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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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婚撩人總裁的天價前妻!
    “嘖。”男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合上電腦走到她麵前,伸手一把抱過她,就要向上走去。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再不老實我就把你丟下去。”
    童馨徹底禁聲了,以她對陸瑾年的了解,他絕對是會說到做到的人。
    臥室房門被一腳關上,衣帶扯弄的聲音窸窸窣窣,童馨甚至不記得他們在床上呆了多久,直到門鈴響起,才打斷了他們。
    “是蔣小姐。”
    童馨臉上的紅暈還沒有下去,就被陸瑾年逼著下樓去見蔣夕瑤。
    “住在別人家裏,你也真好意思?”
    蔣夕瑤可不管陸瑾年是不是在場,反正他們已經訂婚了,她有的是資格羞辱這個女人。
    童馨冷著臉,沒有說話。
    “勾引別人老公就這麽舒服嗎?沒有教養的東西。”說著,蔣夕瑤伸出手,幹淨利落的抽了過去。
    “啪。”
    非常清脆的聲音,可童馨的臉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睜開眼,才發現陸瑾年握著那雙塗滿碎鑽的手。
    “再這麽撒野,信不信我讓你徹底消失?”
    蔣夕瑤冷哼一聲,把手抽了回去。
    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籌碼,所以也隻能稍微警告一下陸瑾年,並不打算破罐子破摔,至於這個女人,她有的是辦法搞死她。
    她摔門而去,陸瑾年攬過童馨細膩的脖頸,嘴角扯起一絲笑容“我們繼續。”
    童馨忽然向後退了一步。
    “等一下。”
    “怎麽?玩膩了?”
    童馨整理好呼吸,看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
    “我不想待在家裏了。”
    “什麽?”
    “我說我不想待在家裏做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人了!”她鼓起勇氣反抗,不僅僅是為了媽媽,也是為了她自己,她知道,如果一直這麽墮落下去,終有一天,她會因為厭惡而徹底放棄自己,所以趁還可以拯救,她決心改變。
    “無所事事?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什麽誤解?”陸瑾年撐著胳膊,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傻的可憐的女人。
    “你的事情就是服侍我,討好我。”
    這種話對童馨來說已經到了可以承受的範圍,她無視男人的羞辱,直視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不會理解我,但是我保證,和現在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男人無動於衷。
    童馨歎了口氣,她還有最後的殺手鐧,如果沒用,那這件事基本就化為泡影了。
    她慢慢蹲下身子,俯在陸瑾年的膝前,低聲說“我隻是想讓讓自己快樂一點,即使是一個無關輕重的職位也無所謂,我想找到我屬於我自己的價值,可以嗎?”
    到嘴邊的譏諷被陸瑾年生生吞了回去,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有一天會這麽懇求他,如此動容,楚楚可憐,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充滿了對他的期盼,他沒有辦法拒
    絕她,特別是現在,她的手正在慢慢滑動,讓他失去最後的理智。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童馨已經開始向他道謝了。
    是好事還是壞事暫且放在一邊,他現在隻想好好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宰者。
    第二天一大早,童馨整理好一切,坐上了陸瑾年的車。
    “記住,不要讓我發現你有所企圖。”
    看向窗外的眼神格外淒涼,她都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他居然還在提防著她,他對她這個敵人,可以說是用了最狠的報複。
    茶水間,幾個正在泡咖啡的女人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童馨要來公司上班了。”
    “噓,小聲一點,她可是以前公司的千金。”
    “我要是她我就一頭撞死了,哪裏還有臉來公司。”
    “咳!”
    童馨拿過被子,目不斜視的往杯子裏接著熱水,剛才所有的話她都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被子裏的水歪歪斜斜。
    水聲和尖叫聲同時響起,整個茶水間頓時亂作一團。
    童馨看著被燙紅的手背,一點疼痛感都體會不到,手上的那點兒痛,怎麽抵得上她心裏的痛呢。
    公司事情多,加上童馨剛來,有很多需要共同接洽的地方,難免會和別的部門的人接觸,她辦事利落,態度也好,贏得了不少小男生的青睞。
    陸瑾年坐在辦公室裏,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眯起眼睛看著走廊上正在說笑的男女。
    “童小姐,你今晚有空嗎?”
    正在看合同的女人抬起頭,一臉迷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欲言又止的男人。
    “我……我是想,今晚有音樂會,我們可以……”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緊張,他磕磕絆絆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話,手不停地扶著滑下鼻梁的眼睛,看起來窘迫極了。
    童馨終於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想和自己約會。沒等她開口拒絕,身後淩冽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一下子斬斷了猶猶豫豫的聲音。
    “你在幹嘛?”
    眼鏡男更緊張了,他滿頭大汗,不敢正視眼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趕忙低下頭“陸……陸總好。”
    童馨很好奇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係統,怎麽她在哪裏他都能輕易找到呢。
    “你在和她說什麽?”陸瑾年臉色陰冷。
    “沒……沒什麽。”眼鏡男連忙擺手否認。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滾。”
    眼鏡男一溜煙沒了人影,童馨卻因為這句話而失了神,他說“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她在心裏把這句話念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放在四年前,她可能會因為這句話高興的瘋掉,可她現在除了心酸還是心酸,他擺明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所屬物,就像是擺在房間裏的擺件一樣,隻能是他的。
    今天他發這麽大火,無非就是有人在覬覦他的東西,占有欲讓他變得急躁,而並不是因為她。
    她總是這麽悲觀,不
    過悲觀一點是好的,總比當年盲目自信,最後親眼看著自己所相信的一切轟然崩塌要好上千百倍。
    趁童馨發呆的空當,陸瑾年欺身壓住這個軟軟糯糯的身子,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滑過女人白皙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了她的下巴上。
    “別……疼!”童馨眼神閃爍,頭向一邊歪去。
    下巴上修長的手指還在用力。
    “你記住,你隻能是我陸瑾年的人,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就可以滾回家服侍我一個人了。”
    骨頭抵著骨頭,童馨疼的說不出話,隻好閉上眼睛拚命點頭,看到有人從遠處走來,陸瑾年才鬆了手。
    童馨連忙逃跑,沒走幾步,手腕被陸瑾年一把攥住。
    “晚上九點,我到你。”
    童馨再也忍不住,拚命甩開禁錮著她的手,大步跑向洗手間。洗漱間水“嘩嘩”直流,她看著鏡子裏紅腫的下巴,滾燙的熱淚在臉上烙下印記。
    當初他冷眼對自己,如今也不願放過自己,但是最讓她無法接受,也是最難以承受的是,她居然還是這麽在乎他,在乎到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傷心到難以自持。
    “童!馨!我交給你的文件你處理成這樣是打算讓我現在寫辭職信嗎?”穿著白色襯衣的女人拿著文件滿世界找罪魁禍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重新處理!”童馨連聲道歉,眼看馬上就要到陸瑾年規定的時間,加上之前她精神狀態不好,工作的時候焦躁恍惚,才搞出這麽一個大漏洞。
    “十點之前搞完,否則就收拾東西滾蛋!”上司脾氣十分暴躁,童馨沒有辦法,隻好拿著文件重新坐回座位上。
    其實,她在公司這麽多天,陸瑾年完全是放養的心態,從不過問她工作的事情,也沒有為她開過任何綠燈,受委屈的時候,被人欺負的時候,陸瑾年一概無視,所以今天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她就真的有可能失去這份低三下四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工作。
    她看著電腦上泛出的幽幽藍光,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人提示,毅然決然的關掉手機。
    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童馨伸了個懶腰,快步走向公交車站。她看了一眼手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隻剩下最後一班車了。
    “喂喂喂!”
    公交車一溜煙從她身邊掃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童馨來不及懊惱,隻覺得心慌的很。
    越往前走越覺得心驚肉跳,身後好像有腳步聲,不急不慢,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她不敢回頭看,也不敢拔腿就跑,她曾經在一本心理學書上看過,如果在覺得身後有人尾隨的時候快跑,隻會加快凶手行凶的意識,對自己毫無用處。
    看著高大的黑影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童馨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喂。”
    “啊——”她快速蹲下,捂著耳朵尖叫。
    “喂!你的錢包掉了!”
    眼前的男人揚了揚手裏的錢包,匪夷所思的看著她。
    童馨從緊張中放鬆下來,她接過錢包,低聲說了句“謝謝”,便要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