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百川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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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石記!
    十年後。。
    “小海!你今兒個練完劍了嗎?又在那裏玩!小心一會你劍叔叔回來揍你!”
    眼前是一座麵積不大,僅有四十個平方左右的茅草屋,屋頂雖是茅草和木樁搭建,簡陋地倒也顯得十分整齊。一個赤腳的老頭坐在茅草屋門前的門檻上,吧唧吧唧地抽著手裏的旱煙,隻見他深深地吸一口,吐出一個忽圓的煙圈,隨著微風吹拂,慢慢地往上飄著,好生愜意。
    “打啊!啊噠噠噠!看我的不滅神功!打啊!”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黑黑的頭發,十分濃密,頭上紮著一條火紅色頭巾,濃密的黑發梳了一個麻花辮,垂到身後兩肩高度,濃濃的眉毛,兩個大大的眼睛,身著青色麻衣,下穿棕色小短褲,腰間和那個抽著旱煙老頭一樣,別著個小破麻袋,裏麵還鼓鼓的不知道放這些什麽,腳下瞪著一雙小布鞋,最搶眼的是他胸前掛著的一個小項鏈墜子,白色的小石頭,仿佛把玩多年一般,散發出如羊脂白玉般的光澤。
    隻見他手裏舉著一把小木劍,正在劈砍著院子角落的小木人,甚為有趣。
    吱呀一聲。
    院子的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一位四十歲出頭的英壯男子,銀色的長發,方顯貴氣,有著不同於他那個年齡的英俊。身著褐色麻衣,右手提著一個布口袋,左手提著漁具和魚竿,一進門就把口袋裏的東西拿給了老頭。
    “石伯,你的煙葉”
    聽到外麵的開門聲,從茅草屋內飛奔出一個正值妙齡的小女孩,一個高高的馬尾,顯得十分活動可愛,跑過去的時候還踩到了坐在門檻上的老頭,隻聽得
    “哎呦!你這該死的丫頭,你要踩死我這個老頭啊!哎喲!踩我腳了!”
    “劍叔!你買什麽好吃的了!餓死我了!”
    “這麽大的丫頭,怎麽一點都不矜持啊,看你以後怎麽找婆家!”老頭揉著腳埋怨著
    “找什麽婆家,我要一直跟著劍叔!”小女孩生氣地說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今天出去釣了條魚,一會要看鸞兒的手藝了!”
    “魚!弟弟!有魚吃!姐給你做紅燒鯉魚怎麽樣!”
    “太好了!可以吃魚了!”小男孩說
    “就知道吃!你得給我老頭留點知道嗎!每次都被你吃盡光”
    “哎呀!放心吧!石頭爺爺!魚頭給您下酒!”
    “哎!還是小海對我好啊!”
    “小海!你過來!”
    “劍叔!怎麽了?”
    “你今天練劍了嗎?”
    “我一直在練啊,劍叔”
    “那好,我看看你練得如何了,這樣,你去把門口那棵樹給我砍斷!”
    “啥?劍叔,那個樹有碗口粗,我這個小木劍,怎麽可能砍斷?”
    “我說能!就能!你看好了!”
    隻見中年人,兩指一並,念力沿著全身回轉運行,霎時間,劍氣竟使得微風徐拂,他緩緩閉上雙眼,連看都沒看遠方的樹,屏氣一指,一股念力化作的劍氣朝著大樹方向飛去,結結實實地在樹中心開出一個洞來。
    以氣禦劍,一念化氣,不錯,此人正是十年前一人力鬥七大長老的天罡劍司徒劍心。
    那個小男孩正是姬萬裏與薑雲姝之子姬百川,為了掩人耳目,司徒劍心將姬百川改名叫做薑雲海,取其母薑氏姓氏,雲海意為萬裏雲龍,終歸大海之意,也是司徒劍心對他的一種寄托
    那個小女孩便是姬萬裏的大女兒,當年年僅八歲的姬青鸞,小名鸞兒,現已是妙齡。
    至於那個赤腳老頭,自從當年跟著司徒劍心一行人離開之後,就一直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孩子們都叫他“石頭爺爺”,因為赤腳老頭在逃出來之後,將自己小布袋內的白色石頭,送給了小百川,當做保命符,掛於胸前,貼身攜帶,這個稱呼也就由此而來,至於他具體叫什麽,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小海!看清楚了嗎!禦劍之道,不靠力,不靠觀,靠的是你的意誌你的心,修行之人,修的是念力,何為念力,一念一意,心之所向,意之所至,念之所及,及至化行。”
    “劍叔,修煉了這麽久,為何我的念力提高得這麽慢,隻是力氣大,吃得多一些”
    “小海!修行需要堅持不懈,需要持之以恒,不可貪多貪快,你現在都是在為將來打基礎,基礎打得好,將來的成就才會越高。”
    “我知道了,劍叔!”
    石老頭走了過來說“臭小子!好好學!你劍叔當年可是叱吒風雲的高手!”
    “行了,石伯,別說了,如果我當年再厲害一些,也不會鸞兒應該也弄得差不多了,咱們去吃飯吧”
    話音落,司徒劍心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股傷感之意
    “劍叔!小海!石頭爺爺!吃飯了!”
    “走!吃魚去嘍!”石老頭說
    數裏外的樹林中
    “老大,我剛在市集看到一個男子,長著銀發,好像是司徒劍心。”一個腰間挎著一柄短刀的人說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找了你們十年啊!終於有你們的消息了!
    他們在哪,快帶我去!“
    “五哥在那邊盯著呢,咱這就過去”
    “哦,不行!你們不能去,你們去了怕是嚇到他們,我自己過去就好!”
    天色暗淡下來,月亮慢慢掛上了枝頭
    一個小男孩還在院子裏,刻苦地練著劍
    小鸞兒從屋裏走了出來,言道
    “弟弟!你累得就休息會,過來喝口水!”
    “好的,姐!”
    “你慢點喝,慢點喝,誒?你這衣服怎麽破了,你脫下來,我給你補補,你坐著休息等我會,我這就補好!”
    “嗯!”
    十年間姬青鸞對這個唯一的親人照顧的是無微不至
    獨自坐在院子小石凳上的小雲海,盤起了小腿,麵對著當空的彎月,閉上眼睛,冥想著
    逐漸的他進入了一種空明、清澈、不含一絲雜念的狀態,自身的念力遊走著,仿佛全身都得到了沐浴一般,很是舒服。
    半夢半醒中,一個清脆悅耳的小男孩般的聲音在小雲海的腦子裏,回響開來
    “誒!說你呢!好家夥!可算是有人注意到我了!十年了,悶死我了快要!”
    雲海心想著
    “啊?誰在說話?誰?我在做夢嗎?你是誰?你在哪?”
    “我在你胸前,在你腦海裏!都十年了好嗎?我都快悶死了!我一直在說話啊,你們都不理我啊!你叫薑雲海對吧!我認識你,我都看你十年了,天天在那拿個破劍,砍啊砍啊的,煩死了!看著都煩!照你這麽個練法兒,能砍斷才怪了呢!“
    ”既然小爺這麽悶,不妨教教你!還不跪下拜師!“
    “什麽亂七八糟的,哪來的小爺,聽你聲音和我應該差不多!我還拜你為師?我信你才怪啊!”
    “咳,嗯嗯,咳,,那個。。雖然小爺聲音啊,聲音比較年輕,嗯啊,那是小爺我保養得好知道不,我吸食天地靈氣,我不殺生,我當然要年輕了!說出來嚇死你!小爺我其實已經一萬多歲了知道不,害怕不!顫抖不!小不點兒!”
    “一萬多歲?老妖精嗎!我信你才怪!你到底是誰!”
    “哼!你還不相信!好!那你聽好了!小爺我本是九方妙石之一,人稱天下萬古宇宙混沌世界九方妙石第一美男子,世人都叫我空域行者,就是小爺我了,由於呢!我的美名太多太長!所以呢你就叫我空美男就可以了!”
    “我的天!你還能不要臉點嗎,我都快吐了,還空美男,我看就是個空架子吧!”
    “誒!對啊!這樣稱呼好像顯得不是那麽謙虛,啊嗯,這樣吧,叫我空哥吧,這樣也不錯!”
    “誰知道你多大,你就空哥!我叫你空空還差不多!”
    “哎!好吧好吧,空空也行,也挺好聽。你就這麽叫吧。“
    “誒?空空!說了半天你在哪啊?”
    “我不都說了嗎!我在你胸前!由於呢,我現在還沒有恢複,所以呢,還沒法顯形!等我顯形,我跟你說,我肯定是迷倒萬千少女,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鄉野。。”
    雲海立刻打斷了空空的話
    “停!你在我胸前?是那塊白石頭?“
    “廢話!我都在你胸前待了十年了,你才知道我!我就跟你說,我這十年啊,我這個悶啊,好像一進紅塵深似海,一朝成就萬古。。”
    “停!你在嘮叨!我把你扔了你信嗎!”
    “別!我閉嘴!”
    “你剛才說要教我功夫是嗎?”
    “對啊,你這小鬼其實天資也不蠢,但是吧師傅教得可真爛!”
    空空說話間,雲海就要把它給扔出去
    “別別別!我錯了!你師父很帥,教得很好!“
    “再說一句沒用的,你完了!”
    白色的石頭上,仿佛一縷黑線
    “哎!虎落平陽被”
    “哦!不要!好雲海!我立刻馬上!教你功夫!”
    “我下麵怎麽說,你怎麽做,聽好了雲海,我乃是掌管太古混沌世界九方妙石之一的空域妙石行者,空域行者,想要學我的功法,首先,你要能運用我!”
    “啊?能運用你?怎麽運用?扔嗎?”
    說著雲海就要扔白色小石頭
    “哦!不!你聽我說完!“
    “你用嘴咬破你的左手食指,弄一滴血,滴在石頭上。我一邊說你就一邊跟著做就好。”
    雲海右手拿著白色小石頭,舉起左手,用嘴輕輕地在食指上咬開一個小口子,一滴鮮血滴落到了妙石上
    “然後呢?”
    “來跟我念!妙石生白!九方空域為我掌控!哦對!你不用嚷出來!心裏默念就可以!“
    “我知道!我又不傻!”
    “妙石生白!九方空域為我掌控!”
    念罷,一縷白光飛入薑雲海的眉心,此時一個空字在眉心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