殊不知,她可是這小丫頭片子的親嬸嬸。
    王彩霞仍舊不依不饒,擁有鄉下人獨特的大嗓門:“你要偷懶不幹活就死在外邊,看著你就來氣兒。”
    這王彩霞與村長家僅一牆之隔,加之聲音巨大,老村長可是真忍不了了,怎麽也想替小安然說句話。
    雙手背在身後,手裏還攥著煙杆:“我說王麻子,你虧不虧良心?這孩子能成這樣,你就沒點責任?”
    王彩霞有個外號叫王麻子,字麵意思,人長得五大三粗,一臉麻子,整天拉著一張臉,看著就凶殘,不過,村裏的幾百戶人不怕她,怕她的隻有劉二狗。
    劉二狗能娶王彩霞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天天疾言厲色,倒也不敢多說什麽,說好聽了怕媳婦是愛媳婦,說不好聽那就是沒出息。
    王彩霞聽了村長的話,不依不饒,扯著嗓門:“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有什麽責任?”
    村長瞪大雙眼:“要不是你私接電器,把房子點著,這孩子......”
    村長話還沒落音,王彩霞就像發了瘋,不過也對,這事兒的確是戳她痛處了,搶話怒吼一聲:“就因為這事,我受全村人指指點點,我說句公道話,她那死鬼爹就命該絕。”
    村長瞟了一眼王彩霞,要說責任,王彩霞那可是占全責,村裏剛通電,要繳電費,王彩霞動了歪心思,為了省那麽一粒半分竟然私自接了電。
    這可倒好,漏了電,燒了半邊房子,劉大狗本是出於了當哥的本能反應,拚命救出弟弟和弟媳婦兒,結果他兩口子搭上了性命。
    趕巧小安然出去和村頭孩子瘋野去了,才沒遭殃,全村人趕去救火的時候,都已經燒了個精光。
    劉二狗一家子毫發無傷,可惜了小安然的爹媽葬身火海,房子燒沒了,人也沒了,直接團滅,一句話沒交代,留下了小安然。
    全村上下看著小安然可憐,東借西湊把劉大狗的房子修了出來,算是給小安然留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劉二狗雖然罪有應得,可這也算是無心之舉,為了不讓風餐露宿,也幫忙補了房子。
    劉二狗覺得愧疚,良心過不去,就想把小安然帶在身邊,這一把火燒的,家裏鍋都快揭不開了,再帶個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王彩霞死活不肯,一哭二鬧三上吊。
    村長勸說都沒有什麽用,最後王彩霞盯上了劉大狗的房,一來二往也就霸占了,不情不願的讓小安然和自己過了。
    小安然受了驚嚇也好,因為失去雙親也罷,從一個挺快樂的小丫頭片子,頓時間沉默寡言。
    王彩霞總覺得這是命該如此,可這些年,在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中度過,心裏憋著一口橫氣,盡數撒在了小安然身上。
    村長年歲已大,也是生不了這個氣,勸說一句:“王麻子,這麽不點的孩子,吃不了你幾粒米。”
    王彩霞聽了這個話徹底炸毛了:“那你帶回你家養。”
    這個時間,村民都陸陸續續出來乘涼,聽著王彩霞的大嗓門,更是湊過來說兩句公道話。
    “王麻子,這孩子爹媽都不在了,將就拉扯大也算是盡心盡責了。”
    “就是,能吃你家幾口飯,多大點事兒。”
    “你還是孩兒的親嬸嬸呢,這麽做也太喪良心了。”
    聲音接踵而來,平時背地裏說也就算了,今兒說到明麵兒了。
    王彩霞可受不了這窩囊氣,瞪著大眼珠子:“是,你們不喪良心,各位都是大善人,那你們自己養啊,我家沒有一口多餘的飯給她吃。”
    聽了王彩霞的話,村民可是一個人都不敢接話,畢竟窮鄉僻壤,靠天吃飯,多個人多張嘴,這麽個燙手山芋,逮誰燙誰。
    狠話是放出去了,扭頭進了廚房,將半個剩下的紅薯塞給了小安然。
    雖然說這紅薯看起來黑乎乎的很惡心,但是,餓肚子實在難忍,比起每天吃剩下的窩窩頭,這紅薯已經算是美味了。
    小安然蹲在地上猛往嘴裏塞。
    王彩霞怒斥一聲:“快吃快滾。”
    嘴裏還絮叨:“明天割不了兩筐豬草,就別回來,死外邊。”
    村長無奈搖搖頭,深歎一口氣,除了可憐之外,根本毫無辦法。
    小安然啃完手裏的紅薯,小手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嗆咳幾嗓子,盡量將分貝控製到最低。
    要是被王彩霞聽見咳嗽聲,那定是一頓痛罵,起身不顧身上的土,推開柴房的門。
    自從生活在叔叔嬸嬸家,這柴房就是她睡覺的地方,基本的避風擋雨都做不到,更不要說什麽鋪蓋被褥了。
    柴房的牆角是她給自己挪出來的空地,年紀小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睡覺的時候總是背貼著牆,這樣可以心安一些,不過,也沒什麽好怕的,一出柴房就是大黃,有什麽動靜大黃都會叫喚兩聲。
    不過,這狗子可一點都不好惹,她曾經親眼見過王彩霞從狗盆裏拿了半個窩窩頭塞給自己。
    別提大黃有多凶殘了,齜著大狗牙,瞪著狗眼,要是沒鐵鏈拴著,那為了這半個窩窩頭能把狗命賭上。
    當然,窩窩頭最後還是還給了大黃,畢竟挨餓的怕不要命的。
    夜色如墨染,從早晨天不亮再到晚上回來,爬山割豬草已經把一個五歲的孩子折騰的筋疲力竭。
    頓時間眼皮打架,想著明天還要兩筐豬草等著她,小安然頓時間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