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使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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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暮對著明朗問道“你明天會去上課嗎?”
    明朗搖頭說道“待會兒我還有事,我待會兒去忙,等你醒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霜暮說道“你不在,他們都沒有了學習的興致。”
    明朗把霜暮鬢角的碎發撫向腦後。
    對著霜暮說道“我隻是因為現在風頭正盛,算不得什麽,過幾年,我就會被遺忘。終究和那些老師也沒有什麽不同。你要是想學東西,就不要跟著別人的思維跑。”
    霜暮盯著明朗的眼睛。
    對明朗說道“感覺很多教學內容,並不一定適用大多數人,感覺因人而異。”
    明朗點頭說道“所謂方法,就是在學習之後,在裏麵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而不是學到什麽就一股腦全都往自己身上套用。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是不適用的。”
    霜暮點頭認可。
    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上。
    霜暮問道“那你待會兒去哪裏?既然明早要回來,你可以帶我去嗎?”
    明朗笑著問道“舍不得我?”
    霜暮錯開明朗的眼神。
    不敢去看。
    眼神恍惚的說道“才沒有舍不得,我隻是想了解你要做些什麽,而且說不定對我來說就是積累素材呢。”
    明朗嘴角蓄著笑意。
    對霜暮說道“好,我們一起去,不過你明天要上課,你確定?”
    霜暮點頭說道“嗯,我確定,我要跟你一起去。”
    路上,霜暮看著沿途的風景,內心一陣感歎。
    感歎大自然的神奇。
    感歎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多的如畫風景。
    明朗對霜暮說道“你看,遠處有好多星星。”
    霜暮看著數不清的路燈和亮起的萬家燈火。
    的確很像星星。
    明朗繼續說道“你看,星星不止在天上有家,有時還來地上居住。”
    霜暮轉頭看向看著星星的明朗。
    發現明朗的眼裏盛滿了星光。
    霜暮看著明朗的眼睛,對明朗說道“你知道天琴座嗎?”
    明朗轉頭看向霜暮,眼睛裏的星光變成了霜暮。
    霜暮低聲對明朗說道“曾經有個人告訴我,站在最高的地方,就會無限的靠近天上的星。他說屬於我的那顆星…”
    “在那朵烏雲的方向,朝下第四十八顆。可那天晚上的星隻有四十七顆。”明朗說完這段話。
    霜暮含淚看著明朗。
    霜暮問道“你為什麽會知道?”
    明朗回應的說道“我看過你所有的書,其中一本,引用了這樣的一段話,我記住了。”
    霜暮嘴角咧開,淚掉了下來。
    對明朗笑著說道“我竟然忘了,我以前引用過這句話。”
    明朗看著霜暮的反應。
    對霜暮問道“那段話,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霜暮笑著說道“我以前早戀,有一個很喜歡的男孩子,他滿足了我年幼時所有的美好幻想。那個時候一度都會覺得我會嫁給他。”
    說完,淚又掉了幾滴。
    明朗給霜暮擦著淚。
    關懷的問道“那他現在呢?”
    霜暮說道“胃癌,很早就不在了。”
    明朗擦淚的手頓了一下。
    霜暮接著說道“他不在的那天,我就去了醫院的天台,我就想去找屬於我的星。總覺得他不在了,星星就該出來了吧。”
    “那天我站在天台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烏雲散去。倒是樓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都覺得我是想不開,都不相信我隻是去找星星的。”
    “從那天開始,我經常找星星,可我總沒看到那一顆。直到此刻,也沒看到那顆星星到底在哪裏,可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說完這段話,霜暮的臉上落滿了淚。
    對明朗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談論這個話題,更不應該有這麽強烈的反應,可我無法控製自己。”
    明朗對霜暮說道“他能讓你擁有美好的回憶,我很感謝他。是我來遲了。”
    霜暮哭笑的說道“和你又沒什麽關係,你幹嘛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明朗說道“那天你在天台的時候,我在樓下,不過不讓靠近,所以我被排除在外。”
    霜暮笑著說道“咱兩這緣分,還能不能再強一點。”
    明朗說了一句“我就是那一麵是第一次見你。然後就喜歡上你了。”
    霜暮在沉重的氣氛中,打趣的說道“失去一個愛我的人,又來一個人愛我,上天對我真好。”
    說完,又開始落淚。
    明朗握住霜暮的手,對霜暮說道“我保證,我會一直在,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不讓離開,我一定好好活著,好好體檢,不讓你傷心。”
    霜暮笑著說道“咱兩還沒結婚呢,你就保證得這麽快。”
    明朗彈了一下霜暮的腦門。
    鄭重的說道“咱兩一定會結婚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還要一點時間,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霜暮搖頭說道“不了,我想看看風景。”
    霜暮本來想安靜欣賞風景。
    明朗做了一件非常煞風景的事情。
    明朗讓霜暮根據眼前看到的東西去描述一個場景。
    通過這個場景,描述出一個短故事。
    霜暮眼睛一轉,給明朗講了一個鬼故事。
    明朗聽完鬼故事,賴在了霜暮身側。
    霜暮對明朗說道“自己坐自己的座位,你別過來。”
    明朗嬌弱的對霜暮說道“我害怕。”
    霜暮遞給明朗一個白眼,對明朗說道“你別給我裝,小心我打你。”
    明朗死死的摟住霜暮,對霜暮說道“我真的好害怕,我很少聽這種鬼故事,從小就害怕。”
    霜暮眯著眼睛提醒的說道“你雖然寫的是玄幻,平時寫的打鬥鏡頭也不少,那麽血腥殘忍的鏡頭你都能寫,你還怕鬼?”
    明朗死死咬住自己害怕。
    對霜暮說道“玄幻打鬥是熱血,恐怖和玄幻不是一類的,恐怖我不行。”
    這個理由,霜暮勉強接受了。
    對著明朗說道“都說了,好好安靜歇著,你非要我說點什麽,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自作自受?活該。”
    明朗說道“你別說了,我害怕。”
    霜暮把明朗摟進懷裏,對明朗說道“那我給你講童話故事,你注意點,別睡著了,待會兒坐過站了。”
    明朗就在霜暮懷裏聽了一個接著一個小白兔和小熊的故事。
    在明朗重複了一個又一個的繼續之後。
    霜暮終於不耐煩的說道“你好煩啊,能不能自己睡一會兒?一直聽,我都沒故事了,編不出來了。”
    明朗眨眨眼睛,對霜暮說道“好像快到站了。”
    提到這個霜暮的注意力就被拉走了。
    霜暮對明朗問道“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明朗說道“本來是要做一件事,但因為你說的一些話,我換了一個目的地。我現在想送你一個東西。”
    霜暮疑惑了看了一眼明朗。
    明朗說道“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不神秘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下站了。
    下站之後,明朗牽著霜暮的手,一起乘坐了公交地鐵。
    又步行了好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破舊的隧道麵前。
    麵前荒草叢生。
    看起來沒什麽人來過。
    明朗對著霜暮說道“牽好我的手,現在裏麵可能有些黑,不過就一段路,過去之後就和外邊的天色一樣了。”
    霜暮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進去隧道之後,霜暮發現自己的聽覺變得靈敏了。
    霜暮聽到明朗的呼吸聲。
    霜暮對明朗問道“你很緊張嗎?”
    明朗笑道“有點,害怕你看了會不喜歡,尤其還這麽折騰之後的失望。”
    霜暮說道“我們出去之後,或許剛好就看到夕陽了,我覺得兩人攜手看夕陽,也是不錯的選擇。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做。”
    明朗笑道“我這是被安慰了?”
    霜暮笑著承認。
    玩笑間,走出了隧道。
    出了之後就是一條小溪,很窄,抬腿即可跨過。
    溪澗用光去照亮會發現裏麵有許多稚嫩的小魚。
    夕陽剛好升起。
    光漸漸照亮周圍。
    霜暮發現,周圍都是小山丘。
    沒有人為的照顧,到處都是細小的草坪。
    不誇張的生長,看著賞心悅目。
    微風迎麵而來。
    霜暮勾起微笑。
    對明朗說道“這個地方我喜歡,躺著這裏吹風,我能吹一整天。”
    明朗說道“還沒到禮物呢,跟我走吧。”
    拉著霜暮的手,走到最高處的山丘,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教堂。
    霜暮不惑的問道“這種地方,為什麽會有教堂?”
    明朗說道“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人留下的,很外觀已經擱置很久了。那條隧道也沒怎麽使用了。”
    霜暮豎起大拇指,對明朗說道“這種地方也能被你發現,你真的是厲害了。”
    明朗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有次迷路,就亂走,然後就走到這裏了,然後發現了這裏的美景,我就會偶爾一個人過來。”
    明朗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霜暮則跟著明朗的步伐。
    兩人並未走到教堂裏麵。
    而是繞到了側麵,停在了側牆。
    一牆的爬山虎。
    葉子枯黃。
    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霜暮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明朗捕捉到了霜暮的反應。
    對霜暮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很像天使的翅膀?”
    霜暮點頭。
    明朗說道“我知道,你想那個小天使,所以我想讓你和他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