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係序列零，牢獄之災。
    當獄天帝公布答案時，其他人明顯愣了一下。
    他們沒想到，會是這麽簡單一個答案。
    災係的序列零，竟然如此簡單？
    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大家本以為江白會整個大活，結果這個活不夠大，反倒讓大家有些失望。
    武天帝顯然早有預料，平靜解釋道，
    “江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出來。”
    “什麽意思？！”
    鬼天帝仿佛猜到了什麽，但依舊問了出來。
    因為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猜到的那種可能。
    “我是說...”
    武天帝索性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江白準備永遠留在起源之地。”
    鬼天帝皺眉，“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
    按照祂的想法，就算江白自己不想出來，起源之地也是有限製的，江白早晚都會出來。
    換做以前的起源之地，江白如果死賴在那裏不出來，倒是沒什麽問題。
    可如今起源之地已經是半毀的狀態，待在起源之地，自身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一直待下去的代價沒有人能夠承受。
    而且，這種事不是和江白的初衷違背嗎？
    一直活在起源之地的人，不就等於永生嗎？
    “我沒猜錯的話，江白是打算把起源之地改造一個巨大的牢獄，裏麵關滿了囚犯...”
    武天帝提起一件眾人都不知道的往事，
    “江白有一份名單，上麵記滿了人名。”
    鬼天帝問，“什麽名單？”
    第一地藏若有所思，“想要殺江白的名單嗎？”
    “不。”
    武天帝搖頭，“是江白想要殺的人。”
    想殺江白，和江白想殺，同樣四個字，順序不同，意義也就大不相同。
    江白想殺的人，換算到如今的語境，就是江白永遠不想放走的人，也會是留在起源之地，陪江白一起坐大牢的人！
    “正是因為起源之地破損了，江白才有機會把這裏改造成牢獄，送走空天帝之後，祂用自己僅剩的力量封鎖起源之地，形成死鎖，把自己和名單上的人鎖死在裏麵...”
    正如之前提過的那樣，所有天帝裏，研究江白最多的人是武天帝。
    最懂江白行為模式的人，也是武天帝。
    江白擺在明麵上的計劃，從來都是擺設，該掀桌的時候，沒有過一絲猶豫。
    鬼天帝等人願意接受江白原本的計劃，是因為，江白這一次給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皆大歡喜的計劃。
    當武天帝說出自己的懷疑之後，鬼天帝依舊不願意完全相信。
    畢竟，江白這樣做等於另一種程度的永生，這不是魔主最初的想法嗎？
    豈不是真讓魔主養蠱成功了？
    “不一樣。”
    武天帝耐心解釋著兩者之間的區別，
    “魔主想要的永生，是無拘無束，百無禁忌的永生，在江白完成死鎖的監牢裏，那些就算是永生者，也是永生永世的囚徒，無法逃脫牢獄之災，要麽選擇死亡，要麽選擇生不如死。”
    聽到這裏，哪怕是鬼天帝，也被武天帝說服了。
    好吧，祂從一開始就相信武天帝不會騙自己，隻是不願意相信江白這一次真打算用這種方式當一次救世主。
    鬼天帝的下一個問題很簡單，
    “那我們怎麽救江白？”
    第一地藏：“啊？”
    他語氣略微詫異，看向鬼天帝的眼神也充滿了迷茫，救江白？
    咱們難道不是來幫江白把門封死的嗎？
    再說了，以武天帝和災天帝的關係，祂會去救...臥槽，武天帝真打算救江白？
    第一地藏意識到，自己才是這群人裏的叛徒，立刻在心底默默調整好站位，心底不斷重複著，
    “是來救江白...是來救江白的...”
    “從一個監獄裏救人的方法自然很簡單。”
    武天帝冷漠說道，
    “劫獄就行了。”
    獄天帝點頭，這個他熟！
    鬼天帝還有些許顧慮，“劫獄...和江白的序列零對抗...怎麽又開始內鬥了？”
    難怪武天帝這麽上心，對內重拳出擊這種事，一直是武天帝拿手好戲。
    鬼天帝的顧慮很簡單，
    “既然是監牢，你也說了，江白的名單裏是江白想殺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去劫獄，萬一把祂們放出來了，不等於把魔主也放出來了？”
    “這點我也想到了。”
    武天帝的計劃很周全，
    “所以，我們進去之後，就把遇到的每一個囚犯都殺了！”
    隻要把囚犯都殺了，就不用擔心對方越獄了！
    鬼天帝：？？？
    回來了，又是那個保守派的武天帝，在內鬥的時候，拿出一個把人都殺了的保守計劃。
    鬼天帝不解，“把人都殺了，那還怎麽救江白？”
    武天帝振振有詞，
    “祂都被殺了，祂憑什麽是江白？”
    鬼天帝愣在原地，祂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覺得，武天帝說出了很離譜但是有道理的話。
    “我說停停...”
    第一地藏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打斷了兩人荒誕的對話，
    “如果江白真的要鎖死在起源之地，這應該是舊日支柱也默許的計劃，甚至可能舊日支柱也是囚牢的一部分...咱們這麽做，會不會不太好？”
    第一地藏說完這句話其實就後悔了，因為他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江白真的形成了死鎖，想要造成這樣一所監獄，最強的基石，就是舊日支柱...
    對於武天帝來講，救江白，那也是捏著鼻子救的。
    可如果要救師尊，武霍是真能豁出命去！
    對鬼天帝來講，舊日支柱滅屠是自己嶽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人王是自己的含金量，有救命之恩，寒蟬是拜把子兄弟，有救命之恩...
    祂們都有去救人的理由，不管有沒有對應的能力，祂們都會去做這件事。
    第一地藏的問題，很多餘。
    聽見這個問題，鬼天帝和武天帝同時看了第一地藏一眼，兩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天帝，此刻的眼神，卻格外相似。
    那眼神裏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
    ‘淨土天帝做事，不需要給任何人解釋。’
    哪怕是舊日支柱。
    ......
    （起床，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