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點了點頭：“是的，根據內部消息，王明月身份另有其人。”
    “那就不知道了。”王明月說完，頭枕在雙手上，目光怔怔的看向天花板。
    張齊皺起眉頭，不死心的問道：“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王明月轉頭看向張齊：“什麽真的假的？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張齊又道：“真正的王明月，和你的長相，應該是一樣吧？”
    “沒錯。”
    張齊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上一任的王明月，有沒有可能也是冒牌貨？”
    王明月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隨後思索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這倒是提醒我了，上一任王明月，我偶然間見過幾次，雖然和我們長相大差不差，但她太年輕了。”
    “太年輕？這是什麽意思？”
    “真正的王明月，年齡接近四十了，但上一任那家夥，卻像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雖然經過打扮，讓她很顯老，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都是化妝化出來的。”
    “非要說她是假的話，我覺得倒不是像我們這種人，讓她取代了別人，我覺得，她更像是被某個大人物操控的角色。 ”
    主程序告訴過張齊，它曾和真正的王明月有過一段戀愛史，還致使王明月懷孕了。
    這就說明，那時她若是假的話，不僅僅是別人通過實驗人來控製她。
    有了主程序的提醒，讓張齊覺得，真正王明月的身份，或許與自己強相關，不然主程序不會那麽重視。
    所以，經過王明月的提醒，張齊懷疑，也許，那個年輕的王明月，隻是真正王明月的代言人。
    而真正的王明月，另有其人，而且與自己有關。
    想到這裏，張齊道：“行，我知道了。”
    他轉頭對秦瑤道：“咱們出去吧。”
    正躺在床上的王明月，突然激動起來：“出去？你們就這麽出去？不管我了？”
    張齊驚訝的轉過頭：“管你幹什麽？”
    王明月冷笑道：“你就是張齊吧！你是名醫，都說醫者仁心，我一個落魄女子沒有害人，也沒有殺過人，你看到我就這麽被囚禁在地下，難道你看得下去嗎？”
    “你為什麽不放了我？”
    張齊臉色漠然：“王總，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思管你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你說我心狠手辣也罷，說我絕情也罷，我都不在乎了，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曾經想要殺了我和趙雪，你這已經是殺人未遂，你有這個下場，並不過分，再說了，我估計趙雪大概率已經知道是你把我們撞到峽穀內了，以如今趙雪的實力，你出去死路一條。”
    “那也總比一個人在這裏等死比較好，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嗎？你們還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
    張齊心中訝然，的確，把人家一個女人關在這，一般人受不了這種寂靜。
    此地深處地下，如果沒人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人隻有生活在一定噪音的情況下，才會身體健康。
    如果沒有別人，王明月一個人待在這兒，可以很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崩潰而死了，王明月能撐到現在，或許與那幾台電腦有關。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張齊看向秦瑤：“她說的也有道理，你總不能讓人幽死在這兒吧？”
    秦瑤若有所思：“我們是成人用品起家的公司，講的就是一個人文關愛，承擔著廣大同胞私生活幸福的使命，這樣吧，我回頭安排兩個像男模的機器人下來陪陪她。”
    王明月眼前一亮：“快！讓他們下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一個人被關在地下，都快淡出鳥了，此時，無論是讓她被揍，被欺負，哪怕是被霸淩，她都能接受。
    因為一個人在這兒，沒有人交流，實在是太孤寂了。
    人，畢竟還是社會性動物。
    “別急，我們這就回去安排。”
    張齊跟秦瑤一起上去。
    走的時候張齊腳步很快，饒是他，也不想在這個地下室久待，想想他如今已經變得年輕化，生命比正常人要多二十幾年，甚至可能更高，要是一輩子被關在這間地下室，那簡直不敢想。
    出去的時候，張齊甚至有些擔心秦瑤會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也給囚禁在此。
    所以步伐有些快。
    還好是他多想了，秦瑤根本沒這方麵的意思。
    又一次到了樓頂，這一次，公司裏的一些產品，都會下意識望向張齊。
    張齊被盯的發毛，拉著秦瑤的素手，加快速度，進了秦瑤的辦公室。
    他忍不住問道：“公司裏的這些家夥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秦瑤也是疑惑道：“不知道呀，他們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你呢？”
    “公司裏的其他人呢？”
    秦瑤道：“被係統給清退了，現在，我們整個公司，已經實現了全智能化，無論是生產，還是銷售，都沒有真人了，整個公司，也不過隻有十個左右的真人。”
    張齊心中一驚。
    “怪不得我一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死氣沉沉的，秦瑤，你一個人待在這兒，難道不感覺孤單嗎？”
    “沒有！”
    秦瑤笑了起來：“我為什麽要感覺孤單？隻是一個公司而已，隻要不斷發展壯大，我就滿足了。 ”
    “好吧。你給王明月安排兩個產品下去吧。 ”
    秦瑤拿起一個平板，在上麵點了點，隨即道：“已經安排好了。”
    “嗯，那我先離開了。”
    張齊待在這兒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別走啊！”
    秦瑤伸手拉住了張齊，她將張齊壁咚在牆角：“你剛來，不陪我聊聊天再走？我一個人在這兒，連個談心的人都沒有！”
    張齊心中一跳，目光向秦瑤看去。
    隻見秦瑤穿的是西服西褲，西服的領子開的很深，裏麵的粉色襯衫最上麵兩粒扣子並沒有扣。
    張齊道：“你要和我談心啊？”
    “不談心？難道談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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