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臉臉印是不是跟我很像？”孫一定鼓著小臉做出和玻璃上一樣的表情，小眼神瞟向樂樂。
    “康康你看我畫的豬頭。”小糯米喊。
    唐秉認真：“我畫的猴哥最帥。”
    趙小果吐槽：“這明明是骷髏頭啊！”
    “啊啊啊你胡說！”唐秉崩潰。
    趙小實在上麵印了個手印，笑：“哪吒，握，手手。”
    樂樂抱著神隱之劍坐在窗邊靜靜看著小夥伴們的歡聲笑語，嘴角緩緩翹起，眼睛溢滿了笑。
    她小手拍拍神隱之劍：“神隱，我現在好開心呀！”
    神隱之劍劍身抖動。
    “你是不是也很開心啊！”
    神隱之劍輕拍她手心，光滑流轉。
    樂樂眨眨眼，也在車窗上畫畫。
    她畫了一把劍，一個大房子，還有兩顆圓圓的有表情的圈圈。
    小糯米問：“樂樂這是什麽呀？”
    孫一定歪頭：“這兩個雞蛋為什麽還有表情呀？”
    樂樂小臉一垮，喪喪道：“不是雞蛋。”
    “橙、子。”趙小實小臉篤定。
    樂樂小臉微鼓，小奶膘都沒精神了：“也不是橙子呀！”
    趙小果驚訝：“那是什麽呀？”
    “鴨？”安安小肉手按在樂樂腿腿上坐在她身前，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她。
    幾隻崽都圍了過來，好奇抬頭。
    樂樂試探道：“……看不出來嗎？”
    唐秉試探回道：“……應該看出來嗎？”
    樂樂氣餒：“是我和阿福呀！”
    幾隻崽麵麵相覷，撓撓小臉，眨著眼睛互相交流了下，實在是沒看出來樂樂和這顆不愛笑的雞蛋畫像之間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樂樂抿唇：“真的不像嗎？”
    趙小果絞盡腦汁，靈機一動：“我知道了，樂樂你就是傳說中的靈魂畫手。”
    “靈魂畫手？”樂樂小眉頭微皺，不解道。
    孫一定接收到趙小果的信號，小手一拍，說：“沒錯，樂樂你就是靈魂畫手。我爸爸媽媽還說我是傻麅子。麅子肯定就是我的靈魂。”
    唐秉也恍然道：“我懂了，我爸爸說，透過現象看本質……所以樂樂你畫的是你認為的靈魂的本體對嗎？”
    本體，沒錯，樂樂遲疑的點點頭，這確實是她的本體。
    唐諾小臉含笑：“這下我懂了，就像哥哥的本體是糖餅，我的本體是小糯米。這顆雞蛋是樂樂。”
    樂樂點頭，又覺得哪裏有點不對：“我的本體不是雞蛋呀！”
    “我懂我懂，這個不是雞蛋的圓圈就是樂樂你的本體對不對？”唐諾自信道。
    樂樂看看她畫在玻璃上的畫，頓了下，小臉認真的點頭，這樣說沒錯！
    許康康小臉認真，清澈的眼眸帶笑：“那我的本體就是小草哇！奶奶說我要做一棵堅韌的小草，野蠻生長。”
    趙小果舉手：“那我的本體是蘋果，我最愛吃蘋果了。”
    趙小實伸手指指自己，眼巴巴看著姐姐滿眼問號。
    趙小果沉吟片刻，說：“媽媽說過果實就是種子，那小實的本體就是種子。”
    “種，子，喜喜歡。”趙小實小臉紅撲撲。
    “那，那安安呢？”孫一定困惑的問。
    幾隻崽齊齊頓住，轉頭看安安。
    “安安？莫鴨？”安安抬著肉下巴，小肉臉期待。
    “我覺得安安圓圓的，愛吃又愛睡，像一小豬。”唐秉嚴肅道。
    “安安明明和團圓飯年夜飯一樣是隻可愛的貓崽崽。”唐諾搖頭糾正道。
    “對對，安安本體是貓崽崽。”許康康連連點頭，眼眸晶亮。
    安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都是笑：“安安喵嗚喵嗚鴨！”他舉著小手做貓爪狀。
    幾隻崽對視一眼，瞬間達成共識。
    孫一定說：“樂樂，我們陪你一起畫吧！我們都把自己的本體畫上去呀！”
    趙小果第一個讚同：“我同意，這樣就好熱鬧的。”
    “好耶好耶！！！”幾隻崽連蹦帶跳的開始在玻璃窗上著手畫起來。
    “嗯，好耶！”連本來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樂樂也被他們感染，開心的完善起自己的本體自畫像。
    安安嗬嗬笑著，直接又把小肉臉懟上去印在玻璃窗上。
    “小實，那爺爺本體是什麽呀？”趙小果扭頭問弟弟。
    趙小實歪著小腦袋想了下，說：“大、樹。”
    “種，種，果實實。”
    趙小果笑起來，揉揉弟弟的小腦袋：“小實你真聰明，爺爺的本體就是大樹。”
    見康康和一定連大白鵝和團圓飯年夜飯都沒落下，唐諾悄悄和哥哥唐秉咬耳朵。
    唐諾靠近哥哥小聲說：“哥哥，那表哥的本體是什麽呀？”
    唐秉思考了下：“小豬吧！表哥笨笨的。”
    唐諾讚同，兄妹倆聯手把小豬文盛也畫了上去。
    幾隻崽一個個小手上畫著，玩的不亦樂乎，很快整個車上的玻璃窗都被他們畫滿。
    而早在幾隻崽討論什麽是本體的時候，正好來叫幾隻崽去吃飯，結果卻蹲在樓梯口努力降低存在感忍笑偷聽的文盛，這下是真被唐秉唐諾兩個好表弟好表妹生生給氣笑了。
    他額頭井字蹦出，咬牙切齒踩著重重的腳步在萬崽矚目中走上來。
    唐秉眨眼：“表哥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怎麽知道我親愛的小表弟小表妹說我是豬呢？嗯？”文盛大步走過去，一手按一個。
    唐秉小臉嚴肅：“表哥你誤會了，沒有罵你是豬，是說小豬是你的本體。”
    豬是我的，本體？文盛臉色微僵，嘴角一抽。
    “嗬~”隻能說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文盛證明。
    唐諾心虛：“表哥，我們是覺得小豬可愛。”
    文盛咬牙：“我謝謝你們呀！”說著拎起兩隻崽的後脖頸就走。
    又頓住腳步，挑眉看向呆呆不動的其他崽：“寶貝們，吃飯了！”
    “糖餅小糯米表哥好可怕！”看著唐秉離去的背影，孫一定打了個寒顫說。
    其他崽重重點頭。
    樂樂捂嘴偷笑。
    “吃吧！”文盛拎著兩隻崽按在位置上。
    一群崽剛開始還緊張的看著文盛，吃著吃著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文盛往後一靠，無奈的笑了。
    趙爺爺隻笑著搖頭不說話。
    很快眾人吃完了飯，隨著夜幕降臨，幾隻崽也漸漸玩累，最後都睡著了。
    車窗上稚嫩孩子氣的作畫早就被霧氣暈染的看不見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一車人都睡了，靜悄悄的。
    一夜天亮。
    “哇！好多好多雪鴨！”早上吃完飯後幾隻崽抹掉車窗上的水汽往外看。
    外麵的雪早就下得很厚很深了，幾乎與長廊平齊。
    孫一定興衝衝：“我們出去玩雪呀！”
    得到兩個大人和樂樂的允許後，幾隻崽歡呼著就往外衝。
    “唉等等……”文盛話還沒說完幾隻崽就開門跑出去了。
    然後眼睜睜看著孫一定率先抱著安安跑出去，推門出去沒兩步就被雪淹住。
    安安被鬆開，控製不住一頭紮進雪裏。
    “？？？”
    “！！！”
    “安安呐！！！”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