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天驕的參與並非強製，修改功法這等精深之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竟全功的。
    鹿聞笙也並非要求將所有類型的魔功都改頭換麵，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當下的目標非常務實：優先折騰出那麽幾種適用範圍最廣、修煉門檻相對較低、安全性較高且威力還過得去的“性價比之王”。
    說白了，就是先解決大多數歸降魔修的“有無”問題，讓他們有法可依，有路可走，不至於空有修為而手無寸鐵。
    至於那些偏門、詭異、改良難度極高的魔功，暫且束之高閣，日後再慢慢研究不遲。
    因此，對於那些為了“減債”或靈石而來的天驕，鹿聞笙持開放態度——他們若是中途覺得枯燥乏味、或是自覺才思枯竭撂挑子不幹了，他也絕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強行留下的“壯丁”也出不了好成果。
    更何況，他們若能利用這段時間精進自身修為，將來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多出一份力，那也是極好的。
    這浩如煙海的改良工程，核心主力終究還是鹿聞笙自己。
    沒辦法，誰讓他是那個手握“係統”外掛的男人呢？能者多勞，掛逼多幹，天經地義。
    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承擔了最核心的推演、架構和風險評估工作。
    說起修為，鹿聞笙內視自身時，還發現了一個讓他自己都咋舌不已的現象——
    那團得自天道的功德金光，用於提升修為時，竟絲滑順暢得不可思議，毫無根基虛浮、境界不穩的副作用，反而讓他的金丹愈發凝實璀璨，其中蘊含的靈力精純而磅礴，威力遠超典籍中對同境界金丹的描述。
    “不會吧……”鹿聞笙摸著下巴，眼神古怪，“天道這是真給我開了個vip專屬通道？還是說功德之力本就是這等逆天之物？”
    係統撩了撩不存在的劉海，默不作聲，深藏功與名。
    那團功德金光自入手以來，鹿聞笙自覺用了不少，但是肉眼感覺總量卻絲毫未見減少，依舊氤氳流轉，深不可測。
    功德這東西，玄之又玄，根本沒有個明確的計量單位，鹿聞笙也摸不清它到底有多雄厚，又能支撐自己“揮霍”到什麽地步。
    但其珍貴性與唯一性毋庸置疑，鹿聞笙覺得，還是得像囤囤鼠一樣，把它囤到最關鍵、或者最需要突破的瓶頸時刻再用，才不算暴殄天物。
    其實就算不用功德，他的修為進境也堪稱恐怖。
    金丹初期的境界早已鞏固得堅如磐石，平日裏有係統輔助，呼吸吐納間皆暗合天道，效率是別人的百十倍，靈力的積累速度快得嚇人。
    他感覺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水到渠成地一鼓作氣，直接衝擊金丹大圓滿！甚至……這都說輕了，係統麵板裏還靜靜躺著海量的願力沒有動用呢。
    願力這玩意兒，比功德更不講道理，完全無視修煉常識，屬於“心誠則靈，信則有不信則無”的範疇。
    隻要鹿聞笙一聲令下：“係統，加點！”，他的修為恐怕就能像坐了火箭一樣嗖嗖往上竄，毫無道理可言。
    不用願力，他的修煉速度已經是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了。
    鹿聞笙其實偶爾也會有點心虛，偷偷觀察周圍人的反應——但奇怪的是，無論是季晏禮、宋聞這些天天見麵的天驕，還是師尊君凝，似乎都對他的修為進展速度接受良好，從未表現出任何驚訝或質疑……
    “難道……我這樣其實是‘正常’的？”鹿聞笙一度產生了自我懷疑。
    不知道遇見他這種怪胎，修真界會不會把他解剖。
    他還特地去翻閱過一些上古軼聞和野史雜記，發現曆史上確實記載過某些大能一朝悟道，瞬間白日飛升的傳說，還有一些聖賢出生時便伴有天地異象，修煉起來完全不合常理。
    “嗯……”鹿聞笙摩挲著下巴，眼神逐漸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那我先低調點，把修為囤著，降低潛在敵人的警惕心。
    等到了需要打大boss的關鍵時刻，再直接梭哈，修為瞬間暴漲，到時候就說是‘臨陣悟道，心有所感’，這很合理吧？對，非常合理！”
    好吧，事到如今，他也不裝了！攤牌了！他就是個掛逼！
    於是，比起那些還會偶爾離開藏書閣透氣、處理私事或切磋交流的其他天驕，鹿聞笙幹脆在藏書閣高層清出一塊靜室，直接窩在裏麵不出來了。
    吃喝用度自有戒律堂弟子按時送來，他全身心沉浸在功法的海洋與自身的修煉中——他其實早就辟穀了，要不是那些弟子不放心，送的靈食也有益處，他幹脆就封閉在裏麵了。
    眾人不敢輕易打擾鹿聞笙，卻時常看到唐鶴或吳飛蓬從樓上下來，手裏拿著新一批改良好的功法玉簡。
    大家好奇地接過一看，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裏是“改良”，這思路之清奇、架構之完善、去汙存菁之徹底，說是另起爐灶、開創一門新功法都有人信！
    而且這速度……鹿聞笙是壓根不需要思考的嗎？
    那些天驕絞盡腦汁沒改幾個地方，你在這裏直接開了功法流水線是吧？！
    這玩意還能開卷考試的嗎？！
    更讓路過樓下的天驕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他們時不時就能隱約感覺到樓上傳來一陣輕微卻異常精純的靈力波動——那分明是修為突破小境界時才會有的跡象！
    一次……兩次……三次……
    眾人：“……？？？”你還是人嗎？
    不是，鹿師兄\魁首\道友，你還記得自己是個修士嗎？你這修為漲得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勤快了？！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麽進階啊！
    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楚，鹿聞笙身上秘密很多，他不主動說，也沒人會沒眼力見地去追問。
    但以前他好歹還會稍微掩飾一下，現在這架勢……是連演都懶得演了嗎？直接開啟仙人模式了是吧？！
    大家真怕哪一天一道光下來，鹿聞笙就飛升了，他們在下麵追著問他還回來吃飯嗎？