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些人說話的時候，麻煩過過你們那純當擺設的腦子，別像牆頭草一樣，人家說什麽信什麽，仿佛那個腦袋隻是長著好看。”
    還好，雖然有一部分靈獸被帶節奏，耳根子軟，人家說什麽都信，但大部分的是還是有點智商的。
    向雲飛對這樣的討論完全沒有任何的驚訝，畢竟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巫醫聯盟深耕民間已久，信徒眾多，要毀掉這些人的信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從來要把別人口袋的錢掏出來，要把自己的思想灌輸到別人大腦裏，都是困難的。
    但是在五十個病人的故事中，在五十個病人康複的過程中，巫醫聯盟會遭受一輪又一輪的打臉和輿論危機，到時候，巫醫聯盟在人們心中的高大偉岸的形象將一點點被蠶食。
    最後轟然倒塌。
    之前那些信徒有多麽相信和崇拜巫醫聯盟，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就會有多憤怒。
    巫醫聯盟會迎來瘋狂的報複。
    這就是所謂的溫水煮青蛙，鈍刀子割肉，最是有效果了。
    從巫醫聯盟接受這個打賭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結局。
    這就是因果和趨勢。
    蘭因絮果，有些事情隻要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至於趨勢，勢不可擋，除了順勢而為，沒有力挽狂瀾的可能。
    隻希望他們到時候的反撲能夠更劇烈，更慘烈一點，才能讓這些靈獸印象深刻。
    “你說，這不是靈藥？”
    那位鼓包的靈獸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獨孤大仙。
    他倒是也不懷疑獨孤大仙，他隻是很迷茫。
    因為這個藥確實讓他獲得了短暫的喘息。
    他是親身經曆的。
    但獨孤大仙的美名他也是知道的。
    當年他也曾努力尋找過獨孤大仙，想請這位舉世無雙的醫者給自己治療。
    奈何他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靈獸，根本沒有途徑。
    何況獨孤大仙沒有固定居所，一直滿靈獸大陸的跑，要遇到獨孤大仙，隻能靠緣分和運氣。
    而他就是運氣不夠，有緣無分的眾多靈獸中的那一位。
    這大概就是命運的捉弄吧。
    “這當然不是靈藥，這是控製人的毒藥！”
    獨孤大仙的聲音傳遍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這當然不僅僅是靈力的作用，向雲飛是一個有藏寶圖空間的人，那就是妥妥的作弊器。
    所以他給獨孤大仙這位主持人，配備了一個擴音器，就插在獨孤大仙的胸前衣領上。
    毛茸茸的，喵星人的形象，很是可愛。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但是隻以為是某種裝飾品。
    而獨孤大仙，對這個東西可是喜歡得緊。
    “控製人心，毒藥？”
    “啊，這不會是真的吧，這個藥巫醫聯盟有店專門售賣，我家那口子這疼那疼的都買過，說效果可好了，就是太貴了！”
    “啊，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我也買過，吃了之後飄飄欲仙，舒服得不得了……”
    獨孤大仙無視下麵人的討論，繼續對著擴音器說話。
    “這個東西是從一種植物上提取的，再加上其他一些配藥，吃了之後能控製人的神經和感官，讓人飄飄欲仙，欲仙欲死，確實有止疼的功效，可是副作用遠遠大於功效，因為這個東西摧毀人的機體功能，讓人變得虛弱無力，而且還會上癮，吃了還想吃，越吃越多。
    為了獲得這個東西，有的人賣兒賣女，有的人作奸犯科，道德感一降再降……”
    麵對獨孤大仙的科普，下麵的觀眾，沒有吃過的唏噓，感慨，“太可怕了，這種東西，可千萬不能碰啊，不然會滅族的，我可不想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哎，你別說，現在聽獨孤大仙說起來，我可算是想明白了，我說我家旁邊那家人怎麽像被下降頭一樣瘋狂，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後來真的是妻離子散，臭名遠揚，然後全死了，原來都是這東西惹的禍。”
    “哎，我也聽說過，以前從沒往這方麵想，現在一聯係，全都明白了，太可怕了！”
    “是啊，還好，我們家沒人去買過這東西，當然主要太貴了，買不起，哎，有時候窮一點竟然也不是什麽壞事！”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那些一直在服用的人，此時麵如菜色。
    因為獨孤大仙說過了，這個東西，沾上了就很難戒掉。
    時間到了不吃，猶如萬千螞蟻在瘋狂啃食自己的身體，絕大部分的人根本無法抵禦那種誘惑。
    這說的不就是他們自己和親人嘛。
    從前還以為是身體又出現了其他的問題，根本沒想過就是那個巫醫聯盟賣的藥導致的副作用。
    甚至還聽信了巫醫聯盟的鬼話，說隻要繼續吃就沒什麽問題。
    巫醫聯盟把那東西宣傳得神乎其神，誰能想到！
    而那東西在瘋狂的漲價，一顆難求。
    以至於一家子節衣縮食，就為了買那個藥。
    “嗚嗚，我要死了，挨千刀的巫醫聯盟，怎麽能如此害我啊！”
    “嗚嗚，我也完蛋了，戒不掉怎麽辦！”
    會場甚至有人從身上掏出那個藥，狠狠地砸在地上，有腳碾碎。
    “不，我不能被控製，我要毀了所有的藥，堅決不吃，我不要變成傀儡啊！”
    “兄弟，你砸它幹嘛，你不要給我啊！那麽多靈石呢，何況戒不掉，以後還得吃啊！”
    “吃，這種害人的東西你還想吃，吃死你算了！”
    ……
    還好，巫醫聯盟作為賭約的其中一方，有專門隔離開的看台，並非和觀眾們坐在一起。
    否則，現在完全可以想象，他們將被憤怒的受害者們撕碎。
    那些巫醫聯盟的小蝦米，曾經蠱惑過人，又恰好在觀眾席的，現在已經被周圍的人拳打腳踢了。
    場麵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控製。
    作為主辦方，會場的提供者，維護會場秩序和安全是靈寶閣的責任。
    但是好像是故意的，少東家並沒有著人去阻止。
    一直到那些人快被打死，少東家才開口，“各位，稍安勿躁，雖然你們中毒了，被巫醫聯盟的藥物控製了，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向神醫和獨孤大仙，一定會想出辦法救治大家，給大家解毒的。
    大家接著往下看，不要著急，待會兒會有工作人員挨個給大家做登記，服用過這個藥物的我們靈寶閣給大家免費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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