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雲石如何不知他的用意，淡淡道：“沒錯！正是我調教出來的軍隊！”
    “好！如此強軍，頃刻間就把北蠻軍打敗！這天下還有誰是這支大軍的對手！山雲石，我命令你，把這支大軍交由本官！”水雲衝兩眼放光道。
    “水雲衝大人！如果某還是雙翼城的城主，你當然可以讓我交出大軍。可我在與北蠻交戰之時，數次八百裏加急，送信朝廷，讓你們派大軍前來解救雙翼城的危難。雙翼城是邊垂重地，一旦突破這裏，南夷國就會國破家亡。
    可你們卻坐山觀虎鬥，任由北蠻破城。枉我堅守那麽長時間，最終被北蠻破城。數十萬軍民慘遭屠殺，我父母妻兒也死在了北蠻人之手！我也落得個被困燒死的下場。若不是有人相救，我山雲石哪還有命在這裏和你說話。山雲石已死，這支隊伍當然不能交由你們這些國之蛀蟲禍害。”
    水雲衝臉色一下變冷道：“大膽！你若還是南夷子民，就應該把隊伍交出來。難道你想擁兵自重，造反不成？枉陛下看重你，將邊城的重擔交由你。現今，陛下被北蠻俘虜，我讓你交出大軍，也是要救出陛下。難道你就是如此回報陛下的嗎？”
    山雲石也變了臉色，語氣不客氣道：“在你們放棄雙翼城的時候，我們已經成為孤魂野鬼。雙翼城不僅完了，南夷國難道不是已經毀在了你們的手裏。亡國之臣，你還有何臉麵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錯！破宇軍是我一手組建，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跟你走；跟著一幫亡國之君，亡國之臣一起走……？”
    山雲石振聾發聵的話語，讓旁邊走過來的將士們動容，也讓周圍百姓動容。
    羊得草、樹連陰、雲白白、花嬌豔豔、月亮彎彎、河浪濤濤等一係團長骨幹振臂高呼：“破宇軍的將士，我們心中隻有山雲石大人一個頭領，我們誓死追隨山雲石……！”
    “誓死追隨山雲石……！”
    “誓死追隨山雲石……！”……。
    聲音從營帳附近傳出，傳到將士的耳裏，所有將士發出山呼海嘯的吼叫，聲震數裏。
    水雲衝臉色慘白，剛剛看到一點希望，但人家不上當，他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南夷國算完了。如果當初不為一己之私，在陛下麵前進讒言，及時發兵雙翼城，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其實，在雙翼城遭到北蠻攻擊的時候，朝廷完全可以召集各地大軍支援。但皇帝怕山雲石一家獨大，想要借北蠻軍之手，削弱雙翼城的勢力，鞏固他的政權，卻沒想到弄巧成拙。
    南夷國上下貪腐，百姓民不聊生，他不思好好發展生產力，安撫民心，而是一味貪婪自私地索取打壓，不滅國天理難容。
    這其中，少不了水雲衝上躥下跳的拱火迎合，少不了他的攛掇算計。誰讓山雲石不懂官場規矩，不懂人情世故。又不是他人，不打壓雙翼城打壓誰。
    如今，也隻有山雲石能夠力攬狂瀾，拯救南夷國於水火。
    眼見大軍不可謀奪，水雲衝眼珠一轉，如今隻能放下身段，需要仰仗山雲石的地方還有很多，不能和他就此反目。
    待山雲石擺手，製止手下們的叫嚷。水雲衝向山雲石深施一禮，眼含熱淚道：“山雲石大人，是本官莽撞了！如今，國破家亡，本官懇請大人救出陛下與太子！救國家於危難，救百姓於水火……！”
    “救人我當然會救，無需你多言。那麽多的百姓，被押解去北蠻，起碼有半數的人，死於路上，甚至更多！北蠻人又殺了我父母妻兒，我要讓這些畜牲全部留在南夷這片土地上，他們一個也別想回去！”山雲石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
    水雲衝眼珠一轉，一把將水雲花月拉到山雲石身邊道：“山雲石大人！你已經喪妻，我女兒花容月貌，我做主將她許配給你……！”
    水雲花月羞得滿臉通紅，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心中隻有亡妻！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女子！殺進北蠻，為我父母妻兒報仇雪恨，是我唯一念想，不可更改！其他任何事休要再提。牛熊，把一幹人彘帶上來，我要讓他們親眼看到他們的畜牲軍隊，是如何被我砍頭顱的！”山雲石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意，讓水雲衝欲言又止，隻能拉著女兒退到一邊。
    牛熊領命而去，一萬多人的破宇軍 ，將那些不管是無辜的也好，罪惡的也罷，陀顏明亮的兵卒，全部踩翻在地。
    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北蠻軍兵卒有人拚命掙紮，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破口大罵！隨著人彘被人搬來，山雲石的一聲令下。所有北蠻兵卒全部人頭滾落，血腥氣味彌漫空中。人彘們早就麻木了，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隻有清醒過來的陀顏明亮，目眥欲裂破口大罵：“山雲石，你不是人！殺我們這麽多族人，你必遭天譴……！”
    山雲石仰天大笑，笑罷，盯著陀顏明亮大聲道：“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麽？畜牲嗎？恐怕是要侮辱畜牲這個字眼。你們殺我南夷百姓，殺害我的父母妻兒，那是人做出來的事嗎？我隻不過血債血償，要讓你們北蠻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陀顏明亮無言以對，他們確確實實殺害了無數南夷百姓，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但那不是要削弱南夷國的國力，才不得不如此的下策嗎……！
    “告訴你畜牲！有因必有果，你們不做出殺害無辜，奸淫擄掠的惡行，就不會遭到今日的待遇。知道嗎？父母妻兒在我心裏就是我的天，你把我的天毀滅了，那我也會毀滅你們的一切。我不光最後會淩遲處死你們，把你們埋進糞池。還要掘了你們的祖墳，將你們祖先挫骨揚灰……！”
    “山雲石！我……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此時的陀顏父子，腸子都悔青了。
    山雲石不等他再說下去，立刻打斷道：“認錯有用嗎？那些百姓還能活過來嗎？我父母妻兒能活過來嗎？你們這些畜牲，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牛熊，我們出發，就讓這些死去的畜牲兵卒曝屍荒野！”
    “是！頭領！”
    “以後不準再叫頭領，叫我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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