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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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接著說道:“二位弟弟,今日助我之恩,你們四哥我必將銘記於心,沒齒難忘!他日若我能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這天下我們兄弟必定共享!”
    朱楩一聽這話,心中暗叫一聲:“好家夥!”他立刻意識到,這可是曆史上的名場麵啊!據他所知,史實上朱棣奪得朱權的兵權後,就是這樣對朱權許下承諾的。然而,最終朱權又怎麽可能真正與朱棣平分天下呢?結果無非是朱權被打發到江西去做一個閑散王爺罷了。
    朱權顯然也聽到了朱棣的這番話,他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動。不過,朱權可不是什麽頭腦簡單、目光短淺之人,他自然不會輕易被這樣的許諾所打動。他之所以會心動,完全是因為此時此刻,他是心甘情願地幫助朱棣的。雖然他心裏清楚,所謂的“共享天下”不過是一句空話,但今日他立下的這份從龍之功,將來換整個北境的塞王當當,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正當朱權準備美滋滋地開口回應時,朱楩卻再次搶先一步說道:“四哥這是說的哪裏話!這天下本來就是咱們朱家的天下,我們兄弟幫助你,那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哥哥,是我們的親哥哥!日後我們自然還會繼續為你開疆拓土,成就大明!”
    接連兩次打斷朱權的話語,朱權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之情,反而敏銳地察覺到朱楩今日的表現與往日大相徑庭。平日裏的朱楩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靜靜地聆聽著眾人的討論,即使心中有獨到的見解,也往往是在最後才人前顯聖,展現出他的睿智和才華。
    然而,今日的朱楩卻異常活躍,這一反常的行為讓朱權心生警覺,仿佛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朱權暗自思忖著,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麽深意呢?
    就在這時,朱權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恍然大悟道:“是啊,四哥!咱們兄弟之間何必如此見外呢?這一切都是被那允炆小子給逼得沒辦法了啊!”
    朱棣聽到朱權這番話,心中不禁一鬆。他原本還擔心這兄弟二人會借此機會邀功請賞,或者有其他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如今看來,他們似乎隻是因為共同受到朱允炆的壓迫,才不得已抱團取暖罷了。
    “哈哈哈,二位弟弟,四哥我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真是此生無憾啊!咱們之間就不必再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了,我這就開始整頓軍隊,咱們後日便啟程回京救援!”朱棣心情激蕩,再次將朱楩和朱權緊緊地摟入懷中,語氣中充滿了喜悅。
    朱楩和朱權相視一笑,兩人的目光交匯,似乎都能讀懂對方心中所想。緊接著齊聲說道:“弟弟願聽四哥調遣!”朱棣聞言,更是開懷大笑,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預示著一場偉大的征程即將展開。
    回到大寧城後,朱棣雷厲風行,迅速行動起來。他立刻召集手下的將領們,下達了一係列命令,讓他們去接管朱權的八萬士兵以及朵顏三衛的騎兵。
    朱權的這些兵馬原本就是從朱棣手中分出去的,如今重回老領導的麾下,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回家一般自然。這些士兵們對於朱棣的領導能力和軍事才能都非常熟悉,因此對於重新回到他的麾下並沒有任何抵觸情緒,反而充滿了期待。
    他們深知,這可能意味著跟隨老領導重新踏上征途,去開創一番新的事業。對於這些渴望建功立業、加官晉爵的士兵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興奮不已,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一展身手。
    朱棣在軍營中忙碌地整頓兵馬,而朱權和朱楩則一同返回寧王府。一進府門,朱權便迅速關上門,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朱楩,輕聲問道:“你之前的反常表現,幸好我察覺到了。本來我還有些生氣,但好在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擔心四哥會卸磨殺驢啊?”
    朱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卸磨殺驢倒不至於,不過十七哥,你心裏想要的東西,四哥肯定是不會給你的。”
    朱權聞言,眉頭微皺,凝視著朱楩,追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
    朱楩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地解釋道:“咱們倆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心裏想些什麽,我怎麽可能不清楚呢?四哥這次如果成功了,你還想像現在的他一樣執掌北境嗎?那豈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如今的成功是如何得來的?”
    朱權聽了朱楩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這麽說來,你是覺得將來四哥登上皇位之後,雖然不會像允炆那樣削藩,但還是會把兄弟們的兵權都收回去,畢竟他自己就是這樣成功的。”
    朱楩沉默不語,顯然是對這種可能性表示默認。而朱權之所以是朱權,正是因為他同樣聰明絕頂,稍作分析便洞悉了事態的發展趨勢。
    “如此說來,結果豈不是並無二致?無非是一個手段強硬,一個相對溫和罷了,但最終不都是要削藩嗎?那你如此竭力相助於他,究竟所圖何事呢?”朱權的話語中明顯流露出些許憤憤不平之意,甚至還略帶責怪朱楩的口吻。
    朱楩自然能夠聽出朱權的不滿,他連忙解釋道:“十七哥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其實,我早已未雨綢繆,事先做了一些鋪墊。”
    朱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過於情緒化了,於是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冷靜片刻後問道:“哦?你所說的鋪墊究竟是指什麽呢?難道是為自己挑選一個更為富庶的地方,以便安享晚年嗎?”
    “哈哈,那倒不是,其實歸根結底,帝王最怕的就是兄弟們覬覦自己實控的領土,這就像老虎會在自己的領地範圍標記一樣,即便是兄弟孩子也要將其趕出去。”朱楩慢慢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