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哭喪的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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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裏,寧王朱英泉坐在書桌前的木椅上痛哭,這點點淚水滴落在朱英紅的墨寶上。
    “皇兄,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平日安安穩穩過日子,還沒過上郡主的好日子,從小就跟她娘一起吃苦。”
    “孩子好不容易靠自己熬出頭,就被那些天殺的玩意兒害死,這讓我以後怎麽去見她的娘啊!”
    “這順天府朗朗乾坤下,竟有如此惡賊害人性命,可為什麽偏偏是我的女兒。”
    一想到女兒死後的慘狀,朱英泉哭得更加厲害。
    朱英紅無奈搖頭:“好了好了,別哭了,多大的人了,還哭。”
    朱英泉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去自己的鼻涕眼淚,紅眼眶依舊止不住淚。
    朱英傑說道:“這事我交給趙中乾負責,這張椿肯定是要進天牢死刑的,他父親張涇更要摘去官帽,判他個管教不嚴縱容掩護子女犯罪,擾亂扭曲明律的大罪。”
    “就這罪名,足夠讓張涇死無葬身之地。”
    在朝廷裏,你在退休前失去自己的權力,就當於判了死緩,不知有多少餓狼老虎要上來啃食你的血肉。
    張涇在失去官位進入大牢,結局自然可想而知,他知道的太多,不再涉及利益集團,肯定要死得連渣都不剩。
    聽到張椿要在天牢執行死刑,朱英泉的哀痛有所減緩。
    這世上對待罪無可恕的罪犯,隻有進天牢才足以平息人的憤怒,生前讓他體驗人間地獄,死後更要享受無間地獄。
    朱英泉試著提醒朱英紅:“皇兄,不止張椿,他還有很多同黨。”
    朱英紅擺手道:“我知道,幾個侍郎和京營將軍的兒子,手上有血的全部進天牢,沒血肯定有所參與,就讓他們父母還債,這下你舒坦了吧?”
    “舒坦了一點。”朱英泉眼淚止住,他能想象到,這張涇現在絕對坐在家裏發呆等死。
    比起想象張涇的慘狀,他現在無比懊悔,當初就應該聯係方謬,像保護太子那樣全天二十四小時安排廠衛特工們盯著自家女兒。
    他原本隻想給女兒一個正常且不被監視的環境,沒想到害了她。
    就在這一瞬間,朱英泉想到最近趙中乾要幹的事,於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
    “皇兄,你說會不會趙中乾也有參與。”
    這句話一蹦出來,朱英紅沒有吭聲,他的臉色有一絲不對勁。
    很快,這一絲不對勁消失不見,朱英紅說道:“張椿的人當街強搶是真,張椿害死郡主的事也是真,而驅使張椿的人這麽做的,則另有其人。”
    “趙中乾隻是一個工具,解決朝廷內部問題的工具,等他做完這一切,他的死還能緩解群臣之間的敵對關係。”
    “所以他現在不能死,他死了就沒人替我們解決問題,這趙中乾人是狠,沒想到狠到這種地步,他身邊絕對有一個人,靠著不為人知的手段,讓這段巧合達成一段悲劇。”
    朱英泉低著頭問道:“皇兄,我能不能去一趟天牢去看看張椿?”
    朱英紅斜眼看向自己這位兄弟。
    “怎麽,想拿鞭子去抽這畜生?”
    朱英泉捶打自己的胸口,氣憤道:“我還是胸中有悶氣,不親手把這畜生千刀萬剮,我遲早會因這事鬱鬱而終。”
    “那就去吧!”
    被廠衛暗中包圍的張府中。
    張涇的妻子張氏,拳頭不斷砸在張涇的背部。
    “好你個張涇,都怪你,你為什麽就不能看住他,現在好了全家抄斬都是輕的。”
    張涇呆呆的坐在大堂中央,目光盯著大門外的冰冷陽光,任由妻子狠狠捶打自己的背部。
    他現在隻想等死,這樣能夠好受一些。
    要問他後不後悔,他並不後悔,他嬌生慣養兒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預感會出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兒子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事,害死的還是一位郡主,皇帝的侄女。
    若平常女子,他肯定會出手擺平,這次他是既無法擺平,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趙中乾要整頓六部,他被處理算是拉開序幕。
    “我們一個月前離的婚,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躲災減損失,這件事你無所謂,最多罰點錢,我最起碼要被千刀萬剮。”
    張涇囑托道:“一個月前離婚時,我把張椿的名字遷到我的名下,其他孩子和剩下的財產,我暗中全部歸於你名下。”
    “你和其他孩子不會出事,事後能在順天當個富家婆,若想另尋他人,需要再三斟酌不斷審視。”
    張氏擦著眼淚,“你這說的什麽鬼話,你一走你讓我和孩子們怎麽活啊!”
    “我以為我會在失勢的時候死無葬身之地,沒成想會變成這種情況,我現在自認倒黴。”
    為什麽是自認倒黴,而不是去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懊悔隻能說你沒活明白,這官白當二十多年,自認倒黴反而坦蕩一點。
    張涇閉上眼睛,梳理這件事發生時的前因後果,和最近這幾天趙中乾的行動。
    他總覺得這事和趙中乾脫不了幹係,可他又想不出來什麽關係,估計是趙中乾要對付自己,自己一廂情願的臆想。
    另一邊,在天牢裏。
    頭發斑白一身囚服的張椿,被拴掛在刑房中央。
    四條鎖鏈從四個方向將四肢拉開,一根麻繩綁著下巴將額頭固定,鮮紅的血液順著腿部和下巴滴落在散發著臭味的地麵。
    被折磨一天的張椿,全身疼得根本說不出來話,廠衛特工們讓他把實情全招出來,他在一開始就交代了一切,可廠衛依舊沒有停手給他痛快。
    他想咬舌自盡,下巴被牢牢捆住,根本動彈不得。
    比起父親張涇的無悔,他是後悔叫冤的。
    以他那些兄弟的性格,是不可能當街搶女人的,就算真要搶,也是在酒吧或者他自己舉辦的酒會裏搶,他不知道當時是誰生出當街搶人這種想法。
    他更不知道那位郡主是怎麽被送到他麵前的,這位郡主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他光看對方長得漂亮,精衝上腦根本沒想著對方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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