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丟我們江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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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宴會的進行,甚至於等江家人趕到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全員散盡了。
    “我的囡囡,你沒事兒吧!”江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她甚至顧不得維持形象,直接跑著過來的。
    看到這一幕,江晚笙的心還是很暖的。
    她一改往日冷淡模樣,嘴角上揚了一抹弧度,緩緩說著,“我沒事。”
    江晚笙越是這樣,江父江母越是心疼她。
    想來也是,他們養了江淺月十幾年,這突然宣布江家的親生女兒不是她,她心裏肯定會有些落差。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意識不到自己的身份,不該認不清自己是誰,不該這般刁難江家真正的千金。
    縱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這手背若是生了痤瘡,那肯定是要除了的。
    江父江母宴會上不好發作,可心裏已經暗暗有了主意。
    宴會還在繼續,江家人也不好一直圍坐一團,不過幾分鍾,又各自去忙別的事情了。
    江母害怕再出什麽幺蛾子,一直拉著江晚笙在她身邊。
    江晚笙本身就不喜歡這種宴會,再加上很多人她也沒有結識的必要,便向薄景衍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薄景衍這次倒是機靈,立即會意,走到江母身邊說道,“江伯母,剛才我家小弟不懂禮節,多有冒犯。早先我跟令千金在畫展上見過,令千金作畫的新穎觀點讓人讚不絕口,我想再向江小姐討教幾句,可以嗎?”
    薄景衍這幾句話說的是嚴絲縫合,江母哪裏有機會拒絕。
    再加之,這本就是江晚笙的認親宴,薄景衍作為四九城最大文娛產業的掌權人,竟然還說出“討教”這兩個字,江母臉上頓時長光不少,於情於理都應該放人。
    饒是如此,江母還是轉身,詢問江晚笙的意見,等到她同意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就讓我家囡囡跟薄先生多學習學習!”
    說完,她拍了拍江晚笙的手,示意她保護自己。
    江晚笙沒想到江母竟然這般為自己著想,心裏與江家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兩人前腳剛出會場,薄景衍便急不可待地問道,“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我看起來有這麽弱?”興是剛才薄景衍救場,江晚笙的態度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冷冰冰。
    不過,就在薄景衍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聽到江晚笙說道,“薄先生,我先失陪!”
    說完,就朝著別墅後麵走去。
    知道江晚笙無心談話,薄景衍也沒跟上去。
    不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對於兩人的關係,卻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十點過後,晚宴結束,賓客散盡。
    江淺月被傭人告知,江父請她下樓。
    江淺月心裏忐忑不安,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之前她大可以說自己不適,可現在,特別是剛才宴會上發生的一切,她沒這麽膽子,隻得戰戰兢兢的走下樓。
    剛走到二樓旋轉樓梯口,江淺月便已將廳內全貌看遍。
    江家人都在,少了江晚笙。
    看來,叫自己下來,純粹是為了給江晚笙出氣。
    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江父,更是印證著這一切。
    “還不下來?”江父威嚴的聲音在廳內響起,嚇得江淺月一陣。
    江淺月迅速下樓,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江父麵前,乖巧軟糯地喊了聲,“父親。”
    江淺月的計謀奏效了,多年感情在,江父心裏雖然生氣,但隻是盯著他,並未言語。
    “江淺月,你今日是想要丟自己的臉,還是要丟我們江家的臉。”一向不急不緩的江斯年語氣裏帶著一股咄咄逼人。
    自打江晚笙來了之後,江斯年就沒給自己過好臉色,江淺月怎會不知大哥心裏所想。
    於是,江淺月學了聰明,直接跪到江母麵前,眼淚“啪啪”掉落,“母親,對不起,淺月知道錯了,是淺月妒心太重了,淺月做夢都想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對晚笙……”
    江淺月說的是聲淚俱下,感人異常,莫說是江父江母,就連薄家那位狠厲的存在,怕是都會為此動容。
    可她卻是心口不一,嘴上說著知錯改正,可眼神卻是毒辣到想讓江晚笙原地自燃……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被江雲庭看在眼裏。
    江母原本對江淺月心裏還有氣,可聽到她這樣說,也禁不住開始心疼起來。
    “罷了罷了,老頭子,淺月知道錯了,也是咱們的女兒,這次,就算了吧。”說著,江母將江淺月從地上拉起,接著說道,“以後,你要和晚笙好生相處著,記住了嗎?”
    “淺月記住了,以後淺月和晚笙哥哥們一起孝敬您和父親。”江淺月沒有一絲猶豫答道,就像是在心裏排練了千遍似的。
    看到江淺月這般認錯,江父自是不會再說什麽,江淺月算是逃過一劫。
    今晚經曆了太多,江晚笙回到房間就躺下了。同樣的月夜,有人卻難以入睡。
    江淺月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江晚笙到底是怎麽知道那珠寶的價值的,也想不通為什麽二哥為什麽會對自己這般疏遠。
    這一切,又“歸功”到了江晚笙的身上。
    翌日清晨,傭人叫江淺月用早飯,發現江淺月麵色潮紅,十分虛弱,連忙叫江夫人來看。
    江母看見僅僅一夜,江淺月便這樣憔悴的厲害,心裏冒出一股自責。
    江淺月跟著自己十八年,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嚴肅的教育。
    “淺月啊,我的乖女兒,哪裏不舒服,告訴媽媽呀!”江母一臉急切地問道。
    江淺月眸中含淚,“母親,我沒事,隻是有些發燒而已。”
    江淺月養在江家十八年,別說發燒,就是感冒,也沒有幾次。
    現在看到她因為昨晚的事發病的這樣厲害,江母嘴裏忍不住嗔怪道,“昨晚老頭子也真是的,幹嘛擺出那般嚴肅姿態對你,看把我的乖女嚇的。”
    “淺月放心,你父親也是愛你的。縱使晚笙回來了,你也還是我們的乖女兒!”
    “母親!”江淺月佯裝艱難起身,一把報上了江母。
    她心裏似是有無限冤屈,大哭流涕,統統對著江母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