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樊家主……”
    饒經理前腳剛走，汪梅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對……對不起，我們……我們不知道您的身份，是我們有眼無珠……”
    阮蒙更是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雙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節都泛了白。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把江東的大人物當成了送外賣的，還當著人家的麵肆意嘲諷，甚至點了一大堆貴菜想讓人家出醜。
    這哪裏是打腫臉充胖子，分明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樊家主看著兩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語氣裏滿是嘲諷“現在知道道歉了？剛才你們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麽不繼續罵了？”
    這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汪梅和阮蒙的臉上。
    兩人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又從豬肝色變得慘白，最後隻剩下無盡的悔恨和恐慌。
    她們知道，今天這事，恐怕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了。
    汪梅和阮蒙看著樊家主眼底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凶光，再也撐不住那點可憐的好勝心，積壓在心底的恐懼瞬間決堤。
    先是阮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緊接著汪梅也跟著崩潰，兩人癱在椅子上，一邊抹著鼻涕一邊哀嚎，那哭聲裏滿是絕望。
    “樊總！樊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她們哭得渾身發抖，原本精致的妝容被淚水衝得一塌糊塗，睫毛膏暈成了黑圈，口紅也蹭到了嘴角，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主管”“組長”的體麵？
    汪梅甚至想跪到地上求饒，可腿肚子軟得像灌了鉛，怎麽也站不起來，隻能死死抓著樊家主的褲腳邊緣，聲音嘶啞地重複著“樊總、對不起”。
    然而，樊家主對這副淒慘模樣卻毫不動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眼神裏滿是嘲諷。
    他低頭瞥了眼抓著自己褲腳的手，像看到什麽髒東西似的皺了皺眉，卻沒直接甩開……
    隻見樊家主轉頭看向林凡，臉上的寒意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試探“林少，你看這兩個女人，該怎麽處置才好？”
    他頓了頓，眼神在汪梅和阮蒙身上掃過，帶著幾分猥瑣的暗示“雖說她們姿色一般，但畢竟是少婦，想來也是懂得挺多的，要不，讓她們今晚伺候您一晚，就當是賠罪了？”
    這話一出口，包廂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林凡手裏的刀叉頓在半空，臉上滿是錯愕，隨即又忍不住想笑……
    他怎麽也沒料到樊家主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倒不是說汪梅和阮蒙的模樣多不堪，隻是他玩多了西方世界裏身材火辣、容貌精致的金發美人，這兩個渾身透著市儈氣的女人，別說讓他動心，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更何況，他打心底裏厭惡這種趨炎附勢的女人，就算真有需求，也絕不會找上她們。
    沒等林凡開口，一旁的龍傾月臉色“唰”地冷了下來。
    她猛地攥緊了手裏的餐巾，指節泛白，聲音裏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樊家主，你是當我不存在嗎？”
    樊家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渾話，老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連忙擺著手賠笑“龍小姐！實在對不住！你看我這腦子，怎麽忘了你是林少的女朋友！”
    “是我失言了，對不住，對不住！”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了半步，姿態放得更低，生怕龍傾月再動怒。
    然而，像樊家主這樣的精明人，會這麽粗心大意的嘛！
    汪梅和阮蒙聽到樊家主的話時，哭聲瞬間停了，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她們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個被自己罵了半天“送外賣的”男人，竟然能讓樊家主如此畢恭畢敬，甚至要把她們“獻”給他玩弄的？
    阮蒙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腦子裏飛速轉著……
    樊家主是什麽身份？
    江東樊家的家主！
    能讓他低頭哈腰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普通外賣員？
    還有剛才龍傾月發火，樊家主連半句反駁都不敢有，這林少的來頭，恐怕比樊家還要大！
    甚至要大得多！
    想到這裏，兩人的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她們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看走了眼，今晚飯局裏最不能得罪的人，偏偏被她們當成了軟柿子捏。
    那些嘲諷的話、鄙夷的眼神，此刻都像巴掌一樣，狠狠扇在自己臉上。
    汪梅甚至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要一時衝動跟著龍傾月來蹭飯，現在簡直是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樊家主尷尬地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回汪梅和阮蒙身上。
    這一次，他眼底的猥瑣再也藏不住，那眼神像鉤子似的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汪梅和阮蒙瞬間讀懂了那眼神裏的意思……
    樊家主哪裏是想“獻給”林凡，分明是打著自己的主意！
    剛才那句“伺候林少”，不過是借花獻佛的幌子，一來能討好林凡，二來也能試探她們的底線，畢竟有樊少在旁邊，他總不能直接表露心思，隻能用眼神暗示。
    隻要她們乖乖聽話，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可汪梅和阮蒙心裏卻涼透了。
    她們確實不是什麽守身如玉的良家婦女。
    汪梅暗地裏還當著公司溫經理的情婦，阮蒙也跟過幾個男人，但讓她們跟一個剛見麵的男人上床，還是兩個人一起“伺候”，她們心裏還是有些犯怵的。
    可看著樊家主那越來越冷的眼神，她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誰讓她們狗眼看人低，把江東的大人物得罪得死死的？
    一想到今晚可能麵臨的結局，被樊家主肆意蹂躪，甚至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汪梅和阮蒙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們這次的哭聲裏滿是絕望和悔恨，比剛才更淒慘幾分，聽得人心裏發堵。
    龍傾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自然明白樊家主打的什麽算盤。
    她皺了皺眉，看著眼前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心裏也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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