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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路淵昨晚睡的不好。
    半夜醒了一次給齊醫生打了個電話,電話中說起與‘性’有關的話題,翻身回去床上的時候又給自己幫了把手。平日路淵腦中意淫的總是那花蝴蝶曼妙的樣子,今日多了餘情這朵野玫瑰的扮相,身心舒暢。
    重新躺下之後,路淵睡的甚好。
    初夏的後半夜掛起微風,闔了眼睛再睜開便已經是清晨,窗外撒進第一縷陽光。
    路淵現在住的這公寓是幾年前買的,他在國外上學遇上假期,回國不想與路老爺子兩看相厭,特地選了這地段風景都極佳的公寓,圖個清靜自在。
    隨手予自己一根煙,路淵抽了兩口的功夫接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管家打來的,老先生看著路淵長大,這些年一直沒斷了聯係。路淵對自己的親爹有那麽些芥蒂,可對這位孟叔卻親切的緊。
    聽說你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吃飯?孟叔這話說的有名堂,管家口中道出‘回來’二字,無非是老爺子的在那簾子後麵發了旨意。路淵對著電話笑了,餘光看到鏡中的自己,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卻沒什麽笑意,“找個時間看您啊,最近事兒多。”他的嘴角處帶著傷,是餘情一拳留下的,看上去…挺有味道。
    路淵掛了電話又抽了口煙,電話再次響了。號碼不認識。
    路淵隨手把煙按了,憑著感覺接起了這通電話,“您找哪位?”
    “路少,我這兒‘故裏’,昨晚您在我這裏落下了錢包。”
    “…”路淵反映了幾秒,第一反應問了一句,“你哪兒來我的電話?”
    老板一怔,連忙‘卑躬屈膝’解釋說,“薑少爺給的電話,打擾您了?”
    路淵第一次去‘故裏’便是薑遠約他喝酒,也就是那天看到了野玫瑰。路淵與薑遠有些日子沒見麵,可‘臭氣相投’讓兩人不管什麽時候見麵都能像從先那樣‘百無禁忌’。
    薑遠能把電話號碼給出去,那路淵也不再追問,“我錢包落哪兒了?”
    “我們酒吧後麵那屋裏…給您收好了,看您什麽時候有空過來拿?”
    “知道了。”
    路淵出門突然想起‘故裏’那巷子幾分鍾的距離有一家芝麻燒餅味道很好,高中那會兒他總喜歡在課間的時候從學校裏溜出去,就為了那熱乎的第一口。
    好幾年時間,整個城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燒餅鋪子改了門臉卻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有些味道,新的就是不如舊的。按照路淵的說法:有些事情,新的就是為了懷念舊的,否則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路淵吃了早飯後順便去了‘故裏’,進門便看到老板迎了上來,“您這麽早過來,是不是電話吵醒您了?”
    “錢包呢?”
    這個時間屬於酒
    吧的非營業期,幾個員工打掃著昨晚的殘局,老板折回去將錢包給路淵趕緊拿過來,“您放心,東西絕對不會少。”
    路淵瞅了老板一眼,東西要少了還指望他繼續當回頭客?“謝謝您了啊,錢包掉了我自己都沒發現。”昨晚在那屋裏,路淵滿腦子都是餘情,哪兒還有精力管錢包。
    拿回錢包又客套了幾句,路淵在臨走之前瞥到吧台上放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包,半截盒子露在外麵…看起來像,單簧管?
    路淵轉身走過去,“這些…”
    “你別動!”
    路淵的話沒說完便被打斷,昨晚那個調酒師正巧從外麵進來。他看見路淵伸手打開了單簧管盒子,不由分手扔了手裏的東西便衝過來,“你別動我哥的東西!”
    昨天晚上的賬還沒算呢,這會兒又不怕死往上衝?“你哥的東西?”路淵不動聲色又看了那調酒師幾眼,“看不出來啊,你和餘情是親兄弟?”
    “我管他叫哥,你管得著嗎?”
    一句話幾個字透著下意識的情緒,路淵這些年看心理醫生都沒白花錢,久病良醫現在他也能聽出些門道了?“不是親兄弟你叫這麽親切。”路淵昨晚整那麽一出,要是麵對餘情的弟弟倒可能還給他個好麵色,麵前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路人甲還敢跟他指手畫腳?“昨天晚上你往我杯子裏放東西的事兒我還沒問你呢,你跟我大呼小叫什麽?”
    一旁的老板聽到這話連忙湊上來平息戰火,“路少,您別跟他計較…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
    事情鬧開對誰都不好,這道理路淵自然明白。
    “您放心,我們店裏不會有人出去亂說,昨天的事情…”
    “昨天是不是你帶走了我哥?!”調酒師當著老板的麵不依不饒,對昨晚的事情很是計較,“我哥人不見了,東西在衛生間的地上,是不是你…”
    老板出聲製止:“大冉,你有完沒完!”
    路淵明白了,看樣子這調酒師是餘情養的‘小狼狗’,這一聲一聲‘哥’叫的曖昧,配上餘情那旗袍裝扮,想想真是挺有意思。路淵衝著老板笑了,轉而看著調酒師的眼睛說,“人是我帶走的,我還要把那些東西拿走。”
    “你把他怎麽了?他為什麽不接電話?!”
    “有本事你就自己找他,來問我…我憑什麽告訴你?”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
    “你拿什麽來警告我?”路淵上下打量這調酒師,“你是給我調一杯酒,酒杯上貼‘警告’兩個字,還是準備直接拿酒瓶子往我腦袋上來?”
    “你…”
    “行了,你要是有能耐就不會來問我他在哪兒了。”
    “你別動他的東西!”
    路淵哼了一聲,拎起那包便直徑往外走,再不搭理身後喋喋不休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