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
    文董終於爆發出一聲嘶吼，那聲音裏的絕望和憤怒幾乎要將他自己撕裂：“你…… 你想讓我們文家死無葬身之地嗎！”
    他想起上次林凡在商場露臉時，自己是如何卑躬屈膝地討好，想起林凡背後那深不可測的能量。
    那可是讓整個江南省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自己的兒子竟然敢動太子爺的太子妃？
    這不是找死，是要拉著整個文家陪葬！
    木婉清可是大宗師的林老爺子孫媳婦，可自己這個逆子竟然想要搶來當情婦！
    文少被父親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尤其是看到文董那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目光，更是哇地一聲哭出來。
    下一秒，一股刺鼻的騷味彌漫開來……
    堂堂鼎盛財團的文少，竟然被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深色的西褲襠部迅速暈開一片水漬，順著褲管滴落在光潔的地麵上。
    至於李秀蓮和徐茜，她們看著被文董點頭哈腰對待的林凡，她們被嚇得目光呆滯，像是兩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完了！
    全完了！
    “文董！”
    林凡的聲音打斷了文董的暴怒，他指了指地上癱成爛泥的文少，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這事，你說怎麽辦吧？”
    文董猛地回過神，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滿了哀求，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林少……林少您息怒！”
    他噗通一聲，竟然對著林凡彎下了膝蓋，幸好旁邊的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文董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我管教無方！是我文家造孽！這逆子……這逆子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求您……求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次！”
    “他……他就是個被寵壞的蠢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文董說著，竟忍不住老淚縱橫，那副模樣和剛才不可一世的文少判若兩人。
    李秀蓮和徐茜躲在人群後，看著文董對林凡如此卑躬屈膝，剛剛回過神來的她們，又是被嚇得麵無人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之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
    林凡看著文董涕淚橫流的樣子，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點頭：“看在文董的麵子上，死罪可免。”
    文董立刻喜極而泣，連連點頭：“謝謝林少！謝謝林少！”
    “不過……”
    林凡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戰戰兢兢、渾身散發著尿騷味的文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活罪難逃。”
    隻見他朝文少勾了勾手指，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過來！”
    文少渾身一顫，像被抽走了骨頭，在地上爬了兩下才勉強站起來。
    他雙腿抖得如同篩糠，一步三晃地挪到林凡麵前，頭埋得極低，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林凡看著他左右不對稱的腫脹臉頰，突然抬起右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比剛才那記更響，力道更猛！
    文少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抽得橫飛出去。
    “咚！”
    文少的身體撞在旁邊的展示櫃上，玻璃都跟著晃了晃，幾顆牙齒伴隨著血水再次噴出，另一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和之前的巴掌印遙相呼應，形成了兩個對稱的紫紅色掌印。
    “嗯……這樣，才對稱了！”
    林凡甩了甩手指，語氣帶著一絲玩味，仿佛在欣賞一件剛剛完成的藝術品。
    “……”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都被這記耳光嚇得屏住了呼吸。
    文董看著兒子被抽飛，身體抖了抖，卻連一句怨言都不敢說，隻是低著頭，冷汗浸濕了襯衫的後背。
    此時，木婉清看著林凡的側臉，陽光透過商場的玻璃幕牆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線條，剛才那瞬間的狠戾讓她心頭一顫，卻又莫名地感到安心。
    她知道，自家這個男人，在外麵可是心狠手辣，在她麵前，卻是個妻管嚴，而且，無論何時何地，他從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林凡不再看文少，轉向文董，語氣恢複了平淡：“文董，管好你兒子，再有下次這麽欺男霸女，就不是兩巴掌這麽簡單了。”
    文董立刻連連點頭，聲音嘶啞：“是是是！林少放心！他要是再犯，我親手打斷他兩條腿！”
    商場的水晶燈在頭頂投下冷冽的光，映著文少癱坐處那灘刺目的尿漬，也照亮了李秀蓮和徐茜煞白如紙的臉。
    當林凡緩緩轉身時，腳上休閑鞋碾過地麵的細微聲響，在母女倆聽來卻如同催命的鼓點。
    徐茜的 v 短裙還在因剛才的狂笑而微顫，此刻卻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
    她下意識往李秀蓮身後縮，卻被林凡一道冷光釘在原地。
    李秀蓮的珍珠項鏈早已在剛才的推搡中纏成一團，此刻隨著她跪地的動作，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她膝蓋落地時疼得齜牙，卻顧不上疼痛，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指甲因用力而掐進掌心：“林少！林少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狗眼看人低！”
    李秀蓮的聲音尖利又顫抖，混合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都是我的錯！是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徐茜見狀也噗通一聲跪下，鑲鑽高跟鞋歪在一邊，露出沾滿灰塵的腳踝：“林少！我表姐夫……不，林少！我剛才是鬼迷心竅！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啪啪啪……”
    她邊說邊扇自己耳光，隻是力道輕飄飄的，更像是在做戲。
    木婉清站在林凡身側，看著剛才囂張跋扈的表姑和表妹此刻如同喪家之犬般跪地求饒，心裏五味雜陳。
    縱然她們先前言語刻薄、行為下作，但血緣親情的餘溫仍讓她指尖發顫。
    隻見木婉清扯了扯林凡的袖子，低聲道：“林凡，要不……”
    “我有讓你們哭嗎？”
    林凡的聲音打斷木婉清的話，冷得像臘月的寒冰。
    他甚至沒低頭看跪在地上的兩人，目光掠過她們頭頂，落在遠處噤若寒蟬的文董身上。
    李秀蓮和徐茜一愣，哭聲戛然而止，臉上的淚水還掛著，卻不敢再往下掉。
    她們抬起頭，驚恐地望著林凡，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
    林凡緩緩低下頭，目光如刀刮過她們的臉，“給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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