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清算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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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金碧輝煌的皇宮內,陽光灑落在雕梁畫棟之間,劉備身著莊重的服飾,步伐匆匆,終於在禦花園中找到了正在遊樂的劉辯。
    劉辯身著華麗的錦袍,周圍簇擁著一群宮女和太監,正嬉笑玩鬧著。劉備恭敬地行禮,隨後出聲打斷了劉辯的遊玩。
    劉辯聽到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他深知這位皇叔向來穩重,若無急事,斷不會在此時前來擾他的雅興。
    劉辯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隨從都退下,隨後帶著劉備穿過繁花似錦的小徑,來到了後方一處清幽的宮殿。殿內檀香嫋嫋,窗牖上的雕花精致而典雅。
    許久之後,劉備從皇宮緩緩走出。陽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那原本凝重的神情此刻多了些欣慰。
    至於他和劉辯究竟談了些什麽,暫時無人知曉。隻是知道,三天後,一道旨意將會傳遍天下,那旨意猶如一道驚雷,定然會震驚天下!
    ……
    視線重新回到那處清幽寂靜之地,依舊是那個身著樸素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對著端坐在石凳上的老人行禮,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
    他的神情時而激動,時而凝重,而老人則一直靜靜地傾聽,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許久之後,老人終是緩緩地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天空中變幻莫測的雲彩,喃喃自語道:“那些矮人,或許也能派上些許用處了吧。徐福啊徐福,你倒是為我們留下了一個不錯的退路。”
    茫茫無垠的大海上,波濤洶湧,海風呼嘯。那些叛軍的首領,正是當初曾與呂布有過照麵的那位守城將領。
    他緊皺著眉頭,手中緊緊攥著那張破舊的地圖,目光在地圖與茫茫大海之間來回移動,不住地歎息著說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隨後,他轉過身,望向來時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說道:“呂奉先、趙子龍、賈文和,還有劉玄德,這天下還未安定呢!最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我就不信這那小皇帝不會和你劉玄德爭權!他就甘心退位給你?絕無可能!”
    “那至高無上的皇位,誰登上了會心甘情願地下來?而且你劉玄德自詡為大漢忠臣、大漢皇叔,又拿什麽去搶奪自己子侄的皇位?我就在這兒等著看這場好戲呢!劉玄德!”
    ……
    三天後,一道聖旨,在經過劉辯、劉備、戲誌才、郭嘉、陸遜以及因在荊州有著出色政績而被劉備特別提拔到洛陽的劉巴等人反複商議之後,猶如一陣狂風,迅速傳遍了天下!
    大漢天子令!
    幽州世家竟敢公然鼓動遼東公孫度造反,妄圖割據幽州,稱王稱霸!致使幽州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朝廷官員與將士更是傷亡慘重!此等罪行,天理難容,罪不容恕!但凡幽州世家所屬,三族一律斬絕!其餘涉嫌較輕者,盡數收繳全部家產,發配至幽州邊塞!
    這道聖旨一經頒布,自然在朝廷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引得眾多大臣議論紛紛。激進派怒不可遏,認為應當將主謀的世家九族盡皆斬殺!
    至於其餘世家,則可以采用其他方式加以懲處。保守派則麵色陰沉,認為為了最大限度地杜絕後患,應當將所有世家全部九族一體斬絕!
    其餘有所牽連的世家之人,統統發配到幽州邊城去做奴隸。而平衡派則緊鎖眉頭,他們認為若是這般處置,那幽州的寒門勢力將會急劇膨脹,變得過於強大。
    他們建議將寒門也都發配去邊境改造,幹脆留下一個既無世家也無寒門的幽州,用以進行接下來的政策試驗。
    在激烈的討論中,眾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漸漸地,激進派的大臣們發現,與其他人相比,他們的主張反倒顯得相對保守了。
    而保守派也恍然大悟,他們懊悔自己未能及早察覺未來在幽州過於龐大的寒門可能帶來的種種危害,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還不夠保守。
    ……
    數日後,這道聖旨尚在傳遞途中,尚未傳遍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此時,賈詡關於遼東叛軍掠奪了大量童男童女和巨額財富,而後逃往大海未知之地的密報,猶如一道加急的烽火,搶先送到了劉備的手中。
    劉備展開密報,當看到其中所述的種種慘狀時,瞬間怒目圓睜,麵色鐵青,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燒。
    “從父母手中搶走他們的孩子去海上,這和直接殺了他們有何區別?這群喪心病狂的惡徒!”劉備怒不可遏,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旋即,他直接下令召集周瑜、陸遜、甘寧、孫策等人即刻返回洛陽議事。
    南方海域的開發暫且停止,一切事務都要先以抓到這群叛軍,追回那些可憐的童男童女為首要任務。
    安排好這些事宜後,劉備轉身望向冀州方向,他的憤怒已達頂點,猛然拔出腰間的雌雄寶劍,劍指蒼穹,怒吼道:“喜歡玩?好!但是我劉備劉玄德為何要陪你玩這種喪盡天良的遊戲?”
    “這天下的百姓你們不在乎,我在乎!先是算計我的兄弟,如今又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安排,讓幽州大地上處處都是悲哀哭泣的百姓。孔家!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能將自己處理得幹幹淨淨!”
    說完這些,劉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目光轉向了洛陽的某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乃是九卿之一董卓的府邸,那裏有著前世的太師、混世魔王董卓,以及其謀士李儒!
    但,動用董卓絕非小事,其中利弊得失,盤根錯節,還是需要等諸葛亮等人回來,從長計議,方可定奪。
    洛陽的聖旨一經傳出,迅速傳遍天下,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發了天下人的紛紛議論。
    按照聖旨所述,那要被處死的人起碼有好幾千之眾,而涉及被流放、被廢除、被下牢、被收繳家產之人,恐怕多達好幾萬。
    這一情形,簡直比當初圍剿袁紹之時死去的世家之人還要多得多。要知道,那時候尚處亂世,如今已然天下一統。
    也幸虧這是聖旨,代表著天子的意誌,若是劉備自己直接書寫公布於天下,再加上有心人的惡意抹黑、黑白顛倒一番,那劉備的仁義之名可就真的危險了。
    畢竟,仁義之君與下令處死數千人、將數萬人發配邊疆為奴這種殘酷之事,怎麽看都完全搭不上邊。
    想到這裏,劉備神色凝重,筆觸疾書,寫就了一封密信。他仔細地將信紙疊好,喚來一名親信,鄭重地交予其手中,再三叮囑要盡快將此信帶去給賈詡。安排妥當之後,劉備在營帳中踱步,思緒飄飛,隨後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另外一位人物——曹操曹孟德。
    如果說啟用董卓是為了毫無章法的亂殺,那麽任用曹操則無疑是為了血腥殘暴的屠殺!
    董卓那人,但凡有人招惹了他,他定會痛下殺手,即便未曾招惹,他也會肆意屠戮,完全不顧及對方的勢力背景,也不考慮殺了對方之後可能引發的後果,純粹是一通胡亂殺伐。
    然而曹操卻截然不同,他會先在心中權衡能否殺之以及殺了之後的種種後果,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隻要他認定可以動手,便會果斷地將那些能殺的以及令他心生不快之人全部鏟除。完事之後,他甚至還會假惺惺地感慨一番。
    但是,總得來說,不管是董卓與李儒相互配合,還是曹操與程昱攜手行動,隻要他們出動了,對於孔家而言,必然是毀滅性的結局。
    但就這樣將孔家徹底滅絕,真的是恰當之舉麽?劉備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所以他決定等待眾人前來,共同商議過後再做定論。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孔家之前的種種所作所為,已經注定了他們接下來的下場必定是淒慘無比,令人唏噓。
    還有那些,膽敢幫助孔家的世家,他們一個個都必須要為幽州的那場慘絕人寰的悲劇付出沉重的代價!
    想當初群雄爭霸之際,他就對他們網開一麵,心存仁慈。
    如今看來,是他太過仁義善良了,以至於讓這些世家愈發肆無忌憚。
    看看曹操,對那些反對之人進行一番殘酷的屠殺之後,還有誰敢在日後公然維護大漢?
    如今的他,心中已然充滿決絕,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天下所有膽敢反對他前行道路的世家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能看到那些世家在背地裏是如何謀劃動亂。
    他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牙關緊咬,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中的殺意如洶湧的浪潮一般無法平息。
    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賈詡密報中關於幽州百姓的孩子被掠奪走後遭受的苦難,那一幕幕慘狀讓他對這些世家的痛恨愈發深刻,也讓他堅定了鏟除這些毒瘤的信念。
    ……
    一個月後,在遼闊的幽州大地上,關羽和諸葛亮等人帶著一路的風塵仆仆,與賈詡等人成功會合。
    眾人相見,神色皆顯凝重。隨後,他們便圍坐在一起,就接下來的諸多事情展開了深入的商議,其中特別是有關並州的事宜。
    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此事稟報給劉備,是因為經過他們細致的探查,發現那個並州叛將的反叛之舉隻是他個人的行為,與其他任何人都毫無關聯。
    緊接著,他們趕忙派人前往並州和張遼取得了聯係。張遼聽聞此事後,震怒無比,那憤怒的神情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然而,在進一步探查之後,他的怒火卻是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但這怒火並非針對那個叛將,而是另有緣由。
    原來,這個叛將的家人都已慘遭毒手。他還搜到了這位叛將留給他的一封書信,信中所述,他的家人被當地的世家所控製,他實在是無可奈何,別無選擇。
    但這對於張遼而言,卻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他身為一州刺史,麾下戰將的親人竟被人俘虜,而他居然無能為力!
    想到此處,張遼當即調兵遣將,迅速調集兵馬對並州實行了嚴格的軍事管理。尤其是針對並州的各大世家,更是被嚴密地監視了起來。
    而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也都另外書寫了密報,交給親衛,讓其快馬加鞭帶去洛陽,呈交給漢王劉備。
    ……
    在幽州那陰森寒冷的大牢之中,之前那些還心存僥幸、自以為安然無恙的世家之人,此刻聽到朝廷傳來的聖旨後,隻覺天都轟然坍塌,一個個麵色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他們可是世家之人啊!向來高高在上,尊貴無比,而且這裏麵關著的世家之人多達好幾萬
    !那劉備可是號稱仁義之君啊!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怎麽敢下如此狠手?
    他們之前做過的最壞的打算,也無非就是其中某一個世家被屠戮九族罷了,從未想過所有人都要命喪黃泉。
    於是,一時間,整個大牢內充斥著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求求饒命啊!”
    “大人,放過我們吧!”
    “我願意提供情報,隻求能留我一條小命!”
    還有人不停地呼喊著,希望能見一見賈詡,聲稱自己能提供重要情報,隻求賈詡能網開一麵,留他一條活路。
    此刻的大牢,混亂不堪,恐懼和絕望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
    揚州的周瑜在營帳之中,鄭重地接過了漢王的密令。他微微皺眉,目光凝重地看向北方,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霧,洞悉那未知的真相。
    隨後,他果斷地讓人帶著密令,急匆匆地前去航道上尋找孫策等人歸來。安排好這一切後,周瑜緩緩轉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竟然連南方海域的開發,漢王都下令暫時擱淺,可見北方幽州發生的事情必定是慘絕人寰,超乎想象。以至於讓向來沉穩的漢王劉備大發雷霆。
    而在當今天下,周瑜深知,能讓劉備生如此大怒火的緣由,要麽是他那情同手足的兄弟遭遇不測,要麽就是無辜的百姓深陷苦難。
    如今的天下,周瑜心裏很清楚,能有實力擊殺劉備兄弟的人幾乎不存在。
    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那便是百姓遭難了。想到這裏,周瑜緩緩踱步來到窗前,再次望向北方,那偉岸的身影一動不動,隻是默默地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