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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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美萱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居然過了一個月了,還呆在這清朝,雖然還是相信著那三個男人,可到底還是有些煩悶。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八福晉雖然沒對她做什麽,可那種防備的態度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八阿哥對她的各種試探也讓她煩不甚煩。
    好在平日裏沒什麽人管得著她,想出去就出去,想買什麽隻要跟八阿哥的管家說一聲就行了。她也算是能自得其樂的人,每日裏自己帶著丫鬟小廝出去走走逛逛,看到有特色的東西也會買回來,一些小的配件她隨時裝在身上的荷包裏,這樣回去的時候還能帶著回去。
    找八阿哥要錢她要得理直氣壯,她那條手鏈的價值絕對超值了,就算是住上一輩子也是應該的。
    八阿哥、十四阿哥卻被夏美萱的這些舉動搞得越發的摸不著頭腦,夏美萱看著氣度不俗,對生活質量的要求比之他們也不遑多讓,兼之禦下之道拿捏得很準,那些在她那個院子裏的仆人都很信服她。
    可看她的行事隨性,出入宅邸頻繁,一點沒有深閨女子的矜持,提要求的時候也是理直氣壯,完全沒有澀意,兼之跟他這個外男相處時一點扭捏也沒有,卻又不讓人覺得她有絲毫勾引的意思,讓人越發的看不懂了。
    “八哥,這都一個月了,你看出什麽沒有?”十阿哥大咧咧問道。
    “是啊,八哥,那麽個絕色就帶我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幫你出點主意呢。”九阿哥喝了口酒,悠然道,他這人感興趣的除了錢就是美人,早在聽十四弟說這個美人人間難尋時就起了意,偏偏八哥說是要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再去接觸。
    “這個女人實在讓人看不透!說她有目的吧,隻要我不去見她,她也不會來找我,即使有事也是直接去找管家,每日裏化成男子去逛街,京城裏的各個地方恐怕都被她逛遍了,如果天氣不好了,她就窩在院子裏看書,看起來安分得過分。行事如此隨意,又喜好美食華服,聽她身邊的貼身侍女說,她幾乎吃遍了京城裏的各種美食,還特別喜歡那種街邊美食。我實在不知怎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女子!”八阿哥緊鎖眉頭道,悠悠的在書房裏踱著步。
    “要我說根本沒必要這麽麻煩,一個女人還能翻起多大的浪。”十四阿哥桀驁道。
    “是啊,八哥,你也太小心了吧,一個女人隻要咱們哥幾個不受誘惑不就得了。”九阿哥借口道。
    八阿哥思索片刻,鬆開眉頭笑道,“確是我著相了,今天就一起見見她吧。不過九弟,她的顏色比之皇阿瑪的嬪妃都要好,你可得注意點。”說是如此說,他其實對夏美萱還要一些疑惑,本來她說自己有夫君,他還持懷疑態度的,可據他派過去的侍女說,夏美萱竟然去買了回奶的藥,這樣看來她是有孩子無疑了,這樣一個女人,就算是真絕色,難道他還能要她不成?除非她有其他引人注目的能力,但就這一個月看來,他並沒有發現有何需要矚目的。
    “那我們趕緊去吧。”十四激動道,他可是自從見過夏美萱一回後再回去看自己的妻妾都覺得是庸脂俗粉了。
    九阿哥很好奇幾人口中的絕色美女到底是怎樣的,到底要如何美才能讓他的幾個兄弟讚不絕口。
    幾人才走到夏美萱的院子附近就聽到一陣獨特悠揚的音樂。
    “這是什麽樂器?”十阿哥好奇道,他這人雖然不愛讀書,可對音樂還是蠻喜歡的,當然是喜歡聽。
    “沒聽過。”幾人都看向的九阿哥回道,幾人中也就他對各種稀奇事物了解得多。
    “連九哥都沒聽過啊。”十阿哥感慨一番,也不知道是感慨樂器的獨特呢,還是感慨還有他九哥不知道的事物。
    “這個曲子也是聞所未聞。”九阿哥繼續道,這樣的樂曲算不上高深,可裏麵的意境就連他聽起來都會忍不住心馳神往。
    十四阿哥想起那天夏美萱的一舉手一抬頭,不禁目眩神迷。
    幾人就這麽站在牆院外聽著,直到音樂聲停。
    正準備進去時卻聽見裏麵主仆兩人的對話。
    “小姐,你這是什麽曲子啊,聽得人直要落淚。”女婢美伢問道,這個名字是夏美萱取的,隻因為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也是那種有點挑音的味道。
    “這首曲子叫故鄉的原風景,是對故鄉的思念,你的故鄉在哪裏?”夏美萱笑問。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京城來了,家鄉在何處我也不知道。”美伢淡淡道,雖然不會覺得有多難過,可沒有家鄉的話說出來還是有那麽一絲絲涼意。
    “京城不就是你的家鄉嗎?生於斯長於斯,再說我心安處是家鄉啊。”夏美萱安慰道,她對這個貼身侍女還是挺滿意的,話不多,該說時也能有自己的見解,但又不會違逆她,是個不錯的女婢。
    “我心安處是家鄉,姑娘好心性!”九阿哥揚聲道,說著人便進了院子。入目就是一院子勝放的各色花朵,他記得這個院子原本是個清幽的場所,沒想到如今竟變得如此繁榮。而夏美萱就坐在一角的畫架子下,因為花藤的掩映,看不真切麵容。
    夏美萱挑挑眉,這又是誰,聽聲音不是那天的幾人。
    “有客至,萱萱不出來迎客嗎?”十四緊跟著進來道。
    夏美萱挑挑眉,笑道,“八阿哥還不快迎客,你的兄弟們來了。”
    幾人聞言俱是一愣。
    “這個院子現在的主人可是萱萱,我們可都是客。”八阿哥溫聲道,泛著暖意的聲音裏帶著點點笑意,不見其人,光聽其聲,就知此人有一副好脾性。
    夏美萱垂眸一笑道,“我記得院子的契約書上寫的可不是我的名字。”
    雖然扯的都是閑話,可夏美萱這一來一往的,就是不出來迎客的姿態,還有說話時柔媚婉轉的聲音,無不讓他相見的欲望愈赤。
    “萱萱姑娘看來不太歡迎我們。”九阿哥反其道而行之的道。
    “你知道就好,請回吧。”夏美萱俏皮道。
    九阿哥一噎,從沒想過有被人這麽直麵哄的日子。
    八阿哥低低的笑了起來,另兩人可沒那麽厚道,直接朗朗笑出聲來。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俊逸瀟灑、風度翩翩。”夏美萱從花架子裏走了出來,圍繞著不認識的這位揚聲道,見他略有喜意,勾了勾嘴角繼續道,“玉麵桃花、姿容絕色、身段窈窕、星眸微張的這位是你的第幾個兄弟?”最後眼神投向的是在一邊忍笑的八阿哥,對身邊眼神危險的某位忽視了個幹淨。
    八阿哥還沒見他的九弟如此吃癟過,心中暗自好笑,但見自家九弟眼中冒火,趕緊過來滅火了。
    “這位是我九弟,九弟,這是夏美萱。”說到夏美萱時語氣有點生硬,他還是不習慣如此直接的介紹一個女子。
    “你就是桃花九,果然好姿容啊,就是生氣的樣子都如此魅惑人心。”夏美萱退後幾步笑道,本來還想要挑挑他的下巴的,可想到這是古代還是算了,不過這個姿勢回去以後倒是可以在幾男身上試一試。
    “桃花九,我怎麽不知道九哥有這個名號。”憨厚的老十硬是沒注意到他的親親九哥已經火冒三丈了,像是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夏美萱。
    “十哥!”十四雖然也很想知道,可還是好心的推了推自己憨厚的十哥,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自家九哥可是不能得罪的,不然要錢時去哪兒弄。
    可老十卻完全體會不到十四的一番心意,還湊上去問他的親親九哥,“九哥,你知道嗎?”
    九阿哥本來見到夏美萱的那一刻還驚豔了一下,後來見她圍著自己說的那些話,還以為又是一個花癡,不想後來鬧了個大烏龍,現在又被冠上了這樣一個名字,他不禁有些怒氣上湧,作為皇子,誰不捧著他,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平民女子。
    “你能不能多動動腦子?”九阿哥怒道。
    “我有想很久啊,沒聽過你還有這個名號。”老十摸了摸腦門,無辜道。
    九阿哥幾乎要翻白眼了,為了他的形象,硬是忍了下來。
    十四轉身彎腰無聲的狂笑,八阿哥雖然表情無奈,但如果忽視那抖動的身體會更有說服力。
    夏美萱目瞪口呆的看著還算俊朗的老十,覺得皇家真不容易,居然還能養出這樣的奇葩。
    等大家收拾好情緒坐好,美伢將茶點端了上來,點心是京城有名的美食坊買來的,茶水就是普通之極的米茶,說是話這種茶很低檔,但夏美萱本身就不那麽在意這些,她就喜歡裏麵的一口米香,所以就把八阿哥府上上好的茶葉擺在一邊,喝起了這劣質茶。
    “噗,這是什麽茶啊,你竟然喝這種茶!”十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還沒喝過這麽劣質的茶呢,想著眼睛看向自家八哥,不會是八哥故意的吧。
    “難喝嗎?我覺得挺香的啊。”說著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剛剛吹了半天陶笛,又講了一陣話,確實挺渴的。
    幾人麵麵相覷,這個女子怎麽看都不該是不懂茶的人啊,怎麽對這劣茶這麽青睞。
    夏美萱不看他們也知道幾人想的是什麽,放下茶盞,悠悠道,“世間人總是以稀為貴,我卻不這樣認為。”
    “哦,敢問姑娘認為什麽才最貴?”九阿哥挑釁道,剛剛出了老大一個糗,雖然讓他心裏隱隱有些欣賞夏美萱,可他卻不打算輕飄飄放過。
    夏美萱低眸一笑,微風輕輕撩起她的長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如蝶翼一般,紅潤的嘴角微微上翹,很好的詮釋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這句話,看得幾人俱是一陣驚豔。
    “我認為我愛之則我珍之,隻要是所愛的,就是最珍貴的,哪怕用再無價的東西來換我所愛,我都不會願意。”夏美萱笑言。
    “好一個我愛之則我珍之,姑娘真是豁達。”九阿哥揚聲道,剛剛的敵意也煙消雲散,有這樣見識的女人的確不俗。
    “談不上豁達,這隻是小女子的狹隘心思罷了。”夏美萱搖首道。
    “姑娘剛剛吹的曲子似乎沒聽過。”八阿哥狀似無意的道。
    你當然沒聽過,這個時候還沒有呢,夏美萱笑道,“這是我的夫君所做的曲子,鄙陋了些,還望不要見笑。”對不起啦某日本的大大,夏美萱無甚誠意的想到。
    “令夫實乃大才,隻不知他現在身在何處。”九阿哥試探道。
    “夫君在何處我也不知,不過他一定回來找我的。”夏美萱其實沒有外表那麽胸有成竹,每日夜裏她輾轉反側,夜不成寐,就擔心回不去了,或者幾十年後才得以回去,那還真不如不回去了。
    這種不上不下的被吊著的感覺讓她很是抓狂,可在這裏並無可以依靠傾訴的對象,所有的一切她都要自己扛著,好在這麽多年獨自扛得久了,也沒什麽不適應。
    她甚至想過,如果回不去了,那就自己在這個時空找人生個孩子一輩子就過去了。隻是僅僅是有了這麽一個念頭就足以讓她痛楚萬分。
    聞言幾人不知怎地竟然似乎都要開始相信起夏美萱的說辭了,不過也隻是似乎,就都把這種反應歸為美人惑人上去了。
    “剛剛萱萱吹奏時的樂器似乎沒見過,音色遼遠悅耳,不知可否一見。”八阿哥溫聲問道。
    “是陶笛,我也是才剛剛淘到的,可惜不是十二孔的,不過做工還是不錯的。”夏美萱將陶笛從盒子裏拿出來,給幾人觀看。
    “沒想到剛剛那樣悠遠的曲子竟是這麽小巧的樂器所奏,還真是物不可貌相。”九阿哥感慨道。
    “萱萱能夠再吹一次剛才的曲子嗎?剛剛我們隻聽了後邊的一小節,未能領會曲子的全部要義。”十四笑問,但那作勢準備要聽的樣子哪裏是在詢問,分明就是不容拒絕嘛。
    夏美萱倒是無所謂,有人跟自己一起欣賞音樂也不錯,便拿起陶笛吹了起來。
    幾人雖然熱衷於權利,但音樂無國界,也無紛爭,就都靜下心欣賞起來。
    夏美萱的吹奏算不上純熟,可裏麵所飽含的感情卻表達得淋漓盡致,她把自己對於現代的追憶和凱魯他們的思念都蘊藏進去,聽之讓人不禁神往。
    一曲畢,幾人皆是閉目沉思,許久,凝滯的氣氛才得以緩和。
    又是聊了一陣,幾人這才告辭而去,對夏美萱的一番思慮也越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