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得失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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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勒爺的寵妾日常!
    寧妃宮裏麵,寧妃正在暖閣中喝茶,翠萍撩開簾子進來稟告說道“娘娘紫薇遞消息進來說,過兩日薑薑就過來拜見您。還想知道一下自己父親,和弟弟的情況呢?”
    寧妃放下手中的茶盞,用腰間的帕子輕輕試了下嘴唇後說道“應該的,隻是看紫薇最近的信報,這薑薑更得他的歡心了。這樣也好更方便咱日後的行事。”
    “這幫後宮的皇子們,我看著也就三貝勒有些智勇,其他的都是一些草包,哪裏比得上咱們部落男兒,驍勇善戰,聰明英勇。如今薑薑在三貝勒府最好在專寵些,這樣咱的這張牌的分量就會越重,也就更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是,主子說的是。奴婢也是瞧不上那些皇子的酒囊飯袋,就一個三貝勒還有些智勇,結果還不為皇上所喜,就是三貝勒的額娘,賢貴妃,雖然一直都在高位上,但是聽聞皇上從未去過她的宮裏麵,可見也是個不討喜的”翠萍在一旁給寧妃捏著腿,一邊答話。
    寧妃不語,像在陷在沉思裏麵,翠萍在一旁服侍不敢說話。
    自從胡玉郡主去世以後,寧妃娘娘臉上在無笑意,整日的看著手中那串胡玉郡主曾經送的手串日日端詳,翠萍雖然有心開解一二,但是主子的想法自己又怎麽猜的透呢?
    滿洲66部,寧妃來自烏蘭察布盟的茂名安旗,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進獻給了皇宮。這麽多年也就隻有一道過來的胡玉郡主二人相依為命,胡玉郡主的病逝,讓寧妃頗受打擊。
    後來偶然有人說在京郊的一處村莊有一位和胡玉郡主頗為相似之人,這時寧妃才算死灰複燃。
    翠萍不知道寧妃讓薑薑進入貝勒府的含意,寧妃不說,自己也不會多問,隻要好生侍奉就足夠了。
    “你說什麽?那賤人也跟著來避暑山莊了?”嫡福晉怒不可遏的問身邊的宮女紅梅。
    紅梅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還是今早上送膳房送飯的說了一聲,奴婢這才知道的。”
    “嗬~你當然不知道,這幾日我們都沒有見過她,恐怕她這是被金屋藏嬌了。貝勒爺真是好手段啊。”嫡福晉坐在桌旁,眉眼看著窗外,雖然是炎熱夏季,外麵陽光似火,但是她的眼神卻格外冰冷。
    “貝勒爺如今在何處?聽聞這兩日剛到忙上忙下的很是辛苦,瑤囑咐小竹子多照顧些?”嫡福晉端起茶碗問著紅梅。
    紅梅更不敢說了。
    “在、在,,,,,”紅梅著急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雖然屋內涼爽,但是紅梅卻覺得自己好像被熱火灼燒一般難受。
    “說啊,是不知道,還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
    “在煙雨樓?”紅梅心下一橫說道。
    “煙雨樓?”嫡福晉疑惑的看向紅梅。
    這時綠瓶走進屋裏,拿著安置的名冊過來稟告說道“煙雨樓,就是薑格格如今住的地方。”
    這話一處,林飛燕氣的將手中的茶盞飛的老遠,一聲響亮的碎瓷聲音在眾人耳邊散開,宮女太監齊整整的跪了一地,嘴裏叫著“主子息怒。”
    王嬤嬤沒在身邊,沒有人來引導寬慰林飛燕,林飛燕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火氣壓不住。但是她又知道自己必須要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剛才已經如此失態了,在壓不住萬一有什麽不恰當的言論生出去,自己的三貝勒福晉還要不要做了,想到這裏,林飛燕揮揮手道“都下去吧,讓我靜靜。”
    “是”
    林飛燕一手按壓眉頭,被氣的有些透疼,但是也知道貝勒爺是生她的氣所以才這般做的,自己要好生溫存一下,貝勒爺應該會看重自己的臉麵的。
    想到這裏林飛燕叫住了走在後麵的綠瓶,說道“給小竹子傳話,問貝勒爺晚膳來不來我這裏用膳。”
    “是。”
    “給小竹子多塞些好處。”林飛燕又叮囑道。
    “是。”
    綠瓶素來寡言,也指望不了她能說出什麽寬慰人心的話了。
    三貝勒在勤政殿後殿這裏幫忙處理文書,外麵走進來一個小太監在小竹子身邊耳語了一番,小竹子揮手讓那小太監退下。之後不動聲色的上前給三貝勒打扇。
    “說吧,什麽事情?瞧你這個殷勤模樣。”三貝勒頭也不抬的問道。
    “哎呀,主子說笑了,您說的好像奴才不盡心伺候一樣。”小竹子在一旁諂媚的說道。
    “哼~”嘉平哼了一聲。
    “是這樣的,咱福晉差人來問,您晚膳要不要過去用。”小竹子也拿捏不住主子的主意,所以語調有些輕微。
    嘉平聞言將手中的奏折和上,抬眼看了一眼在旁邊躊躇不安的小竹子。心裏想到,自己和福晉鬧矛盾,下麵都看臉色行事,自然也不好過,如今她願意下台階,自己也得給她個麵子。
    “去給薑主子說,我今晚不過去了。”嘉平重新打開一份奏折,麵不改色的說道。
    “喳”小竹子行禮推出去道。
    此時的薑薑還在欣喜的準備著晚上要吃的菜肴,雖然大多都是膳房一起送過來的,但是自己這邊也稍稍的改進了一些,從擺盤上更顯的精致一些。
    門外的紫薇撩開門簾進來的時候正看見薑薑少有興致的隻裝飾餐桌,看到這番情景越發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主子、小竹子過來稟告說,貝勒爺晚膳不過來用了”紫薇將聲音放的細小在輕柔些,在後宅生活,沒有誰可以一直固寵。
    正在收拾裝飾的薑薑聞言手中一頓,輕聲開口道“知道了。”雖然薑薑盡力表現出不在意,但是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是了,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也不可能是屬於自己的。況且自己隻是一個妾。想到這裏薑薑冷眼看著自己費勁心思做的東西隻覺得有些諷刺。
    “收了吧。”
    “主子,您不用晚膳了麽?”紫薇有些擔憂的看著靠在窗台眺望遠方的薑薑,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她,才能讓她的心裏麵好受一些。
    府裏的女人其實和宮裏的女人沒有多大差別,得寵的想要固寵,不得寵的費勁心力想要得寵,卻不知得寵與不得寵都是得失的過程。
    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