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分析參與到戰爭中的星神們
    曾經未見到波爾卡·卡卡目之時，易麟隻能通過以往對其的已有印象去推斷這位天才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刻板印象中對於她的了解，更多的是那文本中隻言片語的介紹。
    而今真正見到其本人，才發現，原來她也是走在反抗命運之路上，且於虛無之中重新確立了屬於自己價值的存在。
    隻可惜，她的路正在被抹殺。
    “哪怕直到最後一刻，博識尊計算的「時刻」到來之際，波爾卡·卡卡目女士也仍在反抗著「命運」啊...”
    在被易麟調來屬於「文明」的力量，無限拉長了這一時刻的視角之中可以發現。
    波爾卡·卡卡目的手術刀，其下落的位置其實算不上是魯珀特的要害。
    真正致命的，是同樣與易麟和小藥師一樣，躲在暗處觀測著的「均衡」。
    其於最後「時刻」到來之際，稍微調整波爾卡·卡卡目的手術刀，使其直刺入魯珀特的核心當中，確保一擊斃命。
    既抹殺了魯珀特的同時，也從精神層麵上，否定了波爾卡·卡卡目此前給自己確立的價值。
    在波爾卡·卡卡目心中種下了自我懷疑的種子，使其未來...成為了命運的棋盤上，一顆遊離於棋盤邊緣的，十分好用的，用來清除「變數」的棋子。
    “小藥師，這一路相伴走來，將近二十個琥珀紀的時間了。”
    “咱們這一路上，可以說親眼目睹了邊星貿易戰與帝皇戰爭的開端以及如今即將結束的所有事件。”
    “那麽現如今，在你得到之前向我問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之前，不妨總結一下，這一劫之中，有多少星神參與其中了呢？”
    回過頭看向一旁被自己之前一番對於「虛無」以及波爾卡·卡卡目、「虛無」令使和「第9機關」的各種解析弄得有些迷糊的小藥師。
    易麟微微一笑，給祂投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雖然規模不如寰宇蝗災。
    但邊星貿易戰爭和第一次帝皇戰爭仍是蝗災之後宇宙間影響最大的兩次戰爭。
    而這兩場戰爭中同樣有數位星神下場。
    小藥師垂眸，陷入沉思當中。
    回首過往將近二十個琥珀紀之間的所見所聞，在腦海中將所有事件深度剖析、串聯在一起。
    模糊中發現，這一切暗中都有著與其同一位格的存在在推動著。
    直到如今一切即將落下帷幕的「時刻」到來之際，這些同一位格的存在才逐一浮出水麵。
    “博識尊算一位...”
    貫穿兩場戰爭之間，最重要的一位星神，但同時也是唯一沒有親自下場操作的星神。
    或許它隻是在體認宇宙的過程中隨意一瞥，便將公司的壟斷和帝皇的崛起一並納入它的計算之中，以寥寥三個時刻概括。
    「第一個時刻」： 寰宇蝗災後星際和平公司的急速擴張和壟斷破壞了宇宙貧富均衡，矛盾日積月累，在「均衡」的撥動和邊遠星係的反抗之下，邊星貿易戰爭爆發。
    「第二個時刻」：「帝皇」魯珀特自垃圾填埋場中崛起。推導出反有機方程，邊星貿易戰爭尚未平息，反有機戰爭便已襲來。
    「第三個時刻」：天才俱樂部4「寂靜領主」波爾卡·卡卡目刺殺27「帝皇」魯珀特，反有機方程因此中斷，反有機戰爭結束。
    正如天才俱樂部的眾天才所評價，博識尊從不參與爭端，祂隻進行“計算”。
    和「終末」末王的預言有所區分，末王作為逆時而行的星神，祂的過去是我們的未來，因此祂做出的預言都是不帶過程的已然發生的“結果”。
    而博識尊的計算則是考慮到一切應該考慮到的因素進行的“推算”，亦即“以信息和過程求取結果”，而非直接得出結果。
    祂的計算甚至算到了「均衡」撥動天平、「歡愉」的樂子、「神秘」的搗亂。
    除此之外還有「記憶」的善見天，在數位與之同級的星神皆與這兩場戰爭有關，甚至還有一位在刻意搗亂的前提下，祂的時刻依然分毫不差，無人可以違逆祂的計算。
    雖然其中大多數星神都隻是在劃水，隻有迷思是真的在搗亂，但博識尊的計算之恐怖仍可見一斑。
    從迷思的搗亂也能看出，「神秘」命途確實和「智識」存在對立。
    「智識」的終極是求解宇宙萬物，當一切都被計算求解，「神秘」也就無處遁形，有點像【可知】與【不可知】的天然對立。
    “還有「均衡」的互...”
    互參與邊星貿易戰爭和反有機戰爭的理由也很簡單——它們都破壞了宇宙均衡。
    這無關利益與否，僅僅隻是互對命途的踐行。
    而互參與戰爭的方式也一如既往的潛移默化：
    輕輕撥動財富的天平，邊星便燃起戰火；稍微調整波爾卡·卡卡目的手術刀，便足以確保魯珀特的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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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祂或許知道博識尊的計算，但祂並不關注，隻有宇宙的均衡值得祂為之矚目。
    「為了均衡」！
    “「神秘」的迷思...”
    在反有機戰爭中出現的星神之一，幾乎在戰爭的各個時間段都留下了痕跡。
    祂留下了反有機戰爭即將爆發的啟示，又和阿哈一同將一隊雇傭兵指引到了魯珀特的麵前，進而激活了反有機方程。
    而在反有機戰爭爆發前，祂還曾指引德·維恩進行認知拓寬，並助其與財富的王座對話。
    但最終德·維恩卻落得個陷入瘋狂的結局，很難說和迷思沒有關係。
    當然，祂還無時無刻不在踐行命途：抹除【行跡】、拆解模糊【時刻】的概念......
    “「歡愉」的阿哈...”
    樂子人不請自來。
    阿哈唯一出場的記錄就是和迷思一同將那隊雇傭兵引導至魯珀特的機械城。
    甚至有可能阿哈並沒有出手，祂隻是在旁邊靜看事態發展 ，笑得無比歡暢。
    但揣測阿哈的目的毫無意義，祂任何行為都可以是對「歡愉」的詮釋，畢竟......
    阿哈總能騙到所有人。
    “「記憶」的浮黎...”
    “凡有所見，皆極清澈，故稱善見。這是浮黎命名的用以存放記憶之地，”
    “宇宙間任何大小事件的發生，都能看到祂在旁觀的身影...”
    “最後...是「終末」的末王...”
    這次大事件的啟示組成員之二，末王一如既往的隻是留下囈語，畢竟它並不在這個時空，也還沒有親自出手的記錄。
    祂在【血色吊唁】事件中預言了反有機戰爭的到來，又在浮黎的啟示中預言了魯珀特的隕落。
    祂就像幽靈一般在時間長河中遊走，為生靈帶來死亡的預告。
    “嗯...還有我們兩個旁觀者，「豐饒」與「文明」...”
    “可...到底是誰在推動這一切呢？”
    “如你推測那般的話，又是誰在「殺死」波爾卡·卡卡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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