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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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夏天,陽光明媚,周嚐的父親帶回了一個小男孩,小家夥活潑可愛,一見麵就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那年周嚐也沒多大,男孩子總是成熟的晚,他也沒有太在意,隻是從小家夥到家的那天起,父母就總吵架,漸漸的媽媽的臉上越來越難看見笑容,反而以淚洗麵。?????????而對於小家夥剛開始周嚐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慢慢的兩個人成了朋友,可以很愉快的玩耍,周嚐也做起了大哥哥,什麽事都要想著弟弟,他依稀記得父親和母親吵架時父親說,你還不如一個孩子,整天就知道和我吵。
    母親也從不和周嚐說什麽,就這樣大約一年後,母親和周嚐搬出了家,離開的那天,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搬了進來,而這個女人正是那個小家夥的母親,從那天開始,周嚐似乎明白了,是小家夥和他的母親搶占了自己和母親的家,還有自己的父親,從那天開始仇恨便種下了,可他也怪母親,為什麽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將家和家人拱手相讓呢。
    直到後來母親工作不順利,她的所有的積蓄都被舅舅套走賠了之後,周嚐不知道發生的事情,隻感覺到,從前那麽愛自己的母親,已經很久沒和自己說過話了。
    後來父親知道後又來爭奪周嚐的撫養權,在這層層壓力之下,周嚐的母親選擇了逃避。在簽完法院的撫養判決書之後,從父親母親結婚時住的樓上跳了下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隻害死母親這一條,周嚐就沒法原諒那對母子。
    西邊的落日羞紅了臉,連周圍的空氣都是緋紅的。周嚐手機響了,看了一下後拿著手機,神神秘秘的走出了辦公室,好像有意在躲著誰一樣。
    周嚐在門外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喂王亮,好了說吧。”
    “你要的東西我找到了,不過照片裏是誰啊?能讓你這個千古不化的小子這麽上心?”
    “少管閑事,是不最近又欠收拾了?哪天出來我好好給你刮刮皮。”
    “那可以啊,不過我明個去外地辦個案子,得一陣能回來,你這東西我給你放哪吧,你有時間來取。”
    “別,你再給我整沒了,我現在過去取,你呢,也別哪天了,權當給你送行了。”
    “你小子,淨整沒用的,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積極呢?哪天領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別老捂著啦,自打佑京走十多年了吧?駭,你瞧我說啥呢…”
    “沒有的事,你等我吧。”說完周嚐急忙掛斷了電話,在門外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看到手機上方菲給他發的信息,緊接著就回到辦公室對方菲說:“沒看到你的信息,走吧,我先送你,之後還要辦點事。”
    方菲緊接著說“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找到人幫我忙了,就是中午那個男生,你看到了吧?”
    “是嘛?那不是更好,正好了。”周嚐臉色立刻又變得不悅了起來。
    方菲心想這又是咋了,不用幫忙還不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周嚐已經急匆匆的走出了門外。
    方菲忙完之後就下了班,來到醫院門口,看到眼前的周雲禮一身休閑運動裝,身材修長,斜靠在一輛灰黑色的老板車旁,目光背對著夕陽,臉色緋紅。著實是帥氣的一枚。
    “嗨,走吧!”周雲禮轉過頭同方菲打招呼。
    “好”兩人打過招呼就上了車。
    方菲坐在副駕駛上說道,“謝謝你還特意開車過來,還真得好好請你吃頓大的,不然的話都對不起你今天這配置。”
    “哈哈,沒什麽,車是借的,意外吧?但是大餐還是要得,哈哈…”周雲禮幽默的訴說著。
    “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方菲笑眯眯的回答。
    周雲禮疑問的問“我們去哪?”
    “濱城醫學院,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給你指路。”
    周雲禮恍然大悟,“啊,那啊,不用,這地方我太熟悉不過了之前總來,我記得有一家超級火的串店,都開了十多年了叫…”
    “老奶奶串店”方菲和周雲禮異口同聲的回答著,接著兩人就因為這莫名的默契哈哈大笑了起來。
    方菲奇怪的問:“你不會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吧?”
    周雲禮笑著回答“哈哈,別誤會,如果是會更好,這之前的幾年呢,我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會經常到你們學校去,所以比較熟。我在瑞士上的大學,所以沒有機會和你成為校友。”
    方菲懂了似的說道,“哦,明白,就像你熟悉我們醫院一樣唄,我說你怎麽口音比較歐美的感覺,原來如此。”
    周雲禮心想看來方菲完全認不出自己了,而他自己暫時也沒有勇氣說出自己和方菲曾經是校友,他怕這暫時的美好會煙消雲散,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方菲按下了車窗,溫柔的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她閉著眼享受著。夜晚的霓虹初現,渲染著這座古老而又曆盡滄桑的城市。經過了一段的路程兩人到了學校附近。
    周雲禮停好車,和方菲一同下了車。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你也沒吃晚飯吧?”方菲詢問著周雲禮。
    周雲同意道,“好啊,我知道一個叫老地方的菜館不錯,我們去那?”
    “嗯…那裏啊?”方菲顯現出了遲疑。
    周雲禮感覺出了不對,“怎麽?有故事,老早就聽說過那是個有故事的餐館了。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就換一家?”
    “沒什麽,這裏的哪一家對於我來說都一樣。”方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記憶裏的祁岩卻出現了,是在方菲不開心時講笑話的祁岩;是帶著方菲到處吃美食的祁岩;是在方菲需要溫暖與理解時及時出現的祁岩;也是永遠離開了方菲的祁岩。
    自從醫院分別後,兩個人就再沒有了聯係,最初的一周方菲白天裝的開開心心,就像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可每到夜裏,記憶的閥門就會自己打開,一切都來得那麽突然,痛苦與孤獨侵蝕著黑暗中的方菲,白天的她有多開心,夜裏的她就有多痛苦,淚水是流了幹,幹了就又流。這樣反反複複,周而複始,痛著痛著就忘了痛的滋味,也許是習慣了,適應了,也就沒了必要,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就好過了。
    人就是這樣的,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最怕的就是傷口遇到陰雨天,本來的痛就又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提示著你,這裏傷過,就猶如此時的方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