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兩個都不是本人？那真正的王明月去哪裏了？”
    “真正的王明月早就死了！趙雪想要讓她自己的人，取代我的身份，我怎能不恨她！”
    張齊將煙蒂扔到腳下，用腳踩了一下。
    臉色陰晴不定。
    “我遇到了幾個和張齊一模一樣的人，這些人，是不是房蓉的人？”
    “不知道。”
    “聶雨是怎麽讓你開口的？”
    王明月略一思索道：“她喂了我一些藥。”
    張齊若有所思。
    問到這裏，其實真相已經大白。
    王明月作為一個實驗人，知道的也並不多。
    可以確定的是，像王明月這種人，並不是人造人或者克隆人，隻是一個年齡相似的成年人，被一些藥物影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罷了。
    至於如何分辨身邊是否有人是冒牌貨，張齊也問了。
    方法很簡單卻也複雜，隻需要和原本那個人進行dna比對就知道了。
    單從外貌來分辨，並不容易，隻能憑借簡單的直覺，和對當事人的熟悉程度。
    其實簡單來說，根本就沒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分辨。
    如果本人還活著，兩個人同時出現，不用方法，直接就能知道了。
    如果本人死了，或者被控製起來，哪裏能比對dna？
    等張齊問完，他又看向秦瑤：“她呢？要如何處理？”
    秦瑤道：“還沒想好呢，我們的初步計劃，是讓她先助我們與紅新科技公司達成合作再說。”
    張齊點了點頭，轉頭又對王明月問：“接下來，你不會再繼續向我報仇了吧？”
    王明月搖了搖頭：“不會。”
    幾人走了出去。
    張齊心事重重。
    秦瑤看向張齊：“接下來你怎麽說？”
    “我準備找房蓉談談。”
    秦瑤道：“哦，房蓉知道你身份，你們確實應該談談，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安排一些人保護你吧。”
    “不用，我讓丁露保護我就是。”
    想到丁露，張齊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不是一直像跜蟲一樣跟著自己嗎？這時候去哪裏了？
    他掏出手機，打了丁露的電話。
    “你在哪？跟我去辦點事。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老板，今天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可能得晚點才能去找你。”
    “行，晚點就晚點吧，你記得來找我。”張齊有點納悶，丁露能有什麽私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思來想去，白天醫館較忙，不是談話的好時機，張齊決定夜晚再去找房蓉談話。
    而此時他已不想再住在趙雪那裏，便轉頭對秦瑤道：“我先到你送我的那套房子休息一下吧，我可能要在那住幾天。 ”
    秦瑤嗔了張齊一眼：“你張齊，還真是左右逢源，住的地方有女人陪著不說，還想住哪個女人那裏就住哪個女人那裏，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
    上午張齊因為要低調的找羅界，並沒有讓丁露跟著。
    前幾天耿賢住在趙雪家時，每當張齊外出把她留在耿賢身邊，她內心都會感到無比失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這種失落，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從內心被剝離，讓她感到空虛。
    而今天張齊去找羅界以後，再次把她丟下。
    丁露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氣惱的感覺。
    她心說老板把她當什麽了？說把她丟下就把她丟下。
    她不想再體驗那種生理性失落的感覺了。
    這一刻她內心占有欲爆炸，恨不得把張齊敲爛揉進懷裏，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極度的失落中，她莫名感覺自己腦袋裏，似乎有腦霧被驅散了一點。
    “主人……”
    丁露喃喃自語，提起這兩個字，兩行清淚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高成的身影。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埋葬高成的地點。
    她默默坐在墳頭，像個孩子一樣咧嘴哭泣。
    張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止住哭泣，接通後，平靜的說道：“主人，我這就來找你。 ”
    夜晚，丁露與張齊匯合，兩個人開著車，向紅樓小區趕去。
    丁露扶著方向盤，看向副駕駛的張齊，眼神閃爍，時而仇恨，時而嗔怪，時而羞憤。
    在她眼裏，秦凡的身影，逐漸與記憶中那個罪惡之人重合
    張齊雖然麵無表情，但內心也是複雜萬分，不過卻是對房蓉。
    他直覺上這次去找房蓉，結果可能不會太好。
    以至於讓他內心無比煩躁，根本沒注意到丁露的異常。
    良久，丁露目露堅定，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憤恨道：“主人，你……”
    她正要說話，張齊卻皺眉打斷了她：“你別說話，我在思考一些事情。”
    丁露開著車經過一段高架橋，她放慢了車速，不斷的看向橋外。
    幾次準備轉向加速，衝向橋下，但都被她忍住了。
    “主人，在這之前，我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張齊不悅道：“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今晚對我來說很重要。”
    丁露氣急：“我要和你說的事，也很重要！”
    “你能有什麽破事，老老實實做好你的保鏢就好了。”
    張齊轉頭看向丁露，這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驚：“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我幹什麽？看路啊？”
    “我……”
    張齊嚴肅道：“收起你內心不雅的念頭，開車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
    他總感覺丁露的眼神很冒犯，像是在胡思亂想。
    “你……”
    “算了，你想說什麽來著？”張齊抽支煙，煩躁的吐了口濁氣。
    這時，高架橋過了，紅樓小區也到了。
    丁露咬牙道：“我感覺你有罪，你對女人的殺傷力太大了。 ”
    “哦？如果這也是一種罪，那我確實已經罪大惡極。”
    張齊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丁露：“一天不見，你怎麽成逼樣了？開始研究男女關係了？”
    “我沒有，我想告訴你……”
    “到了！”
    車到了樓下，張齊也沒心思再聽丁露說話，而是對丁露道：“你把車停下，跟我一起上去！”
    說著，張齊下了樓，當先向著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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