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丟失的記憶,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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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克製的白歌忽然想起蝕幽,好朋友不就是用來坑的嗎?這麽想著的白歌對柒說:“蝕幽,總行了吧?”
    “嗯,我記住了。”柒重重地點頭,隨後扯了扯白歌的衣角,開口打斷張向遠:“待在同一個地方太長時間會被發現的。”
    於是三人潛出,柒還提醒他們不要發出聲音,一路平安,讓人心慌。
    陰雲密布,翻滾著不安。一眼望去,全是灰色的地帶,教堂突兀地佇立在不遠處,色彩斑斕,暈染著聖光。
    白歌皺眉盯著教堂,示意張向遠跟上她,而柒在後麵看著白歌的神色莫名。
    溜進教堂,內部豎立著幾座雕像,擺設奇特,樣貌驚悚,某些雕像還有滲人的圖案。
    最為醒目的是十字架上的耶穌,十字架上血跡斑斑,螺絲釘牢牢地定住耶穌,本該幹涸的血跡卻異樣的鮮紅。
    而其旁邊有個被鎖鏈團團裹住的人,看不清樣貌,卻讓人能夠感到深沉的憂傷,單是看著,就好像把人最為痛苦的記憶拉扯出來回憶。“亞伯汗”雕像下如此標注。
    白歌頭疼欲裂,不敢再看,內心各種情緒噴湧,讓她恐慌驚懼,這種感覺,是要失控了。
    張向遠看出了白歌的不對勁,趕緊拿出一瓶藥盒想要給她,她卻拒絕道:“餘嚴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目前,還是不要用好了。”
    張向遠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地問:“老大,要不要緊?”他擔心的不僅是白歌還擔心她突然想起來那段經曆。
    “聽我的,別管。”白歌忽然語氣冷漠,她看著張向遠,吩咐道:“你和柒去另一個地方找找線索,我留在這裏找,等12pm時在大廳會麵。”
    張向遠雖然擔心她,但他知道自己拗不過白歌,隻能按照她的計劃來。而柒詫異一下就被張向遠拖著離開了。
    “……”
    教堂靜謐下來,點點的雨水落在高高的玻璃上,綻放出淒美的水花,凋零在從未來過的陌生之地上。
    寒風刺骨,夾雜嗚咽與悲切,惋惜地幽歎,滾動的鎖鏈,像是要解開封印一般,交響著金戈。
    “哐當——”鎖鏈褪下一半,露出亞伯汗的麵龐,他睜眼,濃鬱的憂戚變成化不開的冰結在他的眼裏。
    “你深埋在心中悲傷喚醒了我。”他看向白歌,視線搭起橋梁,引誘出白歌被催眠失去的記憶。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停止了思考,眼前亞伯汗的身影消失,白茫茫的空間替代了周身的環境。
    支離破碎的記憶湧現在白色的空間,像是五彩繽紛的水晶,美麗得虛幻。
    她突然在裏麵看到了一個小孩,蜷縮在黑暗的櫃子裏,如同一隻尚年幼的小貓,無助彷徨,直到櫃子被打開,昏暗的光照出了滿身的傷痕。
    她掙紮著,狠狠地咬向那個高大的男人,眼睛裏是如同野獸般的警惕和瘋狂,但身體的顫抖又明晃晃地體現她的恐懼、害怕。
    她被那人輕而易舉地甩出去,砸在牆上,骨頭都聲聲叫著疼痛,她卻站起來猛地衝向那人,巧妙地避開那人的攻擊,鑽著漏洞跑了出去。
    可,前方是沒有柵欄的陽台,身後是惡魔的巢穴。
    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高空呼嘯的風淩冽著,意識隨著觸碰到地麵而失去了思考。
    沒有人救她,他們隻冷漠地看著她的“屍體”,嘖嘖遺憾著便散了場。
    直到幽靜的夜晚,渾身的疼痛撕裂她的軀體,她才慢慢醒來,爬到樹木的身後,慶幸著還活著,也悲痛著還活著。
    她胡亂地治療著受傷的骨骼,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又倒下,反複數次才成功勉強站著不倒。
    她搖搖晃晃地走著,身影踉蹌,小小的身影弱不禁風卻堅定。因為,弟弟還在那裏,她要救,然後逃離這裏,過上正常的生活。
    “小鬼頭,一定…一定要等著…姐姐來救你哦。”
    她說著,滿眼的希冀,艱難地前進,卻隻能又不甘地倒下了,骨瘦如柴的身體不容許她走那麽遠。
    她又醒來繼續,在一個寬廣的地麵,搬動石頭在那裏堆了個比她還高的石牆,想要壘出一個圈子。
    “好疼好餓好累…”她喑啞著說,卻不敢停息,一直機械地重複,手指麻木無力,流出的血染上石頭,似乎在宣告著吃人流血的惡地。
    當斑駁的血色蔓延了所有的牆,她才離開這裏去找那些人。
    她跑著向那個地方,饑餓灼燒著胃部,她就像不曾感受到。奔跑著、衝刺著,帶著所有的希望去那個魔窟,想要救出她唯一的弟弟。
    她撞開門,緊握著尖銳的石頭,克製那與生俱來的恐懼,死死地盯著正在飽餐一頓的男人。
    那人叫罵著,拎著板凳打向她,冷言嘲諷:“還敢回來?膽子不小啊,不過可惜,那小兔崽子已經下黃泉了,你要不要陪他一起啊?哈哈哈!”
    “不可能!他還等著我救呢!不可能!你說謊!你在說謊!你是壞人,我才不信!”她的精神幾乎崩潰,毫無章法地反擊,卻總被那人輕易地打敗。
    那人猙獰地笑著,似乎非常享受她的絕望,舔著牙齒道:“我可是親手把他交給了屠夫,親眼看到他驚恐地掙紮,在工廠裏流著淚叫‘姐姐,姐姐救我’,那場景,真是太美妙了!”
    “我早就料到你會回來,所以特地把他的頭留下來給你當做紀念。”那人大手一揮,麻袋砸在地上,一顆頭顱滾了出來。
    她瞳孔地震,那上麵被橡皮筋捆起來的頭發,是她做的!
    “讓我想想,我為什麽要把他交給屠夫呢?哦~好像是你跑了,我生氣了,就這麽做了,反正,這對我來說,隻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笑容變態,油頭大耳,金燦燦的指環是他的資本,粗布麻衣是他的掩飾,這副模樣惡劣至極。
    而她終於崩潰了,她唯一的支撐沒了!無論之前的暴力和禁閉有多麽令人恐怖、難受,她都安慰自己、麻痹自己,隻因為她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