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合規矩。”
    “我也覺得有點不合規矩，「塵火」殘留的意誌怎麽回事，要麽答應要麽拒絕，怎麽還能換個技能給……而且這個技能都沒在【美味葬禮】裏被點亮！”
    “和愚鈍玩得好的就這樣。”
    “和愚鈍玩得好的就這樣。”
    “……別說了，我心疼愚鈍，聽說團隊賽那天祂餃子蘸醋似的出場退場後就離家出走了，至今未歸。”
    “那「塵火」就隻願意給這個技能怎麽辦？”
    “看大群沒，愚鈍說祂支持「塵火」的所有決定。”
    “美食家呢？我記得祂和「塵火」的關係也很近，祂怎麽說？”
    “炊煙的答案和愚鈍一樣，祂也支持「塵火」的所有決定，祂還說，換做是祂，祂也更願意給載酒尋歌那個技能。”
    “炊煙都沒意見，那我更沒意見了。”
    “這是「塵火」遺物，隻要神明遊戲通過，那我也沒什麽意見。”
    “惡魔陣營應該都沒意見吧。”
    “那確實，祂們喜聞樂見，那邊現在完全是載酒尋歌的黑粉大本營。”
    “都是演的。”
    “就是！”
    ……
    虞尋歌瞪著那個溫馨提示看了幾分鍾，心不甘情不願的選了服從調劑。
    強盜吧你們！！
    【恭喜玩家■■尋歌獲得「塵火」級技能——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塵火）：“炊煙和愚鈍總說吃我做的飯有種養生的感覺，真不忍心告訴祂們，我做飯的秘訣就是隨手抽一張魔藥配方將裏麵的魔藥換成隨機食材……這是欺花給我出的主意。”
    使用該技能，你將獲得一份神奇便當，吃完便當後的2小時，你將會不受控製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但與此同時，你會變成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每個星海日隻能製作並食用一份魔藥便當。
    「塵火」級技能？這又是一個她沒見過的新等級。
    也不知道這個技能和秋鹿那個神明遺物是否有關聯。
    但虞尋歌勉強還算滿意。
    因為這個等級一看就和神明技一樣，要高於SSS級。
    桌上的幾位長輩都沒問她換到了什麽，事實上從她開始換技能起，她們就已經自顧自的開始聊起大人們的話題，什麽哪裏有寶藏，哪裏有神秘傳說之類的。
    吃完飯後，哀嚎就直接閃人了，天胡豪七也瞬移離開，她作為月光濕地的老師，明麵上應該做到公平，而不是單獨和某個學生吃飯，會傷到其他學生的心。
    逐日對此嗤之以鼻，天胡豪七剛消失，她就道：“她這話也就騙騙自己，她請假的這三年，阿斯特蘭納的狗都知道她是跟我一起去找你了。”
    精靈開著摩托將學徒送到黃昏圖書館門口。
    在學徒還沒完全下車時，她出聲問道：“你好像從來沒懷疑或擔心過我會為了留下你而阻止你參加天胡豪七？”
    虞尋歌絲毫停頓都沒有的答道：“那不可能，你才不會那麽做呢。”
    逐日單手搭在摩托上，側身看向已經下車的學徒，後者還在衝自己笑，她“嘖”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我為了帶你回來付出多大代價嗎？”
    “我知道，我問過天胡豪七老師了，但你就是不會。”虞尋歌篤定道，“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我也有了學徒，她突然消失在我麵前，那我說什麽也要將她帶回來，沒有什麽存在能擅自繞過我將她搶走，但如果是她自己要去追逐什麽，我絕對不會攔她。”
    她跑向樓梯，背對著逐日衝她揮手：“我從你身上學到的壞毛病多著呢，這也算一個。”
    身後響起精靈不滿的聲音，她道：“這算什麽壞毛病……”
    “怎麽不算呢？”
    無論是千辛萬苦將她搶回來，還是萬般不舍目睹她越走越遠，兩件看上去相差甚遠的舉動，其本質都差不多——她不肯向任何存在低頭。
    無論是那未知的將她的學徒搶走的神明，還是她自己。
    逐日絕不會因為心有不舍就去挽留誰。
    她也一樣……
    她的夢想因逐日而起，卻不會因逐日而停下。
    ……
    兩天後，黃昏圖書館頂層白帆上，所有參加過本屆神明遊戲的學徒，隻要還能喘氣，哪怕身上的異常消耗還未恢複，有一個算一個都來了。
    大家都不希望天胡豪七開啟，但既然開啟了，怎麽也要見識一下。
    這一天，整個阿斯特蘭納80%的商店都直接歇業。
    無盡沙海昨晚已經封鎖城門，因為實在裝不下更多生靈了。
    太陽升到和白帆齊平的那一刻，白色巨門上方的倒計時剛好走完。
    不用任何人催促，虞尋歌已經用瞬步閃身出現在門前。
    雙手摁在門上，她最後看了眼觀眾席，看了眼天胡豪七與哀嚎，而後眼神才重新落回到門上。
    當她開始用力試圖將門推開時，她的生命值和法力值都開始迅速減少，直至降到1%。
    她沒有驚慌，這些流程都是天胡豪七和逐日跟她提過的，她也不擔心後麵的學徒會偷襲，因為推門期間，她身上會有來自神明遊戲的保護。
    伴隨一陣仿佛壓在人心上的古老悶響，大門緩緩展開。
    一個新世界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一道魔法光芒在虞尋歌身上閃過，將她方才消耗的生命值和魔法值回滿。
    浪花從門後推來，打濕了虞尋歌的鞋麵，她眼前是看不到盡頭的大海，而海麵之上，是漂浮在空中的小山與碎石，以及一頭又一頭在碎山之間緩慢遊動的雲鯨。
    說是雲鯨並不太準確，這些分明是完全由雲構成了一座座小屋，鯨隻是小屋的外觀。
    鯨魚雲屋靈動的穿梭在碎山之間，透過鯨的眼睛和時不時張開呼吸的嘴巴，能看到雲屋住著各種各樣的生靈，虞尋歌還看到了吧台和桌椅。
    放眼望去，鯨魚雲屋足有一千多座。
    一頭靠近海麵的鯨魚遊了過來，鯨尾一甩，它掀起海浪後又重新衝向天空，虞尋歌清楚的聽到了雲屋裏傳出的歡笑聲和怒罵聲。
    鯨魚雲屋高高低低的在空中飛著，飛得最高的那幾頭直接在雲海裏穿梭遊動。
    ——“你不進去嗎？是不是因為你現在沒法飛了？”
    一個冷淡而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虞尋歌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楓糖，她沒有答話，而是看準最近的一座碎山，利用能短距離瞬移的【瞬步】移動了過去。
    這個技能就如逐日所說的那樣，練到S級就能瞬發，還隻有兩秒冷卻，如今她早就練到了SSS級，0.5秒冷卻，還能穿過各種防護罩。
    在她穿過大門的那一刻，天胡豪七的遊戲提示就在她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