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府知府霍起端滿臉懊悔地說道：“我真是罪孽深重啊！我就是個帶罪之人！可我萬萬沒想到啊，劉西冰，你這王八蛋，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對你如此信任，你卻這般對我！現在你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讓我不要被人利用，不要被蠱惑，難道就隻有你聰明，我們大家都是傻子不成？我現在根本不想跟你計較這些事情，等以後到了閻王殿，咱們再慢慢算這筆賬吧！現在，你給我閉嘴，別再跟我說話！”你也知道他懷了我的孩子。那是我最疼愛的小妾。你怎麽下得去手？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你是個畜生。公孫先生我現在什麽話都不想說。我想安靜一會。至於我所做的事情。或者說他們和我一起做的事情。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公孫無由見狀，連忙說道：“可以，霍大人，我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和想法。您願意將自己的罪行如實交代，這確實是件好事。那麽，其他人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我再強調一遍，不管你們信不信，你們所有人存放在悅薇錢莊裏的銀子，我都會以蒼山府衙門的名義提出來。畢竟，那可都是贓款啊！”是你們貪汙所得。最多三天之內。衙門就可以拿到銀子。秦怡姑娘也在這裏。你們如果不相信。那就請秦怡姑娘給你們說幾句。她的話你們總該信吧。那就麻煩秦怡姑娘，給他們幾個說一下吧！
    秦怡嘴角微揚，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公孫先生，您太客氣了。您可是縣令李大人的師爺，李大人也特意交代過我，讓我全力配合您呢。”
    她目光掃過麵前的幾位官員，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接著說道：“至於你們這幾位，嗬嗬，我想你們應該都認識我吧。畢竟，你們誰沒有從我的手中拿走過幾萬兩銀子呢？”
    秦怡挺直了身子，繼續說道：“我，秦怡，不僅是悅思酒樓的話事人，更是悅薇堂的第四管事。關於這一點，你們應該不會有任何懷疑吧？就連悅薇堂的大掌櫃，見了我都得給幾分薄麵呢。”
    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幾人，“而且，你們幾個人在薇悅錢莊總共存了三百一十萬兩銀子，其中職博文一個人就有八十幾萬兩，可真是有錢人啊！梁賀遠更是厲害，足足有一百二十多萬兩呢！”
    秦怡稍稍提高了聲音，“不過，話說回來，悅薇錢莊也不過是個做生意的地方，他們能有多大的背景和關係呢？總不能跟官府對著幹吧？更沒有那個膽子去對抗朝廷。所以，如果這些銀子真的是贓款，那他們肯定會全力以赴地配合官府調查，這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常識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秦怡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可現在的情況是，悅薇堂肯定不會和朝廷對抗，”。無論如何都不能和朝廷對抗呀。要不然他們還怎麽做生意？如果因為你們這幾個人啊。把悅薇錢莊暴露出來。查出什麽問題？那可是真的沒必要呀。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教諭曾銘恩麵色凝重地說道：“秦管事，這三百一十萬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這可是蒼山縣近二十年的稅銀總額啊！這麽多的銀子，得壓榨多少老百姓啊？這簡直就是把蒼山縣的庫銀都搬空了啊！我實在想不通，這些銀子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這些貪官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們怎麽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這些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啊！”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那這些人要怎麽向朝廷交代呢？這二十多年來，他們居然一分錢都沒有交給朝廷！難道朝廷就對這種情況不聞不問嗎？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如此欺上瞞下的呢？”
    秦怡聽了曾銘恩的話，也是一臉憤慨：“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真的是喪心病狂啊！這三百一十萬兩銀子，其中有五成是蒼山縣的稅銀，還有一小部分是他們通過壓榨和勒索得來的。而剩下的那些，就是他們每年向朝廷謊報災荒，然後把朝廷的賑災銀兩據為己有。不是報旱災，就是報蝗災，反正就是各種理由來騙取朝廷的錢財。還要打劫來往的客商。你們想不到吧？這些人扮作土匪。搶劫過路的人。還要向朝廷報各種天災”。每年朝廷撥上三五十萬兩銀子。都進了他們的口袋呀。 還有一部分用於他們的揮霍。然後就開始分贓嗎？
    教諭曾銘恩怒發衝冠，他瞪著眼前這群官員，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聲音震耳欲聾地吼道：“你們這群人渣，簡直就是罪惡滔天！陛下將這一府一縣的百姓托付給你們，可二十多年來，你們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未曾上交過！不僅如此，陛下還得不斷給你們撥付銀子，你們這分明就是欺君之罪啊！按律當斬，殺無赦！”
    他頓了頓，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陛下啊，您從未放棄過蒼山縣的老百姓，反倒是我們這些人，讓您的名聲被這一群狗官給毀了。老臣真是無顏麵對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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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此處，曾銘恩不禁老淚縱橫，他轉身對公孫先生說道：“公孫先生，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可恨，他們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絕不能輕易饒過他們！還得再好好審問一下，看看他們還有什麽罪責沒有交代清楚的，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絕不能留下一個活口！這一群王八蛋，為了那點銀子，什麽事情都敢做，簡直是無法無天！”
    公孫無由點了點頭，他的臉色同樣陰沉至極，說道：“那是自然，他們的所作所為，必定會遭到報應的。他們如此辜負陛下的大恩，對待治下的百姓猶如牛馬一般，我自然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們。”
    公孫無由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李大人今天之所以會早早離開，”一方麵是為了迎接公主殿下。還有一方麵。也是重要的一方麵。就是怕忍不住把這些人當場給殺了。李大人的性格向來直爽。嫉惡如仇。所以才由我代勞的。要不然我也沒這個機會。還是要感謝李大人對我的信任。
    教諭曾銘恩說李大人是當之無愧的天縱奇才。我向來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那就有勞公孫先生了。實在辛苦先生了。也感謝，秦管事為我解惑。秦管事辦事幹練。思維清晰。以後必然會前途無量的。我還記得。就是剛才。才過去了兩個時辰而已。那酒樓門口設了六個粥棚。也救了多少老百姓。還有乞丐。這是一副菩薩心腸呀。謝謝兩位。這麽大的恩情，我真的無以為報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差遣的？你們盡管說就行了。
    秦怡微笑著說道：“曾大人，您太客氣啦。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實在談不上什麽報答。您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一定要謝的話，您還是去謝謝李大人吧，畢竟他對您可是讚譽有加呢。所以，您就別跟我這麽見外啦。”
    公孫無由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你們幾個，還有誰有話要說嗎？有什麽想說的就趕緊說出來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以後恐怕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所以，大家都抓緊時間吧。我這個人，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哦。”
    安行樂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公孫先生，我知道自己有罪，我也不再反駁了。我隻求您能幫我一個忙，行個方便，讓我見一下我的家人。我隻是想跟他們道個別，這應該不過分吧？剛才我說話的口氣不太好，我在這裏向公孫先生賠禮道歉。還請公孫先生高抬貴手，開恩讓我見一下自己的家人吧。”這是我最後的一個心願。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到他們了。
    公孫無由說見與不見。能不能相見？我沒有這個權利來決定。需要李大人做主。不過我可以把你的意思。轉告李大人。至於你對我口氣好不好？不重要。更不需要道歉。你要道歉的是那些被你傷害的人。是因為你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的人。把他們逼上絕路了。你要向這些人道歉。這樣才能減輕你的罪惡。其實你本心不壞。隻是你的妻子太過於大手大腳。總是喜歡和別人攀比。再加上你也無法抵製誘惑。才走上了這一條罪惡的道路。不管怎麽樣你的家人還在呢。你就知足吧。
    安行樂滿臉愧疚地說道：“謝謝公孫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的指點。您說得太對了，我確實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墮落的。我犯下了太多的錯誤，現在終於醒悟過來了，但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徐大哥，我要向您賠罪。我明明知道他們要去傷害您的家人，可我卻沒有出手阻攔，甚至還助紂為虐，我真的非常後悔。我不求您能夠原諒我，隻希望您能盡快從這件事情中走出來。”
    牢頭徐敬業麵無表情地看了安行樂一眼，冷冷地說道：“走不出來了，永遠都走不出來了。一家六口人就這樣慘死在血泊之中，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們這些人所做的事情，如此深仇大恨，有誰能夠真正走出來呢？又有誰能夠棄惡從善呢？所以，你就別再勸我了，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來勸我。你可是他們的幫凶啊，是你間接導致了我家人的悲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更不需要你來賠罪！”。我知道你什麽心思。沒有用。
    梁賀遠麵色凝重地說道：“這件事情若要追究責任，那隻能怪陳半限。畢竟，是他先挑起事端，然後才逐漸將我們卷入其中。”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徐敬業“你向來都是個明事理的人，我之所以對你有些看不慣，正是因為你太過正直。不過，我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品質。”
    梁賀遠歎了口氣，繼續道：“想當年，我也是年輕氣盛，咱們偶爾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發生爭執。現在回想起來，隻怪我自己心眼太小了。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我隻希望能以此告誡後人，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以免落得個笑柄。”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我總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無人知曉。就算李大人來到蒼山縣擔任縣令，我也根本不相信他能夠查清這些事情。可誰能想到，他竟然連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裏，甚至還成功地扳倒了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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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賀遠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欽佩，“我輸得心服口服啊！原本，我還以為有知府大人作為依靠，再加上蒼山劍派作為後盾，應該足以與李奮一較高下了。然而，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過輕敵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見識到了李奮的實力。”和這樣的人做對手。我們哪有生的機會。不管是布局還是能力背景。碾壓了我們好幾個層麵。沒什麽可玩的。什麽罪隻要你們能查出來我就認了。希望不要讓我走的太痛苦。就感謝了。
    商人陳半限怒不可遏地吼道：“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都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了！你們居然還想著推卸責任！梁大人，你這個狗官！”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撕裂開來。
    陳半限繼續怒斥道：“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因我而起的！在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你又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你又撈了多少人？這二十幾年來，光我一個人就給了你四十幾萬兩銀子！”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梁大人的心髒。
    “沒有誰比誰更高尚！”陳半限咆哮著，“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你別想置身事外！”他的雙眼瞪得渾圓，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銀子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陳半限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充滿了決絕，“我不想說什麽事，也不想怪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作出的決定。所以，我不會怪任何人！”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賠禮道歉的話，我是說不出來的！我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必要那麽矯情！就算我道歉了，別人也不會原諒我！不就是一個死嗎？怎麽死不是死！我這輩子也算是值了，好歹也風光了一段時間，沒有什麽可遺憾的！”
    陳半限將目光投向在場的其他人，不屑地罵道：“你們都是孬種！”平日裏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慣了。現在一個個慫的跟孫子一樣。
    管事沈悅臣說公孫先生。我這看著案子基本上已經明了。這些貪官都已經認罪了。還有一些沒有掌握的情況。隨後繼續調查。大人讓我告訴你。老百姓在這裏站的太久了。宣告案子暫停一下吧。明天繼續審。這麽多的人都在這裏耗著。公孫先生也沒有吃飯吧！至於其他的罪責。這些貪官的罪責。隨後我們一件一件的查證落實。今天就先這樣吧。不知道您覺得怎麽樣當然這是李大人的意思，我可沒有權利命令公孫先生。請公孫先生莫要怪罪。
    公孫無由說那自然不會怪罪的。還是李大人考慮周全呀。確實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天都快黑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這麽大的案子今天一天肯定也審不完。後麵還需要很多證據和證人。都要一一核實了解清楚。然後形成案卷上報朝廷。確實需要慢慢來。還好的就是這些人基本上都認罪了。也算沒有辜負大家的信任。沒有辜負老百姓的期待。宋大哥請你過來一下，
    很快宋燕過來了，說你今天可威風的很呀。台下的所有人都給你豎大拇指呢。怎麽了有什麽事兒嗎？終於又有我的事兒了。要不然老是讓我閑著。我也不習慣需要我幹什麽？你說就行了。
    公孫無由說宋大哥。你是我大哥。我一直叫你大哥呢你忘了。你怎麽也取笑我呢？哪裏是我威風呀！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咱們這個案子基本上就這樣了明天再審吧。所以這裏的相關的這個案卷。還有所有的證據證人。繼續由你放到咱們的地方。然後做好看管。隻能辛苦你了。
    宋燕說小事一樁。你不是都叫我大哥的嗎？哥給你辦了。這算什麽大事？那行吧。我也不挑肥揀瘦。再說了我可沒那個膽子。沒問題。等把這些事了了。咱們一起喝慶功酒，
    公孫無由說謝謝宋大哥。那我交代幾句。各位父老鄉親們。各位百姓們。大家抬頭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天馬上黑了。這個案子涉及到了很多事情。今天肯定審不完了。所以大家也早早散去吧。等到明天後天。我們還會繼續審問的。直到把這些人繩之以法。來人。把所有案犯帶回大牢。嚴密看管。禁止任何人探望。禁止任何人靠近。徐敬業你親自盯著。另外我再給你撥三十個人。你明白嗎？
    牢頭徐敬業說我知道。你放心吧。放心吧公孫先生。我會一直住在大牢裏。看著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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