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當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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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巨星就是我!
    陳倉想到了前世的一首知名的情詩,感覺完全契合,於是陳倉對著係統,隨手那麽一抄,花費10聲望值,就搞定了。哎,其實還是有點心疼的,隨便一搜索,就是10聲望值。難受啊。
    很快第一節課,就結束了,大家紛紛上交了自己的情書。每個人都信心滿滿,都期待著唐老師的點評。想來也是,能考上東海大學中文係的學生,又有哪個會太差呢?
    唐婉蓉看的很快,第二節課開始沒多久,她就挑出了幾份兒感覺不錯的情書。
    有意無意間,陳倉感覺唐婉蓉看了自己幾眼,搞得他心裏也有點緊張了。不會被批吧?衝動啊。
    唐婉蓉說話溫雅柔和,優雅迷人,“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文采真的很高,我手裏的這些都是我感覺不錯的佳作。”
    “第一篇,李希,《我的母親》,每個孤獨夜晚,母親總是……”
    “第二篇,包子星,《同桌再見》,你總是愛哭,那時……”
    ……
    “第十篇,陳倉。果然是《赤兔之死》的作者,寫得真的令人深思,不得不說,你真是個難得的人才。”唐婉蓉依舊徐徐地讀著,感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她依然是那一副恬靜溫和的表情,不悲不喜,好像沒什麽都能撥動她的心神。
    “《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頭白了,
    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
    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
    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隻有一個人
    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
    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
    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淒然地輕輕訴說
    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的山上
    它緩緩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
    唐婉蓉溫和淡雅,清晰磁性的嗓音,仿佛在講述一個故事,讓人難以分神。
    閱讀畢,全場安靜。
    中文係的學生基本的文學素養還是有的。這首情詩,帶給他們內心很大的震撼和感動。
    想想也是,哪個少女不善懷春,哪個少男不善鍾情。人們潛意識裏,都是拒絕變化,總是期望把最美的瞬間化作永恒。而這首詩歌卻偏偏要透過無情的時間,刻畫少女暮年時期垂垂老矣,蹣跚佝僂的樣子。
    青春易逝,紅顏易老,隻有一個女人內心高貴的靈魂會隨著歲月越發展現沁人的芳香。猶如老酒一般,藏之愈久,味之彌醇。
    這是一份超越時光的愛戀。
    唐婉蓉念完了這首情詩,卻少念了三個字,就在整個篇幅下麵,一個破折號,後麵寫著三個字。
    ——致婉蓉。
    唐婉蓉臉色微紅,溫柔的眼眸輕飄飄看了眼陳倉,然後收回眼神,抿了抿嘴,繼續說道,“其實這首情詩,我個人感覺它訴說的對象可以是你的情人,也可以是你的母親。”
    “想來,陳倉同學如此厚重的情感,一定是寫給他母親的吧?”
    唐婉蓉瞪了眼陳倉。
    “你說呢,陳倉同學。”
    陳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心虛地說道,“老師說的對,這首情詩的確是送給我的母親的。想到他日漸佝僂的身軀,我的心裏總是不好受的。”
    大家也都恍然大悟。
    “哇,真好,我想我老媽了。我來的時候,我還和她發脾氣來著。就因為她非要我拿她醃製的臭鴨蛋。”
    “我也是。我媽都有白頭發了。”
    “我想起奶奶了。她走路越來越慢了。老子想哭。”
    陳倉沒想到一首情詩能引起這麽大的反響,他純粹是拿出來和張飛對賭的。沒想到。哎。好吧。都怪我。
    很快下課時間到了。
    唐婉蓉收拾了下書本,笑著說道,“同學們,下課。希望大家下次依舊能按時來上課。”
    “哦,還有,陳倉同學,中午下課,來我辦公室一下。就這樣,解散吧。”
    陳倉暗道一聲,完了,要挨批了。
    鄭飛嘿嘿一笑,“倉哥,回信沒拿到,倒是要挨批了喲。你還是沒福氣享受我這一周的飯啊。”
    陳倉懶得和他說了,他開始計較怎麽和唐婉蓉周旋。頭疼啊。真不該一時衝動的。
    ……
    唐婉蓉辦公室在文苑樓三層301,陳倉沒吃午飯,就趕來了這裏。
    陳倉輕輕扣了兩下門,聽到辦公室裏傳來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
    “請進。”
    陳倉有點尷尬,輕輕推開門,隨手關上門,站在了一邊。
    唐婉蓉看著陳倉局促的樣子,有點想笑,“給老師寫情書的時候,沒見你這麽緊張啊,現在怎麽慫了?”
    陳倉撓了撓頭,“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唐婉蓉優雅地拿起茶壺,纖纖素手熟練地切了一杯熱茶,輕輕地遞給了陳倉,說道,“坐吧。別站著了。老師又不會吃了你。”
    陳倉趕忙接住杯子,小心翼翼地半坐在了沙發上。
    唐婉蓉笑眯眯地拿出那張《當你老了》的信紙,細細看了一遍,對著陳倉說道,“這首情詩就給老師了,沒意見吧?”
    陳倉擦了擦冷汗,“沒意見。”
    “你怎麽出那麽多汗,你怕個啥,寫情詩的時候,就沒想過怕?你放心,老師收過的情書也不少了。但說實話,你寫得這首實在是太出色了,文學價值很高。”
    陳倉嗓子有點幹,幹笑著說道,“老師過獎了。”
    “這首詩呢,我打算自作主張,給你報名‘東海大學城文學杯’,我估計能拿獎,老師也占你一點光。好不好?小倉同學。”
    “沒意見。”
    陳倉喝了一口香茶,偷偷瞄了眼,正在電腦打字的唐婉蓉。衣著得體,美觀大方,氣質優雅,舉止極有分寸,而且性子好像也很溫和。恍惚間,陳倉也不那麽緊張了。
    “老師,其實這首情詩,有英文版的。”
    唐婉蓉秀眉微微揚起,有些驚訝,“你還會寫英文的?說真的,能把你破格錄取,我感覺我們東海大學賺了。”
    唐婉蓉這麽一誇,陳倉有點忘乎所以,又嘚瑟道,“而且我還把這首情詩的中文版,改編成了歌曲。”
    唐婉蓉捋了捋頭發,麵帶笑意,“哦?嘚瑟了不是,那給老師唱一遍?鋼琴?還是吉他?”
    陳倉自己鋼琴水平剛剛依靠係統提高到了初級水平,還從來沒有熟悉過,想來,還是吉他熟悉點,前世大學,自己可是自學了不少時間的吉他。水平還是可以的。
    “那吉他吧。”
    唐婉蓉也有些期待了,自己這是挖了個什麽奇才,文學水平高,還會作曲寫歌?
    “你去裏屋拿吧。西南角有個吉他。”
    陳倉聞言起身進了裏屋,謔,這不就是唐婉蓉的臥室嗎?我竟然進來她的臥室了。
    這應該是唐婉蓉的臨時臥室,想來也是,身為東海大學的中文係的教授,也配得上這樣的條件。唐婉蓉的臥室收拾的整整齊齊,靠北有個小小的衣櫃,臥室中間擺著一個鋼琴,西南角有一把吉他,還有手風琴好幾樣樂器,看來唐老師也是音樂的愛好者。
    陳倉沒敢多呆,拿了吉他,狠狠吸了幾口唐婉蓉臥室的香氣,就戀戀不舍的出來了。
    唐婉蓉滿是笑意的眸子看了眼陳倉,喝了一口清茶,輕輕依靠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著陳倉的表演。
    陳倉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醞釀了下情緒,手指隨便撥弄了幾下吉他。
    123陳倉默數3下。手指再次落下。
    《當你老了》這首前世趙照寫得歌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第一個聽眾,就是帶著和煦微笑,輕輕依靠在沙發上的唐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