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高長文的怒噴,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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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友誼?”
    此話一出。
    高長文早就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指著季博長的鼻子就罵道:“我呸!你他娘的騙鬼呢?
    “男女之間有真正的純友誼嗎?我看是唇友誼吧!”
    季博長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撐的道:“高長文,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世嫂行得正坐得直……”
    “我去你娘的行得正!”
    高長文徹底怒了,他本就是混不吝的性子,此刻更是怒火攻心,想起趙日天這些時日的憋屈。
    他直接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季博長的肚子上!
    “啊!”
    季博長猝不及防,被高長文踹得踉蹌幾步,摔了個四腳朝天,狼狽不堪。
    “勾引大嫂,本就該天打雷劈,你他娘的還敢狂?”高長文得勢不饒人,撲上去還要再打。
    季博長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尤其是在他心儀的盧氏和這麽多人麵前,他也急了,掙紮著想要還手。
    “高長文!我跟你拚了!”
    場麵一度混亂。
    “我草,還敢還手?”
    高長文一時竟有些弄不過,不禁越發惱怒。
    他猛地伸手抓住季博長的腰帶,對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喊道:“大家夥搭把手,把他給我按住!”
    “這廝不是叫季博長嗎?咱們今天就替天行道,扒了他的褲子,看看是不是人如其名,要是個銀樣鑞槍頭,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勾引大嫂!”
    這話一出,周圍本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頓時哄然叫好!
    “扒了他!”
    “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
    “支持高二公子!”
    幾個閑漢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按住掙紮的季博長。
    季博長嚇得魂飛魄散,眼睛瞪大,拚命護住腰帶:“你們敢,我乃榮陽季家……啊!”
    “我的褲子!”
    伴隨著刺啦一聲,錦袍的腰帶被粗暴地扯斷,褲子也應聲而落……
    一瞬間,場麵寂靜了那麽一瞬。
    高長文瞪大了眼睛,湊近仔細瞅了瞅。
    高陽也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然後,高長文猛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極其誇張,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指著季博長,一臉的難以置信,接著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草!!!就這麽個小泥鰍,也他媽的敢叫季博長,也敢學人勾引大嫂?!”
    “兄弟們,給我打,往死裏打!”
    這一聲怒吼,如同點燃了火藥桶。
    早就義憤填膺的百姓和護國公府的家丁一擁而上,拳腳如同雨點般落在季博長身上。
    眾人一邊打還一邊念叨:“草,就特麽你叫季博長啊?”
    季博長隻能抱著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大家夥,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蛋,雖說法不責眾,但也不能下死手啊!”
    高陽出聲勸阻道。
    下一秒。
    季博長的慘叫聲越發淒慘了。
    高陽走上前,看似要拉架,實則也趁機踹了好幾腳。
    盧氏看著這一幕,聽著季博長的慘叫和百姓們的哄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天下士族最重名,這若是傳出去,盧家的百年清名也就完了!
    盧氏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空,直接暈了過去。
    趙日天看著極為混亂的場麵,看著暈倒的盧氏,看著被打得慘叫的季博長,心中積鬱多日的惡氣,終於長長地吐了出來。
    他看向高陽,眼中充滿了感激。
    “高兄,大恩不言謝,以後我趙日天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趙破奴也老懷大慰,重重拍了拍高陽的肩膀:“高家小子,這份情,我趙家記下了!”
    很快。
    這場清涼山捉奸的大戲,以季博長被打成豬頭,盧氏昏厥被抬回,五百兩賞銀被那拉屎的閑漢歡天喜地領走而告終。
    同時。
    季家二公子人不如名的消息,和護國公府少夫人徹夜未歸的醜聞,瞬間席卷了整個長安城,成為了所有人茶餘飯後最勁爆的談資。
    範陽。
    盧府
    盧氏之父盧正風,正與夫人在花廳內品茗。
    廳內布置典雅,古玩字畫陳列有序,處處彰顯著盧家百年世家的底蘊。
    盧夫人一臉雍容華貴,輕聲道:“老爺,趙家如今已是日薄西山,那趙日天更是跟著高陽整日種地,甜兒留在趙家,實在是委屈了。”
    “待再過一個月,便讓甜兒尋個由頭和離了吧,我看那季家的二小子博長,對甜兒倒是真心,家世也匹配。”
    盧正風慢條斯理地吹著茶沫,淡淡道:“嗯,趙破奴那老匹夫撐不了幾年了,待他死後,趙家便算完了。”
    “甜兒的事,你看著安排便是,季家……倒也合適。”
    正說著,管家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色慘白如紙:“老爺,夫人,出大事了!”
    “慌什麽?”
    “天塌下來了嗎?”
    盧正風不悅地放下茶杯。
    “老爺,真是天塌了!”
    管家顫聲道:“小姐和季家二公子在清涼山爬山,他們被……被全城百姓給堵住了!”
    “現在滿長安都在傳,說小姐昨日傍晚就與那季博長私會,徹夜未歸,趙家懸賞五百兩尋人,連長安府衙都出動了,現在……現在外麵都傳瘋了!”
    “眾人還說那季博長他……他名不副實,當眾出了大醜!”
    “什麽?!”
    啪!
    盧正風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盧夫人更是尖叫一聲,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好半晌,盧正風才勉強穩住心神,他揮退慌亂的下人,獨自在狼藉的花廳內踱步,胸膛一陣劇烈起伏。
    但他畢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吏,當最初的震驚過後,一股刺骨的涼意順著脊椎爬滿了全身。
    “一夜未歸,懸賞尋人,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盧正風喃喃自語,眼神變得越來越陰鷙可怕,“好狠,好毒辣的計策!”
    “這不僅是要坐實他們私通的罪名,更是要借全城百姓之口,將我盧家和季家的臉麵,百年聲譽,一起毀了!”
    “趙日天,他一個隻知道種地的蠢貨,豈能有這般狠絕縝密的心思?”
    這時。
    盧夫人也反應過來了,她震驚的道,“老爺,你的意思是這幕後另有其人?”
    盧正風猛地停住腳步,看向盧夫人,眼中射出駭人的厲芒:“是高陽,一定是高陽那個活閻王!”
    “這大乾除了崔星河,隻有他才能想出如此刁鑽陰損的毒計!”
    盧夫人聞言,也徹底傻了。
    她沒想到,這背後竟涉及到了活閻王。
    “老爺,那我們該怎麽辦啊?此事一出,這讓我們盧家以後如何在範陽立足?甜兒她……她這輩子也被徹底毀了啊!”
    “老爺,你快想辦法澄清吧!”
    盧夫人連忙的道。
    “閉嘴!”
    盧正風猛地甩開她的手,一臉陰鷙的道:“此刻跳出去,除了讓流言蜚語更盛,讓我盧家淪為更大的笑柄,還能有何用?”
    “眼下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盆髒水已經潑上身,越描隻會越黑!”
    盧夫人一臉不甘的道,“那我們就這麽算了?”
    盧正風目光掃去,冷聲道,“那你想怎麽辦?朝活閻王報複,跟他過兩招?!”
    這話一出。
    盧夫人當即不說話了。
    高陽之名,太過恐怖,即便是她一個久居府中的婦人,也是知曉其本事的。
    盧正風走到窗邊,望著院中蕭瑟的冬景,聲音低沉的道,“趙家隻要趙破奴一死,倒是好弄,但這活閻王,我們是弄不過了!”
    “不過,老夫有一計,可對付這活閻王!”
    盧夫人聞言,驟然來了精神的道,“老爺,什麽計?”
    盧正風一點點的回過頭,笑著道,“我們弄不過,但不代表別人弄不過,須知以毒攻毒,那以毒士來對付毒士,便也再適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