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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
    大年夜,不到七點天便完全黑下來。
    兩人一道買菜,回家之後開始處理食材。餘情站在廚房洗菜,心裏卻始終在琢磨先前與葉絮的那通電話。
    餘情從沒想過自己會再次和葉絮說話,更是沒想過話題仍是兩年前的種種。
    路淵出現的這幾個月,與過去有關的細節一點一點被翻出。餘情最初以為這將會讓他再次承受那時的不堪,可誰想結果卻大相徑庭,所有的傷痕都再重新愈合。
    大抵因路淵這般強勢的將他的傷口重新撕扯,消毒、上藥,這才有了真正治標治本的機會。餘情沒想過的事情又何止與葉絮說話,他從未想過還能再次接觸投資行業,從未想過兩年前的事情能真相大白,從未想過...自己會和路淵共處一室吃年夜飯。
    “你是不是不再吹單簧管了?”路淵進門之前說要幫忙,可進屋之後便被餘情趕出廚房。他坐了一會兒又踱著步子起身,來回看了看後終是靠著廚房門問,“我之前放在你門口的單簧管還在那個箱子裏,這幾次來你屋裏也沒見到...樂器。”
    路淵觀察入微,和餘情有關的細節都放在眼裏。同樣的問題他開過口,而那時餘情沒有給答案,兩人連共處一室都感困難。
    “這兩年...很少吹...”餘情手上動作停了片刻,想起兩年前被養父‘請’出門的那天。
    他站在馬路上,覺察自己‘變成了’母親。母親讓他學習單簧管,記住父親最好的一麵,同時也用利刃一下一下劃過父親的皮肉,一遍一遍對父親強調音樂上的鬱鬱不得誌。他拿著電話對路淵說出最為刻薄決絕的話,傷害自己的同時也要去傷害對方...
    那天他倒地劃破了手臂,在醫院包紮時愣愣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幹涸後如綻放的紅玫瑰...
    那天之後,他很少碰單簧管,好似用這樣的方式強行將母親留在自己身體中的毒瘤和劣根割除。
    路淵見他淡淡回了六個字,皺眉又問,“沒什麽時間?”
    “嗯。”餘情回頭與他對視,勾了一下嘴角,想了想說,“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兩人相識是因為餘情在酒吧吹單簧管,路淵心中自然有些別樣的感觸。可‘相識之初’的事情他不敢提,這會兒連‘單簧管’也隻能點到即止,不敢造次,怕一句話說不好餘情把他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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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菜上桌,路淵回去自己屋裏拿了瓶紅酒,開了蓋不由分說給兩人倒上。
    餘情先是盯著酒瓶,目光隨後又落到路淵的臉頰上,好似在琢磨他到底什麽企圖。
    “來你家裏吃飯,我總不好空手。”路淵拖著‘心有餘力不足’的身體,壓根沒動壞心思,“今年最後一天,放鬆一下。”
    大抵是他說話的語氣真誠、眼神真摯、表情平靜,餘情又念著大過年不想掃興,於是退了半步說,“那我少喝點。”
    “行。”路淵隨即將餘情杯子裏的酒倒進自己杯中,給他留了半數,“可以嗎?”
    終是動了筷子。桌上幾個盤子,超市裏的速凍餃子買回來直接煮熟,餘情又炒了幾個菜,配上紅酒,不中不西、不倫不類。
    兩個人的年夜飯看似冷清,可怎麽都比一牆之隔、兩張桌子吃飯要來得熱鬧。
    平日兩間屋子裏都沒有對話的聲音,此時擠在一起嘮嗑,真還有了過年的氣氛。
    路淵灌了半杯酒,話匣子打開主動說起自己這兩年,“孟叔一直在美國,身體情況還算可以,病情控製住了。”
    “那你至少能放心一些。”餘情聽到這話也喝了一口,尋思在病痛麵前,再富有也買不來時間,能給予的隻有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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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吃到一半,路淵的電話響了,是他的母親。路淵喝了不少酒,接起電話聲音也不似平日那樣充滿棱角。
    母親在電話那端問他現在在哪裏,路淵沒有正麵回答,索性用‘新年快樂’進行搪塞。
    這兩年母子關係有所緩和,這幾個月又突然驟降至冰點。母親打電話來表示關心,聲音中難免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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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餘情聽出電話來自家人,於是起身從飯桌走向沙發,為路淵提供更為愜意的說話空間。
    路淵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則將碗筷收進廚房。母親嘮嘮叨叨,順便詢問路淵要不要給父親去個電話。父子兩早起才是一頓爭執,這個‘年’注定彼此不搭理了。十幾分鍾的電話,路淵往返在餐桌和廚房之間。電話結束,他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路淵拿著兩人的酒杯走到餘情身邊,遞上的同時坐在他身邊,動作自然。餘情好似是他相談甚歡的友人,亦或者...刻意接近的追求對象。
    “沒什麽願望,”餘情喝了一口紅酒,這才察覺年尾換工作的順利讓他心中滿足,沒什麽別的想法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冷冷的月光打在餘情的臉頰上,與屋內泛著暖意的燈光交相呼應。
    “你怎麽不問我有什麽願望?”
    “那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路淵呆呆看著他,聽這話竟然心中一緊,“我想讓你擁有一切,那些都是你應得的。”
    餘情也喝了不少酒,腦袋昏昏沉沉,臉頰也有些泛紅。他沒將路淵的話當作‘告白’,反倒是極為放鬆的笑了,“哪兒有人能‘擁有一切’?做人應該知足...”
    突然,窗外的天空亮了起來,隨即是煙花響起的聲音。
    臨近午夜,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
    啪...啪...啪...
    五彩斑斕,劃破寂靜的夜色,將漆黑的幕布撕開,留下一片絢爛。
    下落的火花如流星劃過,玉樹瓊花,染得看客滿眼皆是沉醉。
    餘情眼中帶上些期許,望著窗外目不轉睛。
    “我有一個願望,”路淵對著那‘流星’許願,“我希望...”
    “什麽?”餘情回過頭問他,煙火聲太大,迫使他湊近路淵抬高聲音,“你說什麽?”
    路淵動情萬分,抬起手摟住餘情的後頸便吻了上去。餘情一怔,沒等反應便被肇事者‘完全攻陷’。路淵將他緊緊摟在懷裏,隨即含著他的嘴唇將舌頭頂進餘情的嘴裏,來回攪弄。
    “嗯...嗚嗚...”餘情回過神後立即掙紮,可換來的是更為強勢的壓製。
    路淵順勢將餘情按在沙發上,用自己身體的力度將他完全控製住,“情情,我有一個願望...”他的吻順著嘴唇滑到餘情的耳根,路淵張嘴含住耳垂,說話的同時用舌頭來回**餘情最為敏感的內耳。
    “你鬆開...”餘情的身體對路淵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伴隨著侵略性的味道,一個吻便讓餘情有了感覺。
    路淵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一路向下解//開他的褲//子。
    餘情推著路淵想要起身,“你做什麽?”
    掙紮徒勞,那處握於他人之手,一切都已成定局。
    “我希望可以讓你擁有一切,哪怕代價是我失去所有。”說完,路淵突然抬起頭,隨即身體後退跪在了沙發旁的地上,低下頭將他含//入//口中。
    餘情一怔,撐著沙發往後撤。路淵壓住他的小腹,手臂用力好似要將他釘在沙發上。
    餘情躺在沙發上,隻消一秒便喪失了推開路淵的機會。
    濕潤溫熱的感覺讓餘情再次發暈,胃裏的酒精衝向大腦,隨即走向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腦中有個聲音在說拒絕,可他全身都感到疲憊,這一年的最後一刻,或許他可以借著醉意給自己真正放個假?
    (完整版見微博,id:黃花九梨delver_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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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情,我愛你。”
    伴隨著路淵的表白,窗外傳來若隱若現的歡呼聲,新的一年開始了。
    餘情疲憊的閉上眼睛,仿若剛剛‘泄’去的是積壓兩年的情緒,“你走開。”
    路淵看他不想動,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嘴裏還有他的味道,“我會讓你擁有一切。”路淵又說了一次自己的新年願望,語氣更加堅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