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
    太陽高照。
    高陽被福伯和綠蘿叫醒，穿上了衣服。
    這著實並非他的本意，實在是謝安然來的太早。
    高陽打著哈欠，還有些睡眼朦朧。
    “謝家主，你這一大早前來，所為何事啊？”
    昨夜上官婉兒和綠蘿報複心太強，所以又被他偷襲了好幾下，這才罷休回府，搞的他也沒睡好。
    謝安然戴著麵紗，卻難掩聲音的振奮。
    “高大人，您可知昨天一天，賣了多少銀子？”
    高陽一聽這個，來了興趣。
    “多少？”
    聽謝安然的語氣，這銀子似乎不少。
    謝安然一字一句的道，“上萬兩！”
    “這麽多？”
    高陽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出聲道。
    謝安然重重點頭。
    這個數字，縱然是她也極為震驚。
    要知道，這才一天時間！
    她也是服了高陽。
    一個不靠皮肉生意的會所，竟能賺取如此暴利。
    她是真的服了，甚至覺得跟高陽相比，她謝安然從商數十年，依舊像是一個普通的新兵蛋子一般。
    但高陽也不算太意外。
    會所的裝修風格，基本是按照他在現代去了不下上百家，中和出來的風格，這審美在當下，那便是降維打擊。
    幸虧啊，要不是經常洗腳，去了上百家，這裝修風格，還真不一定拿捏的準！
    其次，他早知道，長安有錢人眾多，消費力夠強，他如此營銷，第一日必定爆滿，甚至加鍾的人不少。
    要是第一日慘淡，那就真廢了。
    往後生意一定會下降，直至穩定。
    “今日生意如何？”高陽開口問道。
    “依舊爆滿。”
    但說到這，謝安然忽然道，“大人，還有一事，民女正好要跟大人說。”
    高陽眉頭一挑，他直接道，“長安其他青樓，暗中派人偷學，並且已經開始了效仿？”
    謝安然美眸微張，極為震驚。
    “大人，你怎麽知道？”
    高陽打了個哈欠，開口道，“長安士子以及各大老色批，那都是各大青樓的主力軍，皇家一號會所爆火，他們自然生意慘淡。”
    “麵對本官，暗中降價已是最大的手段，不敢使幺蛾子之下，也就隻有偷學降價，暗中效仿罷了。”
    “這一點，十分正常。”
    謝安然一臉佩服。
    她朝著高陽道，“大人，您說的分毫不差，各大青樓不敢使幺蛾子，但卻紛紛派人偷學，甚至有些大膽之人，還敢高價挖人，被咱們給打了出去，姑娘們知道大人神威，不敢離開，但長此下去，隻怕不好說。”
    “大人既然料到了，那想必心中早有應對之策？”
    謝安然一臉期待的看向高陽，眉宇間滿是期待。
    她本來十分擔心，畢竟這種手段，難以防備，且能在長安開青樓的，背後勢力網都錯綜複雜。
    雖然他們的背景，跟高陽相比那都不算什麽，但這種競爭之下，她也好奇高陽的應對之策！
    否則當新鮮感過去，各家也學了個七七八八，降價營銷，皇家一號會所勢必受到極大的影響。
    “這應對之法，倒也不難！”
    “說起來，這還是謝家主給本官的靈感！”
    瞬間。
    謝安然愣住了。
    “我？”
    “謝家主身上，有一股頗為好聞的異香，謝家主可還記得？”
    謝安然一愣，隨後便想到了高陽自睢陽郡歸來，一見麵，便給她一個大大擁抱的那一幕。
    “高大人上次，是因為民女身上的香味？”謝安然一臉詫異。
    “不錯，謝家主給了本官極大的靈感，本官細細琢磨之下，恰有一法，可弄出比謝家主身上還要濃鬱的香味！”
    “此物本官將其命名為香水，以此高價售賣，不但能斂財，還可用於會所！”
    “男人對此，應當頗為喜歡。”
    這一番話落下。
    謝安然滿目震驚。
    “香水？”
    高陽點點頭，“不錯，噴上之後，身上便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如花香一般，可調製出不同味道的，女子喜歡，男子聞著，更喜歡！”
    對此，高陽駕輕就熟。
    在這個壟斷的世道，最好的廣告，便是虛假宣傳，便是延年益壽，壯陽！
    配料，他都不用寫出來。
    第一次聞到香水，隻要這股味道，有一部分長安巨賈覺得有用，真的變強了，基於心理作用，再加上香水的特殊之處。
    那必定爆火！
    價格一旦炒起來了，他給會所技師提供，成本極低，但別的青樓想要效仿，那可就不一樣了！
    謝安然沒想到，高陽還有此物。
    但很快，她便問道，“大人，民女有一點好奇，那為何大人不早點將這香水研製出來？”
    高陽理直氣壯的道，“本官早點弄出來了，這幫青樓之人還怎麽派人來學，還怎麽給本官送錢？”
    “現在剛剛好，等他們學的差不多了，本官再順勢推出香水，再賺她們一筆！”
    謝安然：“……”
    高陽的話太理直氣壯，令她反駁不出半句。
    她算是服了高陽這個老六。
    這一招，太損了。
    到時，各大青樓隻怕都要吐血！
    “大人那一日莫名其妙抱民女，也是為了研究這香水？”
    謝安然心有好奇。
    高陽聞言，揮動寬大的衣袖，滿臉義正言辭的道。
    “謝家主，不然呢？”
    “難道你將本官當做長安城那種浪蕩的登徒子，無恥之徒嗎？”
    謝安然看著高陽那張臉，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
    這時。
    一道聲音響起。
    “你還抱了謝家主？”
    高陽側目一看，隻見武曌和上官婉兒的身影出現。
    上官婉兒語氣不善，一雙美眸正緊緊盯著他。
    高陽虎軀一震！
    擦！
    這兩娘們咋來了？
    福伯這混蛋，陛下怎麽了？陛下就不能攔嗎？
    萬一他高陽正在洗澡，正在裸奔了？那不是吃大虧了？
    謝安然連忙行禮。
    高陽行禮過後，他訕訕一笑道，“婉兒，誤解！”
    “天大的誤解！”
    “本官是為了研究香水，這事關陛下之錢，本官這才簡單的抱了一下，謝家主，你說是不是？”
    謝安然想到那日的喘不過氣。
    她違心的道，“嗯。”
    “就億小會！”
    “高大人這人，正人君子。”
    不過武曌倒滿目好奇。
    “香水？”
    “高卿，這是何物？”
    隨後，高陽便簡單解釋了一番。
    武曌一陣了然。
    隨即，她朝著高陽開口道，“高卿，這香水生意，朕能否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