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聽著母親提起秦辭，不自覺的笑了笑，“過兩日我再去秦府看看老夫人，她就一個人在家，也挺寂寞的。”
    國公夫人看著蘇蓁的樣子，在心裏歎了口氣，看女兒這樣子，是留不住了。
    有些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哎，真是兒大不由娘，秦辭才離開幾天，你這心都跟著飛走了。”
    蘇蓁心下一緊，臉皮再厚，這時她也有些羞赧了，“娘，我你怎麽也跟著小靳一起打趣我了。”
    薑靳在一旁捂著嘴擠眉弄眼，意思好像在說：看，還不是我說的那樣。
    惹來蘇蓁一個警告的眼神。
    國公夫人捂嘴輕笑，眼中滿是慈愛，“我打趣你？我可沒說錯，這幾日你茶不思飯不想，我可是都看在眼裏。”
    蘇蓁別過臉去：“......”真的有這麽明顯嗎？
    馬車晃晃悠悠繼續前行，回到國公府後，蘇蓁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薑歡和薑欣也回去了。
    薑欣還好，縱使在馬車上被薑歡的話給無語到了，在他人麵前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不高興。
    而薑歡就不一樣了，帶著臉色就去找王姨娘吐槽今日在鹿家發生的事情了。
    王姨娘見薑歡氣衝衝地進來，忙放下手中正繡著的帕子，關切問道：“歡兒，這是怎麽啦？瞧你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今天去鹿家不高興嗎？”
    薑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團扇重重一放，劈裏啪啦就把在鹿府的事兒說了一遍，尤其著重說了蘇蓁和薑欣拒絕和她合夥開鋪子的事兒，末了還憤憤道：
    “娘，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大姐姐平時裏最會裝模作樣，說什麽做生意要有本錢、要目光長遠，那她生意一開始是怎麽做的呀？
    她鄉下長大，又不愛讀書上學，琴棋書畫更是樣樣不會！
    她這都能去做生意，怎麽到了我還就不行了！她不就是不想帶我們嘛！結果我不過說了句事實的話，大哥和表哥都過來把我給說了一頓！哼！”
    薑歡真是越說越覺得憤憤不平，臉上的表情也更加難看了幾分。
    王姨娘聽完了全部，第一時間是關心的問道：“歡兒，你說京都那琉璃鋪子是那個第一琉璃鋪子嗎？”
    薑歡撇嘴，“不然呢，聽表哥說他們已經掙了許多錢了！要不是表哥一直說一直說，我也不會想著開鋪子的事情！”
    而王姨娘則是說道，“鹿竹不是說他們那琉璃鋪還要擴建嗎？你咋不說要入夥呢？他們都已經賺上錢了，這會兒肯定不差呀！”
    薑歡冷笑了一聲，“姨娘，你當大姐姐是什麽人呐，連綺香閣的胭脂水粉都舍不得給我一盒的人，她才不會讓我占便宜呢！”
    薑歡口中的一盒胭脂水粉，是限量購買的那種。
    隻聽薑歡又接著說道：“還有二姐姐，更是個自私的！明明手裏有鋪子，卻不肯拿出來和我一起幹，還找那麽多借口，我看她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幹，怕我分她的好處！”
    王姨娘聽完，拉過薑歡的手安撫道：“歡兒，你先別氣，聽娘說。
    大姑娘在府裏可是風頭正盛，咱們招惹不起，她不想教你，你也沒法子，至於薑欣，她那生母留下的鋪子，估計也是她的命根子，哪能輕易拿出來和你合夥。
    再說了，她一直都精明著呢，她現在已經及笄了，馬上就要說親，這會兒必須得跟家中主母打好關係，不然得罪了主母，不給她找個好婆家，她豈不是要虧大了。”
    薑歡聽了，撇撇嘴道：“大姐姐都能隨意出門開鋪子，做生意什麽的，我們怎麽就不行了，怎麽這樣的事情就會得罪嫡母了，分明就是她不願意！”
    說到這裏，薑歡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說道：“哦對了！還有今天大姐姐寧可幫著外人說話，也不願意幫我，還把我訓了一頓！簡直就是沒有道理！”
    於是，薑歡又把看不慣楊珍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把之前在鹿家沒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一吐為快。
    王姨娘聽著，皺眉點了點頭，“大姑娘這事兒確實做的不太妥當，怎麽說你和她才是姐妹關係，楊家不過是商賈之家，怎麽能幫她說話呢！卻是不該。”
    薑歡終於聽到了有人認同她了，不平憤懣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不過，你說想開鋪子的事情，我倒是有個還不錯的主意？”
    薑歡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娘，你有什麽主意？快教教我。”
    王姨娘神秘兮兮地湊近薑歡，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可以找個機會，把鹿竹約到府裏來，就說有事兒請教他。到時候你就多跟他親近親近，說些好聽的話，
    讓他把琉璃作坊的事兒告訴咱們，等咱們掌握了這些，就可以自己也開個琉璃鋪子！”
    王姨娘其實聽薑歡講了一籮筐，她最關心的還是琉璃鋪子。
    她雖然在深宅，可對外麵的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尤其是今年年底新冒出來的琉璃鋪子，她娘家那邊的人，早就朝她遞了信，想讓她幫忙看看，能不能打聽到琉璃鋪子的一些信息，據說那鋪子是日進鬥金啊！
    薑歡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娘，這樣能行嗎？萬一表哥不肯說呢？而且，就算咱們知道了琉璃作坊的事兒，也沒有本錢開鋪子啊。”
    王姨娘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這傻丫頭，你要是能知道一點點關於琉璃的製作，那鋪子算什麽，多的是人想要找你合作的！還缺那點本錢嗎？”
    薑歡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好吧，娘，那我改天問問表哥，不過，這可不能讓大姐姐給知道了，不然她肯定又要開始說教了。”
    “那就不叫她知道不就好了。”
    蘇蓁不知道居然有人打起了她琉璃方子的主意，還是家裏人。
    此刻她正在準備東西，要送給秦家老夫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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