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老三:幹爹的女兒,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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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補完】聽到身後傳來的嚓嚓的細碎腳步聲,珠珠原本想加快腳步把這塊小狗皮膏藥甩掉,但是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舍得,硬是保持著之前的速度,讓小鹹魚追了上來。
    姐姐,冷冷。
    小鹹魚緊緊的跟在珠珠身旁,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翹起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往身上蹭蹭雪沫子,隔一會兒再往珠珠的身上蹭蹭。
    姐姐,凍iiO捏。
    感覺到小鹹魚的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摩擦,珠珠條件反射式的猛的一回頭,緊緊的盯著剛剛被蹭到的地方看,把小鹹魚也嚇了一跳,畏畏縮縮的往後退了兩步。
    看到隻是幹淨的雪沫子粘在自己身上,珠珠的眼神這才和緩了一些。
    它抬起頭,看了看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鹹魚,猶豫又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慢慢走上前去,像那天把它護在懷裏那樣,抱了起來,然後再慢慢向前走。
    姐姐,喜歡姐姐,姐姐好。
    重新回到珠珠的溫暖懷抱裏,小鹹魚開心極了,又是拱又是蹭的扭來扭去。
    它身上的毛皮本就厚實光滑,珠珠又不像一般的熊貓那樣健壯,雖然也能把小鹹魚抱起來,但一邊抱一邊走,想牢牢固定住它還是有些吃力的。
    感覺到懷裏的團子十分不安分的動作著,珠珠刹住了腳步,低頭看向還沒興奮過勁兒的小鹹魚,聲音冷冷的又很沙啞:
    再亂動的話就滾下去,以後都別靠近我。
    被抱在懷裏的小鹹魚當場熄火了。
    它雖然不聰明,但是這段時間在這裏和珠珠相處,珠珠發出什麽樣的聲音是生氣了的時候,它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這明顯就是馬上要挨揍了的語氣。
    姐姐親親,我不動,我不動嘛。
    小鹹魚乖巧的縮成一團,嚶嚶哼唧了兩聲。
    這還差不多。
    往竹林深處走了很長一段,四處張望了一圈,珠珠將視線鎖定在其中一處。
    算著距離,它把小鹹魚放了下來。
    姐姐,不下來,冷……
    爪爪接觸到冰冷的雪,小鹹魚立刻扭了起來,掙紮著想回到珠珠的懷裏。
    在這裏待著別動。
    和剛剛一樣冷冽又沙啞的聲音。
    小鹹魚立馬縮回爪子當場熄火,乖乖的再也不敢動。
    珠珠原本想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出去,想了想又回過頭來,把小鹹魚扒拉到一邊,用爪子在樹叢下掃出一塊空地,又把它扒拉著滾了回去。
    就在這裏待著。
    重複叮囑了一遍,珠珠這才向著自己剛剛瞄好的地方慢慢走了過去。
    雜草掩映下,是一個半大的洞穴入口。
    珠珠悄無聲息的將爪子慢慢探向洞口不遠處的位置,故意壓斷了一枝細草,稍稍探入洞穴,然後趴了下來。
    被珠珠安置在幾十米開外的小鹹魚又冷又急,直伸脖子。
    好急好急,姐姐在幹什麽,好想知道。
    但是又不能離開這裏……姐姐會生氣。
    小鹹魚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被掃空了雪的那一塊兒,就像是孫猴子畫的保護圈,不敢往出踏一步。
    它隻能踮起腳,努力的扒著身旁的樹叢,試圖看清珠珠那邊的動靜。
    小鹹魚:好急好急好急
    被爪子按著的折斷的細草時不時微微顫抖一下,並沒有什麽規律。
    但沒多久,洞穴裏就有了細微的響動。
    吱吱的叫聲,而且不止一個。
    珠珠屏息凝神,仔細的側耳分辨著動靜的遠近,然後慢慢的將細草向外扒拉了一段。
    隨著草節的撤出,一個毛發稀疏、灰黑肥大的腦袋也隨即探了出來。
    是一隻相當肥碩的竹鼠。
    等待已久的爪子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拍了下去,一巴掌就牢牢的將那隻竹鼠按住,拖了出來。
    然後毫不留情地送到嘴邊,哢嚓一口咬碎了它的腦袋。
    另一旁的小鹹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努力踮著腳偷看。
    珠珠轉過身,瞥了一眼已經急得火急火燎坐立不安的小鹹魚,歎了口氣,伸出爪子衝著它招了兩下:
    過來吧。
    姐姐的許可就像跑步時的發令槍,小鹹魚也顧不得冷了,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珠珠的身邊,手腳並用的就要往它身上爬,卻被珠珠一爪子扒了下來。
    下一秒,有東西被遞到了它的麵前。
    小鹹魚茫然的看著珠珠捧在爪子裏對於它來說已經很巨大的、血啦啦的竹鼠屍體,眼神呆滯,半晌沒反應過來珠珠是什麽意思。
    直到那個冰冷但已經帶著幾分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吃。
    這東西……能吃?
    對於珠珠遞過來的竹鼠屍體,小鹹魚本能的有些抗拒和害怕,畏畏縮縮了好一會兒,遲遲不敢伸出爪子去接。
    直到聽到珠珠發出不耐煩的哼唧聲,知道自己再不接過來可能又要挨揍了,這才像捧著什麽易碎品一樣,抖抖索索的把那竹鼠的屍體接到了自己的爪子上。
    這就對了嘛。
    珠珠的眼神變得滿意又柔軟,隨口咬斷一根半粗不細的竹子,在小鹹魚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邊啃一邊盯著它。
    那架勢顯然是小鹹魚不當著它的麵兒把這隻竹鼠吃完,它就不挪窩的意思。
    被盯得實在沒辦法了,小鹹魚隻能慢慢把那隻碩大的竹鼠屍體湊到嘴邊,輕輕的嘶咬了幾下。
    這種力度自然是不足以扯開皮肉的,隻能捋點兒新鮮的血在嘴裏。
    吧唧著嘴品嚐著嘴裏陌生的味道,小鹹魚發現自己並不抵觸,但是多少還是不習慣。
    它抱著那隻竹鼠屍體,抬起頭怯生生的看著珠珠,小聲哼唧著:
    姐姐,這個,奇怪,不想吃……
    必須要吃。
    珠珠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邊啃一邊含糊不清的開口:
    這是好東西,吃完身上會很有力氣。你太小了,要多吃這個才好長大。
    說著這些,珠珠臉上的表情雖然沒什麽變化,但是眼前卻浮現起一些久遠又熟悉的畫麵。
    它和小海曾經被投放在沒有竹子的樹林裏生活過很久。
    虛弱的身體和遲緩的行動讓它們很難獲取足夠維持身體消耗的能量,它們不得不想別的辦法進食。
    抓老鼠這個技能,還是小海先想出來、教給它的。
    能用盡可能少的消耗,抓到營養豐富、熱量充足的肉類食物。
    雖然已經過去不知道有多久了,久到那段回憶裏小海的樣子都已經模糊,但珠珠仍然記得第一次靠著這個本事吃飽的時候,身體裏難得充斥著力量的感覺。
    吃這種東西,能比吃竹子堅持更久,而且也會讓身體變得更有力量。
    這是吃過肉之後給珠珠留下的深刻印象。
    雖然很抵觸也很嫌棄小鹹魚,但珠珠不傻。
    它清楚的記得,幾個月前小鹹魚第一次誤打誤撞撞到自己隔離室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幾個月過去,它幾乎一點兒都沒有長大。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珠珠對於這種狀況的認知不可能像有著豐富研究經驗的林鶴祥、陸霄那樣具體又詳細。
    它隻能認為是因為小鹹魚現在的狀況就像當初的自己,平時吃的這些東西不足以滿足身體的消耗,所以才長不大。
    需要一些更好的食物。
    才不是因為心疼它個子太小會在雪裏挨凍,也不是因為對這個又小又髒沒有什麽好習慣的小東西產生了多餘的感情。
    純粹是因為它長大了,就不用自己天天像老媽子一樣照顧它了。
    它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天黏著自己,這麽煩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哢嚓一口咬斷手裏的竹子,珠珠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誰。
    半根竹子哢嚓哢嚓的啃完,珠珠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鹹魚,發現它還是不得要領的在那捧著竹鼠屍體給自己‘洗臉’,還給自己抹了個大花臉。
    珠珠不由得歎了口氣,伸出爪子把竹鼠撈了回來。
    這孩子是真傻呀,吃的都送到嘴邊了也不會往肚子裏咽,把它丟出去那不是會純餓死嗎。
    撕扯掉皮,再咬成小塊兒放回到小鹹魚的麵前。
    吃。
    不容拒絕的一個字。
    小鹹魚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撿起一塊兒被珠珠咬好的竹鼠,塞在嘴裏小心咀嚼。
    喔……好像也沒那麽難吃。
    逐漸習慣了這個味道,小鹹魚吃的速度也慢慢快了起來。
    最後一塊兒咽下肚子,它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珠珠:
    姐姐,好吃,還有嗎。
    ……剛剛連皮都不會咬,這會兒又問還有沒有。
    感情就是等著吃現成的是吧?
    什麽天生的活爹。
    珠珠無語極了,但是也沒多說什麽,爬起身回到剛剛那個洞口旁邊,用爪子用力的挖掘了起來。
    半晌,又挖出一窩五六隻腦滿腸肥的幼鼠,一個個拎著抖幹淨了身上的土,丟到了小鹹魚的麵前:
    吃吧。
    等小鹹魚全吃完了,珠珠慢慢爬回小鹹魚身邊。
    姐姐,吃飽了,抱。
    頂著個大花臉的小鹹魚毫無所覺的就要往珠珠身上爬,結果被一爪子按住腦袋。
    下一秒,還沒等它反應過來,一團厚重的雪連同珠珠無情的巴掌就精準的糊在了它的圓臉上。
    不洗幹淨還想上我身上來。
    做夢。
    ……
    另一邊的據點裏,和碎嘴子老舅還有老菌子談妥了的陸霄後知後覺的想起,除了這件事之外,自己好像還忘記了另外一件事。
    趕緊一路小跑到慣著小貓團子們的育幼室,打開鎖著的門,陸霄探頭往裏一看。
    五個小家夥倒是很會給自己找地方,窩在一起睡得正香。
    而鼠兔則皮毛淩亂、雙眼無神的躺在籠子裏。
    是的,不知道是哪個小家夥這麽貼心,玩兒完了還把它重新關回了籠子裏。
    陸霄趕緊把籠子提起來,打開虛掩的籠子門,伸手戳了戳鼠兔。
    除了會喘氣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壞了,這不能真被玩壞了吧?
    “寶啊,能聽見我說話不,能聽見的話你吱一聲啊。”
    看著鼠兔這個模樣,陸霄也知道這回是自己的疏忽。
    五個現在已經很有狩獵經驗的小貓團子對它一個,就算身體再怎麽被強化過打的也是碾壓局。
    他原本是打算把鼠兔送進去讓小家夥們淺玩那麽個一兩小時就點到為止的。
    結果吃著吃著瓜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聽到陸霄的聲音,感受著不斷輕輕戳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鼠兔依舊沒什麽動作,隻是兩滴清淚緩緩的從眼角擠了出來。
    別叫我,你就當我死了罷。
    壞了,它真有小情緒了。
    陸霄撓了撓頭。
    這會兒小雌蝶的第二紀蝶蛹還沒有羽化,也沒有鼠兔最愛的蝶蜜,這想哄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想了想,陸霄從兜裏掏出那根剛剛象征性從碎嘴子老舅那兒掐下來的定金參須,探進籠子裏,對著鼠兔輕輕撩撥了幾下:
    “別生氣嘛,你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聞到新鮮參須的味道,鼠兔小鼻子猛的抽了幾下,眼神裏也恢複了些光彩。
    “這可是從家裏最珍貴的藥材身上掐下來的,就這麽一根,我誰也沒給,特意留給你的,犒勞你這辛苦上的班嘛。
    快嚐嚐。”
    陸霄又抖了抖手裏的參須。
    鼠兔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接過參須試探著啃了一口,哭得更凶了。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是我吃你家點東西咋就這麽費勁呢!
    好不容易把家裏唯一的打工兔哄得七七八八了,陸霄拿了些提前解凍好的肉,分給昨天睡在屋裏的小貓團子們。
    今天就不讓它們出去捕獵了。
    一來是這樣的天氣追蹤獵物對於它們這些半大的小東西來說實在過於困難,二來也是因為剛剛到來的狼群。
    雖然確信白狼的那個大胖閨女不會貿然行動,但自由行動的狼群的其他成員就說不好了。
    還是不要冒這個險,這幾天暫且讓白狼豹媽墨雪小狐狸它們輪流出去帶獵物回來吧。
    陸霄正準備把老三也叫進來和小貓團子們一起吃飯,結果出去看了一圈兒,哪裏還有老三的影子。
    與此同時,趁著陸霄剛剛不在的時候偷溜出去的老三,這會兒已經循著昨天白狼那個大胖閨女留下的一點點氣味,一路找去了。
    幹爹的女兒,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姐姐了吧?
    幹爹之前已經教過它許多東西了。
    那麽厲害的姐姐,能做族群之主的姐姐,一定也能從它那兒學到不少好東西吧。
    一想到這兒,老三興奮的雙眼就變得亮晶晶的,連步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
    【已補完】悲報:雖然沒有抗原,但沒什麽意外應該又是中了新毒株,咳嗽頭疼發燒一個不少,今天睡了一天,半夜才起來拿手機補的。我沒有存稿,屬於是盡量能寫多少寫多少了,還請見諒。
    腦子不連貫如果哪裏寫得有問題吃書了,指出來就好,我看到會改的。
    今天就不啵啵了,防止賽博傳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