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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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用罷,沈嶼月便前去與住持見禮。
    隻道是為老侯爺祈福,借白鹿寺些經文抄寫。因著老夫人心裏沒底兒,多捐了許多香火錢,還贈了住持幾幅前朝名畫。住持便對沈嶼月多了幾分照拂,隻對周圍僧侶們吩咐,多取些筆墨紙硯供沈嶼月抄經用。隻是這住持顯然是一門心思還在剛剛與白公子對弈的棋局裏,沈嶼月不便打擾,未提起昨夜偶作的詩詞,道了謝便回了自己的禪院。
    沈嶼月鋪好宣紙,等辭兒磨好墨,就找了個由頭將辭兒支了出去,留自己一人在房間裏。
    那由頭倒也簡單,沈嶼月吩咐辭兒去山腳下有顆大槐樹,附近可尋到一戶賣茶水的人家,隻說是年幼時對方對自己有著一碗茶水的恩情。如今剛好來了白鹿寺,隻叫辭兒帶著些護衛們去那家照顧照顧生意,不必提自己名號便是。
    雖然這由頭是編的,但是那家人確是真實存在,日後還會有大用途。沈嶼月眼色暗了些許,扭頭又對辭兒吩咐,從今起每日都帶些護衛去吃茶,多與老板娘話話家常,看看對方家裏可還有別的苦處,自己可否有的幫扶之處。
    辭兒心道,小姐可真是心地善良,領命便帶著些護衛前去了。
    房內隻剩下沈嶼月一人,她馬上提筆,寫了大篇的字跡來。
    重生後的她,除了辭兒,沒有別的趁手可用的人,又沒有別的銀錢來源。既然無法花錢收買人才,那她便需要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做投名狀。
    沈嶼月先是寫了幾份菜譜。這菜譜是前世她與夏賀情至濃時琢磨出來的,口味十分新穎,很受夏賀好評。如果她沒有記錯,沒多久皇上便要在西城建一座諫天處,聽說是那攝政王覲獻給皇上的法子。那諫天處人人可寫折子直稟禦前,若有那冤假錯案,也可直接上書。前世自那諫天處設立後,舉國上下各種冤案的家屬紛紛趕來,隻求翻案的微小可能。也有各省府的白身文人,投些政見的辯文來,尋些被天子青睞,一飛衝天的機遇。正因著如此,那西城附近的酒家可謂賺的盆滿缽滿,地價也是水漲船高。隻是如今,這地方偏僻,侯府倒是有些西城的鋪子,即將要經營不善倒閉了。希望她寫的這些菜譜可以挽救些頹勢,撐到諫天處設立,好好賺一筆。而在此之前,她得把這些鋪子弄到自己手裏。
    沈嶼月又默寫出一大篇策計來。那也是前世的策計,隻是是前世一位書生寫出來的,當時這策計問世便被夏賀發掘看上,從此那書生極得夏賀賞識,招為幕僚,策計也被夏賀拿去獻給皇上,皇上看了連道三聲驚為天人。她心底隱隱生出些剽竊的愧疚,便又狠狠心默寫了下去。沈嶼月心想,隻要能在書生寫這策計前,將其招入自己麾下,好生重用照拂,或許也能彌補一二。她從未想過當什麽正人君子,她這一世,隻想贏不能輸,隻要是能用的辦法,她都可以不擇手段。沈嶼月打算拿這篇策計,去敲攝政王府的門。沈嶼月咬咬牙,這總比讓那夏賀拿這策計在皇上麵前大出風頭的好。
    要說那攝政王,可是有大才之人,也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早些年先皇想立這攝政王為太子,隻可惜天妒英才,聽說是得了禦醫都束手無策的重病,常年臥病在床。又傳言這攝政王不好女色,天生隻愛龍陽之好,怕是得不上子嗣,先皇這才作罷,隻封了攝政王,代當今聖上處理些政事,輔佐皇上。正巧如今這皇上頗為昏庸又多疑,隻是對這無子又重病的弟弟提不起忌憚之心,索性大半政務權交給攝政王處理,但依舊是收了攝政王兵權。
    依沈嶼月看,這攝政王地位可謂極其尷尬,但凡那皇上不至於昏庸,抑或是攝政王沒有那麽羸弱,怕是都難得善終。她上一世還想過諸多法子,以為那攝政王也是夏賀登基的阻礙,想著如何才能清掃攝政王這顆巨石,誰知那攝政王對誰繼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夏賀登門拜訪時直言要雲遊天下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做閑散王爺,又觀那攝政王氣若遊絲,怕是時日無多,倒是省了前世沈嶼月和夏賀大把氣力。
    但是如今,沈嶼月看來,若是能與攝政王府合作,不失為很好的路子。隻是她得準備大把的敲門磚,向攝政王證明她雖為女子,卻有大用才行。
    想到這裏,沈嶼月抬頭看了天色,怕是辭兒快要回來了,她趕忙抄了幾頁佛經,其餘這些被她好好折起來收入袖中。
    “小姐!辭兒尋著了那家小茶店!”辭兒明朗乖巧的聲音傳進來,沈嶼月趕忙收拾好了幾頁佛經,並著些許白紙,做厚厚一遝,佯做正前去佛殿焚燒。出門便與辭兒一道往佛殿前去,辭兒一路有些愁眉苦臉地講那家茶店的淒苦遭遇,又是逃荒又是貧苦的,令她很是同情,結賬時便多付了些許銅錢。
    沈嶼月一邊誇讚著辭兒,一邊趕忙焚燒了那些佛經和白紙,生怕被別人發現了異常。如今她尚且年幼,母親派來的那些年長些的婢女勢必會事無巨細地把她在寺廟裏的所作所為秉給母親,她可不想教母親擔心,隻想表現出有在好好抄經文的樣子來。
    “辭兒。”沈嶼月取下發髻上一根簪子,吩咐辭兒道,“你看那家人如此淒苦,明日便拿這簪子結賬罷。”,辭兒正滿心憐憫同情,不疑有他,收下稱是:“小姐,您可真是心地善良之人。”
    沈嶼月心裏倒是有些慚愧,她可不是純善之人,隻是這一步有大用罷了。
    尚未到傍晚,沈嶼月回房間把昨日的詞寫在紙上,甚是用心地好好寫了字,攜上前往方丈房尋住持。途徑佛堂,卻看見那白公子與方丈一道討論些詩書。
    沈嶼月雖不知白公子究竟是何人,卻因著上午觀了那局棋,心知這白公子必定是人中龍鳳,隻怕是日後要一鳴驚人的人物。前世她未曾有關於這位白公子的記憶,如今看來,她倒是有了些許結交之意。想著,她便走進跟前,加入起這詩詞的探討來。
    沈嶼月倒是擔心過如此冒昧打擾是否會引人不喜,隻是碰巧她手中拿著這詩詞,想必不會現得過於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