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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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所長,我的故事...要從一本書開始。
我家是唐都的大戶,巨富。
有多富?
巔峰時,唐都一半是我家的,另一半,也是我家的。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什麽最值錢?
人才?資源?錢?
不。
知識最值錢。
尤其是曆史知識。
曆史知識是被壟斷的,超凡的知識反倒是公開的,對於有些人來講,曆史比超凡還要可怕。
這是禁忌。
但在我家不是。
我出生時,整個唐都都在慶祝,我父親,李家的家主,免了整個唐都三年的賦稅。
當時就有一個說法,李家就是唐都,唐都就是李家。
李家出過一位天帝,三位神將,唯獨沒有出過地藏。
他們都死了。
所以,憑著這份血淋淋的功績,李家替天帝代管著唐都。
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做,而李家做的最好,所以李家一直在做。
用我父親的話來說,我應該是‘天生富貴’。
這片淨土上有什麽,我想要什麽,都可以拿到。
抓周那天,我抓了一本書,一本曆史書。
我父親很開心,李家的人重實務,辦事靠譜,但真論起來讀書,反倒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開始對這些知識入迷。
因為超凡力量的存在,我開悟很早,讀書也很快。
當我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把家族內的藏書看完了,我開始出門借書。
我似乎很擅長借東西,我知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我找人借一本書,還回去的時候,我會還兩本,除了那本書以外,還有我自己的注釋。
在這個年代,想要讀懂曆史書很難,有了注釋以後則容易的多,因此,很多人都喜歡把書借給我。
我說過的,我似乎很擅長借東西。
光讀書還是不夠的,我開始向往外麵的世界,隻有親眼看一下,才知道這世界到底和書本上寫的是不是一樣。
第一次離家,父親帶我去了極寒之地,他說,這裏曾經叫‘南極科考站’。
現在,人們稱呼為‘死亡禁地’,第十二神將負責鎮守此地。
父親說,等我長大以後,如果有出息了,可以來這裏試一試。
等我回家以後,我常去的訓練營多了兩個人。
一個叫李一年,另一個叫千紙鶴。
他們倆的名字都沒我的好聽。
迷戀經常找我借書,李一年經常找我借錢,千紙鶴就不一樣了。
他不僅借書還借錢,甚至借了書以後賣掉換錢...
換做別人做這樣的事,我早就把人趕走了。
奇怪的是,我卻不覺得千紙鶴這麽做有什麽不對。
後來我才發現,千紙鶴賣掉的那些書,都是記錄著錯誤知識的書,讀多了不僅沒有好處,甚至還會造成汙染。
書也不是被千紙鶴賣掉的,而是被偷走、搶走,或者什麽稀奇古怪的理由被弄走了。
我開始意識到,千紙鶴可能不隻是能打那麽簡單。
淨土不缺能打的人,但淨土很缺千紙鶴這樣的人。
我建議千紙鶴,少說話,多做事.
千紙鶴讓我說具體一點。
我告訴他,能動手就別BB。
千紙鶴聽懂了。
等我再大一點,實力再強一點,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等我獨自一人離開唐都,我才知道,書本上的屍山血海到底有多殘酷...
這世界,沒有書上寫的那麽美好,也沒有嘴上說的那麽糟糕。
我覺得...我需要做點什麽。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一件事的,就好比千紙鶴,你隻需要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他是天生的領袖。
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生下來之後,擁有了對一切說‘不’的權力。
我對這份權力說了‘不’。
我開始去做我想做的事,也是李家前輩們做的事。
父親是支持我的,全力支持。
為了研究曆史,在父親的支持下,我在全球創辦了各處研究所,分別研究不同時代的神秘潮汐,同時對超凡力量進行解密,似乎找到更高效的培養途徑。
為了探尋曆史的秘密,我親自帶隊,去了很多地方。
去酆都的路上,有一個叫三生客棧的地方。
三生客棧裏,有一個叫許曦的姑娘。
我喜歡她。
喜歡這種事,其實很簡單。
已經成為天帝的千紙鶴登門提親,鬼天帝出麵作保...
婚宴上,有一個叫武霍的人,讓我敬他一杯酒。
我敬完酒,不解為何。
他隻告訴我,他是許曦的哥哥。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武霍就是未來的武天帝,武天帝就是武霍。
結婚之後,我們收養過一個孩子,一個很優秀的學生,也可能是太過於優秀,讓他無法理解我要做的這件事,無法理解其中的平凡之處。
我趕走了自己的學生,妻子安慰我,他不是一個壞孩子,隻是被保護的太好,經曆的太少。
我理解畢登的不理解,但我沒時間等他了。
我的妻子沒有陪伴我太長時間,她的生命像是焰火一般,短暫且璀璨。
我知道這是能讓她活過來的唯一辦法,即便知道她還能回到我身邊,我也真正感受到了那份痛苦。
我為失去她感到痛苦,我為她經曆的一切感到痛苦。
隻有感受過相同痛苦的人們,才能更加理解彼此。
妻子的離去,讓我在這條路上,越發堅定。
為了做成這件事,我付出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財富,地位,榮譽...甚至是,名字。
外麵有的人說,我已經瘋了,被混亂的曆史折磨瘋了,在做一些沒有任何可能成功的事。
我很清醒,我沒有瘋。
我要複活一個人。
花掉所有的錢,甚至去欠下巨款,隻為了做成這一件事。
複活一個來自1200年以前的人...
他也許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他甚至可能是問題的源頭,但我一定要複活他。
他,是我追尋的答案。
隻有他能夠解開這一切謎團。
這一天,他該醒了。
我抓了抓頭發,我有點激動,我不知道該先邁哪一隻腳,所以我再次舉起手,抓了抓頭發。
總之,我走上前去,聲音微微顫抖,
“同誌,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