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咚咚咚咚....”
    號角聲和戰鼓聲愈發高昂了。
    下一瞬間，臨海城外五個方位近乎同時湧現出無數道駭人的氣息，諸般光芒直上雲霄，幾欲驅散這無盡黑夜。
    “是五大宗嗎！”米嵐看向了其中景田宗的方向，那邊起碼有三十多道絲毫不弱於外麵海妖的恐怖氣息。
    “是的，五大宗，他們曾是我們天宗的附屬宗門，師尊在時，五宗的天驕弟子常來我們天宗聽師尊講道，所以咱們關係極好。”
    老瘋子點了點頭，眼中閃過痛苦。
    米嵐見臨海城的人類陣營也是強者如雲，暫時鬆了口氣，嚐試著問道：“大師兄，那尊黑暗女帝到底是誰，祂為什麽要來這裏？”
    “祂？名號我也不知，但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老瘋子低下了頭，神色晦暗。
    米嵐驚了：“小角色？！”
    “師尊有多強，你應該清楚，就憑一位帝境初期的黑暗女帝，別說打進來，就算是想要定位到此界都是不可能的。”
    “你是說，她後麵還有人？那位師尊的敵人嗎？”
    “你不要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可是...我很不甘心呐...”米嵐歎了口氣，但不得不承認老瘋子說的對。
    “前輩，不知道能否給我們指條出路？”燕平插嘴問了一句，他對秘密沒興趣，這個級別的東西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隻想離開這裏。
    “青芷你們應該見過了，想來她有告訴你們。”
    “師姐說了，需要你或者師娘，手持帝兵才能打開出路，但是一旦如此...此界從此將不複存在。”
    “青芷說得沒錯，但是很遺憾，帝兵在師娘手中，而我...曾許下誓言，永不出現在她麵前。”
    “啊！難道隻有找師娘了嗎？”米嵐無奈了。
    老瘋子確實神色凝重：“不要去找她。”
    “為什麽？”
    “我懷疑，有時候......她可能不是我們師娘了！”
    “？？？”米嵐有些不悅，你對師娘幹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還好意思詆毀人家？
    老瘋子看了一眼米嵐，似乎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青芷是不是告訴過你們，關於我的事？”
    “不錯。”
    “那如果我說，那不是真相，就連我的瘋，也是無奈之下的不得已呢？”
    “什麽！”米嵐驚了，這是什麽意思，青芷在撒謊？還是另有隱情？
    遠處的海岸邊，雙方已經開始對峙，而老瘋子卻是不慌不忙對著米嵐解釋道：“青芷一定告訴你，是我被女帝蠱惑，放出了祂，然後對師娘和小師妹她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吧？”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青芷所知道的，隻是我們想讓她知道的。”
    痛苦之色在老瘋子的眼中閃過，他搖了搖頭：“那一天女帝確實被放出來了，但不是被我，而是被師娘。”
    “？？？”米嵐愣了一下，他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在撒謊，還是都沒有撒謊。
    “我若真被那黑暗女帝所蠱惑，那麽憑我和她聯手，此界無人能擋，而此刻祂也就不會被封印了。”
    老瘋子所言不無道理，然而米嵐心中依舊半信半疑，遂又問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師娘經曆了什麽，其實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那一天夜裏她驟然發狂，持帝劍斬開了封印。小師妹舍命相阻，卻遭師娘重創。說來很巧，原本天宗內坐鎮的師弟師妹，都因為海妖入侵而去參戰了，天宗之內隻有我們三人，而待我察覺趕來時，為時已晚，師娘竟然跪在了女帝麵前，而小師妹則更是瀕臨死亡。”
    “那...小師姐最後怎麽樣了？”米嵐這才想起，之前阮青芷並沒有說起這位小師妹的結局。
    “辰茵她......唉，都怨我......”老瘋子眸子中的痛苦之色更濃了：“當年，是集合了全宗底蘊才勉強封印了女帝，而如今大多數師弟們都不在，師娘更是仿佛失了心智一般毫無動靜，我獨自一人根本不是祂的對手，兩招就被製服了...
    最後辰茵苦苦哀求，讓祂饒我和師娘一命，可那位女帝說.....說要讓我們三人一起做那苟且之事，並令她滿意了，才能留我性命。”
    “簡直是無恥至極！後來呢？”米嵐也是怒極，他所知道的大帝基本上都是正麵的，就算那些臭名昭著的黑暗大帝，也不過是因為屠戮眾生，但他們也不會故意的折辱他人，而這位女帝的所為，簡直刷新了為人的底線。
    “那一天，我無力抵抗，木然的和師娘、師妹突破了人倫道德的底線......之後師弟師妹們都回來了，我不得不主動攬下了責任，成為了徹頭徹尾的背叛者和禽獸不如之徒......後來大戰再起，眾師弟師妹浴血死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再次將女帝封印......"
    “師兄，節哀...”
    老瘋子深吸了一口氣：“大戰要來了，估計要持續一段時間，一會你們就先去青芷那邊住著吧，等戰事結束，我在想想辦法，弄不弄送你們離開。”
    “嗯，多謝師兄了，可剛才你又為什麽說師娘不是師娘了？”
    老瘋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你知道辰茵師妹是怎麽死的嗎？”
    “啊？不是戰死的嗎？”
    “是師娘，為了掩蓋她劍開封印的真相，親手殺死了小師妹！因為那一天她破開封印，隻有辰茵小師妹在一旁。”
    “什麽？！”米嵐麵露震驚，如果眼前師兄說的是真的，那麽師娘真的不能去找。
    “你知道，師娘又為什麽成為了戰神祠中的雕像的嗎？”
    “青芷師姐說，師娘她們以獻祭自身肉體為代價，引爆整個無極天宗才封印了女帝，最後是十一師兄收集了師娘的靈魂，用類似天武帝國的法子，將她供奉在了戰神祠。”
    老瘋子搖了搖頭，語氣森然：“不，那一戰確實有幾位師弟妹獻祭了自身，而我們也是引爆了整個無極天宗的底蘊才封印的女帝，但是......師娘她沒有獻祭自身肉體，而真相是....我打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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