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仁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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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金碧輝煌的皇宮偏殿內。
    劉備麵露窘色地向劉協稟報“陛下,袁術已托紀靈送來其親書的投誠信函,信中說了袁術願意把豫州相讓他隻想做一富家翁。”
    劉協聞言大為吃驚,不禁讚歎道“皇叔之仁德,今世方得彰顯其效!如此一來,袁術必不敢造次謀反稱帝,我大漢去一心腹大患,實乃社稷之幸、蒼生之福啊!”
    稍作思忖,劉協接著道“既然如此,朕當加封皇叔為豫州牧、後將軍,並賜封鄉侯。即便袁術言明歸附,但豫州之地仍需盡早收複才好。”
    劉備毫不猶豫,恭敬施禮應道“一切但憑陛下聖裁。”
    劉協微微頷首,表示滿意,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諸葛亮,問道“諸葛丞相,依你所見,大漢今後應當如何行事?是否尚有中興之望?”(ps劉協死的完不說還是重生的這裏是對諸葛亮認可的稱呼。)
    諸葛亮凝視著劉協,心中雖覺如實相告頗為殘酷,但終究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隻見他緩緩開口“恕臣直言,現今之東漢宛如一株初時便傾斜生長的巨樹,而今更是瀕於傾倒……”(ps之所以說東漢是為了區分,畢竟西漢強的是外戚。)
    “實際上,以當前的形勢來看,想要複興大漢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憑借吾主的實力,再加上陛下您平定各路群雄,雖然可能會遇到一些挫折,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實現。”
    “然而陛下您必須明白一個事實,如果我們所複興的隻是東漢,那麽最多也隻能是為漢朝多延續一段時間罷了。一旦那些世家大族再次崛起、繁榮昌盛起來,就必然會引發新一輪的危機。”
    “隻有通過重新建立起季漢這樣全新的政權,才能夠從根源上製定法律來有效地遏製住世家的發展!”
    聽到這裏,劉協略帶不滿地回應道“朕同樣可以在中興漢室後立法去約束世家啊!”
    諸葛亮搖了搖頭,回答說“陛下當然可以這麽做,可陛下的子孫後代又該怎麽辦呢?將來若是有後世的臣子提出‘天子與世家共治天下’乃是祖宗留下來的法製傳統,那時陛下又要如何教導後世的君主應對呢?”
    “要知道,他們既沒有陛下您力挽狂瀾的功績,也沒有陛下您橫掃群雄的威嚴,即使勉強壓製住了世家,又能怎樣呢?世家們隻需耐心等待下一任皇帝即位便是了。”
    劉協也沉默了,他心中暗自思忖著世家的力量雖然深不可,但是他們之所以能夠經久不衰,並不僅僅依賴於某一時期的強大,更為關鍵的是其家族血脈的延續與傳承。
    無論朝代怎樣更迭替換,世家總是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並與當政者一同執掌天下大權!
    遙想後世晉朝之時,世家竟然膽敢公然起兵反叛,將堂堂東晉的開國皇帝徹底架空,這位皇帝恐怕稱得上是史上最為悲慘的開國之君了罷。
    而其前身的西晉同樣未能幸免,盡管身為大一統王朝,但世家所擁有的財富竟然超過了皇帝本人。
    要知道,這並非像漢朝靈帝那般因長期受世家掌控而導致財源匱乏,西晉可是剛剛建國沒多久便已陷入如此境地。
    然而就在此時,劉協似乎突然間靈光一閃,他轉頭看向諸葛亮,同時也麵向劉備及在場眾人開口道“然而,諸葛丞相啊,即便你們有能力締造全新的季漢、訂立嶄新的律法,甚或鏟除當前這些世家豪族……”
    說到這裏劉協停頓了一下後舉起手指著劉備身後的眾位謀士和將軍繼續說道“那日後季漢建立了他們也未嚐不是新的世家!那季漢的目的又有何意義?”
    劉備轉頭看向跟隨他的兄弟和將軍謀士們,然後又轉回去,目光堅定地看著劉協。
    隨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劉備在此立誓,必定不負眾望,既不會辜負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們,更不會辜負天下蒼生!盡管目前尚不明晰該如何去實現,但我堅信隻要眾人齊心協力,定能尋覓到那光明大道!”
    關羽見狀,亦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高聲說道“大哥盡可寬心,倘若日後吾之後代膽敢行悖逆之事,禍亂天下、殘害百姓,無需勞煩大哥動手,我自會手持青龍偃月刀,將其正法,以慰民心!以正國法!”
    就在此時,張飛目睹眼前情景,情緒激昂,不禁扯開嗓門大喊道“大哥!!!”聲音如雷貫耳。
    劉備、劉協以及皇甫嵩等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張飛滿臉漲得通紅,大步流星地走近前來。
    他先是緊緊握住劉備和關羽的雙手,接著激動萬分地嚷道“俺!……俺也跟二哥一樣!若俺家娃兒有違天道、作奸犯科,俺絕不姑息養奸,定要親手結果了他,以正國法!”
    “呃。”麵對如此激情澎湃卻實際隻說了和當初結拜一樣四個字“俺也一樣”的張飛,劉備著實有些忍俊不禁。
    然而,當他瞥見張飛那誠懇而又激動的神情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感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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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聲音激昂地喊道“二弟!三弟!隻要我們兄弟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成功!”
    這時,諸葛亮也快步走上前來,神情嚴肅地說道“主公,微臣與張飛將軍所見略同,但慚愧的是,臣舞動不了那柄青龍偃月刀啊。”
    聽到諸葛亮如此風趣的話語,眾人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龐統也趁機插話道“主公您的仁義之名遠揚四海,我等皆深信不疑。未來的道路就在我們腳下!即便前方無路可走,憑借我們眾人之力,亦能硬生生開辟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趙雲、馬超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劉備滿含深情地注視著眾人,眼眶漸漸濕潤,然後緩緩伸出雙手,激動地說道“就讓我們攜手共進!共同探尋出屬於這個時代的道路!”
    關羽毫不猶豫地將手搭在劉備手上,鄭重其事地說道“大哥的心願便是我的心願!我定當全力以赴!前世犯下的錯誤,今生今世定會引為戒鑒!”
    張飛緊接著也把手放了上去,扯開嗓子大喊道“俺也一樣!”
    諸葛亮深吸一口氣,穩穩地將手伸出去放在上麵,斬釘截鐵地道“臣願竭盡所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徐庶也把手搭了上去說道“此生此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龐統,馬超,趙雲等人也全都伸出手搭了上去紛紛表示,赴湯蹈火啊琛哥!啊呸,備哥!
    至於戲誌才對他這等絕頂謀士來說,他其實可以預判到對世家而言劉備所建立的世界恐怕不是世家所要的,但是那關他什麽事情?他戲家又不爭權奪利又不貪圖財富,無所謂了。
    於是戲誌才也是走向前伸手搭了上去說道“誌才願為主公之願,竭盡所能!”
    這裏最複雜的一個人就要說賈詡了,他前世跟過董卓,跟過張繡也跟過曹操。
    甚至在曹魏的時候身居高位,可那是他讓曹操放心的結果,賈詡他深刻知道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謀略之士!
    他要做的就是替主公出謀劃策,至於說和沮授那樣諸葛亮那樣為了死去的主公盡忠?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前世聽命於曹操,為了讓曹操對他放心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結交往來,他要一個孤臣。
    為自身避禍也為子孫後代謀福,在曹操那樣疑心病重的人手下做事不多想的人早沒了。
    可是如今他看到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那是上古先賢記載的君臣同心!那是上古先賢記載的仁義之道!
    他年少時讀書讀到上古三皇五帝禪讓製之時,他並不相信在他看來怎麽會有人願意讓出那至高無上的權利隻為了所謂的天下人?
    肯定是因為繼承者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推翻了老一輩的統治者才對!
    但是如今他的想法動搖了,如果上古三皇五帝都是和劉備一樣的仁義之君,或者說超過劉備的仁義之君!那禪讓製就絕不是謊言!
    看著前方搭著手大笑的眾人,賈詡就好像看到了光!那是仁義之道的光!能救天下之人的光!
    賈詡嘴角輕笑大步向前走去,如果說他之前投靠劉備也隻是把劉備當成追隨董卓張秀曹操差不多的操作罷了。
    如今他卻是真心的想要追隨這個人,他突然理解了慷慨赴死的沮授!理解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亮!
    眼見光明者,豈能忍受黑暗?
    賈詡走了過去伸手搭了上去,眾人看過來,賈詡看著劉備真誠的說道“為圖主公之誌!文和縱使粉身碎骨亦萬死不辭!”
    而在之前賈詡站立的地方,好像有個黑色的影子站在原地看著大步上前的賈詡。
    它或者說他笑了,笑著消失了。
    劉備看著眼前的眾人開口說道“有諸位兄弟相助……!”
    說到這裏劉備停頓了下來,又看了看眼前的眾人,他轉身走到了劉協麵前說道“陛下可否為我備一下祭壇,我劉備要與眾位結為異姓兄弟!”(ps這裏的結拜為了未來做準備的。)
    “啊?”聽到劉備這麽說眾人都驚訝了起來,倒是張飛開心了,那樣他就不會是最小的了吧。
    劉協點頭招人進來秘密吩咐了一下後說道“我已安排人下去準備了,等下我帶你們前去!”
    “謝,陛下!”
    劉備轉身回去對著眾人說道“我等既為一條路而奮鬥那結成兄弟理所當然!這次結拜就不以年齡為準了,就按遇到的先後順序吧!”
    眾人互相看看後都笑了起來異口同聲到“喏!”
    隨後眾人和劉備皇甫嵩跟著劉協走了出去,不多時他們來到另一處大殿。
    大殿外的空地上已經備好了祭祀用的物品和祭台,就等眾人上去插香了。
    隨後眾人向前拿著香一一點燃後插在香爐裏麵。
    之後劉備領著眾人在祭台前跪下,隨後眾人齊聲說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吾等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人共戮之!”
    隨著眾人宣誓完畢天上突然驚雷炸響,黑夜都變成了白晝!
    眾人雖然好奇但是也沒多說什麽反而是起來後互相稱兄道弟。
    至此大哥劉備,二哥關羽,三哥張飛之後第四太史慈;第五趙雲;第六徐庶;第七諸葛丞相;第八龐統;第九戲誌才;第十黃忠;第十一魏延;第十二馬超;第十三馬岱;第十四賈詡。
    共計十四人義結金蘭!為仁義之道為仁義之世共同努力!
    不過這裏遠在荊州的荀彧表示那我走?
    ……
    國師府張角,他看著皇宮方向好像看到了劉備等人的結拜,也看到了那天上炸響的驚雷。
    他嗬嗬一笑說道“蒼天?你已經無力阻擋了!仁義之道一定會成功!而我要做的就是替這些還未成長起來的英雄們攔住你!黑暗的未來不會再降臨在中原百姓身上了”
    說著這會張角右手抬起,手中有雷霆閃過!(ps參考司空震原圖畫)
    “以此身為藥!救天下萬民!值!太值了!”
    張角說完嘴角緩緩流下鮮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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