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找李虎治療骨折的嗎？”傻柱問話時略顯無奈。
    “是的，我們聽說師父技藝高明，因此來找他。可惜他還沒回來，隻能等。”一位來訪者回複。
    “唉……”
    看到來訪者手提的兩隻老母雞，傻柱們的臉上更是布滿了憂慮。昨天還在擔憂再無人上門，但顯然事情並非預料中的一帆風順。
    心裏煩惱的他們，卻束手無策，隻能陰著臉回房合計對策。遺憾的是，他們暫時想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是滿腹鬱悶地坐在前院望著。不久後：
    李乘坐他的新車歸來，熱情地為患者接骨，並且再次收獲了一隻母雞。
    望著肥碩的母雞，李虎笑著向二大爺和傻柱表達了深深的謝意。
    "二大爺、傻柱，虧了你們讓留宿在家，如果沒有你們，
    這一切豐收我都無法取得。昨日大鵝，今日老母雞，真的太開心了，嗬嗬嗬。"
    真是扯淡！
    傻柱和二大爺的臉已經如同鍋底般陰沉，怒火仿佛快要爆發出來。
    一開始李虎撿到了大鵝，他們就已經感到難掩的嫉妒，
    此刻又有一隻老母雞落在李虎手中，這簡直要把他們的肺給氣炸。
    但他們又必須保持表麵上的和諧，不能撕破臉皮，隻能隱忍。
    他們隻好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回應，
    "所以我們讓你聽從建議沒錯，我們從不害你。"
    "對，當然，我相信，畢竟你收獲豐碩，
    比如當初跟二大爺你在古董市場發現古佛，居然從中挖出了金幣，
    又比如傻柱你在豐澤園習得烹飪，讓我也賺翻了，嗬嗬嗬。"
    李虎繼續大笑著講述二人最不願提及的事情，刻意觸痛他們。
    果然，他這麽做，原本就已經心情低落的傻柱與二大爺瞬間火冒三丈，
    猶如失去了親人般憤怒，強忍著發作，隻是為了基本尊嚴。
    李虎趾高氣昂地說，“行了，我要走了，家裏的母雞快養不過來了，蛋都吃不贏了，真是頭疼，哈哈哈。”
    帶著得意，他提著老母雞走向雞籠，這一幕令二大爺怒不可遏，
    他曾因工資扣罰而省吃儉用，現在看到李虎炫耀過剩的食物更是惱火不已。
    滿心憤怒的他回到家，看到小兒子劉光天正昏頭大睡，怒火終於有了宣泄口：
    "讓你這混小子睡！整天就知道睡覺！抽死你！"
    揮起棍子狠狠地抽打著熟睡的兒子，讓劉光天懵了，
    他無辜的睡覺卻成為二大爺發泄怒氣的工具，心裏無比憋屈。
    於是，在二大爺家庭矛盾不斷的生活中，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迎來了新的一天。
    令人鬱悶的是，下班後他們在院門口看到有個人在治療骨折者，還帶來了一隻肥鴨子。
    看到肥鴨，二大爺和傻柱悲從中來，
    倘若早知如此，他們就算忍受也會讓李虎住下。
    如今處境使人心情跌落穀底，他們都巴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哎喲，最近病號挺多的，過來，我幫你療治，哦，順帶這大鴨子你也帶走。"
    騎車歸來後的李虎立刻開始治病救人，收獲了新的美食鴨子。
    待病人離去，他炫耀地提起鴨子對兩人說：
    "二大爺、傻柱，簡直是我的貴人，真心感激，哈哈哈哈！"
    簡直是 ，聽著這話，二大爺氣到胸口絞痛，傻柱臉色鐵青。
    “順帶說下，我還收藏了幾個寶貝，上回還是你們陪我去挑，這回再給你們添上一份吧。”得意揚揚的李虎奔回家取出兩件無用的古董，送給兩人...
    望著這所謂的“珍藏”，傻柱與二大爺苦笑，他們本該拒絕。
    但在顧全顏麵的原則下，隻有苦澀地收下，並擠出感謝的笑容，
    "謝謝！"
    "哪裏，你們才是真英雄！嗬嗬嗬。"
    聽到這話，李虎開心大笑，喜形於色地歡躍不止，留下兩人的尷尬。
    氣得二大爺和柱子嗓子裏全是血腥的味道，差一點點就真的噴出來了。等到李虎炫耀完，他們倆急忙跑回到後院，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洶湧情感壓抑下去，避免了口吐鮮血。
    但他們的心情極其沮喪，生怕明天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接骨。"我想不會再有人來了，剛才來過的已經第三撥，病人也不可能那麽多。"傻柱沉聲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明天一定平安無事了。"二大爺點頭同意，心中充滿不安地度過了一整天。
    到了下班時刻，看見門前站著的兩批人，二大爺和傻柱差點淚崩。今日竟然又不是一個人來，而且還是兩個批次！
    這兩個隊伍各自攜帶著肥壯的大白鵝，看到那些豐滿的大白鵝，他們的頭都想找個豆腐直接砸死。這真是太讓人生氣了，快要被氣瘋的感覺。
    兩人一臉黑氣地返回家，一進屋就忍不住狂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有人不斷地看病？太令人無法容忍了！"
    憤怒的二大爺和傻柱，氣得牙齦出血，滿口潰瘍。不隻他們兩人感到挫敗，就連劉光奇也悶悶不樂，懊悔最初提議李虎住在家裏是何等的不明智。
    他們嚐試改變主意，想讓李虎在學校住，然而卻找不到合適的反駁理由，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明天，明天一定再也不會有人找來看病了！絕對沒有！"柱子咬牙說。
    "沒錯，要是再來一次，我真的會氣死的。"二大爺心灰意冷，深信明日不會再出現病患。
    帶著這樣悲觀的想法，他們在一天過去。當下了班，兩人帶著忐忑來到家門口，他們總算看到了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景象。
    沒有人在門外候診。"哈哈哈哈，終於一個人都沒有了，太棒了！"柱子欣喜地大笑起來。
    "太難得了，這幾天每天都來病人，如今終於安靜下來。"二大爺喜極而泣。
    "是啊，接連幾日的接骨複位，附近的人都應該解決了，這樣的話，李虎以後就不可能再占到便宜。我向你保證，絕不會的。"柱子堅決說道。
    他們懷著愉快的心情，走過門口，進入前院。然而，令他們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前院坐滿了人群，圍繞著三個病患等待，那三個病人手中各自捧著肥大的大白鵝。望著那一幕，二大爺和柱子崩潰了，淚流不止。
    原本以為家中門口沒有人就是結束了，結果卻發現自己太過樂觀。一群病人，尤其是這三個病人，徹底讓傻柱和二大爺崩潰哭泣，止也止不住。
    滿眼淚花，兩人悲傷地回到後院，情緒激烈地咆哮。每一天看到李虎因病人蜂擁上門收獲好處的畫麵都像是刀割一樣難受。
    他們氣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次日清晨，兩人戰戰兢兢不敢回家，害怕又有新的客人上門。最終遲五分鍾回到家中，令他們驚訝的是，並沒有病人出現，無論是門外還是庭院之內。
    "得先看看李虎是否已經治療完畢，離開這裏了吧。"二大爺提醒道，嗓音中夾帶著一絲不安。
    "他的自行車不見了，隻留下媳婦的，他這個時間應該是放學回來了。"柱子補充道，話語裏帶著期盼般的輕顫。他暗自期待這一天終於迎來了空寂無聲的日子。
    “嗯，沒錯，李虎沒回來，院裏院外都沒病人了，今天確實沒診療需求。”傻柱抑製不住興奮的情緒。
    “太棒了，太棒了，終於清淨了。”二大爺喜極而泣。
    “沒錯，這意味著今後來尋醫的人會逐漸減少，李虎能撈的好處也就少了。”傻柱顯得頗為愉悅。
    “嗬嗬嗬，太好了！”笑聲回蕩中。
    這時，忽然，從李虎家中跳出一隻大公雞，漫步院中，令傻柱與二大爺都愣住原地。
    他們記得清楚，昨天還未見過大公雞，這突如其來的情景讓他們不安。
    “怎麽會冒出大公雞？昨天還不是沒有？”二大爺的聲音微微顫抖。
    “嗯，我昨晚還特地來檢查過的，真沒有看到大公雞。”傻柱肯定地說。
    “那這雞是怎麽來的？”二大爺困惑地看著傻柱。
    “不清楚，我們去問三爺爺吧。”傻柱望向不遠處的三爺爺家。
    “好吧。”
    兩人敲開三爺爺家，引來了老人。
    “三爺爺，這大公雞是從哪兒來的？是李虎家養的？”傻柱迫不及待問。
    “是的，還有別的母雞，雞舍裏就有兩隻，哎。”三爺爺深歎了口氣。
    “其他兩隻？竟有兩隻！我記得昨日還沒見過呢。”二大爺急切追問。
    “它們是今兒個賺來的禮物，幫忙給兩個小孩接骨就得到了。”三爺爺語氣充滿羨慕。
    “真的掙來的？可是李虎還沒回家啊，我沒見到他的自行車，隻有秦淮茹的車子。”傻柱分析道。
    “確實是這樣，李虎今天未回來，是由秦淮茹幫忙接了骨。”三爺爺進一步解析。
    “秦淮茹接骨？她竟然學會了？”傻柱滿臉茫然，腦袋像打鼓一般響起疑惑。
    “是，幾個月前李虎就開始教她，但她進度慢，隻是學了簡單的手肘複位，剛好碰到需要的人，秦淮茹一下子就做成了，於是便獎勵她兩隻大公雞。”三爺爺細致講述原委。
    聽到此，傻柱的臉色變得複雜，李虎之家收入增勢讓人心生嫉意。“竟然……秦淮茹也可以掙到錢，簡直過分嫉妒。”
    “本來就嫉妒李虎的接骨營生，如今連他媳婦也懂，簡直氣煞人！”二大爺憤恨地說。
    “太不公平，本想找李虎的麻煩，結果他卻越活越好，真是可惡至極。”傻柱也滿腔不甘。
    “就是就是。”二大爺深深歎氣。
    兩位心中鬱鬱，看著李虎日漸成功且富有，那種滋味幾乎痛心欲碎。
    “也別光埋怨自己，這事不能完全怪你們，要怪就怪大爺爺。”三爺爺出言安慰，“如果大爺爺不提議李虎學醫，他的日子也未必這般順暢。”
    這番話語一落，傻柱和二大爺頓時沉默，內心讚同，若是當初不被大爺爺影響，他們計謀不會功敗垂成。
    此刻的恨意與敵視變得更濃烈。
    此時，李虎悠然騎車回歸，一臉驚奇地看著家中多了兩隻公雞。問清楚情況後，他高興地哈哈大笑。
    在傻柱和二大爺麵前得意揚揚：“哈哈哈，老婆也出手掙錢，真好！”
    大笑著炫耀完，李虎又轉向秦淮茹：“我既然天天在家，那接下來……”
    我繼續教授你接骨的技藝，目標就是讓你掌握所有技術，到時候即使我不在，你也能借此謀生。”
    "嗯嗯，好的老公。”秦淮茹溫順地點點頭。
    "真是太賢惠的老婆了，真叫我開心，哈哈！"
    李虎笑著摟住秦淮茹的腰肢，他的得意幾乎要把人點燃。
    傻柱與二爺爺等人望著李虎那模樣，氣得隻想扁他，又無可奈何。
    他們在一旁忍受著，滿肚子委屈卻又不好發作。
    "呃...我們要回去了。"
    忍受不住李虎的炫耀，二爺爺隻好打了聲招呼離開。
    他害怕自己繼續待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生氣。
    三爺也同樣離去，留下傻柱憤憤地看著李虎緊摟秦淮茹的背影。因為李虎那緊貼著秦淮茹的舉動，令他難以忍受。
    他莫名感受到自己的妻子好像被奪走了什麽，心中極其難受。
    傻柱不解這情緒的源頭，可能是秦淮茹婚典上紅嫁衣那般的驚豔吧。一看到李虎和秦淮茹親熱的樣子，他就感到壓抑和喪母般痛楚。
    懷著不甘的情緒，傻柱帶著痛苦回家，仿佛是餓狼般在家裏怒吼。
    而四合院門口，一大爺慢悠悠走回來。他的心情格外好，由於換了新工作，起點僅是個一級工，但現在他通過考核晉升至五級工，全廠為之震動，薪資倍增。
    他心情愉快，邊走還邊唱歌：“我現在拿到了51.7元，成了這裏收入最高的人了。李虎一個月補貼30塊，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哈哈。”
    一大爺自鳴得意，覺得自己是四合院最有勢力之人，但想到李虎那些突然的家禽饋贈，他的心裏也有點煩悶。這些額外財富加在一起，數額也不小，給了他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