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送貨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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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山府知府大人的儀仗隊,在一片鑼鼓喧天聲中,緩緩地停在了台子前。知府霍起端慢悠悠地下了轎子,他身著華麗的官服,頭戴烏紗帽,腳蹬厚底靴,一副威嚴的模樣。
    他站定後,環顧四周,隻見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百姓們有的手持鮮花,有的高舉彩旗,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笑容。霍起端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頗高。
    他回頭對著蒼山縣主簿劉西冰說道:“實在沒有想到啊,今日竟然如此之熱,而且還有這麽多的人前來圍觀。看來這老百姓對於審案還是頗為關心的呀。”
    劉西冰趕忙附和道:“大人所言極是,您在蒼山府的威望那可是如日中天呐!這等盛況,也隻有您這樣的清官才能享受到啊。”
    霍起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繼續說道:“不過,本官都已經下了轎子,那個李縣令怎麽還不過來迎接呢?難不成他還坐在高台之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成?”這豈不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裏?還懂不懂官場的規矩。
    劉西冰連忙解釋道:“大人,那李縣令或許是一時忙碌,未曾留意到您的到來。也有可能是他新來的縣令。沒有想到知府大人會過來。所以一時手忙腳亂了。您別往心裏去,待屬下上去台子上,定要好好質問他一番,竟敢對大人如此不敬!”
    霍起端擺了擺手,說道:你可以好好問一下。不能輕饒了他。“罷了罷了,咱們先上去看看吧。眼裏根本就沒有上官。這怎麽行?我一定要好好指責他一番。”說罷,他邁步朝高台走去,劉西冰緊隨其後。
    很快,蒼山府知府霍起端在他的親衛簇擁下,如眾星捧月般地來到了台子上。他身著官服,氣宇軒昂,身後跟著一群侍從,好不威風。
    與此同時,蒼山縣主簿劉西冰也緊跟著來了。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匆忙,似乎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時刻。
    劉西冰一到台上,便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上方的李奮,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和鄙夷。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大膽李奮!身為朝廷任命的蒼山縣知縣,難道你不知道朝廷的規矩嗎?知府大人在此,你居然不前來拜見,還高高在上地坐著,成何體統?你這是何等的官威啊!莫非你想在知府大人麵前擺架子不成?還不速速過來拜見知府大人,坐在那裏像什麽樣子?簡直是毫無規矩!你讀了那麽多聖賢書,難道聖人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如此無視朝廷律法,褻瀆知府大人,理應按律治罪!”
    麵對劉西冰的指責,李奮卻顯得頗為淡定。他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官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何人?知府大人駕到,若是縣令自然應當前去迎接,這一點本官並無異議。然而,你又是誰呢?本官實在是不認識你啊。知府大人尚未發話,你卻在此狂犬吠日,胡言亂語,實在是毫無道理可言。本官勸你還是先報上名來,免得本官將你當作無禮之人驅趕出去。”?本官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你來指責。你算個什麽東西?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關鍵還不是和一條好狗。
    蒼山縣主簿劉西冰一臉怒容地嗬斥道:“李奮,你實在是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口出狂言,難道你眼中就沒有知府大人了嗎?今天本官就明確地告訴你本官是誰,也好讓你長點記性,免得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本官乃是蒼山縣主簿劉西兵,你可聽清楚了?”
    李奮聞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他慢悠悠地說道:“本官的膽子可還沒被嚇破呢,隻是想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你真的是蒼山縣的主簿嗎?莫不是你把自己當成了蒼山府的官員吧?”所以你千萬別記錯了。
    劉西冰見李奮如此無禮,氣得渾身發抖,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這豎子,年紀輕輕,耳朵卻如此不好使!本官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你竟然還敢裝傻充愣!本官就是蒼山縣主簿,絕對不會有假!你給本官聽好了,還不快快過來拜見知府大人!”
    李奮聽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說道:“那就好!如此說來,你便是我蒼山府的官員了吧!劉大人,我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蒼山縣主簿劉西冰連忙應道:“那是自然,知府大人所言極是。”接著,他轉頭對著一旁的人嗬斥道:“還不快過來拜見知府大人!你們還愣坐在那裏幹什麽?難道還想等著知府大人過去拜見你們不成?簡直是狂妄至極!”
    李奮見狀,臉色一沉,厲聲道:“既然你是我蒼山府的官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你自己也親口承認了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可都聽得一清二楚。身為蒼山縣的主簿,你不在縣衙協助本官處理公務,卻足足有兩個多月不見蹤影,你到底去了哪裏?可有向本官告假?今日初次麵見本官,你不僅沒有絲毫的禮數,反而像狗仗人勢一般,這是何道理?莫非你是想給本官一個下馬威不成?竟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本官出言不遜,你這樣的人,有何顏麵跟本官談規矩?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身為蒼山縣的官員。自己也承認是蒼山縣的官員。那本官就管得了你。就治得了你。居然敢教訓本官?本官要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不敬上官的罪!無視朝廷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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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山縣主簿劉西冰怒發衝冠,滿臉怒容地指著李奮怒斥道:“李奮啊李奮,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當著知府大人的麵顛倒黑白、歪曲事實!你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目無王法、肆意妄為到了極點!你把知府大人置於何地?”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一臉威嚴,他端坐於公案之後,眼神犀利地盯著李奮,沉聲道:“李大人,你這是要給本官一個下馬威嗎?劉西兵一直以來都在蒼山府,跟隨本官處理蒼山縣的諸多事務,他的為人和能力本官再清楚不過。所以,你也無需對他緊咬不放。本官既然敢來到這裏,那自然是要為百姓主持公道,豈能容你這般胡作非為?你如此行事,豈不是辜負了陛下對你的信任?豈不是有負於陛下對你的隆恩?你不僅血口噴人、胡亂攀咬,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簡直是幼稚至極!你將這官場當成什麽地方了?還不速速前來拜見本官,莫非真要本官親自去麵見你不成?”
    李奮仍舊穩穩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挪動一下。他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道:“霍大人,您千萬不要動怒啊。更不能讓那些卑鄙小人得逞,被他們所利用。要知道,蒼山縣的縣令可是在下啊!在下早已到任蒼山縣縣令一職。若是真有什麽公務需要向知府大人您匯報的話,那也應當是由本官親自前往,這才合乎禮數。他算哪根蔥啊?有什麽資格代表本官來見您呢?”
    李奮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況且,我可是受朝廷任命的堂堂正正的縣令,處置我自己的屬下,難道還需要旁人來指手畫腳嗎?這應該不過分吧?所以啊,就不勞煩知府大人您費心了。本官自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如果大人您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麽不妥之處,大可以向朝廷彈劾在下。但您可不能毫無根據地隨意包庇他人啊!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遭人非議的。”
    說到這裏,李奮的語氣略微加重了一些:“至於他是否真的如您所說,是在血口噴人、胡亂攀咬,那也得先把他抓起來,仔細審問一番才能知曉。總不能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就算您是知府大人,也不能空口無憑地亂下定論啊!哪怕您是當朝宰相,恐怕也不能如此行事吧?”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聽了李奮這番話,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李奮,果然是能言善辯、強詞奪理啊!其他的話,本官暫且不和你計較。但有一點,你身為縣令,本官是你的上司,你理應前來拜見本官,這難道還有錯嗎?”你如果再不過來。那本官可要依照製度。彈劾你一個不經上司之罪。可是跑不了的。
    李奮說:霍大人是知府沒錯。可是據我了解。知府大人應該是從五品吧。也別站得那麽遠說話了。要是真的論品級。你可要給本官下跪了。別看你是知府大人。所以有什麽話還是過來說吧。不要裝什麽大尾巴狼。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著官步,緩緩地走了幾步,然後停在了李奮的麵前。他麵沉似水,眼神淩厲地盯著李奮,冷聲道:“你在此地裝神弄鬼,究竟所為何事?竟然口出狂言,說本官要給你下跪?難道你以為本官的品級還不如你不成?”
    霍起越說越怒,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這簡直是荒謬至極!我大康王朝怎會有如此荒誕之事發生?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李奮卻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他看著霍起,慢條斯理地說道:“時間已然不早,我可沒功夫與你在此胡扯。今日你既然親自送上門來,那我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李奮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本官不妨告訴你,我乃正五品官員,現任太子太仆,兼翰林院侍讀。至於這蒼山縣縣令一職,不過是我閑來無事,過來消遣罷了。”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這一番話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霍起的耳邊炸響。
    霍起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人,竟然有著如此顯赫的身份。
    李奮見狀,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他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懷疑,如此重要之事,我豈會拿它來與你開玩笑?不過,很可惜,你恐怕是沒有機會去求證了。”
    說罷,李奮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我還正擔心你不會來呢,如今你既然來了,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滿臉怒容地吼道:“本官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話!你竟然如此大膽,敢欺騙本官!你這是對上司的大不敬,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無論你說什麽,本官都絕對不會相信!本官現在就要好好審問你一下,梁賀遠、職博文、安行樂,你有什麽理由把他們抓起來?簡直是毫無道理可講。本官可是要嚴格按照朝廷的製度辦事的,你這樣肆意妄為,本官一定要彈劾你!你欺壓百姓、敲詐商人、打壓下屬,就憑這三條大罪,就足夠將你打入大牢,等待朝廷進一步的發落了!來人啊,把蒼山縣的縣令李奮給本官拿下!等候本官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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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霍起端的一聲令下,他的親衛們如狼似虎地朝李奮撲去。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隻聽得為首的人大聲喊道:“誰敢亂動!誰敢緝拿李大人?違令者,殺無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蒼山縣主簿劉西冰見狀,趕忙對霍起端說道:“霍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您看這些人的裝備,好像是附近的駐軍啊。可是,這些駐軍並不歸知府衙門調遣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呢?難道是大人您想了什麽辦法,搬來了救兵不成?”霍大人果然是神機妙算呀。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說:哪有這種麵子?朝廷的軍隊調動。那都必須有陛下下旨。我哪能有那麽大的麵子?地方官員如果敢於駐軍勾連。可是要誅九族的。本官難道是不要命了?你沒聽他說是李大人。李大人是誰呀?看來我們這一次真是踢到鐵板了。現在該怎麽辦?隻能請公主殿下露麵了。
    駐軍如銅牆鐵壁一般將現場所有的人都緊緊地包圍起來,水泄不通。隻見一名偏將身披重甲,步履穩健地登上高台,他便是付可路。
    付可路站定後,眼神冷冽地掃過台下眾人,高聲喊道:“不管你們是哪方的士兵,也不管你們是受誰指使的,今日在場的幾位大人都必須給我管束好自己的人,不得有絲毫異動!”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人群中回蕩,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接著,付可路話鋒一轉,厲聲道:“台下可有好幾千無辜的老百姓啊!若是你們不小心傷到了他們,那就休怪本將軍軍法無情!本將軍奉命駐紮蒼山府,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這一方百姓的安寧。所以,幾位大人最好還是低調行事,莫要給自己找麻煩!”
    知府霍起端站了出來,他麵色凝重地看著付可路,緩聲道:“敢問將軍如何稱呼?本官乃是蒼山府的知府,正在處理自己轄區內的事務。朝廷早有明文規定,駐軍與地方官員互不相屬,互不幹涉。本官此刻正在執行公務,還請將軍不要打擾。待本官處理完此事,定會親自前往軍帳,向將軍賠禮道歉。”將軍護佑一方百姓愛你。確實辛苦了。今天來的兄弟們每人十兩。將軍本人一千兩銀子。下關水戶也會派人送過去的。請將軍給下官一點時間。把公務處理好了。隨後再給將軍接風洗塵。
    偏將付可路一臉怒容地吼道:“將軍!本將軍可是有一千兩銀子的!本將軍對你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興趣!隻是這區區一千兩銀子,未免也太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裏了吧!你這到底是在瞧不起誰呢?難道本將軍還會缺那點兒錢不成?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本將軍,那本將軍今天就偏要妨礙你辦理公務!看你能拿本將軍怎樣?竟然還妄圖用這點小錢來賄賂本將軍,你這簡直就是對我們這些當兵的莫大侮辱!簡直是罪該萬死!”
    蒼山府知府霍起端見狀,趕忙好言相勸道:“將軍息怒啊!本官絕對沒有絲毫侮辱各位將軍的意思啊!本官也是受朝廷任命的堂堂知府,怎麽會如此不知輕重呢?但是呢,將軍您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啊!可千萬不要仗著自己手中有點兵權,就可以在這裏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啊!本官不妨直言相告,公主殿下此刻就端坐於身後的轎子之中呢!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到時候可別怪本官沒有提前提醒過您哦!依本官之見,將軍您還是帶上您的人,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這樣大家都還能保留一點顏麵,豈不是皆大歡喜嗎?”隨後我會親自派人送禮到你的軍帳。
    偏將付可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目光銳利地盯著眼前之人,毫不畏懼地說道:“威脅本將軍?哈哈,你可真是選錯了對象!本將軍天不怕地不怕,豈會被你這等小角色所嚇倒?”他頓了頓,接著又輕蔑地笑道,“你或許還不清楚吧,我的祖父可是勇毅侯!就憑你也敢來威脅我?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麽樣威脅不到了吧?看你接下來還有什麽手段。
    說罷,付可路轉頭看向李奮,眼中閃過一絲詢問之意,“姐夫,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呢?要不要直接將他拿下?”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對方的不屑和鄙夷,“像這種人,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讓他拜見本將軍,簡直是給他天大的麵子,也不怕折了他的陽壽!”
    李奮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抓起來吧。還有那個姓劉的,也一並拿下。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趕緊把這事兒處理完,咱們好回去吃飯。跟這種人浪費時間,真是無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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