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血腥手段 懾以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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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們驚恐地瞪大雙眼,那圓睜的眼眸中滿是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仿佛黑暗深淵,吞噬著他們最後的希望。絕望的呼喊與求饒聲此起彼伏,如同被屠宰前牲畜發出的哀鳴,在空氣中淒厲地回蕩。然而,這一切都如螳臂當車,無法阻擋那高高舉起又無情落下的刀劍。
寒光閃爍間,利刃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斬向俘虜。鮮血如泉湧般飛濺而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詭異而豔麗的血花,隨後紛紛揚揚地灑落,迅速染紅了斡耳朵城那原本就飽經戰火洗禮的土地。刺鼻的血腥氣迅速彌漫開來,原本已經漸漸趨於平靜的氛圍,瞬間再次被濃重的血腥味所籠罩,仿佛一層無法掙脫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而在另一側,馬超甚至都沒有正眼去看那一群人。那是之前魯肅策反的小部落首領們,他們瑟縮在一旁,麵色如土,嘴唇不住地顫抖。在他們身後,是經過廝殺後可能隻剩下不足兩萬的部落戰士們。這些戰士們同樣驚恐地看著這如煉獄一般的場景,眼神中滿是震撼與懼意。有的戰士下意識地暗暗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借此給自己一些勇氣。然而,麵對眼前這殘酷而血腥的一幕,他們心中的恐懼終究還是戰勝了那一絲衝動,又徒勞地鬆開了拳頭,隻能無奈地看著這場殺戮繼續,任由恐懼在心底蔓延。
那一群如殺人魔鬼般的士兵,眼神冰冷,毫無憐憫地注視著城中的俘虜和婦孺。隻見一聲令下,至少四五萬人便陷入了死亡的絕境。刀光劍影閃爍,鮮血如注,人們的慘叫與哭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絕望的悲歌。濃重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殘忍至極的一幕,就這般赤裸裸地呈現在那些尚存活且跪在地上目睹這一切的草原異族眼前。
這血腥的場景宛如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令他們心中的惶恐與驚懼如潮水般急劇攀升。每一聲慘叫都似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的靈魂都為之顫抖。而一旁目睹這一切的馬超,眼神冷峻,他想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在他看來,這些異族與己方並非同族,且身處遙遠的草原,若不能讓他們從心底生出恐懼,日後難保不會再生異心。
待到俘虜全部被殺完,地上早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馬超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來到那些小部落的將領麵前。將領們看到馬超舉步走近,渾身止不住地瑟瑟發抖,頭緊緊地貼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仿佛隻要稍有動作,便會招來滅頂之災。
馬超神色自若地來到他們麵前,微微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眾首領,臉上浮現出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開口說道:“你們起來吧。”然而,首領們卻被嚇得不敢動彈,仿佛被釘在了地上一般。馬超見狀,語氣稍緩,點名道:“明頭、金錯,你們起來說話。”
聽到馬超親自點名,這幾個首領才戰戰兢兢地挪動身體,雙腿發軟得幾乎無法支撐自身重量,相互攙扶著,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他們身後的一些將士見首領起身,下意識地也想跟著站起來。這時,張遼和張繡在身後一聲厲喝:“誰讓你們站起來的?”這一聲猶如炸雷,嚇得那些部落戰士們臉色驟變,忙不迭地又撲通撲通紛紛跪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那幾個剛站起來的首領身體一僵,連帶著又要跟著下跪。
馬超一臉嫌棄地看著幾個哆哆嗦嗦的首領,喝道:“站好了說話!”那幾個首領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好不容易才勉強站穩,卻依舊被嚇得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馬超神色稍緩,掃視著他們說道:“你們幾個能夠當機立斷,選擇棄暗投明,也算是為你們的部眾爭取到了一線生機。我馬超向來說話算話,定會遵守之前的約定,給你們部落一個繁衍生息的機會。”他微微停頓,目光掃向城中,接著道:“這城中的物資,隻要是你們能用得上的,盡管取走便是。”
馬超目光落在破敗的斡耳朵城牆上,冷冷開口:“而這斡耳朵城,我覺得也沒必要繼續存在了。你們回去挑選些精壯的將士,給我把它推倒。然後,將那些磚石通通運到狼居胥山,在那兒築上一個高台。怎麽樣?這點事,你們幾個首領能做到吧?”
幾個首領忙不迭地點頭,連聲道:“能!能!能!”
馬超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那就別愣著了,趕緊動起來。這一場廝殺,大家都累壞了。”說罷,他也不再理會眾人,率先朝著鮮卑金帳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後,徐晃、張遼、張繡、徐庶、魯肅等一眾文臣武將整齊有序地跟隨其後。
馬超一邊走著,一邊轉頭對身旁的徐庶說道:“元直,你吩咐下去,讓人將這些屍首就地掩埋,別讓他們曝屍荒野。另外,在城中設下酒宴,今日我要與三軍將士同樂,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徐庶拱手領命:“是,大王。此事我這就去安排。”說罷,他便快步離去,著手布置各項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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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跟在馬超身後,忍不住低聲嘟囔著:“大王,這些小部落人數寥寥,何不一並殺了幹淨?留著他們又有何用?還要把物資留給他們,這豈不是白白助長他們的勢力?”
馬超腳步不停,邊走邊解釋道:“這其中的利害,我也反複思量過。草原遼闊無邊,咱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駐守在此,提防他們叛亂。我之前就說過,讓他們在狼居胥山以北直至北海之間的區域放牧繁衍。今日當著他們的麵斬殺這麽多俘虜,就是要讓他們從心底生出恐懼。這些部落本就勢單力薄,等他們慢慢繁衍起來,今日目睹的恐怖場景早已深深刻在他們心裏,輕易沒人敢起反叛之心。而且,這廣袤的草原,若是被其他勢力覬覦,他們也能充當一道屏障。”
張遼和張繡在一旁接話道:“可要是他們沒了外敵,在此安心繁衍,日後不也會逐漸壯大嗎?”
馬超神色從容,說道:“沒有個百年時間,就憑這偌大的草原,他們根本發展不起來。想必到那時,中原早已恢複和平。那大片廣袤的草原,便可供我等牧馬馳騁。至於他們敢不敢越過狼居胥山,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眾將一聽,紛紛覺得甚有道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徐晃卻仍不甘心,嘴裏還在嘟囔著:“話雖如此,可也不必資助他們物資呀。”
馬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笑意看向徐晃,說道:“公明,我不過是那麽一說,你覺得他們有膽子把貴重的物資帶走嗎?”
徐晃恍然大悟,撓了撓頭,憨笑著說:“哎,大王你早說呀。”說罷,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
此刻,那幾位小部落的首領,盡管心中七上八下,充滿了對馬超話語的疑慮,但迫於馬超的威嚴,哪敢有絲毫違抗。他們忙不迭地按照馬超的吩咐,扯著嗓子催促部落裏的戰士們動手推倒斡耳朵城的城牆。
隻見戰士們分成數隊,有的手持粗重的木杠,齊心協力地撞擊著城牆;有的則攀爬至高處,試圖撬動城磚。一時間,塵土飛揚,伴隨著城牆石塊鬆動滾落的悶響,以及戰士們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整個場景顯得既忙碌又混亂。
在指揮推牆的同時,首領們也沒忘了收攏城中物資。他們深知馬超的命令不可違抗,於是格外謹慎,一邊緊張地盯著物資收集的進度,一邊大聲喝令戰士們不準私自拿取任何東西。每一樣物資,都要等待那位被尊稱為神威天將軍的馬超來進行分配。
首領們心中暗自揣測,馬超此舉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暗藏玄機?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暫且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兢兢業業地執行著馬超的指令,祈禱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最終能給部落帶來一絲生機,而不是更深的災禍。
夜幕悄然降臨,營帳內燈火通明,酒宴正酣。席間笑語盈盈,酒香四溢,馬超與眾將圍坐在一起,暢談著今日的勝利。然而,那幾個小首領們卻如同驚弓之鳥,瑟縮在角落裏,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他們偷偷打量著談笑風生的馬超與眾將,心中忍不住將馬超與傳說中殘暴的魔王夏嘎畫上等號。今日目睹的血腥殺戮,讓他們對馬超充滿了敬畏與恐懼,在這熱鬧的酒宴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
馬超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目光掃視全場,高聲說道:“諸位,這一戰意義非凡!我們不僅成功拿下了斡耳朵城,將軻比能的勢力徹底摧毀,慕容雪魄的精銳大軍也在此地被盡數絞殺。如今,文和那邊還在各個部落展開清剿行動,想來日後也不會再遇到太過強勁的對手。”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豪邁,接著說道:“今日,我們就在此盡情暢飲,好好休整幾日。待與文和匯合後,便將慕容雪魄的殘餘部落一並搗毀,而後便可著手返回中原!”
眾將聽聞,頓時歡欣鼓舞,紛紛起身舉杯,齊聲高呼:“願隨大王一同凱旋!”整個營帳內氣氛熱烈異常,士氣高漲到了極點。酒杯碰撞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這草原上的夜空都點燃。但角落裏的小首領們,卻隻能強顏歡笑,內心的擔憂如同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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