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廖春芳在陳小雲那裏更換了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還多拿了一百發子彈。充足的準備，不僅是黑吃黑，殺人撈人那麽簡單，還要掠奪買主家的財物。
    沒過多久，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與老家夥先後走了進來，正是去年和她交易的唐衛民。
    “哪兒呢？你們要賣的人呢？！”唐衛民見堂屋隻有廖春芳與郭斌兩人，有些不悅道。
    廖春芳笑著道：“衛民老弟！別急啊！你的錢準備好了嗎？人就在村外，等下我帶你去見人，包你滿意！”
    “滿意個屁！上次你賣給我的貨是個神經病！還沒找你算賬呢！還要我給你準備錢，想屁吃呢！”
    “老弟！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個小姑娘交給你的時候還好好的。何況，你又把她賣掉了，怎麽還找我們算賬。”
    “誰告訴你我把她賣了？”
    “衛民，是我！人就在村口的窯洞，他們一打聽也能知道。”老家夥插話道。
    唐衛民見是老爹跟他們說的，沒有再說什麽，但依然梗著脖子橫蠻道：“就算我把她賣了，你們賣個精神病人給我，也總得給我些補償，或者少收點錢吧！”
    廖春芳笑著點頭道：“那行！不過，我問你點事！你們村的媳婦都是靠買來的。誰家有和你一樣的情況，不想要媳婦想退貨，退也退不了的？”
    “你問這些幹什麽？”
    “當然是回收了，這幾天我們準備去翼省，那邊要女人。隻要是個女的，什麽樣的女人都要！”
    “前幾天，村東頭的馬瘸子又買了個媳婦，聽說還是個大學生。我賣給他的陳漫雪，估計是不想要了。賣又賣不出，隻能把她鎖到窯洞裏，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廖春芳問清馬瘸子的具體情況後，對郭斌點頭。郭斌馬上從包裏拿出一摞照片，放到桌上。唐衛民迫不及待地拿著照片看了起來，看著看著，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老家夥見情況不對，正想跑出去大聲呼救，廖春芳毫不猶豫地對著他就是一槍。
    老家夥腦袋中槍，哼都沒來不及哼一聲，就撲倒在地。廖春芳他們搜遍唐衛民的家，也才找到幾千塊錢，怪不得這家夥要和她討價還價，不由暗罵晦氣。
    但這家人，唐衛民不僅強暴逼瘋了那個川省女孩陳漫雪，他的父親趁唐衛民沒在家的時候，也玷汙過她。一家的畜牲，死有餘辜。
    下一家，當然是馬瘸子家裏。二人收拾好作案現場，並將門從外麵鎖死，朝村東頭而去。
    寂靜的夜晚，隻有一輪彎月掛在星空。除了蟲鳴，就剩下犬吠。大多數人家房門緊閉，偶有沒睡的人家，有嬰兒的啼哭，婦人的咒罵，以及男人打人的怒吼。
    那是一戶門大敞遙開的人家，裏麵應該也有被拐賣來的婦女。但那家人明顯人多，不好動手。
    村東頭的馬瘸子，家裏人口雖然也多，但父親早在幾年前去世，兄弟四人，他是老大，都已經分出來單過。
    老二是村長，老三在外地開廠做生意，老四也在縣城開五金批發，老娘跟著老二過。幾兄弟中，隻有他和老二留在了村裏。
    他們幾兄弟的家庭條件是村裏首屈一指的。不然，馬瘸子怎麽可能眼都不眨一下，又買來一個媳婦。
    因為他腿瘸，找不到媳婦。又喜歡嫖娼，傳宗接代隻能是靠買賣媳婦來完成。由於他喜歡嫖娼，經常染病，什麽梅毒、淋病、尖銳濕疣……。都曾經染過，也傳染給了陳漫雪。
    關在窯洞的陳漫雪，一身髒病，賣又賣不出，用又用不了，隻能讓她在窯洞自生自滅。
    而他這次買來的女人，是貴省大山裏的。是從其他人販子手裏買過來的，相貌一點不輸以前的陳漫雪。
    但這女人格外抵觸他，已經被他用繩索牢牢捆綁在床上。四十多的馬瘸子，又醜又胖，渾身還一股子怪味道，能熏死蒼蠅。
    但就是這樣一個油膩醜陋的混蛋，卻依靠幾個弟弟，撈了不少好處，家裏條件在村裏也算是靠前的。原本他沒打算買老婆，是他的母親見其他兒子都有後，唯獨他還沒有，就攛掇著他買了老婆。
    其實，這馬瘸子身體有殘疾缺陷，男性功能雖然完好無損，甚至非常強烈。但他卻得了男性的不孕症，無精症。
    廖春芳他們在馬瘸子家門口，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麵女人的哭喊咒罵，以及馬瘸子得意的汙言穢語。
    這種事在這個村，已經是司空見慣，沒有人來管他們的事。有些人家，甚至將人活活打死，用草席草草一卷，埋掉的都有。
    郭斌用力敲門，聲音比較大。馬瘸子的鄰居也隻是開門看了一眼，就沒再管了。
    馬瘸子將門打開，見是兩個陌生人，不由甩臉子罵道：“敲什麽敲！大晚上的，吊死鬼投胎啊……！”
    廖春芳也不生氣，笑咪咪道：“馬兄弟！我們也是朋友介紹過來的，大晚上攪了你的好事，實在對不起！”
    見對方態度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馬瘸子這才收斂道：“你們找我什麽事？趕緊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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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聽朋友說，你那個窯洞裏的女人要賣，我們特地過來看看，如果合適，價錢好說。”廖春芳笑著道。
    馬瘸子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沉吟了一下道：“你們真是來買人的？”
    郭斌有些不耐煩，拿出一摞錢在他麵前揚了揚道：“那還有假！錢我們都帶來了。”
    馬瘸子見到錢，這才換上了笑臉道：“我帶你們去看看那個女人再說。咱們可先說好，要是賣給了你們，可不能反悔……！”
    “那怎麽可能，買定離手，哪有找後賬的規矩。”
    “好！你們跟我來！”說著話，他提著節能燈，一瘸一拐率先來到窯洞。打開窯洞的門，衝裏麵指了指，示意廖春芳他們去驗貨。
    廖春芳二人裝模作樣地上前看了看，窯洞裏的氣味實在難聞，沒待多久，就捂著鼻子出來。
    “馬老板！你也給她弄身衣服吧？她得了什麽病，怎麽渾身上下都有紅色的斑點。”郭斌為了製造討價還價的現場氣氛，故意大聲，就是想讓周圍人聽到。
    馬瘸子尷尬地笑著道：“可能是蚊子或蟲子咬的吧！她不肯穿衣服，每次給她換上衣服，都被她撕爛扔了。如果你們要買，我給她準備衣服就是。”
    馬瘸子明白，對方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讓自己便宜點價錢。這女人哪是什麽蚊子咬的，那是自己傳染給她的梅毒。她不僅身上有梅毒，還有淋病、尖銳濕疣……。如果實話實說，他們絕對不會再要。好不容易逮到這兩個冤大頭，他怎麽可能說實話與放棄呢。
    其實，他也想過把這個女人送醫院治療，畢竟他就是在醫院治好的。但又怕東窗事發，就不敢帶她去醫院了，隻能任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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