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初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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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奮和付可欣並肩走了幾步,很快便來到了院子裏。李奮漫不經心地抖了抖身上的官服,仿佛要甩掉那一絲可能沾染的塵埃。
    付可欣見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輕笑,柔聲說道:“李大哥,你為何要抖官服呢?難道是對自己這身官服頗為滿意不成?”她的目光在李奮身上流轉,眼中流露出欣賞之意,“依我看啊,李大哥以後應當多穿官服才是,畢竟這官服穿在你身上,不僅顯得你威風凜凜,更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呢!”
    李奮被付可欣如此誇讚,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道:“可欣妹子,你可別打趣我了。我不過是隨手抖了抖,你倒好,還笑個不停。”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人向來放蕩不羈、熱愛自由,這官服嘛,偶爾穿穿也就罷了。至於什麽大康王朝第一美男子,這可就太誇張啦,我可擔當不起。”
    付可欣卻不以為然,嬌嗔道:“李大哥,你就別謙虛啦!在我眼裏,你就是大康王朝第一美男子,而且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讓人喜歡呢!”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補充道,“我可沒有偏袒你哦,李大哥,你自己說,是不是也是這麽覺得的呀?”
    李奮被付可欣的話逗得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是嘴甜。不過,你也別淨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了。再說了,你一個小姑娘哪裏見過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以後不許用這些話誇我,換一些別的話,”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道,“對了,思思呢?怎麽還沒過來?她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
    付可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好的,李大哥,我明白了。以後我會變換一些話語,來誇讚我的李大哥哦。在遇到李大哥您之前,我一直都在專心練武呢。然而,自從見到您的那一刻起,我就像陷入了一片溫柔的旋渦,無法自拔。我的眼中、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了。”不過很好,結果出來了,我也很高興。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呀,李大哥,您可別把我當成小姑娘啦,人家早就已經長大成人,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啦。我可不是什麽傻丫頭哦,你難道忘記了嗎?那年在貢院門口,那麽多人都在爭搶你呢,可我卻不顧一切地將你搶到了手。你怎麽能說我傻呢?”所以你才是我的李大哥。
    李奮聽著付可欣的這番話,不禁笑出聲來,連忙解釋道:“我怎麽可能忘記呢?絕對沒有啊!不過,看起來還是你比較聰明呢,我竟然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當。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反悔啦。嗯,你說得對,你確實已經不小了,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齡了。那麽,你覺得怎麽樣呢?”我說不過你,真是把你慣壞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哎呀,我說不過你啦,你還是趕緊去找思思吧。”
    付可欣驚訝地說道:“李大哥,你快看,她不是過來了嗎?而且還跟了一個人呢。你再看看他身後是誰?這不是楊護衛嗎?真是太巧了,沒想到他也來了。”
    秦思思和楊過緩緩走到李奮麵前,秦思思微笑著說道:“公子,你看,我把楊護衛接過來了。這樣一來,可就方便多啦!至少公子的安全有了保障,我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整日憂心忡忡了。說實在的,公子,我之前還擔心他趕不及呢,沒想到他來得如此及時,正好緩解了我們的壓力。”
    護衛楊過趕忙躬身施禮,朗聲道:“屬下楊過,拜見主子。收到主子的書信後,屬下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稍作安排,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請主子放心,既然屬下已經抵達,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主子。屆時,主子隻需直接下令即可,無論讓屬下做什麽,屬下都在所不辭,哪怕是赴死,屬下也會義無反顧。還望主子安心,屬下必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大家。”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有我在大家自然無恙。
    李奮一臉嚴肅地說道:“來了就好。現在時間緊迫,我們沒有時間客套,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們閑聊了。等會兒看看思思那邊有什麽活兒需要你幹,你就好好配合他,協助他完成任務。如果沒有的話,你就跟著我。那咱們就別磨蹭了,趕緊行動吧。你估計也沒時間休息了,你吃飯了沒?以後別老把‘死’字掛在嘴邊,我可不喜歡聽這個字。”
    護衛楊過趕忙躬身施禮,說道:“謝主子關心,屬下已經明白了。屬下絕對不會再說這個字,請主子放心。屬下在路上就已經吃過了,不會影響工作的。屬下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為主子效力,這是屬下分內之事,屬下定會全力以赴。”
    秦思思緊接著說道:“公子,那咱們這就出發吧。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宋燕和公孫無由那邊也都準備好了。審案現場,我們派過去的人也都已經到位了,隨時聽候公子您的差遣。”現在就隻等公子露麵。那我們這就出發。
    李奮說: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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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審案現場,一片空曠的地帶被布置成了臨時的審判場地。台子已經搭建好,周圍聚集了六七千人,人頭攢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這裏有大人、小孩、老人和孩子,男女老少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們匯聚一堂。
    捕快們看似在巡邏,但實際上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都是在做做樣子。隻有衙役們把兩個台子圍在中間。不讓其他人靠近。現場的老百姓依然吵吵鬧鬧,毫無秩序可言。更多的是流民和乞丐,他們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有些人甚至還在大放厥詞,各種抱怨和不滿充斥著整個場地,場麵異常混亂。
    就在這時,楊過扯著嗓子高聲喊道:“縣令李大人到!”
    這一聲呼喊如同驚雷一般,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並按照規矩紛紛跪地。刹那間,數千人齊聲高呼:“見過李大人!”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場地。
    李奮緩緩下了轎子,他身著華麗的官袍,顯得莊重而威嚴。他稍作整理,然後抬起頭,環視了一圈四周的人群。
    縣丞職博文、典史梁賀遠、教諭曾銘恩以及牢頭徐敬業見狀,急忙快步上前,向李奮打招呼。他們一同拱手行禮,齊聲說道:“見過李大人,給李大人請安。”
    李奮麵帶微笑,語氣和藹地說道:“幾位大人,快快請起,無需多禮。大家都辛苦了,不必如此客氣。你們忙前忙後的,本官都看在眼裏,心裏非常感動啊!在此,本官要衷心地感謝諸位大人。”
    他環顧四周,看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場麵,不禁感歎道:“這裏可真是熱鬧啊!居然有這麽多人。沒想到梁大人辦事如此得力,這個事情辦得本官甚是滿意呀!真是不錯,應當予以表彰才是。”
    典史梁賀遠趕忙躬身施禮,謙遜地回答道:“多謝李大人誇獎,下官隻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罷了。若不是李大人指揮有方,下官恐怕也難以如此順利地完成任務。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大人的運籌帷幄啊!基本上,下官已經完成了大人的指示,能得到大人的讚許,下官心裏早已樂開了花。至於表彰,下官實在是愧不敢當啊!謝謝李大人的厚愛。其實,職大人比下官更為辛苦,現場的布控都是他一手操持的。他已經連續數日未曾睡過一個好覺,更別提休息了,甚至連家都沒回過呢。”
    李奮聞言,露出驚訝之色,讚歎道:“哦?原來如此!看來職大人也是我們蒼山縣的好官呐,做事雷厲風行,本官對此非常滿意。希望職大人日後繼續努力,為本縣的發展貢獻更多的力量。”本官可是很看好你的。以後會有更大的平台。職大人人一直是本官可以依賴的左膀右臂。沒想到為了這個事情。連家都沒有回。更沒有休息好。實在是令人慚愧呀。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夫人會不會有意見呀?差事是差事。家庭是家庭嗎?大家可不能後院起火。這一點千萬不要學啊。如果後院不寧。怎麽更好地辦差事呀?那肯定不行嘛。所以你們都不要學。後方一定要穩定。
    縣丞職博文連忙拱手作揖道:“李大人謬讚了,下官實在愧不敢當啊!”他的臉上假裝露出一絲愧疚之色,繼續說道:“下官隻是一心想著辦好大人您交辦的差事,故而才會忘卻了歸家之事。在此,下官要多謝大人的誇獎,下官定當銘記於心。”謝李大人起諒下官。
    李大人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職大人言重了,你如此盡心盡力,本官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不過呢,諸位同僚可千萬莫要學職大人這般啊,以免家中起火,後院不寧。如果後院起火了。怎麽辦差事呀!這肯定不行。”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眾人身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大家都要引以為戒啊!”
    職博文連連點頭,應道:“李大人所言極是,下官已將大人的吩咐牢記在心,日後定不會再犯此等錯誤了。”說罷,他轉身對李奮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李大人,下官這就為您帶路,請您這邊走。咱們蒼山縣的老百姓們都對大人您仰慕已久,都盼著能一睹大人的風采呢。您瞧,他們都在抬頭張望,等待著大人的到來呢。”都在翹首以盼呢。你可是我們的父母官。
    李奮見狀,假裝頗為感動,他微笑著說道:“好啊,那本官就叨擾諸位了。你們都是本官的左膀右臂,今日如此重要之事,如此宏大之場麵,確實少不得大家啊!還需仰仗諸位出謀劃策,鼎力相助才行啊!否則,本官怕是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呢。畢竟本官在此方麵也並無多少經驗,所以還望諸位多多幫忙,一個都不能少哦。這也算是大家辛苦付出的見證了。”說完,他邁步向前走去,眾人見狀,紛紛緊跟其後。
    到了台子之上,李奮環顧四周,隻見這台子修建得頗為用心,四周還有精美的欄杆環繞。他又上了兩個台階,站定後,縣丞職博文趕忙上前,滿臉堆笑地說道:“李大人,請坐。這座位可是專門為您準備的呢,旁邊還有茶水,都是上好的碧螺春,您快嚐嚐。”大人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下官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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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奮微笑著點頭,然後看向台階下方,隻見那裏擺放著一張桌子,職博文指著那桌子說道:“台階下麵的那個位置,就是給您的師爺準備的。而下官等四人,則都在台階下麵,那幾張桌子便是我們的位置。我們會隨時聽候大人的吩咐,同時也擔負起保護大人的職責。”請李大人指示。
    李奮再次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道:“有勞諸位了。”職博文見狀,連忙躬身施禮,說道:“大人客氣了,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說罷,他便轉身走下台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奮看著職博文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歎,這縣丞倒是個知禮之人。這個真麵目掩飾的太好了。就是心思太過於複雜了。居然還把本官當傻子。當小孩的哄呢。這也太搞笑了。還有他犯的那些罪。掩飾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事實。所以也沒有打算心慈手軟。很快這張遮羞布就揭開了。那些貪官汙吏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待他坐定後,這才抬眼望去,隻見現場的人都跪著,其中還有一些人直接躺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狼狽。
    李奮定睛一看,這些人竟然都是蒼山縣的老百姓,他們中的許多人都穿著破衣爛衫,甚至可以說是衣不遮體,這讓李奮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奮高聲喊道:“諸位鄉親們,請快快起身!莫要再跪了,都起來吧!”他的聲音在人群中回蕩,現場的人們這才如夢初醒般,開始有些慌亂地站起身來。
    然而,人群中仍有一些人躁動不安,似乎想要往前衝,卻被官差們死死攔住。這些人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不知在說些什麽。更有一些人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但由於距離太遠,李奮根本無法聽清他們在喊什麽。
    與此同時,另一個台子上的犯人也在不斷地喊冤叫屈,聲音此起彼伏,好不嘈雜。粗略估計一下,大概有六百多人。而捕頭安行樂也跪在那裏,隻是把頭高高地抬起。
    李奮見狀,連忙高聲喊道:“各位百姓,請大家安靜一下!有什麽事情,暫且先不要說。都聽本官吩咐,可好?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非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擾亂本官斷案,甚至還會滋擾公堂。這可是要被抓起來治罪的啊!”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本官剛才大致看了一下,咱們各位父老鄉親們,有些人可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吧?想必這一路走得頗為辛苦,有些人恐怕昨天晚上就已經到了城門口了吧?”。是不是肚子餓了?如果餓了也沒有關係。你們可能不知道。本官已經讓人。在前麵的悅薇酒樓門口。準備好了粥棚。就是怕大家餓肚子。如果父老鄉親們餓了。可以先去那邊吃飯。把肚子填飽了再說。任何人不許阻攔。在悅薇酒樓門口。本官設置了三個粥棚。別的什麽也沒有。就是粥管飽。你們都是蒼山縣的百姓。本官很心疼大家。趕緊去吧。記得有序排隊。讓老人和孩子先走。不要擾亂秩序。誰要是敢趁亂故意尋釁滋事。本官絕不輕饒。本官再說一遍。不許任何人阻攔。誰敢阻攔殺無赦?
    在場的人們聽到李奮所說的話後,頓時炸開了鍋,引起了比之前更為強烈的轟動。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於李奮所說的話半信半疑,一時間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可從來沒有經曆過呀。隻有官府向他們收稅。怎麽可能會給他們管飯?簡直無法想象。所以根本不會相信的。
    嘈雜的聲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人們都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開始爭先恐後地向前湧動,想要一探究竟。官差們見狀,連忙繼續阻攔,以免場麵失控。
    李奮眼見局勢有些混亂,實用內力趕忙高聲喊道:“所有的父老鄉親們,請大家先不要亂動,保持安靜!”他的聲音在喧鬧中顯得格外響亮,成功地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待人群稍稍安靜下來後,李奮接著說道:“大家先別管剛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總之,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我所說的都是事實!請所有老百姓不要有任何懷疑。更不要引起現場動亂。要不然律法無情。大家可別後悔。”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讓人不禁對他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然而,人群中還是有一些人不太相信,他們繼續小聲嘀咕著。李奮見狀,臉色一沉,厲聲道:“誰要是再敢胡亂騷動,就休怪本官對他不客氣了!”他的這一聲怒喝,讓原本有些躁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奮繼續說:教諭曾銘恩上前領命,不可遲緩。
    教諭曾銘恩,他的心中其實也有些茫然,因為他知道這些老百姓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現場的情況十分危急,而李奮李大人居然說準備了粥棚,這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曾銘恩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懵,他原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場艱難的應對,卻沒想到李奮李大人竟然有如此安排。聽到李奮點到自己的名字,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台子中間,然後雙膝跪地,恭敬地說道:“下官在,請大人吩咐。”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李奮說:本官命你。帶領現場的老百姓。蒼山縣的父老鄉親們。有序的前去悅薇酒樓門口。領取粥飯。誰要是敢阻攔殺無赦。如果有人敢故意尋釁滋事殺無赦。帶上你手下的人。辦好差事。誰要是故意打壓欺負老百姓。不要留情。不要讓一位老百姓餓著。更不能發生一起踩踏事件。如果做不到為你失望。現在餓著的人去吃飯。吃完飯過來看本官審案。本官在這裏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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