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風波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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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期尚未結束,詩意終於帶著於行一同回到了家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杜世全見到於行時,竟然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可真是緣分啊!你這個丫頭竟然學會逃避相親了,還躲到芊芊那裏去。
    可是你不知道,那天我本來要介紹給你的相親對象正是於行呢!"盡管他對於行的各個方麵都相當滿意,認為其條件頗為出色,但由於家中並無任何扶持的計劃,再加上於行的年齡稍大一些,所以在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大女兒時,早已做好了這位相親對象可能會遭到拒絕的心理準備。誰能料到,詩意竟然直接跑去找杜芊芊來躲避這場相親,而在外出兜了一圈之後,帶回家的人竟然恰好就是於行,這難道不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嗎?
    詩意震驚的看向於行有這回事,那她豈不是放了於行的鴿子。
    “我那時候也是一心放在事業上,並沒有兒女私情,隻是不忍拂了那位叔叔的好意。就像杜伯伯說的,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呀。”於行也沒料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湊巧之事,更覺得自己和詩意之間是天作之合。
    因為於行的年齡不小了,所以二人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杜世全非常滿意,兩個女兒都嫁在身邊不遠,到時候,和女婿之間做生意的話,就可以讓兩個女兒幫襯一下自己。
    成婚之後失詩意很快懷孕了。本來於行要出門,兩人可以夫唱婦隨,就像他們還沒確定關係的時候那樣,一起出門,不過,有了孩子以後,所有的打算都隻能落空,詩意懷胎三月,小腹微鼓,去火車站送於行出發!
    等人上了火車她就覺得有些累了,在火車站外邊稍微休息了一下,才朝著黃包車的方向走去。
    這時一個麵黃肌瘦的婦女,帶著一個約摸八九歲的女孩兒,到處問路,“西湖往哪邊走?你知道那裏有一個水雲間嗎?”
    小女孩兒口齒清晰,一看就是知道是個聰明的孩子。
    不過他們口中的水雲間讓詩意聯想到了兩個人,梅若鴻那個童養媳妻子翠屏,還有他的女兒畫兒。
    隻可惜從火車站到西湖區並不是那麽的相近,他們又不坐黃包車,這些車夫們也懶得搭理他們。
    等到那個小姑娘來到詩意身邊詢問的時候,詩意便問道,“小姑娘,西湖離這裏可不近呀!你們兩個不坐黃包車,要走著去嗎?”
    “是的,我們已經沒有錢了,火車票已經花光了我們所有的錢。
    阿姨,我叫畫兒,我娘叫翠屏,我爹爹叫梅若鴻,你行行好,幫幫我們吧,我們要到水雲間去找我的爹爹,等到從他那裏拿到錢我們就還你。”
    果然是這對母子,是個可憐人兒,不過梅若想要養活自己都難,突然之間家裏添了兩口人,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正好我家也在西湖邊上,我直接送你們過去吧。”沒有了杜芊芊,翠屏應該不會想不開去跳湖自殺吧?
    詩意另外打了一輛黃包車,一直把翠屏母女送到了水雲間附近,然後指著一間破破爛爛的木板屋子說道,“諾,那就是水雲間。”
    畫兒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暗自嘀咕:“不對啊!娘親明明告訴過我,爹爹在外頭掙了好多錢呢!怎麽會住在這樣破舊不堪的地方呢?”她張大了嘴巴,驚愕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畫兒才回過神來,狐疑地看著詩意,不太相信地問道:“姨姨,您真沒騙我們吧?”
    這孩子說話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以前的時候,看電視劇時,詩意倒是蠻欣賞她那副伶牙俐齒、敢怒敢言的模樣,尤其是看到她與劇中男主角或女主角鬥嘴時,更覺得這孩子乖巧懂事,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穩重。然而,此刻麵對一個好心幫忙的陌生阿姨,卻用這般無禮的口吻說話,實在有些不妥當。
    詩意也沒打算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解釋道,“整個西湖附近再也找不到比這更破爛的屋子啦!也找不出第二個獨一無二的水雲間哦!至於你爹嘛,我確實認識,但並非什麽好友關係。純粹是看你們母女倆可憐,這才好心送你們過來。信不信由你們!要不,你們親自過去瞧一瞧便知真假。”話音剛落,她便示意拉著自己的黃包車車夫即刻啟程前往煙雨樓。反正他回家也沒有什麽事情,倒不如把這個消息說給煙雨樓的那些人聽。
    至於留下來看熱鬧?她雖然武力值不錯,但是,現在肚子裏不是還揣著一個小寶寶呢,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冒險。
    畫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姨姨不高興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幸好翠屏趕緊拉著她向詩意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姑娘,多謝您的幫助。日後我們必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不用謝,你們能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詩意坐在黃包車上,身影漸行漸遠,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
    自從汪子默成婚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這讓詩意對他改觀不少,久而久之,汪子默也就忘了大姨子的武力值有多厲害,甚至敢和詩意開起玩笑來。
    “大姨子來啦,真是稀客啊!”汪子默笑著把詩意迎進煙雨樓。。
    懷孕後的詩意散發著越來越濃的母性光輝,汪子默突然靈機一動,對詩意說道:“能不能請您當一下我們的模特呢?”當然,這裏的模特並非之前子璿那樣的類型。經過詩意的一番批評後,他開始致力於從日常生活中去發掘人體之美,比如身穿短葛、在農田裏辛勤耕耘的農夫,或者肩負重擔、青筋暴起的挑夫,這些都是充滿力量感的別樣之美。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可坐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