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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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卷起沙礫亂飛吹皺蘇滿的衣衫,增添幾份愁思。
    蘇滿的眼睛被一些細小的沙礫給迷住,有些生痛。
    東吳企業與浩辰企業的員工忽然扭打在一起。他們的出手並不重,猶如抱團摔跤一般滑稽可笑。
    雙方的經理並沒有參與其中。底下的員工在徒手肉搏。
    東吳企業的經理此刻正躺在地上。他剛才被浩辰企業的職工偷襲。對方一記棍棒將他打在地上幾乎暈厥,額角也滲出幾絲血跡。
    此刻也沒有辦法,蘇滿不知是該先將東吳企業的經理送至醫院,還是先通知警察這裏有一場打架鬥毆事件。
    拿起電話,蘇滿撥打警察的號碼。
    半個小時之後,兩輛警車便到現場。
    打群架現場的所有人遠遠看到警車,在警察還沒有下車之前。他們立刻乘上麵包車撤離場地。
    警察已經看到了雙方扭打的現場。此後會對這兩批人特別關注。
    結束一天的任務回到商會大樓,蘇滿仍為受傷的東吳企業經理擔憂不已。
    劉洋帶著蘇滿到高會長麵前複命。
    “爭奪拍賣店鋪的兩個商家。他們之間的矛盾非常激烈,即使有我們在場。也擋不住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我們隻有叫來警察他們才散場。”
    “警局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他們會密切觀察這兩群人的動向,以後不會再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你們盡管放心。雙方競買商鋪這種事情,我們完全不能解決,隻能參與這個過程,真正解決矛盾的辦法,也隻能通過法院的協商而已。你們盡力就行。”
    高會長正在收拾行李,他現在就要出差,高會長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出差中度過,很少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
    商會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為協調本市商家之間存在的矛盾,更多的是需要和外部去聯絡。
    蘇滿看到高會長離開玉海市,有些欣喜。
    實習期的日子有些難熬,高會長不在他們的工作量就會極大地減少。
    大部分的案件都需要高會長親自處理,他不在玉海市,蘇滿也跟著清閑起來。
    兩個月後春回大地,枝椏都冒出一層新芽,蘇滿種在辦公室的盆栽冒出新苗。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蘇滿要將這些新芽移植到另外的花盆中。
    高會長至今出差仍未歸單位。
    蘇滿在領導出差這段時間也沒有另外處理其他的業務,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辦公室耗著,有時候他還會嗑瓜子喝上好的碧螺春。
    他幾乎將單位的雜誌報紙全部都看完。平時也很注意,把辦公室的衛生搞得很好。
    蘇滿幾乎將商會的各個部門職工全都認識過來。
    他還與商會的很多職工,湊在一起吃過飯。
    蘇滿喝過會計室職工的喜酒。
    這一天廖妮沒有照常來上班。
    負責查崗的單位女領導陳如來到蘇滿辦公室。
    陳如冷言道“今天沒看到廖妮。她也沒有請假。
    蘇滿言辭閃爍並為廖妮打圓場,“她現在可能在衛生間裏。”
    蘇滿料到廖妮一定是今日貪玩。
    他下班的時候發現車上貼著一張紙條。“若是想救廖妮請到銀貝沙灘,廢船停泊處我在最大的一艘船上等著你。”
    落款是範二爺。
    銀貝沙灘乃玉海市最大的海岸之一。這裏平時對遊客開放,沙灘邊上滿是賣飾品的小商販,以及賣海鮮的露天大排檔。
    廢船停泊處乃是一些老舊船隻,年久失修無法使用,便放置在銀貝沙灘的邊角裏。
    廢船停泊處已經被銀貝沙灘封閉。通往岸口的大門被鐵鎖牢牢拴住。平常人根本無法到停泊廢船的岸口。
    銀貝沙灘蘇滿非常熟悉,雖說他從來沒有到過廢船停泊處,記憶中這個地方,有些印象。
    鎖定目標後,蘇滿迅速奔馳到銀貝沙灘。救人要緊,他也顧不上其他。
    範二爺本已經被逮捕,他的字條卻憑空出現,這讓人疑竇叢生。
    難道範二爺在牢獄中,也能夠指使外邊的人做一係列的活動?
    這些都可以說得通,牢房允許探監,他不是不能夠發出任何動作。
    廖妮的實力足夠能自保,還是落入歹徒之手。
    蘇滿十分汗顏。這也說明能做出一係列案件的歹徒,身手絕對不簡單。恐怕他也不是這群人的對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滿沒有與他們產生劇烈的矛盾,即使深入虎穴,相信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蘇滿趕到銀貝沙灘的時候已經傍晚。晚霞呈現橘紅色,落日也是橘紅色,暖風也帶有橘子的味道。
    幸運的是看守廢棄船隻的海岸工作人員已經下班。
    大門被鎖住,還掛著一個牌子,“遊客禁止入內”,但是憑借蘇滿的身手,毫不費力的將鐵鎖打開,直接跑到裏麵。
    蘇滿一眼就看到停泊著的大船。大船的旁邊全都是些小船,這些小船足有幾十艘。
    大船有可能是公用船隻。它的造型,極其考究,已經破舊,桅杆和旗幟全都保留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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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滿登上大船,大船一共有三層按照階梯狀分布,每一層的長度都有十幾米。
    他一眼望去有個木杆在第三層的中心位置,桅杆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喇叭。
    喇叭響起一陣聲音,“想要找到我。就到船艙裏麵尋找。”
    蘇滿大喊道,“請問你是一個人在船上麽?廖妮在哪裏?”
    大船上的歹徒,仿佛能夠聽到蘇滿的話。
    “是的,隻有我與廖妮兩個人。再加上你在這裏,所以不用害怕。我勸你不要采用報警的方式,否則我會對廖妮不利。”
    “好的,我答應你。”
    給他留字條的人就在船上,隻是蘇滿不知道他的位置在何處。
    大喇叭的電線連接在大船的內部。若是說話人不在船上,大喇叭根本不會發出聲音。
    蘇滿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歹徒,否則廖妮將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緊張又恐懼。
    他不由得為廖妮擔憂起來,生怕她會受到歹徒的虐待或者歹徒的勒索。
    他首先到第三層的房間裏查看。這時他去開門,一股刺鼻的味道便襲向他。
    空氣中到處都是灰塵的味道,這裏應該許久沒人踏足,恐怕歹徒也不會在這裏。
    三層的房間空蕩蕩,大約有三十個炮口。
    每個炮口處擺著一台火炮,蘇滿也不知道這些火炮到底是要對付海中的鯊魚或者是對付出海遇到的敵人。
    火炮中還裝有彈藥,即使大船很久不使用,火炮的威力依然存在。
    若是不將這些彈藥拆下來,也許火炮會不自覺的走火。
    蘇滿頓時感到危險的所在。他此刻卻顧不得將火炮的彈藥拆除,還有一種可能,本來這些火炮中並沒有彈藥,這些彈藥可能是歹徒裝上去,用來襲擊來救人的蘇滿。
    蘇滿想到這裏竟然有幾分後怕。這裏的危險程度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這艘船恐怕就是人們口中的鬼船。難怪岸口會被封閉,若是不小心踏上這種鬼船,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葬身或者消失在鬼船上。
    三層的房間除了火炮,再沒有其他的物品,也沒有藏身之處,蘇滿火速離開這裏。
    他接著到二層房間裏尋找。
    二層房間是一個客廳,裏麵擺放著一張偌大的桌子,桌子旁邊有十幾把椅子。
    椅子旁邊還有幾個貼著船壁的櫃子。蘇滿查看桌子底下以及櫃子旁邊。整個房間很簡潔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蘇滿便離開這裏。
    還剩下最後一層沒搜查,想必歹徒和廖妮已經在這裏無疑。
    蘇滿小心翼翼地將大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張雜亂的床,還有一個塑料洗澡桶。看來這裏是船員平時居住的地方。
    作為官用大船即使廢棄不用,船艙裏也不該如此雜亂,極有可能是歹徒做了些手腳將這些物品弄亂,以擾亂蘇滿的視聽,幹擾蘇滿救人的行動。
    蘇滿在角落裏發現一隻襪子。
    他蹲下來仔細觀察,捏著鼻子把這隻襪子拿起來觀看一下,這是一隻男性襪子,不可能是廖妮的物品,難道是歹徒用過的襪子?
    這隻襪子看起來年代已久,恐怕是船員的物品。蘇滿很快將這隻襪子扔掉,他又在床的旁邊發現一雙黃色牛皮靴子。
    船員還真粗心,走的時候竟然把自身物品都遺忘在船艙裏。
    床的後麵有一個木質門。蘇滿打開門發現,這裏正是通向地下室的通道。原來大船的底下另有玄機。
    走到地下室中,蘇滿發現這裏堆積著滿是木箱。他打開其中一個木箱觀察裏麵是空的。又推了幾下其他的木箱。
    它們的重量無疑都極輕,看來都是空置不用的木箱,原來這些木箱可能是存放貨物所用。
    幾百個木箱將地下室全部占滿,也遮擋蘇滿的視線,蘇滿心想,這樣擁擠的環境裏麵肯定藏著歹徒與廖妮。
    他必須加倍小心防止歹徒在空隙裏,竄出給他致命傷害。
    蘇滿掏出匕首,有木箱擋住他的道路時,便小心翼翼地拿著匕首在前麵擋著。
    許久之後蘇滿幾乎將所有的木箱後麵全部都查看,發現居然沒有歹徒與廖妮的蹤跡,他不禁有些懊惱。
    怎麽會這樣明明他已經將全部的房間都已經查看完,還是沒有發現歹徒的蹤影。
    蘇滿抓狂的時刻,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影子。黑衣人大笑幾聲。蘇滿趕緊追上去,這必定就是歹徒。
    他明明將船上的地點,全部觀看完,怎麽會沒發現黑人所在地。
    蘇滿鍥而不舍地追逐黑衣人。
    黑衣人從船上跳了下去,然後安穩地落在早就停泊的汽艇上。
    汽艇的規模很小,隻能夠容納一個人的位置。
    蘇滿靠近大船邊的位置時,汽艇已經開出很遠。
    黑衣人笑道“這下看你怎麽抓住我。”
    蘇滿焦急地問“怎麽隻有你自己,廖妮在哪裏?現在我求求你,我真的找不到她。”
    “難道剛才沒有注意一個問題。你沒有從第三層的桅杆上麵尋找廖妮。我把她綁在桅杆上麵。我勸你趕緊去救她,恐怕風大起來,桅杆要折斷,她就會從高處摔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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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徒說的很對。
    海岸上的風暴即將來到,天氣預報報道今晚海上會有風暴。
    蘇滿冷靜地說“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綁架廖妮的原因。”
    歹徒停止手中的動作,使汽艇停在原處,張狂地大笑,“綁架廖妮的原因並不是想向你們索要金錢,要給你們一個警示。不要再惹到我們幫派,否則你們會出現更大的危險,記住我的這句忠告。暫時就放你和廖妮一條生路。”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再會。”
    歹徒瀟灑地向蘇滿揮手告別,駕駛汽艇,消失在海麵上。
    玉海市的岸口並不隻有一個。
    蘇滿使出全力,也不能夠找到歹徒具體停泊的位置。
    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趕緊將廖妮放下來,等到風暴降臨恐怕她會遇到危險。
    蘇滿飛奔到第三層船麵上的桅杆處,上麵有很多鐵製的梯子。
    順著梯子大約爬行十米,然後他發現被繩索綁在桅杆上的廖妮,坐在桅杆頂部的平台上。
    廖妮的頭發,被大風已經吹的散亂,臉上的淚痕已幹,她隻在桅杆上麵停留兩個小時麵部幾乎都快被冷風吹裂。
    桅杆頂部平板是木質,恐怕不能承受兩人的重量。蘇滿沒有在上麵停住,他在桅杆的梯子上給廖妮鬆綁。
    他們快速離開大船,來到地麵上。
    蘇滿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處在封閉的岸口,現在感到了一些安全。
    他溫柔地望著廖妮,眼角閃過一絲疑惑,“廖妮說一下,你被綁架的過程。”
    “難道你是對我不放心?”
    ”你想到哪裏?我隻不過是想保護你的安全。”蘇滿關切的神情。
    廖妮眼神黯淡,“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汽車行駛到偏僻路段突然有輛黑色汽車擋住我的道路,並與我的車輛發生一些微小的刮擦。”
    “我將車輛停在路邊與他理論。他就把我拖到汽車內。然後用麻袋將我帶到大船上。至於他如何通過岸口工作人員將我帶到大船上,可能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的時間悄悄混入。”
    “我就被綁在船艙的地下室中。歹徒覺得,若是藏在船艙中太容易被發現,就在你到來的一個小時之前,將我綁到桅杆上麵。不得不說桅杆上麵真是寒冷。我怕你再晚來一個小時,我就要被活活凍死。”
    “你知道是誰把我綁架大船的麽?”
    蘇滿深深一歎,“多虧你穿的多。”
    蘇滿已經知道事情的過程。
    他十分佩服歹徒的小心機。
    “綁架你的人,恐怕是範二爺的同夥。”
    蘇滿眉頭難受地皺成一團,恐怕這些話會嚇到廖妮。
    蘇滿又不得不把這事情告訴她,好讓她以後心生防範。下次再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廖妮就會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
    天色已暗,遠處的燈杆全部亮起。天邊立刻如白晝一般。
    封閉岸口旁邊,除了蘇滿他們沒有一個人。
    對比之下開放的岸口人潮湧動。
    海岸的海鮮要價超出市場很多。海岸上享用海鮮的人流依然很多。
    蘇滿他們向開放海岸處走去。
    他們迎麵遇到,打著手電筒來巡邏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到蘇滿二人十分吃驚。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樣到封閉岸口裏麵?難道有工作人員收到你們的紅包,故意將你們放到裏麵。他這樣做,恐怕是一種嚴重失職的表現,恐怕會被開除處理。你們以為廢棄船隻,隻是單純的廢棄不用。一般岸口這些船隻,都是公務船隻,嚴禁外人參觀以防止造船的秘密,被其他國家知道,導致國家的秘密被泄露。這邊從來沒有人敢過來。”
    “我們來到這邊的時候,門已經開著。我們想著平時這裏的海岸都是可以遊玩,就到裏邊來玩耍。”
    蘇滿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巡邏人員,他可不想將廖妮被綁架的事情,一股腦全都告訴海岸的工作人員。
    海岸工作人員並不是警察,就算知道真相也對蘇滿他們沒有任何幫助,還會將這件事情擴大化,搞得廖妮在銀貝沙灘成為出名人物。
    工作人員知道廖妮被綁架的事情,他肯定要上報給領導。
    銀貝沙灘的領導知道這件事情,必定會當做典型案例,傳達給所有在銀貝沙灘的工作人員,作為警示。
    蘇滿絕對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就選擇隱藏廖妮被綁架的事情。
    工作人員聽到他們不過來玩耍,萬般不悅,還是將他們放走。擅闖封閉海岸這隻是一件小事。
    蘇滿好不容易說服銀貝沙灘的工作人員,帶著廖妮安然從銀貝沙灘的值班室出來。
    銀貝沙灘上響起喇叭聲,“各位遊客請離開海岸。現在正在漲潮,請各位注意人身安全,切勿到海岸邊上遊泳。”
    狂風在海上呼嘯,巨浪不斷湧向岸邊。蘇滿遠遠觀望他們離開的大船。
    桅杆在船隻上四處搖擺。這個時候桅杆上麵並沒有任何重量,它應該是安全,此刻若廖妮還在上麵,桅杆上承受的重量增加,隨著風力增大,極有可能會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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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廖妮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上班。
    她到陳如的辦公室解釋昨天的事情。
    “昨天我的汽車拋錨,停在半路無法前行,耽誤來上班了。”
    “沒事。”
    陳如聽到廖妮的解釋就沒有深處想,突發事件太多,總不能一個一個的計算這樣的事情。
    陳如觀察到廖妮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
    難道廖妮與戀人發生爭吵,影響來上班?
    陳如想到這裏不禁心中暗笑。果然廖妮再漂亮也會影響工作。
    春暖花開,迎春花的香味直撲蘇滿的鼻子似乎讓他更清醒一些。
    玉海市的候鳥也多起來,從前它們蟄伏在某個角落冬眠,現在全都外出活動覓食。
    中午下班的時候。蘇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自然是徐意。
    蘇滿想到徐意來找自己,肯定有特別的事情。
    他找理由跟廖妮道別,讓她自己去吃飯。
    “這次找我什麽事?”
    徐意趴在車上的身體扭轉過來,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麵龐。
    廖妮在遠處看到徐意來找蘇滿,她在心裏將徐意認為是蘇滿的朋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將徐意到商會門口的事情放在心上。
    徐意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真是恭喜,既然找到一個好工作,也沒有通知我。”
    “抱歉是我的不對,我忘記告訴你這件事。我想即便找到工作。也跟我們合約的事情不相關。你曾經答應過我,每年隻需要接三起任務,剩餘的時間我總不能在家待命。”
    “說的沒錯。”
    徐意頓了頓道“這次有新的任務,看來你要請假幾天才行。”
    “沒問題。”
    蘇滿請完假,坐上徐意的汽車離開商會大樓。
    徐意駕駛五個小時的汽車,才到達目的地。
    今天他們要處理的是一場凶殺案件。
    不過讓蘇滿頭痛的是就連警察都查不到凶手是誰的案件,竟然交給蘇滿與徐意處理。
    他們剛到別墅門,女主人就出來迎接他們。被害之人正是房主的嶽母。
    現場隻留下些許血跡。罪犯已經逃之夭夭。更讓人詭異的是。別墅的男主人要求他們來處理案件。本人卻不知道在哪裏。
    他們來到別墅主人嶽母的臥室。這裏一片雜亂,看起來剛才發生一起打鬥事件,桌子和椅子,以及許多物品淩亂的擺在地上。
    剛到房屋內,蘇滿立刻被豪華的裝修所吸引。不僅擺設的都是當時最流行的物品。房屋的整體風格也被裝修成歐式風格,地毯采用的是名貴的俄式地毯,上麵複雜的花紋看的人眼花繚亂。
    地毯上一堆血跡吸引眾人的注意。這一定是房主的嶽母留下的血跡。
    女主人緩緩道“母親已被送往醫院,經過醫生鑒定,身體除了匕首造成的傷口,其他並沒有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跡,你們不必查看我母親的身體,直接在現場找證據就可以。”
    凶手一定是慣犯,他當然不可能在女主人母親的身上留下任何證據。
    別墅裏並沒有裝監控,大家都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到房主嶽母房中,給她造成致命傷害。
    唯一確定的是凶手,一定通過翻牆到房主嶽母的臥室。
    更令人稱奇的是凶手除了到房主嶽母的臥室之外,並沒有涉足其他的房間,其他的房間並沒有產生任何異樣。
    很難通過房主嶽母單一的證據來源,來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
    蘇滿真不知為何老板這次會派給他們如此棘手的問題。
    他們根本不可能通過推測,來認定凶手是哪位。他們並沒有回到過去的本領。
    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蘇滿可以通過法力回放從前的片段。
    凝聚起身體內的法力,他的腦海裏閃現著藍色光芒。隻是影像並不清楚,他甚至看不到當時房主嶽母與凶手打鬥的情景,隻顯現出一個黑影離開房屋時的情景。
    蘇滿隻通過法力窺探出,模糊的黑影,最後緊張地離開房間。
    蘇滿的大腦裏麵這個黑影完全漆黑,沒有半點形狀,至於身高與麵容,完全不清楚。
    不由地走出門外,他來到籬笆牆下麵。
    使用法力窺探過往後,蘇滿大汗淋漓,垂頭喪氣地說,“法術窺探已失效。”
    徐意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他輕鬆地說,“現在老板給我們的任務,就是修整別墅。”
    “這次我們出使任務,總不能空手而歸,沒有獲得任何線索,房主依然會支付這次出場的傭金。”
    蘇滿搞不懂老板為何會派給他們維修房屋的任務?他們隻是明白一點,老板肯定是接受別墅主人的金錢,卻不能為別墅主人消災,隻好通過修理房屋這件事情,抵消款項的損失。
    老板這個人心胸狹窄,收到別人的錢財一定不會輕易退回,隻能做些其他的事情,填補找不到凶手的損失。
    蘇滿負責室外衛生,徐意負責室內衛生,他們確定好分工之後就開始,打掃修理房間。
    蘇滿首先到室外的草坪打掃衛生。整個別墅區都被草坪覆蓋綠油油的一片,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假植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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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電動割草機,他對著草坪一番整理,在電動割草機作用下草坪被修理的參差不齊。
    蘇滿思索起來這樣看上去跟沒修理一樣,他拿起手動割草機開始對草坪重新修理一番。
    在手動割草機的作用下,草坪被修理的幹淨整齊。
    使用噴水槍,蘇滿對著別墅的牆壁和窗戶,一陣猛烈的清理。
    別墅的牆壁和窗戶就被噴水槍,清洗的幹淨明亮。
    拿起濕抹布,他把濕漉的窗戶擦幹。
    接下來他該做點什麽?
    蘇滿看到屋頂被灰塵覆蓋。
    他找到一個鐵架子通過鐵架子爬到屋頂上,拿起噴水槍在屋頂上衝洗起來。
    不一會屋頂就被他衝洗地煥然一新。
    蘇滿爬下屋頂,他發現徐意早就站在草坪等著他。
    徐意叉著腰望向蘇滿,一副驚訝的表情,心想難道蘇滿不怕摔,竟然敢爬的如此之高。他修理房屋也是花費很多精力。
    他們兩個將別墅的房屋修整一番之後仍沒有想到任何有關凶手的線索。
    他們告別了女主人。
    蘇滿有些錯愕道“我可是請了三天假,這次居然一無所獲。”
    “你不覺得這是件好事,難道你希望我們的法力用於捉拿凶犯。”
    “我當然不希望,我們成為捉拿凶犯的人士,畢竟這種事有警察去做就夠。”
    半路上,徐意接到一個電話。他將汽車掉頭又回到別墅裏。
    房主已經回來了,發現他們已經離開。
    他打電話叫徐意回去。
    “夥計我們又有事情去做。我剛才給老板聯係過這個事情已解決。”
    “不要擔心。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複雜。”
    “但願如此。”
    徐意加速行駛,生怕給客人耽誤事一般。
    他們再次來到別墅時,房主等在門口,他的手中還拿著一件沾滿血跡的衣服。
    房主眼底帶著一些恐懼,“你們看這件衣服或許能從上麵的血跡,發現些什麽?”
    “我們這就看看。”蘇滿不緊不慢地回答。
    房主推測的也有道理。法師確實可以通過血液追溯到此人生前發生的一些事情,運氣好的話興許可以看到凶手的容貌。
    蘇滿拿著這件粘滿別墅房主嶽母血跡的衣服,來到事發地點的客房。隻留下徐意,處理這件事情,其他人屏退到客廳等候。
    事關重大他不能通過平時的法力窺探這件殺人案件,於是拿起鎮店法寶——照妖鏡。
    他將法力注入到照妖鏡內,不一會他就在染血衣服的上方編織出一些連續的圖象。
    兩個人到最後都震驚萬分,因為圖像中顯示出的男子雖然長相十分模糊,卻與別墅房主有幾分相似,他們這時候的注意力完全被別墅主人所吸引。
    何種原因驅使他犯下如此大的錯誤,本人還不知悔改?竟然還要求老板調查真相。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別墅房主,飲酒以後做錯事或者自身帶有某種迷失自我的疾病,才導致前後做事邏輯混亂。
    房主有殺人的嫌疑,為何會請老板找人來調查真相?
    難道不怕事情敗露,將他送入牢獄?
    還有一種可能性,隻能是傷害別墅房主嶽母的另有其人。
    這個人與別墅房主長相十分相似,才讓蘇滿與徐意產生錯覺,認為別墅房主就是殺人凶手,茫茫人海又到哪裏,去找這個與別墅房主長相相似的犯人?
    事情既然已到此處,蘇滿與徐意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調查下去。
    他們發現真相後,如果凶手是別墅房主,想必他必然不會放過蘇滿與徐意。
    蘇滿與徐意剛才在別墅已經看到,別墅房主的身價不菲,光從豪華的裝飾風格就能窺探出一二。
    這些豪華的裝修就憑普通人家,恐怕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的錢。
    別墅房主的身份乃當地一生意人,據說資產頗為豐厚。
    他通過自己的人際關係,想要永遠使蘇滿與徐意閉上嘴。蘇滿與徐意將會麵臨極大的風險。
    為安全起見,蘇滿也要查到凶手到底是誰。
    圖像已經被中斷。
    蘇滿與徐意凝視對方,然後來到客廳,見眾人頗為焦急的等待他們。
    “請問一個問題,最近別墅是否有你們的親屬來過?這名親屬的身材與別墅房主比較接近。”
    房主突然眼神閃爍,“前幾天確實有位,水管維修工來過別墅。他與我的身材比較相似。本來這個人我不想提起,當時我頭昏暈倒在客廳。我的親屬都在自己的房間。隻有管道維修工將我喚醒。若是再耽誤一會恐怕我會遇到危險。他曾經救過我此刻我卻要將他的事情說出來,如果凶手不是他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蘇滿心想這就難怪剛才照妖鏡圖像中出現的男子,確實與別墅房主穿同款襯衫。肯定他與房主近距離接觸過,才知道房主的衣著,他在作案當天穿著與房主相似的衣服。別墅房主的嶽母將管道工誤認為房主,對他沒有太多防範。
    別墅房主嶽母一把年紀還有老花眼,她一定是沒看清來者是誰,就將臥室的大門打開。還讓陌生人到她的房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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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有可能管道工維修房屋的時候,就發現別墅房主收藏著巨額財富。
    別墅房主嶽母房內也有若幹價值不菲的古玩。
    這樣一來整個事情就解釋的通。罪犯將別墅房主嶽母,殺害的目的一定是覬覦別墅房主的財富。
    隻能怪別墅房主太過炫耀自己的財力,將值錢的東西擺放在家裏。
    他總認為家裏時刻都有人在,並且還有嶽母一同居住。
    房主認為別墅內人煙旺盛就不會有人打他們家的主意,別墅房主平時還請著保姆,為他們洗衣做飯。
    別墅房主防守的如此嚴格,依然遭到歹徒的毒手。
    他暗中垂淚,後悔不已。
    蘇滿眼角冷下來,“你身上有這位修理工的聯係方式麽?”
    別墅房主從兜裏拿出一張名片,上麵寫著修理工的電話與地址,然後他將名片遞給蘇滿。
    蘇滿與徐意接過名片後,看到維修工姓徐,立刻向名片的地址出發。
    他們不能耽誤片刻,否則會有更多的人無辜喪命在維修工之手。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這名維修工前一段時間,還在電視上被報道過。
    電視節目裏聲稱他的手藝高超,經常助人為樂。
    沒有通過法術對染血衣服的窺探,恐怕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位樂於助人的維修工居然與殺人案件相關。
    蘇滿趕到名片的地址時,恰好這位維修工不在工作場所。
    名片地址上記錄的是一個維修工廠的地址。
    他拿出名片讓修工廠總經理查看,“名片上這個人現在,還在工廠上班麽?”
    維修工廠總經理仔細琢磨這一張名片,震驚地沉思,“徐工今天請假恰好不在。好像他昨天也沒有在單位,這陣子有事請假回老家。”
    維修工廠總經理開始對徐工產生一些懷疑。
    總經理最近總覺得徐工神情很怪異,似乎內心承受一些心理壓力。這些怪異的神情根本就不像個正常職工該持有。
    蘇滿冷靜地繼續盤問下去,“好的。請問徐工的家鄉在何處。”
    維修工廠總經理拿過筆寫下一個地址,塞給蘇滿一張紙條,“就是這裏。”
    “很好,十分感謝。”
    蘇滿心想這位狡猾的維修工,已經算準他的事情要被揭穿。
    徐工提前回到老家,躲藏起來。
    徐工想著別人沒有什麽證據,恐怕不會將他怎麽樣,才心安理得地回到老家。
    經過一係列的查找地址,蘇滿終於找到維修廠總經理給予地址並發現維修工的蹤跡。
    徐工的樣貌,果然與照妖鏡中顯示的圖像相符合。
    蘇滿並沒有在照妖鏡中清楚的看到凶手的長相,一時間也無法確認。
    蘇滿與徐意隻能打定主意,悄悄跟蹤徐工,觀察一下他的生活中有何異常。
    徐工若真的是凶手,肯定藏匿不少來曆不明的資金,隻要通過觀察他平時的消費情況就能查出實情。
    蘇滿製作出兩張隱身符,並將它貼在自己與徐意的身上。
    他們打算到徐工的房間裏一探究竟。
    正值午後,徐工在房間裏享受美食。
    土裏土氣的房間內堆著各式各樣的海鮮,讓人想不到一個普通的維修工,竟然能夠如此奢侈地吃一頓海鮮。也有可能徐工平時根本不舍得享用海鮮,他隻是在休假的時候,才對自己大方一回。
    蘇滿與徐意觀察房內的其他物件,這一看讓男主他們大吃一驚,蘇滿從事壽財店這一行最懂木料的價格。
    他發現徐工使用的木質家具,乃名貴的楠木家具。
    這一套算下來至少也得值個幾千塊錢,也就是說去,徐工家普通一套家具的價格,足夠能買到城中一套房子。
    這套家具算下來,足夠抵得上徐工十年的薪水。
    這一點就讓蘇滿產生疑惑。
    徐工文化程度不高,他本人對做生意也沒有心得,家中突然出現巨額資金不由的讓人想入非非。
    不排除這套家具乃親屬所贈,或者徐工攀上一門好親事才使得家中的物件特別值錢。
    吃完這頓飯,徐工口袋中就已經囊中羞澀。他準備騎著自行車到鎮上取些錢。
    蘇滿待在徐工的背後,仔細觀察著存折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是存折上的數字讓蘇滿大吃一驚,上麵赫然印著三萬元整,徐工的口袋中不隻有這一個存折這些錢究竟是從何而來?
    一個大概的想法在蘇滿的頭腦中形成。有可能是最近徐工洗劫幾名富豪家,獲得他們家中的古玩,通過變賣的方式獲得巨額的資金。
    徐工恐怕會引起懷疑將這些錢分到幾個銀行存起來以備平時使用,又怕引起他人的懷疑平時就將這些存折放在身上,他的秘密就連親近的家屬也無法得知。
    徐工又怎會猜到,蘇滿會使用隱身符來查看他的秘密?他肯定不會將存折展開讓蘇滿看到。
    蘇滿得知這個重大秘密之後,趕緊把徐意拉到遠處,得知無人看到他倆之後,悄悄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剛才看到徐工存折上巨額的資金,恐怕是通過非法的渠道獲得。”
    徐意滿臉震驚,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表情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
    不過他不用擔心,這個隱身符的功能雖然沒有解除,二十四小時之後隱身符的功能會自動消失。
    蘇滿與徐意兩人早就料到徐工不簡單,真相揭開的瞬間,他們就不淡定。
    如何揭穿徐工又是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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