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獨眼豹現身,我踢了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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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離開了銀橋汽修廠。
    去往大槐村方向。
    坐在車裏,我這才感覺到後背和左臂有點疼。
    我聳了聳肩,說道:“當時幹架,我好像也挨了幾下子。”
    高誌勝沉聲道:“小強,你的表現很不錯,但也沒少挨,幸虧落在你身上的是不是刀子……
    你的格鬥技術不錯,力量也比較過關,但是跟洪棠比起來,差遠了,以後要經常練。”
    師父拿我和洪棠作比較。
    給了我不小的壓力,但也激發了我的鬥誌。
    我很認真的說著:“等著看,一年後,師兄就變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高誌勝微微愣神,沒說什麽。
    父親卻是慍聲道:“洪棠在另外一輛車裏,所以你是什麽都敢說。
    練格鬥,隻是舍得吃苦遠遠不夠,更需要相當的身體素質和天賦。
    洪棠不但是格鬥奇才,而且用在練功夫上的時間,比你多得多。
    不要說一年後,就算五年後,你依然不會是洪棠的對手。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給你潑冷水。”
    我隻能點了點頭。
    暗下決心,以後繼續提升自己的功夫,同時提升用棍子和刀子的水平。
    至於槍法,也要適當提升。
    用槍的時候畢竟不多,沒必要把自己練成神槍手。
    但是,射出去的子彈,不能太偏。
    否則,本來沒想殺人,可就因為槍法不行,剛好射中了致命處。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說道:“當時我們在銀橋汽修廠樓裏說話,五哥蛋幾次從樓外經過,每次手裏都提著東西,看起來在忙工作,其實他在偷聽。”
    父親輕哼一聲:“當時我也看到了,五哥蛋鬼鬼祟祟讓人厭煩。
    何有糧完蛋了,以後五哥蛋又要發揮了,肯定會試著追求任麗蓉。
    如果能得到了二手的任麗蓉,對五哥蛋來說,那也是燒了高香,以後盡可能吃了軟飯。”
    高誌勝說著:“就事論事來說,五哥蛋幫了不小的忙,如果沒有他給老白家提供的信息,短期內不可能查到楊保全的去向。
    但是五哥蛋這個人,狡猾,貪婪,黑心,不管是對任銀橋來說,還是對咱們來說,他都是個危險人物。”
    聽師父說話的時候,我腦子裏閃現的是五哥蛋其貌不揚的臉,粗壯的身材,走路時抖擻的樣子。
    在汽修廠上班,穿的不是工服,而是皮夾克和牛仔褲,小手機時而就拿出來晃一晃,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發了一筆。
    我說道:“五哥蛋狡猾是真的,沒腦子也是真的。膽子不小,敢繼續留在銀橋汽修廠,但是,二手的任麗蓉肯定也看不上他。”
    父親輕歎道:“如果不能如願,五哥蛋這種人很可能會禍害任銀橋和汽修廠。
    但是,這是任銀橋的事,以後他是個啥遭遇,都跟咱們沒關係。
    雖然說不打不相識,但是任銀橋這種人容易記仇,咱們衝到了汽修廠拾掇了他,他會一直記著。”
    我稍微有點失望:“也就是說,咱們跟任銀橋成不了朋友?如果能給銀橋汽修廠投點錢,拿點股份,也挺好的。”
    父親和高誌勝都笑了。
    高誌勝說道:“銀橋汽修廠,股東就隻有任銀橋和任麗蓉,之前何有糧都隻能靠邊站。
    任銀橋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惦記汽修廠的股份,除非他混不下去了,否則不會給咱們機會。”
    到了大槐村我家裏。
    高誌勝和洪棠稍微停了十來分鍾,然後就離開了。
    我和父母坐在客廳裏,吃著水果和瓜子花生,看著重播的《新白娘子傳奇》。
    母親時而說,如果我是白娘子就好了,會法術,金山銀山都搬到家裏來,比煤礦都值錢。
    父親卻說:“秀琴,一旦涉及到了錢,你比我都貪婪,這世上的錢,還能讓你一個人都賺了?”
    母親一臉嬌嗔:“許寶庫,你個老混蛋,我想讓你說我天真和浪漫呢,你說的都是啥?
    我賺啥錢,家裏的錢都是你賺的。我這樣一個女人,啥樣的日子都能過,有了錢多花,沒了錢少花,實在不行,吃糠咽菜穿破爛都沒關係。”
    這時候。
    我有點想法。
    因為家裏的存款,也有我賺的,但我不敢邀功。
    提到了古焦靠山村那邊的情況。
    母親說:“村長孫德祿,他的閨女孫小娟,還有王二郎的哥哥王大郎,暫時被抓起來了,可我估計,年前他們都會放出來,會不會報複咱們?”
    父親點燃了一支煙,遲疑之後,說道:“他們肯定不敢報複六扇門,但是有可能報複咱們。反正事情已經出了,隻能多提防。”
    “最好是先下手為強,多打聽靠山村的消息,一旦他們放出來了,就弄住了他們捶一頓,讓他們告饒,妥協……”
    我有點興奮,感覺自己說的有點道理。
    可父母也隻是看了我兩眼,沒肯定也沒否定。
    ……
    夜裏。
    海飛花歌城霓虹閃爍,燈紅酒綠。
    二樓包房裏。
    我和小狐狸喝酒,吃水果,可勁撩騷。
    提到了皮鞭和燈盞,小狐狸就嬌笑著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捏了她兩把,笑著說:“玲姐,海飛花一樓和二樓包房裏,有這麽玩的嗎?”
    “有啊,如果舍得給錢,如果妹子們沒意見,想咋玩就咋玩。如果妹子不想玩這種花活兒,誰都不能硬來。”
    小狐狸說話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人,約莫四十多歲,個頭與我相當,左眼戴著黑色眼罩。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胳膊上的勞力士露了出來。
    我猜到了這是誰,但還是沒好氣問了一聲:“你誰啊?”
    “我是誰,也是你該問的,小板雞,你閃開!”
    獨眼老狗很蠻橫的推開了我,帶人走進了包房。
    小狐狸急忙迎了過來,微笑喊道:“豹哥,你咋來了,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妹子該出去迎接你。”
    忽然,小狐狸慌了,一聲尖叫,“你幹啥?”
    我手裏的刀子,很好的配合了小狐狸尖叫的速度。
    不快不慢,朝著獨眼豹的腰部刺了過去。
    獨眼豹扭頭看的瞬間,蹦跳著彈開了。
    他身邊的兩人都拔出了匕首,朝著我的方向比劃著,嘴裏罵罵咧咧。
    我手裏抓著刀子,後退兩步,跟他們拉開了距離,冷笑著警告:“玩刀,我是高手,你們兩個不夠紮的!”
    獨眼豹滿臉戾氣,嘴角的輕笑充滿了鄙視:“你就是老許家裏的小許,南店道上冒起來的強哥?”
    “我是許浩強,你敢罵我,我就敢拿刀紮了你!今天就算你躺下了,那也不是我的錯。因為咱頭一次見麵,你有點狂!”
    “哎,你這後生晚輩夠可怕的,我也就是推了你一把,罵了你一句,你就要動刀子紮了我。
    豹哥開始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你也敢在我的麵前比劃刀子?
    就剛才,如果你用刀子傷到了我,都不用等天亮,今晚就炸了你家房子,你都不知道我手裏有多少雷管和炸藥!”
    看到我又要提著刀子衝過去,獨眼豹慌忙退後了幾步。
    他身邊的兩個人,攔住了我。
    青皮頭發,夾克敞著懷的小子冷聲道:“許浩強,如果你真想玩狠的,我願意跟你一命換一命,擠腦子,紮心口都不怕。”
    這小子的氣勢,不輸給我,暫時,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什麽來路。
    小狐狸笑著說:“狼斌,你快算了吧,你家老板都坐在沙發上,把酒杯端起來了,你還要跟我家強哥擠腦子啊?”
    小狐狸朝著我看過來,“強哥,他叫陳斌,文武都有那個斌,因為人夠狠,所以諢號叫狼斌。
    今年,他都三十歲了,過去的十年,差不多都在牢裏,所以道上的人,不一定知道他。”
    我輕輕點了點頭。
    本來想表演一番,給獨眼豹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一腳踢在了鋼板上。
    狼斌輕蔑的看著我:“小板雞,你不牛逼了?我早就活膩歪了,隨時準備跟人玩命,你呢?”
    我很被動,甚至騎虎難下。
    這場麵,如果我頹了,很快就會在道上傳開了。
    都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添油加醋的傳言。
    比如,海飛花歌城,狼斌發狠,強哥跪地求饒……
    為了自己已經闖出來的名頭,我決定,幹了狼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