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鬼都很有眼力見，見複笙來了都圍了上來站好，他們都好奇的看著複笙身上的寶寶。
    寶寶坐在雄父脖子上也好奇地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鬼，然後像領導一樣衝他們揮手。
    他想這和雄父以前帶他出席活動一樣。
    這些鬼顯然對這麽可愛漂亮的寶寶很喜歡，也朝他揮手。
    但複笙馬上讓他們滾。
    寶寶不可以喜歡其他鬼，也不可以和他們玩。
    鬼因為複笙的變臉馬上一哄而散。
    “寶寶喜不喜歡？”複笙把裝著幾隻蝴蝶和昆蟲的籠子遞給寶寶。
    寶寶和他們都是蟲，說不定他們之間還可以說話呢！
    寶寶摸著小籠子點頭，雄父送的他當然喜歡。
    “裏麵有你的弟弟嗎？”複笙指著一隻藍色小蝴蝶看著寶寶道。
    裏麵還有一兩隻藍翅膀的蝴蝶，說不定寶寶討厭的弟弟就在裏麵。
    寶寶不喜歡他，他們把他關起來不給他飯吃。
    弟弟？
    寶寶對弟弟這個詞很敏感，馬上扭頭不高興的抿嘴。
    “弟弟壞，不要弟弟！”
    寶寶馬上淚眼汪汪地扯著他的衣袖可憐道。
    “好不要弟弟！”複笙哪裏舍得讓寶寶掉半滴眼淚，說著就把籠子裏的兩個藍色小蝴蝶揪出來扔掉。
    小蝴蝶馬上逃似的飛遠了。
    “爹爹壞壞！”
    就算他把藍色小蝴蝶都丟掉，寶寶仍然抱著他眼淚汪汪地說他壞壞！
    “好，爹爹壞。”他抱著軟乎乎的寶寶附和道，然後指著籠子：“弟弟都丟掉了，你和他們說說話。”
    複笙有些好奇寶寶和小蟲子怎麽溝通。
    “爹爹壞，我們不一樣！”寶寶指著籠子眼色有些幽怨。
    他才不是這種低等的小生命。
    “嗯嗯，不一樣！”複笙盯著寶寶漂亮的藍眼睛和精致小臉補充道：“你好看！”
    因為雄父誇他好看，寶寶這才高興起來。
    舞台昨晚就搭好了，生前會唱歌跳舞的鬼都被抓了過來，已經換上了花花綠綠的衣服。
    寶寶坐在複笙懷裏顯然對以往不同的表演很喜歡，也很捧場的鼓掌。
    “爹爹我也會後空翻。”寶寶仰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小手還不斷比劃著：“我還會劈叉，還會飛來飛去。”
    他可會很多，不像星星隻會像小豬一樣躺著睡懶覺。
    “你比他們更厲害。”複笙摸摸他的腦袋表揚他，然後指著舞台問：“喜不喜歡？”
    “喜歡！”
    寶寶對這種熱鬧的表演一向喜歡，還要來一個小喇叭吹個不停。
    雲川見老大和寶寶的很喜歡傳統戲曲，馬上安排下一場。
    複笙對這些表演的鬼還是很滿意的，因為他們像八音盒裏的娃娃可以唱很久，鬼還是有些好處的。
    這些鬼見複笙難得心情愉悅，悄悄站在後麵也看起了表演。
    幾個小鬼也從周圍的草堆裏也鑽出望著舞台。
    皎潔的月光撒下，眾鬼都安靜的看表演，雲川竟覺得有一絲溫馨。
    大概是怪異的溫馨！
    “老大救我鬼命！”
    破白衣鬼跑到複笙麵前有些慌張大喊道，連手裏的武器木棍都殘破不堪。
    爾等宵小，拿～命來～
    台上的戲文仍在繼續。
    複笙看著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破碎白鬼，原來還有觀眾參與環節？
    嘿嘿！不過他喜歡。
    不過寶寶似乎更喜歡。
    “何事？速速道來～”寶寶站在雄父腿上，揮著手裏的小木棍故作憤怒道，說完應景地吹了一下嘴裏的小喇叭。
    白衣鬼看著氣鼓鼓的寶寶愣了一下，在老大緊盯的眼神下也扯著嗓子一唱一和道：“驟遇惡鬼襲擊，惡戰不敵，遂請小老大支援為吾等報仇！。”
    其實壓根沒有惡戰，是被單方麵碾壓。
    “甚好！甚好！拿命來～”寶寶思考一下，飛起來棍指白衣鬼，小臉緊繃像一個馬上要決一死戰的將軍。
    寶寶還沒有完全學會戲曲的調調，思考片刻說出了台上演員最喜歡說的台詞。
    “帶路。”複笙已經明白了看向白衣鬼道。
    居然有鬼敢在他的地盤上囂張，他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何等宵小竟敢在吾的地盤囂張？吾定將他碎屍萬段！”感受到寶寶扯了扯他的衣角，他馬上輕咳一聲，捏著拳頭憤怒道。
    “碎屍萬段！”寶寶吹了聲喇叭馬上附和。
    雲川也跟了上去，徒留台下的鬼們麵麵相覷，不過他們馬上又看起了戲。
    “饒命呀！我們真不知道。”眾鬼放下武器－手中的木棍，跪下求饒道。
    他們根本不認識一個叫複笙的厲鬼。
    他們都是些頭七還沒過的新鬼，消息不靈通。
    也許他們老大知道，聽說他可是兩百年的厲鬼。
    厲害呢！
    阿爾瓦諾默默收回精神力，微蹙著眉神情失望。
    他剛剛明明聽到雄主的鬼叫聲，他一定就在附近。
    他怎麽可能聽錯。
    “我們老大來了，妖孽還不束手就擒？”雲川看了一眼自己派出來收集材料的鬼們高聲唱道。
    他唱完他自己似乎有些尷尬，欲蓋彌彰的輕咳一聲看著複笙。
    他希望這種說話方式趕緊結束，不然不久後他們這兒都要成戲曲班子了。
    鬼們見複笙來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跳到複笙旁邊，即刻變臉道：“你完了外國佬！”
    然後齊齊發出一陣頗有氣勢的怪叫。
    阿爾瓦諾忽視了他們幸災樂禍甚至囂張的神色，而是定定地望著他的雄主。
    一樣的藍眼睛！
    嗬！一定是來搶寶寶的。
    “雌父！”
    像是印證複笙心中所想，寶寶在他懷裏興奮地大喊。
    他馬上安緊了懷裏的寶寶警惕的看著藍眼睛打高大男人。
    但他有些讀不懂男人眼中驚喜到一種複雜悲傷的神情。
    他隻是抱緊了懷中的寶寶，現在腦子裏又悲傷又憤怒。
    雖然知道寶寶是他的，但他絕不會還給他。
    不然這樣他又會變成一個鬼。
    直到視線轉移到寶寶複笙和阿聲的衣服上，阿爾瓦諾才顯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整整齊齊的黑底紅花。
    果然這個家離了他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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